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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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看着那栋气势雄伟的擎天府,骆慈恩的步伐是愈走愈沉重。

    如果可以,她真想立即转身离开,但是三天前她既巳答应了要到这儿来指点郡主的绣技,她就无法允许自己做出失信毁约的举动。

    无奈地轻叹口气,她“认命”地走向擎天府的大门。

    经过守卫的通报之后,一名家仆领着她进入擎天府,却在前往郡主房间的途中遇上了风凛扬。

    “王爷。”家仆立即恭敬地行礼。

    “你先下去吧!”风凛扬虽是对家仆下达命令,但他那对炯亮的双眼却是直直地盯着骆慈恩。

    “是。”家仆立即转身离开。

    “等等!”骆慈恩连忙叫住家仆,直觉告诉她最好别和风凛扬单独在一起。“他不能走,他还要带我去找郡主呢!”

    “我自然会带你去。”风凛扬挥了挥手,家仆不再迟疑,迅速地退了下去。

    长长的回廊上,就只剩下骆慈恩和风凛扬两人面对面地站着,骆慈恩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喉咙。

    “那就请王爷带路吧!”

    “叫王爷多生疏,直接叫我凛扬吧!”

    “嗄?”骆慈恩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这不妥吧!”

    先不说他们身分的差距,就算要论交情,他们也根本还不到直呼对方名字的程度呀!他对她也未免热络得过了头吧?

    “怎么会不妥呢?慈恩。”他大大方方地直呼她的闺名,亲昵的语调仿佛他们已认识多年。

    听见他以低沉的嗓音唤出她的名字,骆慈恩的胸口倏然泛起一阵异样的激荡,她刻意忽视这种奇异的感觉,说道:“王爷别折煞民女了,还是请称呼我为骆姑娘吧!”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觉得他对她“不怀好意”?

    风凛扬丝毫不理会她的纠正,兀自说道:“慈恩,跟我来吧!”他转身,率先迈开步伐。

    骆慈恩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跟了过去,但没想到他竟愈走愈偏离主屋,最后竟将她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庭园!

    骆慈恩停下了脚步,拒绝再继续跟着他。

    “你到底要带我到哪里?郡主的房间不该是这个方向吧!”虽然这庭园里有美丽清澈的池塘、有娇艳怒放的花儿,景色迷人而雅致,但她可不是到擎天府来欣赏风景的!

    风凛扬也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朝她赞赏地一笑。“聪明的姑娘。”

    听到他的赞美,骆慈恩可一点也不觉得高兴。“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要告诉你——我要定了你。”风凛扬毫不讳言自己对她的势在必得。

    他霸气的宣告令骆慈恩倒抽一口气,惊愕不已地瞪着他。“你、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虽然之前她就对他充满侵略性的目光隐约有所感觉,但是面对他这般直截了当的霸气宣告,毫无心理准备的她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僵直了身子瞪着他。

    “我没胡说。”风凛扬突然抬起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刷过她的唇瓣。

    他的指尖像带有强大的电流,在与她唇瓣相触的刹那,一阵猛烈的电流窜过骆慈恩的全身!

    她骇然地捂着唇,仓皇地连退数步,却差点失足掉进身后的池塘里,还好风凛扬眼明手快地长臂一捞,令她免于跌入池中,但她的身子却也因此被搂进他的怀中!

    “放放开我”和他靠得那么近,他男性的阳刚气息猛烈地向她袭来,不断地干扰她的理智心神,她几乎要不能思考了!

    “不放。”他吐出的灼热气息拂过她的耳,引来她阵阵的娇颤。

    知道他的靠近能对她造成这么大的影响,风凛扬不禁扬起一抹得意又自负的微笑。

    虽然他爱极她的勇敢,但偶尔流露的脆弱却令她多了分女性的柔媚,让他更为她倾心。

    这个兼具了不让须眉的勇气,以及女性特有的娇柔的女子,教他怎么放得了手?他若是错过了这个上天给他的惊喜,那他肯定是天下第一的大傻子!

