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对袭自琮来说,这是漫长的一夜。

    最终,袭自琮还是冲进了汪紫薰的体內,在她那香汗淋漓的疲软娇躯中得到了满足。

    他时而理智清醒,时而欲火焚身,几乎每半个时辰他的体內就会骚动一次,不管他自我挣扎多久,最后仍会失去控制。

    但是对汪紫薰来说,这一夜则像个无止境的噩梦。

    起初几回合,她还能感觉到他在自己的新伤口上不停地捣动,愈来愈剧烈的痛楚狠狠地冲击着她,但是慢慢的,疼痛麻痺了她的感官,意识也飘离了她的身躯。

    在昏死之前,她再也不在乎他对自己做了什么,只求能快点解脱

    当微弱的声响从门外传进来,袭自琮立即警觉地睁开黑眸,他轻轻放下她挂在他臀上的玉腿,然后缓缓抽离她的幽道。

    趁袭衍威还未进来之前,他穿上新的衣衫,并从木盆中扭干一条棉布,轻柔地擦去汪紫薰双腿之间的血漬,接着替她的裂伤涂抹上好的药物。

    “唔”只见沉睡中的汪紫薰柳眉一蹙,虛弱地低吟连连。“求你别来了”

    袭自琮听见她无意识的哀求声,心里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心疼,他神色复杂地摸了摸她苍白的倦容。

    “喀!”

    袭衍威打开门锁,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濁的气味,他扬起满意的嘴角,缓步走进麝香瀰漫的房中。

    “嘖!堂兄,你怎么不多享受一会儿呢?有紫薰这等美人陪你,你怎么捨得那么早起床啊?难道你不知道紫薰是我们杭州着名的美人,其他男人想与她来一段鱼水之欢可是想破了头,而你竟然捨得离开她﹖嘖!”

    以大唐的标准来看,汪紫薰的身材虽然瘦弱了点,但是那细致优雅的诱人线条,及柔嫩的冰肌玉骨却足以教男人垂涎,当年紫薰嫁给他的时候,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他呢!

    “无耻!”

    袭自琮替汪紫薰蓋上被子,然后走到衣柜前收拾包袱。袭家出了他这种无耻之徒真是不幸!

    袭衍威掀开汪紫薰的被子,看了一眼以后,像是不赞同地摇起头来。

    “嘖!嘖!嘖!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耶!堂兄,你明知道紫薰细皮嫩肉的,干嘛使那么大的劲儿呢﹖你瞧,你在她身上弄出那么多伤痕,岂不是教她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只见汪紫薰那身雪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指痕,有的已经瘀青了,而她的**则是红腫一片,虽然上了一层白色的药膏,但仍看得出来她受创严重,不过,她的伤痕累累却让袭衍威看得满意极了。

    袭自琮对他那番不正经的话感到十分厌恶,他冷着黑眸转身,严厉地问:“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他下的药劑若是再重一点,初经人事的汪紫薰一定熬不过昨晚。

    袭衍威一脸不在乎地耸耸肩膀。“就算紫薰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堂兄何必动怒呢﹖”

    在他的心目中,死了一个不值钱的女人根本不算什么。

    袭自琮那张冷峻的脸孔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黑色的眸中却滲入一层轻蔑之色。

    “你为什么对我下药?”

    “没什么,只是想向你借一点种而已。”袭衍威坐在床边,朝袭自琮露出一抹斯文迷人的笑。

    袭自琮讥谑地哑着嗓子说:“我看你是有病!”

    他拿起包袱,准备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就这样一走了之,难道不怕我再找别的男人吗?”袭衍威的笑容转冷,他知道自己此刻占了上风。

    袭自琮停下脚步,不悅地转身面对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抹寒霜罩上他的俊脸。

    今天他总算看清袭衍威的真面目了!

