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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椒美人和故乡那山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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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时间加了初中班级的q群,往事被重新涌现,整个人心情得到大换底,仿佛又回到了笑容依旧灿烂、童心未泯的少年时代。我们那个年代的初中男生,大部分还是小屁孩,热衷于男生之间打架和跟女生耍小流氓——女生却是灿烂多姿,群里发了几个女生当年的照片,虽然还是黑白的照片,但是那么地让人惊艳,我诧异于当年我们班级居然会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孩了。

    我的家乡位于舂陵水畔,舂陵水是湘江的源流之一,又叫菱源河。个人觉得菱源河这个名字更美更好听,可以让人想起美味的香菱。是啊,谁不爱水乡的香菱呢?想想看,在弯弯的河道里,撑起一舟小船,跟着大人去采香菱的那种童年记忆,是多么的美好。小船上还有姑娘,那是采香菱的湘女,长长的黑发,妙目流盼的大眼睛,鹅蛋般的脸庞,轻灵的腰肢,那就是典型的湘女形象了。

    说实话,对照现在港台内陆的各式美女影星,家乡女孩的容颜丝毫不会逊色,而且还高产。我拿出初中的毕业照,回想了一下,哪一个不可以作为校花的?有的娇艳、有的多情、有的婉约、有的从容、有的端庄贤淑绝不比柏芝阿迅阿幂之类的要差半分。故乡美女最值得骄傲的地方首先是皮肤,用金庸的典型语句来描述就是“肤白如玉、吹弹得破”很是光滑细腻。皮肤好,身材更不用说,玲珑身段、曼妙如花,我相信没有哪个雕刻师能把南湘美女的形态描摹完备的!

    故乡盛产美女的原因,我猜有几个。第一,南湘不仅有好水,还有好山,山水齐备。一方山水养一方人,如果山上出仁者水里养智者,那么南湘的美女必定才貌双全。第二,人们都说中华民族大家族的混血儿最漂亮,那么南湘也是少数民族地区,瑶汉是常通婚的。久而久之,他们的后代俊男美女肯定就会多起来。第三,最重要的一点,我估计就是吃辣椒的缘故了。

    不懂的人这时就会问了,辣椒?跟美丽有关?

    不错,辣椒真的跟美丽有关。前阵子我跟一位天津的美女在一起,她的大学生涯是在株洲渡过的。

    “说来奇怪,我们外地女生去到株洲读大学,一个学期之后,居然个个都变美变白了!”这是她的原话。

    “哈哈,那是吃辣椒的原因!”我当时就告诉她。

    辣椒富含多种维他命和氨基酸,这是不争的事实。但是让人变白变美的过程不仅仅是靠辣椒所富含的成分,而主要是靠它的功效——辣。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科学研究表明,它其实不是味觉,而是一种对味蕾的刺激。辣,可以让你血流加速,心跳加快,兴奋程度增加。防寒就不用说了,更多的是让你的身体起了微妙的变化。我臆测,让你胃口大开的辣味,在促使新陈代谢的同时,还能增进你对天地精华之气的吸收!刚才提到的那位天津女生,去到株洲自然要入乡随俗,拿香辣扑鼻令人开胃的湘菜来大快朵颐。习惯了吃辣,难道还怕美不起来吗?南湘的美女如此,桃源的美女如此,云贵的美女如此,整个长江三峡流域的美女都是如此。

    粤人有一种最大的误解,那就是吃辣椒会上火长痘痘。此言差矣,君不见,川人与湘人每天吃辣椒无数,美女脸上也不见得有痘痘?因此,经过研究,长痘痘和上火主要是因为南粤的水质引起的,珠江是江河的下游,历经层层污染,水质很重。而家乡的水则是发自于高山,清灵飘逸,哪能相比!

    说回山水,故乡距离喀斯特地貌地区很近,因此也是石险山峻。最出名是在家乡的石羊古镇、武当山麓,此武当山并非鄂中那一道家胜地,却也是翠竹幽篁、仙气袅绕,颇有些“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的意境。故乡的美女就是从这样的美丽山畔走出来的,能不从容、能不悠然、能不灵动吗?不生活在云贵川、不常接触湖湘文化,是不能理解人文与自然的神妙关系的。山灵水秀,说的不是山,而是人。山能灵吗?水能秀吗?不能,只有美女才能灵、秀。所以这本就是一种拟人、一种比喻,却不无道理。因为,人的灵秀,不是天生的,是山和水给予的。杜诗曰: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说一切都是自然界给的,别说人,整个世界连白天黑夜都是大自然给的。

    因此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山和水能造就美女、更没理由不相信吃辣椒能改变人的容颜,何况故乡的山水是那么地清俊、那么地曼妙、那么地无邪

    家乡闻名的特产,陶岭镇的辣椒独树一帜:湘土的辣椒品种以香、辣、回甜出名,但是皮薄籽多,而陶岭的辣椒则不然,皮厚、肉厚而兼具甜香辣的优点。陶岭的辣椒特性也跟自然环境尤其是土壤性质有关,因此产地面积并不大,每年到了辣椒的产季,当地的辣椒都是被很快收购完的。因此在以前,每年父母都要托人去收购陶岭辣椒的——潇湘人家每家每年都是要做几十斤剁辣椒的,而陶岭的辣椒品种就正是做剁椒的首选。

    除了第一无二的辣椒,家乡远近闻名的还有红薯烧酒,美称“小茅台”那是用地道农家红薯发酵酿造的美酒,只经过一次蒸馏,因此酒味清甜、平顺却又延绵。父亲喜欢品酒,每年必有几次从家里运来“小茅台”我有兴致时,经常陪他饮上几碗,确实令人陶醉。

    最适宜佐餐美酒的家乡菜式自然是血鸭。家乡的血鸭驰名南疆,是用上等三个月的麻鸭,经煸炒、黄焖,配以鲜嫩的姜芽、香甜的辣椒,最后和上热腾腾的血浆,辛辣芬芳,美味无比。此菜最适合在端午时节享用,可以暖人脾胃、驱寒避邪。除了吃鸭子,端午时节故乡山野还产牛肝菌,乡人美名“天鹅菌”的就是了,是真正的野味、天然的有机绿色食品,兼之鲜美异常,因此集市上一出现此蘑菇,便被一扫而光。抢不到天鹅菌的,只有胡乱买些野藠头、葛仙米(又称雷公屎)回去做酸辣汤或者煎土鸡蛋吃

    ——不知道生活在粤地的湖南人是否都像我这样,一想起家乡的美食、美酒、美景、美女,就会浮想联翩呢?思乡的情结,难道总是那么让人挥之不去么?

    最后我必须提醒大家一下,如果你到了南湘,你一定得要想起我的这个警告:湘女多情美貌,却不要忘了辣椒也让她们的性格直白、火辣!不是怕她们把你吃了,也不是怕她们爱上你,而是她们会灌醉你

    因为,南湘不仅有好山好水、山珍野味,还有很多好酒,以及会喝酒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