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容坎关一战,大军告捷,但危机仍在其后。

    这场初战,由于傅衡的机智应对、潜伏调查,使得容坎关逼近眼前的危机化解开来,但紧跟于后的,却是敌方的后备大军。

    由于备战多月,因此除了先攻的上万人马,关外三族尚有万余大军,在得知容坎关先战失利之后,立刻加紧脚步赶来接应。

    为此,傅衡亦派人即刻回京通报,表面上是谦称徽国安危有所不稳,他傅衡身为徽国子民理当出力,因而前往容坎关帮忙退敌,立下战功,所以徽王便理所当然地以傅衡忠心为国,再度立功为由,重新封赏并让他取回兵权,镇守关口,可事实上这些都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以便日后揪出朝中串谋叛国的官员,所设下的陷讲。

    毕竟战火尚未平息,此刻便将朝中有人串谋叛国一事揪出来,只会让为恶朝臣有所警戒。

    但等到战事一平定,他们便可堂而皇之地倒出满地证据,教那些怀有二心的朝臣哑口无言,一举除之。

    所以徽王仅是在表面上加派人马至边关,对于朝中官员的动向,则是佯装不知情,实则紧密注意。

    至于傅衡,在取回原有的身分与应得兵权后,他带领大军浩浩荡荡攻入三族根据地,这一来一回足足缠战三月有余,终将反叛的三族王家血脉,一并根除。

    捷报传来,傅衡亦押解数名人犯回京,并如实指认朝中共谋官员,终于令一同谋反的官员无法再狡辩,全数送入大牢等候发落。

    而在审理过这些朝臣的谋反罪,并判刑处决后,距离傅衡与莫喜怜那寒城一别,竟已过了四个多月

    “傅将军!”出声唤住正想上马的傅衡的人,正是当朝宰相殷续,亦即傅衡的妹婿。

    原本殷续是想上门找傅衡谈谈这几个月来的事情,却没料到刚下马车,便瞧见傅衡准备出门,遂连忙出声唤停。

    “殷宰相。”傅衡将缰绳暂交托仆人,转向殷续拱手行了礼。

    “你要出远门?”殷续看看傅衡马背上的行李,忍不住讶异。

    “是,我要去一趟寒城。”傅衡干脆地应道。

    “又去寒城?有什么要事?”殷续纳闷极了。

    因为徽王为了奖励傅衡劳苦功高,既得只身涉险,又要远派边关,还得暂时背上罪名被贬,所以特别给了他休假,要他好好歇息,怎么他却是忙着再度前往边关?

    “去接我的娘子。”傅衡遇出一抹淡笑。

    “娘子?”殷续先是一愣,接着讶异出声“你傅将军,你何时娶了亲?”

    在他的印象里,傅衡根本没订亲,怎会突然蹦出个娘子?

    “先前流放寒城时。”傅衡也没隐瞒“我与她已订亲圆房,可婚事却给战事耽搁了,我想早些接她回京。”

    “还真是看不出来”殷续满心惊讶地应道。“若不是你提起,我还真瞧不出来,你已有心许的对象。”

    瞧傅衡永远是这般冷静的模样,殷续还当他去寒城又是为了要事,却没料到竟是去迎亲!

    “我是那么冷淡的人吗?”傅衡苦笑“当初我同小喜求亲时,她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不,只是你性子太沉稳,很难将你与姑娘家沾在一块儿联想。”殷续摇头笑道。“你说的小喜,是哪家姑娘?既是要迎娶娘子回京,这天大喜事怎么却只身前往,不派车马迎接?我相信徽国百姓都会为你庆贺的。”

    由于二保寒城,又在容坎关大胜,因此傅衡的声名已是如日中天,可他本人却依旧保持着原本一派沉稳的性情,丝毫不为此所影响。

    “小喜是不醉不归的当家。”傅衡如实应道。

    “不醉不归?好熟的名字。”殷续微愕,仔细在脑海里搜寻了一下记忆,才突然爆出讶异声调“等等等!你是指寒城最大的花楼那个不醉不归的鸨母?”

    “连你都听闻,可见小喜说的并非过度吹嘘。”傅衡瞧着殷续惊讶万分、连字句都有些断续的反应,忍不住迸笑。

    “傅将军,你怎会”殷续涨着有些泛红的脸庞,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性子内敛,对于花楼这样的地方,就算曾经听闻,也不会主动上门,而在他的印象里,傅衡又是个谨慎、洁身自爱的人,所以乍听傅衡要娶的姑娘竟是不醉不归的鸨母时,他着实反应不过来。

    这样天差地远的两人,是怎么给搭在一块儿的?