    “你你别太过分了!”骆慈恩软弱地斥责,却是半点吓阻力也没有。“你都已经有郡主了,何必再来招惹我?还不快点快点放开我!”

    风凛扬环抱她的手臂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搂得更紧了,怀中柔软的娇躯与他阳刚的身躯密实而契合地相贴在一起,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为了彼此而生似的。

    “我和郡主的婚事是我爹一厢情愿订下的,我早已明白地拒绝了,只是我答应我爹暂缓一个月再解除婚约,郡主还不知道这件事,不过一个月后她总要知道的。”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将他的拒绝告诉魏心羽,让她别对不可能会有的婚礼心存期待,不过既然他已和父亲有了约定,在这一个月之内他就不会对魏心羽多说些什么。

    骆慈恩别开了脸,轻哼道:“这是你和郡主之间的事,何必对我这个外人解释那么多?”

    “你不是外人,你将会是我风凛扬的女人、会是我的妻子。”他再度霸气地宣告。

    当他在大街上看到她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命运齿轮就已经开始转动了,他十分笃定他必然会得到她,得到这个二十几年来第一个触动他心弦的女人。

    妻妻子?这字眼猛然袭来,令骆慈恩的双颊在瞬间炽烫灼红,她又气又恼地使劲推开他。

    “你简直莫名其妙!我才不会成为你的女人、你的妻子!”这男人简直过分的狂妄,他凭什么将一切说得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他以为他说了就算吗?

    风凛扬目光照照地盯着她,怒气使得她的双眼更加灿亮,也使得她整个人散发出更加诱人的光彩。

    “你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的,而且那一天距离现在不会太久的。”他要定了她,这点是绝对无庸置疑的!

    听着他自信满满的语气,看着他势在必得的目光,骆慈恩不由得心颤。

    她深吸口气,压下因他再三的宣告而浮动纷乱的心绪,冷声说道:“你该带我去见郡主了。”

    她发誓,若是他再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她就要走了,就算是当个失约背信的人,她也不愿再踏进擎天府半步了。

    也不知道风凛扬是不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他竟真的不再多说什么。

    “跟我来吧!”他转身带路。

    看着他高大的背影,骆慈恩的心里隐隐有某种复杂难解的情绪在荡漾着,她甩甩头不再多想,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一看到骆慈恩出现,魏心羽高兴地放下手中的绣针和绣布。

    “骆姑娘,你终于来了!我刚刚还在担心你不来了呢!”

    “呃因为临时有点事情耽搁了,真是不好意思。”骆慈恩嘴里说着抱歉的话,心里却暗暗咒骂着风凛扬。

    她会迟到还不都是风凛扬害的!要不是他将她带到庭园去,还说了那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她早就已经到了,可是她总不能对郡主说出实情吧!

    一想起风凛扬狂妄的宣告,她就不由得心浮气躁了起来。

    “骆姑娘,刚才是风王爷送你过来的呀?”小彩状似不经意地问起。

    她刚才正好站在窗边,所以恰巧让她看见风王爷送骆姑娘过来的那一幕,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了,她怎么觉得风王爷看骆慈恩的目光似乎太过炽热?

    “是啊。”骆慈恩坦白地承认,心知这名婢女会这么问,就表示她已经看见了,既然如此,她也没什么好否认的了。

    “真的?”魏心羽闻言眼睛一亮,连忙兴奋地问道。“骆姑娘,你是不是也觉得王爷是个出色、很有魅力的男子?”

    一提起心中爱慕的人,魏心羽不禁流露出又羞又喜的神色。

    “他的确是。”即使对风凛扬的霸气狂妄深深的不以为然,她也无法反驳魏心羽的话。

    饶是看惯了家中三位相貌不凡的兄长,骆慈恩也不得不承认风凛扬的确是个十分出色的男子。

    “那你有和王爷说话吗?”

