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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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可霏单手撑著下颚,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回想着过去的种种,当她感觉到脸上的湿润时,她才知道,自己没有想像中的放得开,她依旧在意那段感情。

    “你在想什么?”刚从公司出来的莎拉,在张可霏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招来服务生为自己点了杯冰咖啡。

    “没什么。”她快速的拭去脸上的泪珠,掩去自己的脆弱。

    张可霏的动作虽然快,但莎拉还是看到,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想起他了?”

    “我见到他了。”张可霏搅动著咖啡,口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

    “怎么可能?你不是才到美国吗?是在机场遇到的吗?”这会不会太跨张,他们也太有缘了吧。

    张可霏简单的将两人再见面的状况说了一遏,但她刻意省略了和雷过于亲呢的举动,虽然她也感到动心,但她知道那是不对的,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了,就不该让雷抱持希望。

    “哇!没想到雷这么有心,我还以为,当初他懊悔的离开后,就会放弃你。”

    当初张可霏快速的离开洛杉矶,连毕业证书都是她代领,就可以知道她走得有多坚决,而她这么一走,让雷整个人都快疯了,不死心的每天到她的住处,问张可霏的下落,最后是他的奶奶因为病情恶化.他不得不回家,自己才能脱离雷每天可怕的纠缠。

    “我根本就没想到,都过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放弃。”

    他的举动让她感到很意外,她一直以为,经过了两年,很多事情都会淡去,但看到他这么坚持,她的心里也不免为他的真心感到动心。

    “那就表示他对你是真心的,你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跟他再绩前缘,当一个现成的老板娘吧。”据她所知,r&f虽然才成立不到两年,但公司的业绩一直很好,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

    “莎拉,我跟他是不可能,你不要忘了他还有个未婚妻。”

    她实在无法接受雷在有未婚妻的状况下,还来跟她交往,而且,他爸爸是这么反对他们。”

    她可没有张可霏这么悲观。“都过了两年,他都没跟那个女的结婚,那就代表他们一定有问题,而且雷这么有心,设计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追回你,我相信,这件事他应该都已经处理好了才对。”

    “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不可能。那段感情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不想走回头路。”

    “霏,你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莎拉还想再多劝她时;却被张可霏给阻止。

    “你不是说要接我过去住吗?我们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再跟雷碰到面。”

    既然已经知道r&f是雷的公司,她就不打算再住在他安排的住处,尤其那栋房子还是照著她所希望的蓝图设计。

    望着她站在结帐柜台的背影,莎拉只能很无奈的跟著她起身,将自己点的冰咖啡打包,送她回到暂居的住处,至于其他的事情,只能等改天再说。

    张可霏回到住处后,却看到她最不想见到的男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可霏板著一张脸质问他,丽容就算在盛怒中,仍是令人怦然心动。

    “这是我们的家,我当然会在这里。”雷侧过身让她们走进来,当看到莎拉时,他则是对她点头示意。

    “这是你的家,不是‘我们’的家,请你注意一下。”她刻意加重语气,让他明白自己的不悦。“你不是还在开会吗?”

    莎拉听到她特别的强调,忍不住笑出声,立刻就遭到张可霏的白眼,让她只能捣著嘴忍著满脸的笑意。

    “我发现某人不见,所以回来看看。”

    他走到她的身边,不管她的白眼,强健的手臂很自然的环住她的腰闾,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了,莎拉。”

    他看起来虽然一副悠闲的样子,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刚刚有多害怕。

    他开会开到一半,就接到秘书的通知,说张可霏不见了。

    当下他立刻跑回家里,就怕她会和当年一样一走了之,还好回到家后,看到她的行李和护照都在家里,让他松了一口气。

    “是很久不见,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帅气。”莎拉也亲切的和他打招呼,对于张可霏求救的眼神,她完全视而不见。

    “谢谢夸奖。”张可霏的努力挣扎,对于雷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仍然可以不动如山的和莎拉寒喧。

    哇!张可霏也太狠了吧,没办法摆脱雷,就直接咬他,雷更厉害,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任由她在自己黝黑皮肤上留下记号。

    “你也看到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无法招待你,改天再请你吃饭。”雷一个巧劲,就将在他手上撒野的凶婆娘拽上肩,和莎拉示意后,不管张可霏怎么叫、怎么打,他仍踏著稳健的脚步走上楼去。

    被倒吊在他肩上,张可霏整个人都快疯了,不停的大叫:“莎拉,你还不救我雷威尔森,快把我放下来啦!”

