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的绿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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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一个女子说：“有种草叫做绿萝，好比我的爱情。它永远都不开花，却有人叫它绿萝花，都是因为有人相信绿萝如此顽强艰难而又绚丽地活着是为了一个美丽的梦——有一天可以开出最美的花”
一
昨夜，我的爱情种在土地里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芽
只记得一汪泪光浮动父亲的叮咛
母亲的温暖在掌心渐渐散去
炉膛里柴火的噼啪声
还在我的心里回响。
二
三月，桃李嫁给了东风
红白画满枝头。可我不再是
绿叶和花朵的姐妹
在僻静的树下
我拾起几瓣落红
细心涂抹不再结实的笑颜
在风中迈开脚步，努力保持
树枝摇曳的姿态
偶然的路遇如同一曲皮影
台词从时间的背后传来——
你看这满树的桃花
你看这婀娜多姿的绿萝花
然而那不过是
石头的梦呓。
三
我曾经激荡的流水
在自己选择的土地深处
在时间的沙漏里
迅速溃散
一些石子，悄然潜入
花瓣和乳房
身体的柔软部分
默默结成孤独的茧壳
忧伤和泪水暗伏
如蛹。
四
靠近夜晚的河流
我俯身捧起一掬
源自青春上游
清澈的流水
可那弯月的刀锋
在眼皮底下
向我扳着鬼脸
碎银的光芒
灼伤了
我的眼睛。
五
一只鸽子掠过灵魂
从一根树枝到另一个屋顶
那么轻灵、自由
可是我的藤
缠绕在麻木的树干
连着多少枝枝叶叶
也缠死了
冷漠的心
如蝉蜕一样
不能动弹。
六
一个这样平常的春夜
一阵突起的风
吹皱了脉管沉睡的绿
我暗绿的忧伤
晶莹的泪水，涌泉一样穿透
干涸多久的时间！
这是另一片土地
泉水奔突，杂花生树
多少年没有那样
圆润而饱满的葡萄。
七
那葡萄园爱怜的叶掌
多么温暖！它传递的阳光
进入无眠的夜晚和有梦的白昼
穿过灵魂的岩层
抵达了肉体的大海
一片陌生的水域
晴光滟潋
可是我必须躲闪、挣扎
绕道而行。不，我不敢滞留
我不知道，那绿藤裂开的伤口
会喷涌几种颜色的血液？
再度拢起长发，埋藏忧伤
进入前生的土地和硫磺的深度
在手掌的每一条纹缕里
追溯母亲的温度和父亲的叮咛
在树下拾拣落红
涂抹那不再结实的笑颜
在风中迈开脚步，努力保持
树枝摇曳的姿态。
八
从明天起，我要死去
做一个幸福的人
同春天再一起诞生
我要重新植入
一株开花的绿萝花！
2006/1/18
题记——
一个女子说：“有种草叫做绿萝，好比我的爱情。它永远都不开花，却有人叫它绿萝花，都是因为有人相信绿萝如此顽强艰难而又绚丽地活着是为了一个美丽的梦——有一天可以开出最美的花”
一
昨夜，我的爱情种在土地里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芽
只记得一汪泪光浮动父亲的叮咛
母亲的温暖在掌心渐渐散去
炉膛里柴火的噼啪声
还在我的心里回响。
二
三月，桃李嫁给了东风
红白画满枝头。可我不再是
绿叶和花朵的姐妹
在僻静的树下
我拾起几瓣落红
细心涂抹不再结实的笑颜
在风中迈开脚步，努力保持
树枝摇曳的姿态
偶然的路遇如同一曲皮影
台词从时间的背后传来——
你看这满树的桃花
你看这婀娜多姿的绿萝花
然而那不过是
石头的梦呓。
三
我曾经激荡的流水
在自己选择的土地深处
在时间的沙漏里
迅速溃散
一些石子，悄然潜入
花瓣和乳房
身体的柔软部分
默默结成孤独的茧壳
忧伤和泪水暗伏
如蛹。
四
靠近夜晚的河流
我俯身捧起一掬
源自青春上游
清澈的流水
可那弯月的刀锋
在眼皮底下
向我扳着鬼脸
碎银的光芒
灼伤了
我的眼睛。
五
一只鸽子掠过灵魂
从一根树枝到另一个屋顶
那么轻灵、自由
可是我的藤
缠绕在麻木的树干
连着多少枝枝叶叶
也缠死了
冷漠的心
如蝉蜕一样
不能动弹。
六
一个这样平常的春夜
一阵突起的风
吹皱了脉管沉睡的绿
我暗绿的忧伤
晶莹的泪水，涌泉一样穿透
干涸多久的时间！
这是另一片土地
泉水奔突，杂花生树
多少年没有那样
圆润而饱满的葡萄。
七
那葡萄园爱怜的叶掌
多么温暖！它传递的阳光
进入无眠的夜晚和有梦的白昼
穿过灵魂的岩层
抵达了肉体的大海
一片陌生的水域
晴光滟潋
可是我必须躲闪、挣扎
绕道而行。不，我不敢滞留
我不知道，那绿藤裂开的伤口
会喷涌几种颜色的血液？
再度拢起长发，埋藏忧伤
进入前生的土地和硫磺的深度
在手掌的每一条纹缕里
追溯母亲的温度和父亲的叮咛
在树下拾拣落红
涂抹那不再结实的笑颜
在风中迈开脚步，努力保持
树枝摇曳的姿态。
八
从明天起，我要死去
做一个幸福的人
同春天再一起诞生
我要重新植入
一株开花的绿萝花！
2006/1/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