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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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是笨死了!”纵使心疼,骆广才明白纯一浑身的伤究竟是从何而来后,便控制不住的叨念着。“没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就去打这种没把握的架,你以为你是谁呀?是蝙蝠侠,还是打不死的无敌铁金刚?”

    “你知道我的,我从来就不是那种会动手打人的人。”纯一低头看着自己全身缠满绷带的样子,也忍不住自嘲的摇摇头。“我想,我昨天大概是气疯了,才会和人打架。”

    睇着纯一鼻青脸肿的模样,骆广才沉默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你那个小园妹妹知道你为她所做的一切吗?”

    纯一沮丧的敛下眼脸,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她并不清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只告诉她我出了点小车祸对了!等会儿要是见到小园,请你千万别说溜嘴。”他不要她担心。

    “真的是见鬼了的小车祸!”骆广才难以置信的拍拍额头“你真的是个宝耶,别人是巴不得趁这个机会早点将心上人给抢过来,就只有你还傻呼呼的帮情敌掩饰他的过错!”

    “我并不是在帮汤宇翔掩饰他的过错!”纯一辩解着。“我只是想到小园并没有央求我去找汤宇翔谈判,我担心小园会嫌我太多事,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不应该插手的!”

    “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小园妹妹羊入虎口?你明知道汤宇翔那家伙究竟在打哪些鬼主意,你放得下心吗?”

    “我已经跟小园再三暗示过好几回了。”纯一气恼的看着骆广才。“不然,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直接去跟小园说,她的初恋情人是个坏胚子,要她立刻断绝跟汤宇翔一切的联系?你觉得她会信吗?”

    纯一不是笨蛋,他能提醒的、能帮小园注意的,他都做了,只是,小园似乎一直不愿意正视他的警告。

    “嗯”被这么一问,骆广才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支吾了一会儿才道“如果今天主角换成是我的话,我绝对会趁着她和汤宇翔还没联络之前,早一点将我的心意跟她表白。”

    “但如果小园不能接受呢?”纯一道出他最最害怕的问题。“说我懦弱也好,说我胆小也罢!但只要我什么都不说,至少还能跟小园保持现在这种良好的互动关系;万一她拒绝了我的表白,那么,我就连默默待在她身边的这点权利,也得被迫放弃了。”他沮丧的垂下头。

    “可是,如果她因为你的隐瞒而受到伤害呢?”骆广才毫不留情的点出最重要的一点。

    “我会负起全部的责任!”凝视着好友的眼眸,纯一毫不犹豫的承诺。

    望着纯一坚决的表情,骆广才除了在心里感叹他实在太傻之外,还能再说些什么?

    ?

    今天真是忧喜参半的一日!

    小园才刚上班不久,就接获纯一车祸入院的消息,她本想请假过去看看他的,但纯一却坚持要她下班后再去看他,没办法,生病的人最大,她只好乖乖照做了。

    好不容易捱到了中午,小园本来想乘机先溜到医院瞧一瞧,但她人才刚刚走出办公大楼,便在她的手机上瞧见一通已经很久没有浮现的电话号码。

    汤宇翔终于打电话给她了!

    电话接通时,小园笑得如春花一样灿烂。当她听到汤宇翔在电话那头频频向她赔不是,她更是开心得想飞上天去。

    当天下午,因为小园急着想见到汤宇翔,兴匆匆的向公司告假后,便急忙的赶去会情郎。

    傍晚。

    汤宇翔听到纯一因“车祸”入院“特意”陪小园一起到医院看纯一。

    纯一乍见到小园时,脸上不禁扬起一抹快乐的笑容,但在看见随后而至的汤宇翔时,他的脸顿时又垮了下来。

    他瞧着两人交握的手,再将视线移到一脸骄傲的汤宇翔身上,最后,又落在小园那满担忧,却又掩不住快乐的脸庞。

    周遭的气氛顿时冷凝住了,只是,一心挂念纯一伤势的小园没注意到罢了。

    见到浑身里着绷带的纯一,小园脸上的笑意顿失,她匆匆的跑到他的身边,紧张的打量他的伤口。

    “纯一哥哥,你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她本以为纯一不过是擦伤罢了,没想到,他全身上下竟然会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伤痕!“一定很痛对不对?我真应该早点来看你的。”小园伸手轻触了下染血的绷带,心疼得都快落泪了。

    纯一缓缓的摇着头“我真的没事。”此刻他肉体上的伤,远远不及他现在正在淌血的心来得疼啊!