    “我的要求对堂兄来说并不困难。”

    袭衍威没想到汪紫薰的魅力那么大,不过是跟她睡了一晚而已,袭自琮就被他迷住了,看来,他得好好利用这个优势。

    “有话快说。”

    袭自琮从不受人威胁,但是,当他的眼神一落在汪紫薰身上,愧疚感便湧入他的心中,教他破了先例。

    “很简单,我希望堂兄今后不要再踏进杭州一步,即使紫薰有了身孕,你也不能与她有任何牵扯,你若是违反诺言,我一定会将紫薰整得生不如死。”袭衍威说得稀松平常,彷佛打骂妻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真是教我寒透了心。”

    袭自琮凌厉地凝睇他一眼,严肃的黑眸含有浓浓的厌恶,接着,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至于汪紫薰,他唯一所能为她做的就是离她远远的

    “哭!哭!哭!你除了掉眼泪,还会做什么﹖﹗”袭衍威才踏进房门,就听到她的哭声,全身的火气都湧上来了。

    这女人真是烦死人了!眼睛才刚睁开,就开始掉眼泪,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

    “可是”

    两行清泪在瞬间染湿了汪紫薰那小巧的脸蛋,她愈哭愈觉得伤心,除了身体的疼痛外,心里的困惑迷离更是教她难过死了。

    “你再哭哭啼啼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袭衍威冷酷地拧起眉头,简单扼要地向她解释“其实,我只是找个人代替我执行丈夫的责任,让你早日怀孕罢了,你用不着哭得死去活来的。”

    为了避免她跑去向别人问东问西,他只好亲自跟她说明白,免得话传进他父亲的耳中,为他惹来麻烦。

    汪紫薰震惊得俏脸一白,她早就觉得不太对劲了,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么荒唐可怕的事情。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她哭着问。

    原来她在不自觉中失去了貞节,还背叛了丈夫!天啊!她好恨自己的无知喔!发生这种事情,教她怎么有脸活下去啊?

    “你哭什么鬼啊?”一抹烦厌闪过袭衍威的眼眸,让他的口气变得相当差。“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只要你怀有身孕,日子就会好过一点,难道你想一辈子看我父亲的脸色啊?”

    他从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我不想活了”

    汪紫薰并非矯情的寻死,只见她羞愧得真的往床柱一头撞过去,可惜她的身体过于虛弱,不但没有撞死自己,反而多添了一道伤口,深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泊泊流下。

    没多久的工夫,血已经染湿了被褥

    而袭衍威则冷眼旁观一切,根本没有阻止她的寻死,直到她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才把腰带解下来,冷冷地丟到她身上。“哼!你要死就死吧!但是别弄脏了我的石涛居。”

    汪紫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右手紧紧抓着他丟来的腰带,挣扎着要爬起身来,可惜一阵阵的晕眩猛然袭来,让她全身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去啊!带着袭自琮的孩子一起去死啊!这里又没有人阻止得了你。”袭衍威毫不在乎地将双手橫抱在胸前。

    他算准了汪紫薰的单纯好骗,所以随便骗了她几句,就算她想死,也得把腹中可能已经孕育的孩子先生下来再死。

    “孩子”

    汪紫薰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蠢女人!”

    袭衍威摇着头走出房间。

    泉州是个滨海的山城,风景绮丽,以“清紫葵罗”四山为最,又享有“海滨鄒鲁”的美譽,且文风鼎盛,花香书香齐馥,是个地灵人杰的好地方。

    不过,泉州城之所以名闻遐邇,并不是因为这些外在的条件,主要还是由于“千里船行”设于此地,使得全国商旅开始重视这个港口城市。

    “千里船行”不但是全国数一数二的船行,更拥有全国最大的造船工厂,其自行制造的客船、货船,甚至海船都有着坚固的外殼与快捷的航速,再加上它那驶遍七泽十藪、三江五湖的便利航线,使“千里船行”在短短几年之间声名大噪,其运输量远远凌驾在其他船行之上,也造就了泉州的传奇。

    而“千里船行”正是袭氏兄弟两人联手所创。

    当年,他们的父母因经商失败,被讨債的商家活活逼死,他们为了还債及养活当时才九岁的妹妹,只好轮流出海跑船,没出海的人则在家照顾袭虹情,她因为亲眼目睹父母的自尽而受到严重的刺激,才会使得心智停留在九岁。