    “我想与殷宰相娶我妹子的情况,或许可说是有些相仿吧!”傅衡不着痕迹地一语带过。

    “咦?”殷续眨了下限,微微一愣“莫非傅将军长为了查消息而上花楼,所以才”

    他这个宰相,表面上娶的是傅衡的妹子没错,但事实上,傅衡根本没有妹妹。

    这妹子,其实愿本是个京城巷弄里的小乞丐,在殷续外出私访民间时,阴错阳差地与她磨出爱意,近而结为连理,但又不便公开说他娶了个乞丐当宰相夫人,于是傅衡便好心认了这乞丐姑娘当义妹,然后再将她以妹子名义嫁到相府去。

    如今傅衡却说,他俩的娶妻过程有些相仿,殷续想来想去,也只能猜得到这般情况了。

    暗衡仅是点头。“殷宰相聪明过人。”

    “这那这姑娘可明白你对她是真心的?否则这一去,说穿了真相,会不会让那姑娘误会你先前仅是在利用她?”殷续有些担忧地问道。

    总是个值得他敬佩的大将军,又是他的姻亲,所以对于傅衡,他算是相当关心的。

    “不,因为她不是个普通的姑娘。”殷续的话让傅衡想起当初他对莫喜怜言明实情的情况来。

    想着,傅衡忍不住迸出了笑意。

    那笑容,淡而柔,又在其中混入了他独有的温情。

    殷续看着傅衡的笑脸,虽然还没等到傅衡的回答,可心里已明白了两人之间的深情——至少,他懂了傅衡对那小喜姑娘的用情。

    毕竟傅衡平日虽温厚亲人,可也从来没出现过如此温柔的眼神。

    但如今,仅是提及那小喜姑娘,便能教傅衡露出这般令众多郡主公主为之倾倒的笑意,可见傅衡对那姑娘应是深情无比。

    “说起来,若不是因为有小喜,这回也立不了功劳,更有可能延误王上所托。”傅衡曲指掩唇,却仍是遮不去眉眼间满溢的柔情。

    “这么说来,倒该上奏大王,请大王在赏赐傅将军之余,也别忘了这位小喜姑娘的功劳了。”殷续失笑道。

    “还是先保密吧!你我皆知,王上对王后向来百依百顺,而王后平日与我俩交情亦佳,若是让王上或王后得知此事,我还没到寒城,小喜大概就已被王上派快马大轿,以将军夫人的名义迎回京城了!”傅衡想想,只能苦笑着婉拒殷续的提议。

    前回殷续与妹子成亲时,徽王与王后亦到府祝贺,虽令殷府锦上添花、颜面有光,风光了好一阵子,可在同时,却也苦了殷续这个宁愿朴实过活的老实性子。

    所以傅衡还是宁可暂时把此事瞒着徽王,等他先把人接回来再说。

    包何况莫喜怜身分特殊,若是让徽王知晓此事,少不得追问一番,再来个加封追赏,闹得人尽皆知,他想,这应该不是莫喜怜想要的。

    因此秘密成行,待迎娶之际再知会徽王,倒是比较妥当的作法了。

    “你说的也有理。”殷续苦笑着点头,颇能理解傅衡的用心“那么,我祝你一路顺风,早些迎得美娇娘回京。”

    “多谢殷宰相,待我接得小喜回京,再上门拜访。”傅衡微一拱手,轻声应道。

    “好,此事我会尽量在大王面前保密的。”殷续笑了笑,不再多占傅衡时间。

    暗衡回头牵了马,俐落地跃上马背,对着家中仆人吩咐几声后,便拍马奔驰而去。

    殷续看着傅衡的身影远去,仅是露出欣慰笑容。

    看来傅衡为徽国东征西讨多年,连老天爷都觉得该给这位忠心的将军一个好伴侣,所以才会在这般危难的时候,许了傅衡一个娇妻吧!

    只不过这小喜,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姑娘呢?

    常胜将军配上花楼鸨母?

    像这样的姻缘,若不是月老亲自牵线,他还真不晓得究竟是怎么给牵在一块儿的啊!

