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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和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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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乔,上初中时喜欢班上那个大眼睛的女生。那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写得一手好字,而最令他欣赏的就是,她几乎每次大小考试都拿第一。

    乔关注她,年少的心事在云淡风轻的日子写得满满的。那个午后,乔早早吃了饭准备去教室写作业。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乔看见她叉着腰正在发脾气。原来,她的同伴为了看动画片不愿陪她打乒乓球。

    乔笑着走上前去:“我陪你一会,好吗?”

    她的球技不错,乔亦是。打完球,乔理所当然买来可乐和巧克力再和她一块聊天。聊得很多,天南海北的,似乎他们的距离从来没有如此的近过。

    她的活泼,乔的有意,这使他们有一次比一次多的练球。多的是空气里流动的欢愉分子,多的是彼皮脸上愈来愈清晰的笑意,多的也是同伴们的戏侃和老师的猜疑。

    也是午后,乔看见她涨红着脸和班主任大声争辩,争辩中频频出现乔的名字。乔眼睁睁地看着她泪眼地冲出教室,却无法像那样笑着走上前去,说:“我陪你一会,好吗?”

    初中时段青涩的友谊告以段落,他们在渐行的日子形成陌路。

    接着是铺天盖地的复习题,中考,看分数。乔去一中报到的那天意外地发现她和他竟然是同班,她的名字就在乔的旁边。

    乔暗自庆幸。小心翼翼走近她准备打招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乔感觉她转了转身子,留一个背影。她那样大声地和同伴说笑,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似乎完全突略进退两难的乔。

    她的同伴朝她示意,她却不转身。

    乔悄然走出教室,也许乒乓球少男少女的年代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她依旧考试拿第一,扑闪着那双大眼睛听别人讲笑话。而乔,一如以前沉默,总是最后一个进教室打下课铃时第一个离开学校。不同的是,他们不再有交集。

    本以为故事就这样结束,一个青涩年代鬼使神差的小情节。然而老天再开了一个玩笑,将他们推在一起。

    学校组织春游,全班同学都去学校附近的难留洞风景区。春意盎然的午后,他们沐浴在大自然的神刀斧工中。那些山水都令他们异常兴奋并留连往返。走到某断滩处有一处流水,小个子女生不得不由身材高大的男生背过去。乔来来往往托运了好几个女生,然后乔站在她的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趴到了乔的肩膀上。轻轻的,有一些小女儿心态的矫作。乔背着她,小心翼翼的淌水。旁边同学的嬉笑,林间的鸟叫似乎一下子远了。只有她,只有乔,这一刻,他们是近的。一如少年当初。

    仍是不出声,她却是挨在乔身边,和另外几个大男生走到队伍最前面。爬陡壁时乔笑着转过身牵她,过黑洞时乔伸出手护着她的头,遇到断滩乔仍弯下腰背她

    “飞絮落花,春色属今天,欲掉小舟寻旧事”乔轻吟诗句,乔能看见她的笑颜,恍惚想起初中他们打完球一块讲笑话的时候。正陶醉其中却听见她的惊呼:“乔!”她在叫他的名字。乔大骇,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回头看见身后的她正急坠而下。乔条件反射地朝下跃身,她喊他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乔眼看自己就要抓住她的手

    好友子默精疲力竭但又平静地,向我叙述了这一开始和结尾,故事中的她是我的笔友娟和子默的同桌乔。每每想起以前写信时和娟调侃相互写吹捧的文章赚稿费,到现在她和乔的远在天国,我便无言。生命中的有些东西,是如此顽强又如此脆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