    “有。”

    “啊!真好!”魏心羽羡慕地惊叹。

    她也好想和风凛扬说说话,但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主动找他谈话,不过只要能让她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让她悄悄地偷觎他几眼,她就深感心满意足了!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魏心羽好奇地追问,有关风凛扬的一切,她都想要知道。

    “呃也没什么,不过是提起一些骆家织绣坊的事,对郡主而言可能太枯燥了点,郡主还是不听也罢。”

    其实骆慈恩也不想说谎的,但是她总不能实话实说风凛扬对她有意思,还撂下话说一定要得到她、娶她为妻吧?

    望着魏心羽藏不住心事的小脸,骆慈恩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她对风凛扬深深的迷恋,如果她知道风凛扬无意娶她,必定会心碎得哭肿了眼吧?

    想着想着,骆慈恩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风凛扬,有这么娇美可爱的郡主对他一片痴情,他干么还要来招惹她?

    “骆姑娘,你怎么了?”魏心羽疑惑地盯着她突然变得气忿的神情。

    “没什么。”骆慈恩连忙转移话题。“咱们开始来练习刺绣吧!郡主想学绣些什么?花鸟吗?”

    魏心羽的脸一红,羞涩地说道:“我想绣鸳鸯戏水图。”

    既然是新婚用的锦被枕头,当然是要绣上成双成对的鸳鸯喽!

    常听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将来她嫁给风凛扬之后,想必会是天下女子羡慕的对象吧!魏心羽又羞又喜地笑着。

    骆慈恩只消一眼就看穿了魏心羽的心思,忍不住又在心里咒骂风凛扬的不知珍惜。

    “来,我先示范一遍。”骆慈恩展开绣布,拿出了绣针和绣线。

    由于她的绣技纯熟而精练,因此无须事先勾勒草图,只要在脑中稍微思索一下构图,便直接在布上绣了起来。

    她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不一会儿就已勾勒出鸳鸯的雏形了。

    “好美呀!真不愧是骆家织绣坊的当家!”魏心羽真心地称赞,脸上写满了崇拜之情。“骆姑娘不但功夫好,绣技更是顶尖!”

    上回在前往骆家织绣坊的途中碰到了争执,她本来害怕得手足无措,后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从帘子缝偷看,正巧看见骆慈恩在教训那名可恶男子的情景,顿时对骆慈恩升起一股欣羡之情。

    这么标致的一个北方美人,不但有着高跳修长的身材、俐落的拳脚功夫,更有着敢与男人对抗的勇气和顶尖的绣技,而这些都是她所没有的。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痴心爱慕的男人对骆慈恩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还很高兴骆慈恩就是她要拜师学艺的对象。

    “哪里,郡主谬赞了。”望着魏心羽真心崇拜的神情,骆慈恩不由得感到一丝心虚。

    如果魏心羽知道了风凛扬刚才惊人的宣告,她还会对自己这么友善、这么崇拜吗?恐怕是不会吧!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骆慈恩教授郡主几项基础却很实用的绣技之后,便开始收拾着绣布和针线。

    “今天就到这儿吧!这两天请郡主自行练习,我三天后会再过来。”

    “好的。”魏心羽也暂时放下了手中的绣针。“小彩,帮我送骆姑娘出去。”

    “是,骆姑娘请随我来。”

    骆慈恩才刚跟着小彩踏出房门,就赫然看见风凛扬伫立在回廊下!一看见他,骆慈恩立刻拧起了眉。

    他怎么会在这里?看他的神色,不像是来找魏心羽的,难道他是特意来等她的?可恶!这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王爷。”小彩恭敬地行礼,她以为风凛扬是来找郡主的,心中暗暗为郡主感到高兴,岂料——

    “你回去陪郡主吧!我送骆姑娘回去。”风凛扬在说话的时候,目光却是盯着骆慈恩不放。

    “不敢劳烦风王爷,有小彩送我就可以了。”骆慈恩立刻拒绝他的“好意”

    “呃王爷我”小彩有点无所适从,僵立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对。

    “下去吧!”风凛扬挥了挥手,示意小彩快快离开。

    “是。”王爷有令,小彩只好乖乖退下。

    长长的回廊,再度剩下风凛扬和骆慈恩两人大眼瞪小眼,骆慈恩决定还是快快离开为妙,天知道他等会儿又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