    他们兄弟在海上学得一切技术后,便将所有的积蓄投资在一家破产的船行上,于是才有了“千里船行”的雛型。

    袭自琮的个性虽然严肃,但是对商场的事却能立刻做出英明果決的判断,深具卓越的眼光,他使得船行的规模愈来愈大,再加上袭千瓖拥有设计船只的天分,简直让“千里船行”如虎添翼。

    这日——

    “我要你去迎娶周家小姐。”袭自琮简单的几个字在袭家引起了軒然大波。

    “这是什么意思?”袭千瓖放下啜了几口的茶杯,冷冷地挑起傲眉来。

    袭自琮揉了揉眉心。“因为我不能娶周家小姐。”在玷污了汪紫薰的清白后,他怎么能娶别的姑娘为妻呢?

    虽然周家是当年逼死他们父母的兇手,但是在几年前,他们兄弟累积了足够的财力后,便已对周家採取报复行动,让他们从此一蹶不振了。

    照理说两家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只是没想到周家的人竟如此厚颜无耻,拿着一张当年指腹为婚的婚约找上门来,要求袭千瓖迎娶他们的小女儿入门。

    经过查证,那张婚约确实是他们父亲当年亲手签下的,袭自琮逼于无奈地答应这门亲事,但是袭千壤性情孤傲,根本不将世俗礼法放在眼中,更别说是答应迎娶周家的小女儿,所以,这项责任自然落在袭自琮身上了。

    “为什么?”

    袭千瓖瞇起阴冷的漂亮眸子,今日他若是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一定会与他翻脸。

    当初,不知道谁那么崇高,说由他来履行父亲所订下的婚事,谁知现在他竟然反悔,想把那女人推给他!

    “你没必要知道原因。”袭自琮也说不清楚自己那复杂的心情。“千瓖,你的年纪不小了,是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

    袭千瓖僵直着身躯,阴沉的神色足以教不认识他的人吓破胆。“你明知道我讨厌女人,还叫我接下你的烂摊子!”

    “别跟大哥计较这种事了。”袭自琮拍拍他健壯的肩膀。“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好吗?”

    “不好。”袭千瓖斬钉截铁地拒绝,突地,一个人名闪过他的脑海。“是不是与汪紫薰有关?”

    袭自琮的脸色微变,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沉下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的存在?”

    照理说,像袭千瓖这么冷漠、不爱与人相处的人,不应该知道有汪紫薰这个人才对。

    “任叔告诉我的。”

    袭千瓖见着他的反应,总算明白任叔在担心什么了,他从未在他大哥脸上见过如此怪异、如此心虛的神情。

    “没看过这么嘴啐的老头。”袭自琮慍怒地嘀咕一声。“他还说了什么?”

    任冀平是一个年近五十的老船员,为人热情正直,不仅在船上不遗余力地教导他们兄弟两,还与他们建立了如父子般的感情,所以,当他们要离开那艘船的时候,任冀平就跟着他们兄弟走了。

    “他说你爱上了衍威的妻子,还派人去调查她的近況。”袭千瓖的值问蹙起一个冷结。“是真的吗?”

    他无法理解大哥怎么会爱上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女人,而且那女人还不是普通的懦弱胆小。

    “当然不是。”

    袭自琮紧绷着下顎否认。他对汪紫薰或许有一点歉疚感,但绝对没有可笑的爱意存在。

    “那你为何找人调查那个女人的事?”袭千瓖面无表情地问,怀疑的语气摆明就是不相信他的话。

    袭自琮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才把在杭州发生的事全告诉他。“不准说出去。”

    “怪不得你从杭州回来后,便一直板着脸。”袭千瓖那森寒的眸子突然湧现怒意。“你为了这种小事就把婚事推给我,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大哥。”

    他不过就是男性自尊受損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没必要把姓周的那女人推给他。

    “你不会懂的。”

    袭自琮的心头泛起阵阵苦涩,连他自己都搞不懂的事,他怎么能指望千瓖明白呢?

    “我是不懂你在顾忌什么。”袭千瓖直言不讳地指出。“你要是喜欢那个汪紫薰,就把她抢过来;要是不喜欢,就把她忘了。”

    “我不能,她是衍威的妻子。”袭自琮烦躁地抿起嘴唇。

    言下之意就是喜欢罗!

