酒韵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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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到郭集厂,已闻俸皇香”这是泌阳县郭集酒厂给每一个到过郭集酒厂,或是品尝过特制俸皇酒的人的最深刻、最难忘的印象。

    泌阳县郭集酒厂有着悠久的历史。早在北宋张能臣所著酒名录中,就有“郭集酿佳瑶”的记载。明朝正德年间,华盖殿大学士阁老焦芳(泌阳县人),以郭集酒奉献武宗皇帝,颇受欢迎,被列为贡品,故称俸皇酒。其精选高粱、糯米、大米、小麦、玉米,严格按配方比例酿造而成,具有香气悠久、醇厚丰满、清洌甘爽、尾净怡畅、酒后不上头的独特风格,是泌阳山水生态县佳酿传神之杰作。不仅倍受广大消费者的欢迎,在国内外及国际名酒展评会上也多次获奖。

    能到酒厂去看看,亲自见证曲酒这种粮食精华的酿制过程,成了许多人的梦想。为了满足文友们的好奇心和求知欲,我们的文联主席决定带我们到郭集酒厂考查。

    事不凑巧,约好的这一天,恰迎来霏霏秋雨。车子在雨中行驶,朋友们的心随着雨滴湿润。“下着这么大的雨,又是星期天,人家厂长会接待我们吗?”“是啊,我听说到酒厂去考察的都是订货、恰谈的大老板,像我们这些贫弱的小人物”车内议论声纷纷传来,唯有主席满脸笑意、默默不语。我知道,他心里最清楚。

    早在二十年前,我们还是未走出校门的学生。那时为了完成一篇调查报告,暑期组织学友到郭集酒厂考查。时任厂长崔正义先生热情地接待了我们,还委派专业人员带我们参观了车间,为我们讲解各个生产流程。天真的我们一手拿着学生证,一手拿着笔记本,俨然是一群小记者。回去之后,才知道,有好多同学到某些大企业去都没见着领导,只在外围看了看风景,只有我们深入内部,学到了真正的知识。自那时起,我们就对郭集酒厂有了深厚的情义。

    路程越来越近了,开始有电话不停地打来,向我们的主席询问有关行车路线,随行人数,及具体到达时间等问题。大家都知道,人家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准备。刚刚内心的担忧瞬间转化为即将晤见的欣喜。仿佛内心的甜蜜中已经氤氲着丝丝酒香。一位娇小的文友,将车窗打开一条缝,有雨丝飞飘进来。她红润的酒窝里堆满了幸福。鼻尖微翘,双目迷离,娇声叹道:“嗯,这儿的雨里飘散着酒香呢!大家闻闻!”此语一出,车内顿时朗声、欢语,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车到郭集酒厂的时候,厂长王先生已在那里守候多时了。我们像贵宾一样被迎进厂长办公室。同志们被这个办公室的书香氛围震撼了。办公室靠东面壁是一个六组的书柜,摆放着经、史、子、籍、典、册、卷、轴,每一本都是那样厚重。正面的墙上挂着著名书画家的作品,字体笔力苍劲,画幅意境悠远。引得文友们争相欣赏、解读、拍照。欣赏完艺术作品,厂长让我们坐下来品酒。郭集头酒的香醇,俸皇特曲的纯正,花粉酒的绵香,无不令我们啧啧叹赏。好奇的同志们提出各种问题,厂长都耐心地给予解答。

    接下来,厂长亲自带我们去参观了酿酒的全过程。从制曲到发酵,再到入锅蒸馏,我们又一次更深刻、更全面地了解到了纯粮酿制的全过程。

    从那一屋一屋脱离出的稻谷壳儿、高粱皮儿、玉米芯儿,那堆满了几千平米的小山似的曲块儿,那成百上千个方形的土窖,和无数百斤的酒缸、百吨的酒井,我们了解到了俸皇酒厂的生产规模之大。当目睹了操作者每一步的严谨、细致、规范的作工,知道了每一窖酒基都至少要六个月以上的发酵期时,大家才真正意识到了酿酒的不易。“以后,再也不浪费酒了。”大家纷纷表态“我们平时喝的一盅酒,也许就需要好几斤粮食呢!”

    穿行在各个厂房、车间,听着厂长细心地讲解,满地堆放的酒糟所散发出的轻烟氤氲蒸腾,酒的香气直漫透我们的肺腑。大家听着、想着、感受着、陶醉着,每个人的脸上都似铺满了红霞,绽放成一朵花。

    有幸正遇上出酒的时候,我们亲眼看着工人们把发酵好的酒基一层一层装入锅内,然后在高压下分流出来。看着清冽的酒从冷却井里欢快地流淌出来,都激动不已。品着新鲜的头酒,听着品酒师的介绍,我们真正品到了什么叫醇厚丰满、清洌甘爽、尾净怡畅。

    因为有外地的电台来访,厂长没有再留我们。午饭就在乡里的一个小饭店里吃。上桌的是红薯、芋头、土鸡、冬瓜等,都是地道的家乡特产,做法也简单而纯天然。我们没有听到往日在城市饭店听惯了的那种报菜名的声音,只是不停地有人在劝:“你尝尝!”“你尝尝!”就在这一箸一筷地“尝尝”中,每个人都尝圆了肚皮,也尝出了最地道、最醇香、最浓厚的美味。

    返回的时候,雨小了些。雨后的郭集镇显得清新而美丽。勤劳的生意人开始张罗自己的买卖。各种旋律的吆喝声,抑扬顿挫地在街头响起。伴着潮润的雨丝,格外地悠扬婉转、悦耳动听。回望一眼郭集镇,感觉多出了一份留恋。

    是世代醇厚、质朴的郭集人才得以酿制如此甘美的俸皇酒,还是几百年来的俸皇酒滋养了勤劳、善良的郭集人呢?我们分不清。或许醇美的酒,醇美的人,都真的让我们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