    “我认得路,可以自己回去,不必劳烦王爷了。”她移动步伐,企图从他的身边绕过。

    “叫我凛扬。”他纠正她的称谓,并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骆慈恩气闷地瞪着风凛扬,心里明白除非他肯主动让开,否则她是别想离开擎天府了。

    “王爷,请让开。”

    “除非你改口叫我的名字。”

    “你”骆慈恩不想就这么轻易屈服,无奈情势比人强,她只好别扭至极地唤了声:“凛扬。”

    他的名字才刚唤出口,她的双颊就不由自主地浮现两抹红晕。

    “现在总可以放我走了吧!”她近乎恼怒地低嚷,并立刻迈开步伐从风凛扬的身边绕过。

    这回他果真没拦住她,但他竟大咧咧地跟在她的身后!

    骆慈恩气绝,打定主意不再搭理他,她大步朝擎天府的大门走去,只可惜还没踏出大门,就突然被风凛扬不分由说地拉往马房。

    “你到底想干什么?”骆慈恩防备地瞪着他。虽然他是身分高贵的王爷,但也没有权利这样霸道地将她拉来扯去的。

    “我送你回去。”

    在风凛扬的示意下,马房小厮迅速牵出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

    “你刚才明明答应我,只要我喊了你的名字,你就让我自己回去的!”难道他想出尔反尔?

    “我没那么说,我只答应要让路,而我刚才也的确让了。”

    “你”骆慈恩一阵哑然,他刚才确实只答应了要让路,可是

    “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走到马旁,安抚地拍了拍马儿的头。

    骆慈恩看着他的举动,不由得瞪大了眼。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打算和她共乘一骑?

    “我说过,我可以自己回去的。”骆慈恩的语气坚决,她不想和这男人有太多牵扯,更遑论是亲密地共乘一骑。

    “你在怕什么?”风凛扬挑衅地扬起眉。

    “我有什么好怕的?”真是笑话!

    “那就来呀!”

    “不要。”她才没笨得中他的激将法呢!骆慈恩不想再和他多说些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但几乎是在她转身的刹那,她的纤腰突然被一双强壮的手臂环住,接着身形一晃,下一瞬间她已坐在马背上,被风凛扬紧搂在身前。

    “放开我!”骆慈恩想挣扎,却因被他紧搂着而无法动弹。

    她的背部和他的胸膛紧紧地贴靠在一起,虽然隔着衣料,她依然可以强烈地感受到他的体热和壮硕的胸膛,如果她剧烈地挣扎扭动,那岂不是会和他的身体有更多的接触磨蹭?

    “你太过分了!”既然无法挣扎,她只能忿忿地表达心中的不满。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风凛扬丝毫不将她的抗议放在心里,怀中柔软的娇躯令他心神一荡,不由得更搂紧了她。

    他的举动令骆慈恩全身发烫、面红耳赤,她试图推开他的胸膛,努力想在他们之间隔出一些空间,无奈她的力气根本敌不过他,只能气闷地被他紧紧地搂着,两人的身躯隔着薄薄的衣料紧贴在一起,她甚至怀疑他企图将她的身子揉进他的体内!

    “你可以给我一匹马,像这样搂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风凛扬没答腔,他轻踢马腹,马儿立即以轻快的步伐奔出擎天府。

    既然他已十分笃定这辈子非她莫娶,他便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在那些追求把戏上,他们的时间,该用在一辈子相爱、相守上。

    “你——可恶!”骆慈恩终于深切地体认到,一旦这个霸气狂妄的男人做了什么决定,那就任谁也别想令他改变主意。

    她索性闭上嘴巴,打定主意不再和他说话,可是环抱住她的强壮手臂,以及从身后传来的灼热体温,一再干扰她的思绪,她竟觉得身体愈来愈躁热,心绪也愈来愈纷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