    战火平息,寒城再度恢复和谐日子。

    往来商族回到了寒城,开始继续做买卖,街上吆喝着的贩子亦逐日增加,街头巷尾的铺子一间间重新开张,在短短半个月之内,寒城已稍稍回到原有的繁华景象。

    东华大街的花楼,生意逐渐有了起色,而不醉不归的昔日风采,也跟着恢复了盛况,只是情况,还是稍有不同。

    往日可见到的那个娇小当家莫喜怜,不再穿梭在众人之间,取而代之的是原本的红牌,梦铃与翠翠,她们照旧笑脸迎人,却是除了自己的靠山之外,不再接客。

    自寒城战乱起,莫喜怜将卖身契给了她们后,两人领了姐妹下人们一同逃难至临近城镇暂居,直到战火平息才又回到寒城。

    幸亏容坎关未破,因此寒城亦得以保全,所以不醉不归除了人去楼空,数月来疏于打扫,倒也未曾有所荒废。

    梦铃与翠翠不知道莫喜怜究竟上哪儿去,只得先让大伙儿重新打理不醉不归,而握有自己卖身契的她们,则为莫喜怜担起了不醉不归的当家责任。

    她们知道,多年来与她们情同姐妹的莫喜怜,若不是同傅衡在一块儿,就是一样逃难去了,但只要不醉不归还在,莫喜怜这当家总会回来寻她们的。

    虽然也想过,是否就此离去,不必再涉及花楼生意,做个买卖,但边关一带女人家总是难独活,不少姐妹更惯了,也认命了这样的日子,若没人替她们担着这不醉不归,姐妹们又该何去何从?

    所以不醉不归照开,候着的,却是为了莫喜怜的归来。

    只是没盼着当家的,她们却等到了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

    “傅爷!”乍见傅衡踏入不醉不归,梦铃与翠翠可真是惊讶万分。

    暗衡得胜、凯旋回京的事,众人皆知,所以她们料定,傅衡现在应是在京城享清福才对,而莫喜怜若跟了他,不回来也是常理,但如今,他却只身出现在不醉不归

    “小喜呢?”傅衡干脆地表明来意,却没能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两人一同摇头,回得傅衡满心错愕“喜怜姐让我们先逃,自己去寻傅爷啊!她没跟您在一起?”

    “我让人先送她至邻镇避难,但公事在身,一直无法去探她,现在才有空来寻她,没料到她不在我为她备好的居所,却是不见人影,我还当她是回来守着不醉不归”傅衡脸色一沉,心情霎时动摇起来。

    莫喜怜究竟上哪儿去了?

    她没到京城找殷续,也没留在他为她安排的临时住处,更没回不醉不归,那她还能上哪去?难道她出了什么意外吗?

    “我们也没等到喜怜姐,大伙儿一直都很担心哪!”翠翠有些着急起来“这下可好,人也没跟着傅爷您,那喜怜姐到底躲什么地方去了?”

    “这”梦铃咬了咬手指,想得脑袋都快发疼,就是没能找出个可能的去处。

    三个人僵在原地,面面相觑,心情都不约而同地沉至谷底,直到一道讶异的柔音响起。

    “这不是傅爷吗?您什么时候回寒城了?是来探布庄生意的吗?”花铃刚自二楼下来,一瞧见傅衡,连忙出声招呼。“布庄生意?”傅衡微愣,跟着才忆起,先前为了能与地方富商官员探消息、套交情,他还在莫喜怜的帮助下开了傅家布庄。

    只是,战火一兴,他也无暇去管布庄后来的情况,再加上当时布庄的帮手其实清一色全是宫里人,是来暗中保护他的随从居多,因此容坎关一开战,布庄也该荒废掉了。

    可花铃却间他是不是回来探布庄

    “您不是为了打仗,暂时把布庄生意委托给一名总管打理吗?”花铃纳闷地瞧着傅衡的讶异表情。

    “总管?”他眼神一转,丢开刚才的沉闷心情,追问“莫非是小喜?”

    “不是的,傅爷,我们当初也以为是喜怜姐在替您打理布庄生意,可来接手的总管,却是个中年男子,我们问过他知不知道喜怜姐,他却说不认得,只道是傅爷您请他打理铺子。”由于姑娘们还是需要新衣裳,因此梦铃曾去过傅家布庄同总管接洽,顺道探听消息,这才明白布庄换了人管理,傅衡却没再回来过。

    “我请他打理铺子?”傅衡念头一转,眼神随即重燃神采“我从没请人打理布庄,那人必定认识小喜!”