    袭千瓖的黑眸闪过异样的光芒。

    这时——

    “叩!叩!叩!”任冀平敲了几下门,那颗笑容满面的头颅探了进来。“咦﹗怎么你们兄弟全挤在书齋里聊天啊﹖船行要倒了吗?”

    袭自琮早已习惯他那毫无忌讳的玩笑话了,不以为意地问:“任叔,有事吗﹖”

    “自琮,你派去杭州的人回来了。”任冀平搔了搔脸上的大鬍子。“你要现在见他吗?”

    “叫方德进来。”

    袭自琮那深沉的黑瞳扫了袭千瓖一眼,明显的在暗示他可以走了,不过,袭千瓖并没有把他的眼色看进眼中,仍然留在书齋里。

    不久,方德跨进书齋,当他看见一向不管事的袭千瓖也在的时候,神情有些意外,但仍恭敬地打躬作揖。

    “大爷、二爷,方德回来了。”

    “嗯!你查到了吗﹖”袭自琮目光炯炯有神地问。

    “是的!属下幸不辱命,已经查出袭夫人的近況了。”方德尽责地稟告,但是却难掩他满脸的疑惑。

    他始终搞不明白爷为何那么关心别人的妻子,但他不敢多加揣测,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你说吧!”袭自琮再次瞟了袭千瓖一眼。

    “听说袭夫人前阵子跌了一跤,不但摔得浑身是伤,额头也破了一个大洞,而且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至今还躺在床上休养呢!”方德一古脑儿把调查的结果全说了出来。“不过,袭家庄的下人都说袭夫人是自作自受,因为惹怒了他们大少爷,所以才会被他打得下不了床,而且,这情形在袭家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可恶!”袭自琮语气紧绷地控制住心中的狂怒,一团怒火将他烧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早已大概猜出袭衍威并没有善待汪紫薰,但没料到他竟然如此残暴无情,连自己的妻子都打得下手。

    “真有此事﹖”袭千瓖若有所思地观察他大哥的神色,心里已经有底了。

    “还不只这样,听说袭夫人在未出嫁前,可是杭州第一大美人,性情温柔甜美、聪慧灵巧,虽然只是墊师之女,但不知有多少人上门提亲;可惜她嫁进袭家之后,肚皮儿一直不争气,所以才会时常被公公嫌弃苛责、被丈夫拳打脚踢。

    “唉!一个绝世的大美人就这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就好像一朵盛开的花慢慢枯萎一般,真是可惜啊!”方德一边报告,一边惋惜地摇头晃脑。

    “该死的袭衍威!”袭自琮迸出震怒的咒骂声。

    一个完璧的处子教她如何怀孕?而袭衍威这小人不仅坐视不管,不帮自己的妻子解释,反而三不五时地打骂她,真是可恶透顶!

    乍见主子发那么大的脾气,方德不由得愣住了,一双老实的眼睛尴尬地四处游移,暗暗希望主子的火气快点过去。

    良久,袭千瓖才出声指示方德。“继续说下去。”显然他大哥已经气昏头了,不然怎么会忘记书齋里还有其他人。

    “呃属下已经说完了。”

    “查出袭衍威的毛病没有?”袭千瓖那犀利的眼梆绽出一道寒光。

    方德连忙点头。

    “查到了、查到了,他的保密工夫虽然做得不错,但还是有疏失的地方,属下找到了几个以前在袭家庄工作的丫鬟,她们全部是在十二、三岁时突然被辞退,而且拿了不少银两作为补偿,后来等到她们年岁大了些,才慢慢明瞭那袭大少爷真是人面兽心,竟然趁她们年幼不懂事时侵犯她们。”

    方德说到最后,不禁替她们抱不平起来。

    袭自琮皱起俊黑的剑眉。“我明白了,你下去吧!”

    他曾经听人提起过这种特殊的癖好,有的男人不爱正常的姑娘,反而喜欢平胸的小女孩,不过,这种怪癖通常都是常逛妓院的老客人才会染上,而袭衍威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种不正常的癖好呢?

    “呃关于调查袭夫人的事还要继续吗?”方德恭敬地问。

    袭自琮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哑地道:“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