    张可霏的声音随著他们走上楼,变得越来越小声,但莎拉一点都不为她紧张,因为她知道,雷不会伤害她,只是会给她一点小小无关紧要的教训而已。

    既然这里没她的事了,她也可以趁著这个多出来的半天休假,好好的休息放松下,说不一定,可以让她遇到个不错的男人。

    “该死的!”被毫不留情的丢在床上,张可霏痛得大叫,气呼呼的瞪著雷。“你干嘛这样!很痛耶,你知不知道?”

    “再怎么痛,都没有我当初回来找不到你的心痛。”雷忍住想上前看她的街动,要自己不要太宠著她。

    “我不想谈这件事,那都过去了。”垂在两侧的发丝遮住了她挣扎不舍的双眸。“我明天就会回台湾,至于合约你签不签都随便你。”

    她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回台湾是唯一的选择,虽然知道没拿到合约,学长一定会哇哇大叫,但以她的能耐,她相信要不了多久,她就可以为学长再拿到比这次更好的合约。

    “你走不了。”千方百计的让她回来,他就没打算放她回去,她要是以为,他会连她的抗拒都没算进去,那就太小看。

    “脚长在我的身上,我要走就可以走,你管不著。”张可霏才不在意他的威胁,匆忙走下床,走到衣橱前,拿出行李箱,将衣物一件件整齐的放人行李箱中。

    “我管不著吗?我很好奇,没有护照你要怎么回去?”他双手抱胸,悠哉地走到她的身边。

    “我怎么会没有护照!”

    张可霏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旁边柜子的小抽屉,打算拿出自己的护照,让他好好看看,但当她看到抽屉空无一物时,她拧著眉想了一会儿,又不死心的打开其他的柜子,找寻自己的护照。

    “别找了,我已经拿走了。他不想看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只能出声制止她的动作。

    “你拿我的护照干嘛?”她气怒的跑到他的面前,用著她纤指,用力的戳著他强健的胸膛。

    “为了怕你又不告而别,所以我决定要暂时帮你保管。”

    他讲得脸不红气不喘,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偷走她的护照有什么错。

    “那是我的护照耶,你还我啦!”只要想到自己的护照被他给拿走,她就感到相当的不安,因为她怕自己待在这里的时间越久,就越无法坚定的拒绝他。

    “我会还给你,但不是现在,”

    “你不还我是不是?”张可霏望着他无赖的俊脸,双手插著腰,气愤的再次质问。

    “我说了,我会还,但不是现在。”

    张可霏只能气呼呼的瞪著他,完全拿他没辄,霍地她眼珠子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芙颜立刻扬起得意的笑意。“随便你,你要的话,那本送你好了,我再去重办一本。”

    她得意的笑容,让雷的心倏然抽动了一下,他有多久没看到她这么慧黠有自信的笑容,他还记得,以前只要她拿到第一名或是做什么事情赢了他,她就会露出这种迷人又高傲的笑容。

    只可惜,这样的笑容很快就要消失。“你知道,以我的能耐,我能让你的护照永远都办不下来。”

    张可霏惊讶的望着他。“怎么可能?你哪有这种权利!”

    “威尔森家族的力量,在美国哪里都行得通。”威尔森家族的历史是从美国刚建立时就开始,虽然家族内没有人从政过,但凭他们在商业界的势力与惊人的财力,不管在美国的哪里,所有人都会卖面子给这个古老的家族。

    “卑鄙无耻。”只有小人才会用这种手段,但张可霏不得不承认,在国外没有护照,她哪里都不能去。

    “为了留下你,我不得不这么做。”要不是今天她又失踪,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哼,她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不过,虽然她现在不能回台湾,但她至少有能力选择自己想要住的地方吧。

    “你在干嘛?”雷看到张可霏又走回到衣橱边,将里面的衣物放到行李箱中,他忍不住走向前抓住她的手,就担心好强的她,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就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台湾,我也不打算住在这里。”她拉开他的手,将衣物一件件的收到行李箱。

    “不住在这,你要住哪里?”

    张可霏不回答他的话,手完全没停下,继续收拾著行李。

    得不到她的回应,雷干脆把行李箱整个抢了过来。

    “把行李还我。”她冷著脸,想要拿回行李,却还是被身高体壮的雷给躲开。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雷也不愿意退一步。

    张可霏不甘愿的回答:“我要去莎拉那边住,可以把行李还给我了吗?”