    “纯一哥哥,你有没有看清楚肇事者的车号?”这么坏的人,一定得把他揪出来才行。

    听闻此言,病房里其他三人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凝重。

    纯一瞟了一脸心虚的汤宇翔一眼后,才摇摇头。“我没看清楚,当时天色太暗了!”

    “哼!让他逃过一劫。”一提到这名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千刀万剐之苦的肇事者,小园一脸藏不住的忿然表情,什么不好听的诅咒全都出笼了。“像那种人,最好诅咒他将来绝子绝孙、生小孩没**!做错事竟然肇事逃逸,真是太过分了!”

    绝子绝孙的话一出,站在一旁的汤宇翔不禁尴尬的轻咳了声。

    “嗯小园,”听见小园仍在喋喋不休的诅咒“肇事者”汤宇翔连忙开口将话题岔开。“你不是有事想跟何先生提吗?”

    “对喔!”小园这才想起他俩在进医院前的协定,但是小园回头望着伤痕累累的纯一,顿时说不出话来。

    她刚刚会同意汤宇翔的提议,是因为她以为纯一的伤势并不严重,但现在照这个情形看来,她实在无法抛下行动不便的纯一,独自搬出去住。

    她犹豫的回望着汤宇翔,一脸不知该怎么开口的神情。

    见到小园有些犹豫不决,汤宇翔脸色一沉,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说呀!你刚刚是怎么答应我的?不过就是跟他说,你想搬出去一个人住罢了。”

    “但是”小园苦着一张脸,看看他,又回头看看纯一哥哥讶异的脸,挣扎了许久“对不起,阿翔,我现在真的不能搬家,你没看纯一哥哥现在正躺在病床上”

    “你搬你的家,跟何先生身上的伤有什么关系?”

    “但他现在正需要人照顾”

    听到他俩的对话,纯一差不多已猜到十之八九。

    想不到汤宇翔竟然这么聪明,知道要早些阻绝他和小园相处的时间纯一敛下眼脸,感到万分悲哀,他还是慢了一步

    虽然明白只要让小园搬离他家,或许,他俩就再无相见的机会,但是一向心软的他,却不忍心见小园左右为难

    纯一暗叹了一声,如果小园的心仍记挂在汤宇翔身上,那么即使把她的人留在身边,也没有用。

    “你不用记挂我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纯一勉强自己扯出一抹笑意“反正这里还有广才会帮我。”

    纯一这个大笨蛋!骆广才下意识的想出口说话,但当他接触到纯一哀求的目光时,就算他此刻再怎么不爽纯一的作法,也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是呀!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纯一的!”骆广才近乎咬牙切齿的附和。

    “哦!”知道纯一并不需要她的照顾,不知怎么搞的,小园心中竟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种酸涩的感觉。她黯然的低下头“那等阿翔找到房子,我就搬家。”

    虽然能如愿的搬出去住,但小园的脸上却失去了方才一进门的雀跃神情。

    听到小园的回答,在这整个病房里,只有汤宇翔露出开心的笑容。

    ?

    一个礼拜后,也就是在纯一出院的第二天,小园便在纯一的叮咛声中,搬进了位于汤宇翔住所隔壁的大楼中。

    想到从今以后,小园就不能再用想要早点回家的理由来拒绝他,汤宇翔心中顿时感到说不出的开心。

    小园才搬进新居的第三天,趁着两人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气氛正好,汤宇翔也没问她一声,便突然扳过她的脸,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小园第一个反应便是想挣扎,不过,一个念头随即闪过她的脑海——她想起之前汤宇翔曾对她说过,对两个正在热恋中的男女而言,适度的亲热是理所当然的——一想到这点,小园立刻逼迫自己放松身体,不再抗拒。

    只是小园傻愣愣的望着一脸陶醉的他,不停的思索着,这感觉怎么会和小说上头写的不一样呢?为什么让自己喜欢的男人亲吻,除了感到有些别扭和恶心以外,内心里竟然找不到一丝丝的激动?

