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里的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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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梳妆镜前,我明显感到了一份落寞,如同除夕夜的鞭炮过后的静寂,我的心开始接近冰点,和满天飞舞的雪花为伴,记忆的闸口倾泻出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席卷了我几近于崩溃的心灵。
十八年前,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坐在梳妆镜前,把自己心爱的辫子盘了起来和军军的青梅竹马和海誓山盟后,遭到父母百般阻挠之下,我离家出走。出租屋内,孤独的我自己整理婚礼的装束,等待着他的到来。在异乡,我没有伴娘,没有亲人,眼泪是我最忠实的朋友,梳妆镜是我的姐妹。
三年前,我坐在梳妆镜前,非常不满意自己的身材,臃肿,皮肤毛孔粗大,这可能归功于麻将场上,我纵横驰骋的结果。丈夫的眼睛老是溜号,看见那些苗条的女子,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狼一样的凶光。要减肥,我对自己说。
老式钟表的清脆的十二响告诉我,今夜注定我无眠。我几乎愤怒了,望着梳妆镜内,经过美容的脸庞,大声地喊:“妹子啊!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牡丹花了,是一株秋后逐渐凋零的残花败草,尽管在濒临离婚的阴影帮助下,你终于成为一个瘦俏的女人,那又怎么样?看看你满脸的皱纹?”
“军军啊!你怎么能和一个陌生女子度过除夕夜呢?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你抱着我温柔地说,今生今世决不让我孤单度过,哪怕是一个夜晚!如今,我孤独地坐在这个值得记忆的梳妆镜前,把每一次的化妆情景都收进了脑海,你曾经为我画世界上最细的眉毛,你说美人应该是柳眉,应该是如残月般”
“军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不起你,尽管你没有工作,尽管你因为遭受到了生意场上的失败后而没有自尊,这一切我都不会怪你,可是,你不能去骗人要知道,那个女孩刚刚十八岁,和你的女儿一个年龄”
“军军,我等你,尽管我知道你可能对她承诺了过年陪她,但是你可以给我一个黎明?知道吗?我的身材现在棒极了,那是我每天早晨起早给孩子做饭的结果,过去让你一个人做饭,太对不起了,我现在才知道,躲在屋子里的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老婆和孩子做饭的那份心情”
“军军,你看钟表都快要指向五点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快回来吧,我给你开着大门,别让早起的邻居们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我内心一阵狂喜,身体因为幸福微微颤抖。
“妈妈,你一夜睡?”
我扭过脸,擦干了泪,怕女儿看见,努力挤出笑容安慰道:“知道吗?今年的熬夜妈妈可是得了冠军的!”
天亮了,我拉着女儿的手出去堆雪人。
“妈妈,看见了吗?雪人”女儿跑过去,一声惊呼:“呀!雪人还会动呢!”
“妈妈,你怎么了?”女儿又是一声惊呼。
在那个太阳如同火球的时间里,我看见了他,我躺在他的怀里。
他轻声地对我说:“我的一切行动无非是为了帮助你戒掉打麻将的毛病”
雪地上,并排躺着三个人,笑声穿透了新年的天空。
坐在梳妆镜前,我明显感到了一份落寞,如同除夕夜的鞭炮过后的静寂,我的心开始接近冰点,和满天飞舞的雪花为伴,记忆的闸口倾泻出难以形容的复杂情感,席卷了我几近于崩溃的心灵。
十八年前,一个特殊的日子,我坐在梳妆镜前,把自己心爱的辫子盘了起来和军军的青梅竹马和海誓山盟后,遭到父母百般阻挠之下,我离家出走。出租屋内,孤独的我自己整理婚礼的装束,等待着他的到来。在异乡,我没有伴娘,没有亲人,眼泪是我最忠实的朋友,梳妆镜是我的姐妹。
三年前,我坐在梳妆镜前,非常不满意自己的身材,臃肿,皮肤毛孔粗大,这可能归功于麻将场上,我纵横驰骋的结果。丈夫的眼睛老是溜号,看见那些苗条的女子,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如同狼一样的凶光。要减肥,我对自己说。
老式钟表的清脆的十二响告诉我,今夜注定我无眠。我几乎愤怒了,望着梳妆镜内,经过美容的脸庞,大声地喊:“妹子啊!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牡丹花了,是一株秋后逐渐凋零的残花败草,尽管在濒临离婚的阴影帮助下,你终于成为一个瘦俏的女人,那又怎么样?看看你满脸的皱纹?”
“军军啊!你怎么能和一个陌生女子度过除夕夜呢?还记得洞房花烛夜,你抱着我温柔地说,今生今世决不让我孤单度过,哪怕是一个夜晚!如今,我孤独地坐在这个值得记忆的梳妆镜前,把每一次的化妆情景都收进了脑海,你曾经为我画世界上最细的眉毛,你说美人应该是柳眉,应该是如残月般”
“军军,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看不起你,尽管你没有工作,尽管你因为遭受到了生意场上的失败后而没有自尊,这一切我都不会怪你,可是,你不能去骗人要知道,那个女孩刚刚十八岁,和你的女儿一个年龄”
“军军,我等你,尽管我知道你可能对她承诺了过年陪她,但是你可以给我一个黎明?知道吗?我的身材现在棒极了,那是我每天早晨起早给孩子做饭的结果,过去让你一个人做饭,太对不起了,我现在才知道,躲在屋子里的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老婆和孩子做饭的那份心情”
“军军,你看钟表都快要指向五点了,再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快回来吧,我给你开着大门,别让早起的邻居们看见了,影响多不好?”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过来,我内心一阵狂喜,身体因为幸福微微颤抖。
“妈妈,你一夜睡?”
我扭过脸,擦干了泪,怕女儿看见,努力挤出笑容安慰道:“知道吗?今年的熬夜妈妈可是得了冠军的!”
天亮了,我拉着女儿的手出去堆雪人。
“妈妈,看见了吗?雪人”女儿跑过去,一声惊呼:“呀!雪人还会动呢!”
“妈妈,你怎么了?”女儿又是一声惊呼。
在那个太阳如同火球的时间里,我看见了他,我躺在他的怀里。
他轻声地对我说:“我的一切行动无非是为了帮助你戒掉打麻将的毛病”
雪地上,并排躺着三个人,笑声穿透了新年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