    “莎拉那里太小了,住我这里比较舒服。”他知道莎拉住的是单身公寓,一个人住还好,但两个人就显得太挤。

    “我就算没有地方住,也不要跟你住在一起。”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离开这个讨厌又扰她心扉的男人。

    他刻意讨好的握著她的手,还拉著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前。“跟我住有什么不好,每天可以吃香喝辣。”

    “我不稀罕。”她甩开他的手,拿起行李箱,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

    “你就这样走了,不管合约了吗?”雷很不想要走到这一步,但现在的状况,他要是不说,这个好强的女人真的就会离开。

    “我们公司不差你这笔合约。”她没停下脚步,连头都没回,继续走着。

    “是吗?你要不要问问薛总,听说,他已经开始生产要给我们的商品。”

    “你说什么?”他这次成功的让她停下脚步,并走回到他的面前,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我想你应该听得很清楚,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回去问。”他拿出自己的手机,为她拨打薛尚文的手机。

    张可霏一脸疑狐的接过手机,当听到薛尚文充满睡意的声音时,她急忙问道:“学长,我是可霏,我有件事要问你。”

    “可霏!有什么事呀?”薛尚文边打哈欠,边看着床头的闹钟,凌晨三点?有什么事这么急,要现在问。

    “公司是不是已经开始生产r&f的产品了?”她紧张的抓紧手机,等著学长的答案。

    “对呀。”他完全没听出张可霏话中的不对劲,还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学长,我合约都还没有签订,你怎么可以让工厂先开工?”

    这次的商品是完全依照r&f的要求特别订制,所以如果合约没签下来,商品也完全没办法转卖,公司的损失将难以估计。

    “执行长已经跟我谈好啦,只要你去签约,一切都没问题。”薛尚文想都没想,就把自己和雷之前的协商全都说了出来。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出卖了?”张可霏深吸口气,咬著牙一个字一个字的问著他。

    薛尚文也听出她不高兴,连忙赔不是。“可霏,别这样嘛,你也知道,这笔生意会为公司赚进大笔的钞票,我也是不得已的,大不了,合约签完后,我发一笔奖金给你就是了。”

    虽然公司是他的,但公司里大多的生意都是由能干的张可霏拿到,所以他怎么样都不敢惹他的摇钱树生气。

    “现在不是奖金的问题,我要你立刻停止生产,我没办法拿到r&f的合约。”她怎么样都无法接受雷的做法,不愿为了合约和他低头。

    “现在已经没办法停了,可霏,算我拜托你,帮帮我啦。

    一定要拿到合约,要不然,公司一定会垮,你在这间公司也努力了这么久,一定也不希望它倒了,所以无论如何,你一定要拿到合约,就先这样,我在台湾等著帮你开庆功宴喔。”

    薛尚文没等她回答,立刻挂断电话,深怕她会反悔。

    “学长喂?喂?薛尚文”耳边传来的嘟嘟声,让张可霏百般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努力的把合约拿到。

    “你要怎么样才肯签约?”她走到雷面前,沮丧的望着他,准备接受他提出来的一切不平等条件。

    “你要带我去哪里?”张可靠看着车外的一草一木,她拧著眉,看了一眼坐在驾驶座的雷。

    自从昨天答应他,在洛杉矶的这段时间,她会住在他特别为自己准备的小屋后,她就十分好奇他的下一步动作,也因太过好奇,所以她昨晚几乎是二仅无眠。

    “秘密。”雷神秘的笑着,双眸专注的望着前方。

    她不以为然的撇撇嘴,侧过身不想再自讨没趣。

    看到她孩子气的举动,他没有动怒,反而一脸满足地看着她,因为这样的机会,可是他计划好久才得来,他是相当的珍惜。

    当她昨天心不甘情不愿的答应他的要求时,他整个人就像是飞到天空一样,兴奋的心情溢于言表,虽然这样的约定是有时效性,但至少他争取到一点时间,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固执的丫头,就会放下自己的成见,重新回到自己的怀中。

    当张可靠发现他们的车子停在一间熟悉的咖啡店后,她的脸整个刷白,无法走下车。

    “下车吧。”雷绅士的为她开了车门,伸手将她拉下车。

    “你是故意的?”她的声音有点颤抖,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他深情的回望着她。“我只是希望,你能想起来,我们当初相爱的点点滴滴。”

    “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她甩开他的手,独自一个人走进咖啡店里。

    如果,他以为这么做她就会心软、那就太小看她了,就算这间咖啡店有著太多他们的甜蜜回忆,她相信自己依然不会受到动摇的。

    “欢迎光临。”门口熟悉的风铃声让她失了。会儿神,她还记得,每次她都会站在吧台前,笑着迎接每一位客人,而和他交往后,她更是每天都引颈期盼他的到来,当时的少女情怀,是多么的真实,多么的纯真。

    “霏?!”