    “咦?傅爷,这可是真的?”翠翠讶道。

    “没道理啊!若是喜怜姐在暗中帮您管铺子,为何不出面呢?”花铃摇摇头,感到不解。

    “傅爷,我能不能问问您,是否曾答应过喜怜姐,战乱平定后会回来接她?”梦铃略一沉思,很快地找出了答案。

    “我允过她,一定会回来娶她。”傅衡点头道。

    “那么想必这是喜怜姐的刻意安排吧!”梦铃露出了然于心的欣慰笑容“傅爷,我想喜怜姐一定在布庄等您,就请您告诉喜怜姐,别担心我们了,好好跟着您享福去吧!”

    “咦?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喜怜姐躲在布庄里吗?那她为何不回来?”花铃怎么也想不透。

    “哎呀!这事太复杂,我晚点告诉你。”梦铃露出了娇媚又得意的笑容,她扬起唇,对着傅衡催促道。“傅爷,您就快去见喜怜姐吧!”

    “多谢各位姑娘,诸多恩情,来日再报。”傅衡拱手一敬,随后很快地转身离去。

    而翠翠看着傅衡的身影飞也似的消失在街角,只得回头来往梦铃瞧“我说梦铃姐,你明白了什么就说吧!别吊人胃口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难猜的原因。”梦钤摇摇头,唇畔吐出一抹淡笑“一切只因为喜怜姐她呀当真是为了傅爷,什么也肯做哪!”

    暗家布庄,依旧热闹着,没有因为傅衡这当家主子的离去而使得生意败落,反倒因为有着傅衡的名号撑腰,因此生意格外的好。

    而梦铃口中那位中年总管,正站在柜台旁同几名姑娘介绍布料。

    暗衡不动声色地走进布庄,很快地四处打量了一回。

    布庄里的摆设并无太大变动,倒是人手全换过。

    一切照料得极好,就好像他这个老板真的在顾守着这间铺子一般。

    像这样的用心,若不是莫喜怜在暗中担着,他真不知道会有谁为他这么打算。

    毕竟若真有人想趁乱侵占他这产业,大可改名易主,不必扛着傅家布庄的名号,虽可诱人上门,却也得承担他这正主儿上门讨布庄的风险。

    再者,他都在总管面前晃过几回,还不时与总管四目交接了,但此人却是一副完全不认得他的态度。

    这足可证明,总管推说是他请来打理铺子这事,绝对是假的,一定是莫喜怜在暗中安排。

    只不过,莫喜怜究竟为何要这样费心恩,而不回去不醉不归,也不肯直接出面扛起铺子生意?

    到底为了什么

    “这位大爷,想看些什么料子?是想替自己姚,还是替家中女眷选布样?”总管招呼完几名姑娘离去,转向了一直停留在铺子里的傅衡,客气地出声询问起来。

    “都不是。”傅衡应得直接“在下傅衡。”

    总管听见傅衡自报姓名,立刻眼神一改,露出讶异神情“原来是傅将军!草民久候多时了。”

    “你在等我?”傅衡带着期盼问道。“那么是莫喜怜托你打理这布庄的?”

    “是的,她吩咐我除非是傅将军来探问,否则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总管低着声调,一边对傅衡解择,一边引着傅衡往后头走去。

    “那么她现在人在哪?”傅衡压抑着心口的狂喜,在好不容易得知莫喜怜去处的同时,他感觉自己一路上的担忧早已消失殆尽,如今只余想紧紧拥莫喜怜入怀的冲动。

    “后边,这时间她都在打扫内院。”总管带着傅衡绕过长廊,将手指向了后边厢房。

    那儿原是傅衡居所,如今却安静得很。

    “我知道了。”傅衡点头,示意总管回去前头忙碌,自己则快步穿过厢房,往内院直奔而去。

    幽静院落透着几许寂寥感,唯有几株绿意点缀其中,带来些许生气。

    而在那儿,一个再眼熟不过的娇巧身影正背对着他,努力地扫着地上落叶,她的衣着半点不华丽,倒像个普通丫鬓,但他却已难掩心口那股思念之情——

    “小喜!”傅衡奔上前去,霎时所有的冷静都给他抛到了垴后。

    他伸出双臂,像要将那抹娇俏身形给揉碎似的,使劲地抱住了她。

    “衡?”如傅衡预料中的一般,熟悉的声调唤着亲昵的名字,莫喜怜的稚音吐露而出,在傅衡的耳边再度响起。

    “小喜,我回来了。”傅衡扳过莫喜怜的身子,捧住了她的脸蛋。

    俏丽模样依旧,稚嫩的脸庞仍在,不同的是,那幽瞳如今已是涨满泪水。

    “衡!”莫喜怜丢开扫把,狠狠地扑上去,攀在傅衡的身上,像是要倾尽数月相思似的哭喊出声“衡,我可盼着你了!衡”