    就在汤宇翔自认为他应该已把小园吻得意乱情迷时,突然将手探入小园的衬衫下摆,想要碰触他垂涎已久的柔软酥胸。

    隔着衣服看来,小园的胸围少说也有c罩杯,只是想象,便让汤宇翔忍不住亢奋的直喘气。

    他灼热的掌心才刚碰触到小园的腰腹,却见小园的身体顿时一僵,突然伸手推开他。

    “不行!”小园肯定的说出一直存在她心中的念头。“我的身体只有我将来的丈夫能碰!”

    丈夫?

    汤宇翔惊讶地瞪着小园认真的表情。她以为她活在几世纪,什么“我的身体只有我将来的丈夫能碰”?真是笑死人了!她是打哪来这种怪念头的?汤宇翔心里虽然已经笑翻天,但是在他脸上仍旧看不出一丝异样。

    他拍拍小园的脸,嬉皮笑脸的反问:“你不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到了那种可以叫老公老婆的程度了吗?”

    “但你仍然不是我法定的丈夫啊!”小园轻轻的垂下眼脸,细声细气的说道“况且,我也觉得我们彼此认识得还不太够,这样真的是太早了!”

    “你说我们认识还不太够是什么意思?”汤宇翔冷漠的挑起她的下颚,探索的眼神令小园无处可躲。“难不成你到现在仍然还不能接受我的碰触?”

    坦白说,小园实在很想大声的说“是”!但是,她一想到他将会有的反应,那句快脱口而出的“是”马上又被她吞进肚子里。

    “我是想,我们都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不不需要急在一时”

    小园的这句话,突然让汤宇翔觉得,他在小园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他双眼一眯,蓦地想起死党之前曾对他说过的话——有些时候,女人讲不要就是想要!

    好吧!既然她要先有承诺才愿意让他碰的话,他就给她一句承诺吧!

    “好吧!你这个爱吊人胃口的小东西”汤宇翔扬着笑脸,再度倾身吻上她的唇。

    汤宇翔的气息不断在她的耳畔游移着,小园只感觉全身窜过一阵恶心感,汤宇翔却把她的颤抖当成她已经有了感觉。

    “要听承诺还不简单,好!我答应你,不管你要什么承诺我都答应你”说着,汤宇翔的手再度伸进小园的衣服里。

    可当他的手一碰上她赤luo的腹部时,小园宛如像被人侵犯般的尖叫出声。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汤宇翔气愤的瞪视着小园。

    已无暇顾及他感受的小园只是连连的摇头,然后掩着嘴,快速的逃离他的住所。

    就在汤宇翔的手摸上她身体的刹那,她突然明白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根本就还没准备好要接受阿翔的亲密接触!

    ?

    听完了小园的叙述,话筒那端立刻传来一道冷静的女声。

    “那就表示你的心里还没有真正接受你的男朋友,所以,面对他的碰触时,只会让你觉得别扭加恶心罢了。”

    “会是这样吗?”小园闷闷的揪着衣摆,哭红的眼睛不禁又落下两滴眼泪。“但是,我相信我还是挺喜欢阿翔的!”

    “傻丫头!喜欢并不代表你爱他啊!”阿璃捺着性子解释着。“我举个例来说好了,你一定挺喜欢你那个纯一哥哥吧?那么你为什么不选他当你的男朋友呢?”

    “你怎么可以拿纯一哥哥跟阿翔做比较?纯一哥哥他”小园停顿了半晌,想找到话来形容她和纯一的关系。“他就像是我的亲哥哥一样,跟他谈恋爱,我会有罪恶感的!”

    听到小园的回答,话筒的那端突然没了声音。

    “阿璃?!你还在吗?”小园紧张的连连叫唤着。

    “我还在我只是在想象,如果你那个纯一哥哥听到你刚刚说的话,不知道他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哎哟!你干嘛一直把话题扯到纯一哥哥身上?”小园烦躁的嗔了一声,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突然压低声音。“说真的,阿璃,你想,我会不会是性冷感?”