    惊讶的女声打断了她的回想,当她看清楚来人时,脸上很自然的露出真心的笑容。“露西妈妈!好久不见。”

    她口中的露西妈妈就是这间咖啡店的老板娘,她是位典型的美国妇人,微胖的身驱和随时都带著笑意的脸庞,让人感到十分亲切,张可霏一直都很感谢她,要是当年没有她的帮忙,自己可能无法顺利完成学业。

    “我的霏呀,真是想死我了。”露西热情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让张可霏感到很温暖。“让露西妈妈看看,你怎么又瘦了?”露西放开她后,从头到尾看了一圈,不放心的皱著眉,看着她太纤瘦的身驱。

    “现在流行瘦呀。”她笑着回答疼爱她的露西妈妈。

    “我可不管流不流行,我今天要帮你好好补一补才行。”

    她拉著张可霏的手,将她带到她以前和雷每次来时,固定坐的单边双人沙发区。“雷也过来,你们先坐一下,我去厨房准备,马上就好。”

    露西妈妈一走开,她立刻就拉下脸来,对著紧贴着她的雷说道:“你坐过去一点啦,‘不要靠我太近。”

    “我也没办法,你知道这个位置本来就不大啊。”

    雷嘴里说得无杂,但身驱却是一直往她身上靠,他灼热的鼻息,有意无意的在她耳边吹气,看到她突然的颤抖,他的嘴角得意的上扬,她并没有她嘴巴讲得那么不在乎嘛!

    这个位置,是离吧台最近的位置,以前每次雷到店里等她时,都会坐在这个位置,店里如果不忙的时候,她也会坐下来和他聊聊天,因为只有单边的沙发,另一边是装饰用的屏风,成功阻隔外界,让他们可以谈情说爱,又不怕被人看到。

    推不开紧靠著自己的雷,她只能让自已不断的往里面缩,但成效似乎不太好,只是让他有更多机会可以接近自己而已。

    最后,她放弃挣扎,只能暗自在心里乞求,希望可以快点吃完露西妈妈准备的东西后,快点离开这个让她有太多关于他回忆的地方。

    没等多久,露西妈妈就送上热腾腾的食物。“霏,快点吃,我帮你准备你最爱吃的局烤喔。”

    “哇!好怀念喔。”

    吃下第一口局烤干层面,她立刻发出赞叹满足的声音,多么怀念的味道,当年她为了省下钱,早午餐都是随便打发,晚餐则都在店里吃,心疼她的露西妈妈,每次都会特别为她准备丰盛的晚餐,好让她补充多一点的营养。

    “喜欢就多吃一点。”露西妈妈慈祥地望着她,打从心里的疼爱她。

    “嗯。”张可霏感激的对她笑了笑,低著头开心的吃著食物。

    “你这次回来,是决定和雷结婚了吗?”露西妈妈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张可霏顿了一下。

    她不敢置信的抬起头望着露西妈妈“露西妈妈,是谁跟你说,我跟雷要结婚?”

    “是雷呀,他说之前你们有点误会,只要你回到洛杉矶,就是你们结婚的时候。”露西妈妈突然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霏呀,做女人不要太好强,有时候退一步,也没什么不好,而且雷从来没忘记过你,他常回来这和我聊到你以前的点点滴滴,我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你的。”

    “露西妈妈,我不想给她压力,你别说了。”

    “这个孩子就是太爱你,就连我说你几句,他都会舍不得。”露西妈妈笑着放开她的手,双眸里有的尽是对雷说不出的满意。

    面对露西妈妈的热情,张可霏只能僵著脸对她笑了笑。

    但仍忍不住白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雷一眼。

    接下来都是露西妈妈和雷说话的机会比较多,张可靠大多只是倾听,偶尔点头笑一笑,完全不想加入他们的话题。

    因为她心里有一把火,她怕自己一说话,会忍不住一股脑的全爆发出来。

    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起身和露西妈妈说再见,当他们走出咖啡店后,她就再也忍不住,对雷开炮。

    “你干嘛跟露西妈妈说我们要结婚,你知道我刚才有多尴尬吗?”她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质问他。

    “先别发火,露西妈妈在看着,”他眨了眨眼。提醒著她,露西妈妈正站在窗边,皱著眉看着她的举动。

    张可霏只能僵硬的对著露西妈妈假笑,接著她就拉著雷快步的离开咖啡店的门id,等到确定露西妈妈看不到他们之后,她才又再问了一次刚刚的问题。

    “现在可以回答我,你为什么要乱说话?”她不客气的指著他的鼻子问。

    “我没有乱说话,你是我的。”他拉下她指著自己的纤指,在自己的唇间烙下深情的一吻,而他这个动作,又再次让她气得哇哇大叫。

    “放开我。”她努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无法动弹。

    “不要。”简单扼要,他直接了当拒绝她。

    “雷威尔森!”