    “抱歉,战事连月、公务缠身,让我回来得晚了。”再度将这娇躯拥入怀中,傅衡安心不少,见莫喜怜亦未曾怪罪于自己,更令傅衡倍感欣慰。

    这傻姑娘,当真是为他耗尽一切啊!就这样没半点只字片语地候着他数个月

    “我知道你一定很忙。”莫喜怜掩着啜泣声,又笑又哭地埋首在他的臂弯里“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得来,空等着你又心慌,想想你的布庄也不能丢着不理,所以我就回来寒城候你了。”

    “怎不去不醉不归?连消息也没,让你那好姐妹们担心了。”傅衡抚过莫喜怜的细肩,紧紧地搂着她,像要掐出她身躯里每一滴相思泪。

    “我想了很多”她哩咽道。“我知道你得胜,必定升官,更为风光,若你要回来娶我这当家,定会遭人非议而我也知道,姐妹们必定会回来不醉不归,带着我交给梦铃她们的契约,继续等着我,所以我才没有回去。”

    连月来的寂寞和等候,让她的相思泛滥成灾,虽然坚信傅衡会回来寻她,但思念总是难熬。

    “梦铃和翠翠,我刻意将卖身契还给她们了,恢复自由身的她们,能够好好打理不醉不归,等风波平息,日后大伙儿只会记得,不醉不归的当家是她们,而不是我莫喜怜”莫喜怜勒住暗衡的宽肩,抹着泪续道。“我暗中请人管理布庄,为的是让莫喜怜消失在寒城,我想大伙儿不记得我,让你娶了我也不用担心”

    为此,她即使寂寞难耐,还是熬了过来,没能与姐妹们重逢,只能夜夜守着空荡的院落,抱着傅衡曾盖过的被,平息着自己的相思。

    “小喜”傅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喜怜为他费心如此,什么也替他打算好了,他若不能给莫喜怜一个好交代,又怎能回报她这过于浓厚的感情与义气?

    “放心,梦铃她们应该已猜到你的用意了。”想起梦钤催着他来寻莫喜怜时的笑容,傅衡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梦铃她们”莫喜怜抹着限泪“我对不起她们,让她们替我担心可我是想念她们的”

    “我明白。”傅衡吻去她的泪珠,一滴滴地吞入肚里,将那咸腻滋味点点烙印于心里。

    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够为他付出至此,而这一切,都该由他亲自回报,并将所有的情意深深镂刻于自己的身躯之上。

    “我们回京吧!小喜。”傅衡的吻落在了莫夏怜的额上,柔声嗓音迸发,他吐出了令莫喜怜又惊又喜的回答来“我们开间名唤“不醉不归”的酒楼,你依然是不醉不归的当家,我娶的一样是你,身分你可以用不着在乎,而你的好姐妹,你可以将她们一一接入京城,在京城里,没人会认得她们,要找归宿、要在你的酒楼里工作,都由你决定。”

    他不要莫喜怜再受任何委屈,亦不想她再为他牺牲,如今,他只想倾倒所有的爱意,就像当初她给予他的那般,为她付出他的一切情意!

    “衡”莫喜怜抱住暗衡,使劲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火焰烧烙而过,灼烧出过热的高温,她反覆地啃舐着傅衡的唇,这令她想像不到的绝妙主意,终于令她放下一切寂寞,让傅衡的爱意,倾满她的胸口。

    “衡我的常胜将军”

    就像傅衡承诺过的,她终于不再候着一个空虚的梦境,而是盼得了真实的幸福。

    “小喜我的喜怜”傅衡吻着莫喜怜的粉嫩唇瓣,浓烈的爱意浸蚀着他的全身,让他心口里的情意,越过了他的沉稳,全数倾尽。

    “我爱你,喜怜,我会让你欣喜一辈子,也怜惜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