    “哈哈哈”这笑声过了好久才慢慢停歇。“你是打哪听来这名词的?”

    “从一些作者的稿子上呀!”小园一边忧愁的卷着电话线,一边丧气的说“我觉得我就像书里的女主角一样,不管男主角怎么讨好她,她就是无法放松心情接受男主角的亲吻、**你知道吗?我还想过要去看心理医生呢!只是一直鼓不起勇气。”

    “我倒是认为,你们之间的问题是出自于那个汤宇翔的行动太过积极了!”阿璃在话筒那端约略掐指算了算。“从五月到现在,你跟他也才不过交往两个月,他这么早就想要你,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他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呀!他说男人只要一碰上心爱的女人,总会忍不住想要对她摸摸碰碰的”小园闷闷的接了话。

    “那你呢?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要接受他的亲密碰触了吗?”

    “我我不知道。”小园低下头。

    “那就对了!小园,亲热这种事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如果你一再勉强自己,我只能说,这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小园心里好焦急。

    “你应该去跟汤宇翔好好谈一谈!我想,如果他真的爱你的话,就一定会了解你的意思。”

    行得通吗?

    想起上回两人争吵的起因,小园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

    小园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和汤宇翔讨论这个问题,结果是——惹得他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阿翔说一定是她不够爱他,不然,不会排斥他的碰触。

    面对他的说法,她想不出话来反驳。

    打从那日沟通不成以后,小园就很难再见上汤宇翔一面。她每次打电话找他,他不是拿工作很忙,就是说他早已经跟朋友约好了的理由来搪塞。算算日子,她已经快一个礼拜没见到他了!

    每个等不到消息的夜晚,小园总是这样自问——她和阿翔两人到底还算不算是一对恋人?

    如果是的话,他究竟还要忽视她多久才会跟她联络?而如果已经不是的话,那么,他又为什么不愿意出面说个清楚呢?

    这一天,忍无可忍的小园终于决定要跟汤宇翔说个明白,但和往常一样,他的手机仍拨不通,他家大门依旧深锁,在无计可施之下,她只好乖乖的坐在他家门前等待,从夕阳西下一直等到入夜,小园才告诉自己,她真的受够了!

    沉着脸,小园低着头,落寞的走出汤宇翔住的大楼,漫步在繁华的台北街头。和她擦身而过的全都是一对对手挽着手,一脸幸福美满的情侣,想起自己现在的情况,一向乐观的小园突然感到鼻酸起来。

    她踏着沉重的步伐回家,人才刚从电梯里走出来,还没来得及拿出钥匙开门,门边的一个纸袋霎时映入她的眼帘。小园好奇的伸手一探,却在瞧见里头放了什么东西时,眼中强忍多时的泪水顿时倾泄而下。

    纸袋里装的是纯一晚上特意送来的精致餐盒,他还留了一张字条给小园,说是因为担心她没有时间好好的吃一顿饭,所以,送这个便当来让她填填肚子,而在字条最后,纯一还贴心的写下他的餐盒是几点送到的,特别叮咛小园,如果便当放了超过六个小时以上,千万别吃!

    手捧着仍然温热的饭盒,小园根本不管现在离纯一送便当来的时间是否已经超过六小时,一落坐在沙发上,她立刻打开手上的饭盒,就着咸咸的泪水,一口一口的将饭菜全部吃进肚子里

    低头凝视着手上空空如也的餐盒,小园突然想起,打从她离开纯一,她就不曾吃过如此美味的餐点了!

    天!她怎么会把自己弄得如此凄惨呢?

    这一辈子,小园从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想念纯一温暖的拥抱,只是这一次,她除了一边吃着纯一送来的便当,一边偷偷哭泣外,她实在不好意思跑回去要求纯一给她安慰!

    毕竟,是她自己决定要离开纯一的身边,转而投入阿翔的怀抱的

    现在才说后悔,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想到纯一对她的好,小园忍不住掩面嚎啕大哭了起来。

    ?