    张可霏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不知怎么地,她只要面对他,她的脾气就会不自觉的显露出来,以前是这样,现在更是这样。

    雷没有被她的怒气给吓到,脸庞依然维持皮皮的笑容,单手与她十指相拙,拉著她走向车边,向车内的司机简单交待事情后,又拉著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被他紧扣著手,张可霏根本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牵著自己。“我们又要去哪里?”

    “等一下你就知道。”他又故意卖关子。

    又来了!真是无聊,不过,有了刚刚咖啡店的经验,她大概猜到他会带她去那里,所以当她看到曾念了两年书的校园时,她也就没有先前那么惊讶。

    “这次应该没有安排什么神秘嘉宾来见我吧?”有了露西妈妈的经验,她忍不住开口调侃他。

    “没有,只是刚刚吃得太饱,想找个地方走走,我想,学校是个很好的地点。”

    他牵著她的手,缓缓地走在校园的草地上,虽然已经毕业两年了,但校园里的一草一木还是和她当年离开的时候一样,没什么太大的改变。

    “他是我的,你走开啦!”突然的女声,将张可霏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两女争一男的场面,让她感到似曾相识,她还记得自己真的注意到雷的时候,他就是和那个男生一样,任由两个女人争他,完全对她们的争执视而不见。

    “你在看什么?”她霍地停下脚步,让他也跟著她停了下来,好奇的跟著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哪个男的,跟你以前一样,自以为帅,就这么躇蹋女生。”她收回自己的视线,冷冷的抛下这句话,就又继续往前走“我没有躇蹋她们,我只是不想加入战局而已。”经过她的这番提醒,他想起了自己当初为什么会注意到趣,及当时她那不屑神情。

    “这就是你自私的地方,不表明自己的态度,让女人为你争风吃醋,好满足你自大的虚荣心。”他的话让她感到不快,很不齿他以前的所做所为。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们不要为了这个争执,而且我有了你之后,就再也没让这种事发生了呀!”他连忙出声安抚著她,不想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让她又不高兴。

    “我怎么会知道,你有没有背著我做些什么?你不要忘了,你瞒著我你有未婚妻的事情。”他的善意她并不领情,只要想到他还有个未婚妻,她的心里就很不爽。

    “我说过那只是长辈们的决定,我和安娜都没有这个意思”他着急的想再跟她解释,但她并不想再听他说关于他未婚妻的事情。

    “那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想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她强压住内心的微酸醋意,不想让他看出自己还是在乎他。”

    “霏,我真的没有跟安娜有什么,那个婚约对我们来说,根本没什么意义。”他拉住她的臂膀,将她转向自己,让她可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说了,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个前女友解释这么多。”她撇过头,不想看到他那双深情又勾人心魄的绿眸。

    “你从来就不是三刚女友”你一直都是我这生唯一想要守护的女人,霏,不要为了那些没有意义的事情把我给推开。”他不让她躲开自己,双手轻柔的捧著她的粉颊,让她无法再逃避自己眼中的真心真意。

    “我再说一次,我们已经结束了,我不会改变心意,就算你一直把我留在这里,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决心。”她勉强自

    己说出违心之论,为的就是让雷死心,让他对自己放手。

    “我们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听清楚了吗?”雷忍不住摇晃她,想让她那颗固执的脑袋不要再顽固。“我既然想尽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我就不会让任何事情,或任何人再挡在我们的中间,所以,不管你怎么拒绝,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身边,你这一生注定要跟我纠缠下去。”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我可没有答应。”她甩开他的手,不想让那双坚定的绿眸再影响自己,天知道,她必需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让自己装冷漠,不要心软。

    “霏”他想再拉住她说些什么,手仍然再次被她给闪开。

    她眼中的情感,他看得很清楚,也相信她还是爱著他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极力在压抑著,这让他相当不解。

    “当初我爸除了把我有未婚妻和家世告诉你之外,他是不是还威胁你什么?要不然,以我现在的经济状况,你根本不用担心我们将来的生活。”

    “没有,完全没有,我只是不再爱你。”她回避他深邃探试的双眸,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眸中的不自在。

    “我不相信你不再爱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你如果还要一直说这些,我就要回去。”她闪烁不定的眼神,很明显的表示她不想要谈这个话题。

    雷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好吧,我可以暂时不提,但不代表我会放手。”

    张可霏不置可否,反正他说他的,她做她的,没有什么冲突。

    只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当他们要分开时,她是不是真的能照自己想的,冷静的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