    现在离中秋节还有几天,已经许久没有联络的汤宇翔突然打了通电话约小园,还在电话中表示,他将会弥补他前些日子对她的忽略。

    小园原本还想跟他算算他之前突然失去联络的帐,但却在他一番甜言蜜语的诱哄下,忘了生气。

    她想,既然他说他一定会改,那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好了!

    当天一下班,难掩喜色的小园便连忙赶回家中稍作打扮,但却又在离约定时间前半个小时,接到阿翔说要更改约定时间的电话。

    现在距离阿翔说的十点,还有四、五个小时耶

    小园心念一转,突然想到她还未跟纯一谢过他上回送便当来的事就乘机去找纯一好了!

    见到小园突然来访,纯一立刻朝她绽开一抹笑靥。“你怎么有空来?”

    “我好久没见到你了嘛!”一见到纯一那温柔的眼眸,小园不自觉的朝他撒起娇来。

    虽然知道小园的话并没有特别的含义,但能听到小园说她想他,仍让纯一觉得窝心。

    纯一心想,小园应该还没用餐,他贴心的立刻放下手边的工作,主动提议。“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好啊!”小园高兴的应道。

    九点整,已用完餐的纯一和小园两人正准备结帐离开餐厅。但就在纯一领着小园走出隔间时,她不经意的瞥见吧台上坐了个很熟悉的身影

    小园瞪大了双眼,那个正搂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好像是汤宇翔!

    “怎么了?是不是看到认识的人?”见到小园的脚步凝滞不前,纯一回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一瞧清对方的长相,纯一顿时愣在原地。

    本以为汤宇翔应该已经收敛了些,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里撞见他正亲昵的搂着其他的女人喝酒!

    “纯一哥哥,我应该没有看错吧?那个人是阿翔,对不对?”小园慢慢的回头望着纯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嗯”见着小园心碎的模样,纯一很想昧着良心否认,但是,他们离汤宇翔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犹疑一会儿,纯一只能选择一个比较不伤人的话来帮汤宇翔解释。“说不定阿翔有苦衷,你要不要等回家以后,再向他问个清楚比较好?”

    想起汤宇翔失约的理由,小园敛下眼脸,嘴角轻轻的扯出一抹笑。

    “他有苦衷是吗?”小园一句低声的呢喃后,在纯一措手不及之际,她突然大步走到汤宇翔的身边,轻唤一声“阿翔!”

    突然被打扰,汤宇翔不悦的转过头,当他瞧清楚是谁,他的表情顿时一僵。

    该死的!怎么会在这里见到小园?他本想等这里结束后,再到小园那里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现在完蛋了!

    他下意识的回避着小园的视线,但是一转头,却发现他身边的女伴用同样奇怪的目光在观察他!

    糟了!他要是没处理好眼前这个突发状况的话,势必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翔,她是谁?”汤宇翔身旁的女伴问道。当场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当然也包括站在小园身后的纯一。

    他只希望汤宇翔别辜负了小园的一片痴心。

    汤宇翔顿时冷汗涔涔,他抬头看看小园,又望了望身旁的女伴,当下,他立刻在心里做了个比较。

    一个是观念保守的贞节烈女,一个是热情大胆的美艳辣妹,该舍谁留谁,已经很清楚了。

    他再度伸手搂住身旁女子的纤腰,在小园怔愕的注视下,他大方的吻了吻女人的脸颊,再用一种大伙儿都听得到的音量,简单的带过小园的身份。

    “你别多心,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罢了!”

    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这句话就像是炸弹一般,炸愣了小园,也让站在她身后的纯一顿时傻在原地。

    “你这个家伙!”纯一一个跨步,冲动的揪紧汤宇翔的衣领,手一抬就想狠狠地挥下一拳,但他的拳头还没落下,便被小园阻止了。

    “不、不要!”她从背后抱着纯一,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音量哀求着。“我们快走好吗?纯一哥哥拜托你算我求求你”她不想在这里哭泣,尤其还是在别的女人面前

    纯一能够感觉到小园全身颤抖,他怒瞪着汤宇翔,然后狠狠的将他推回原来的座位。

    “没事了!只是一场误会。”汤宇翔像个没事人般的拍拍被拉皱的衣领,笑笑的搂着女伴,一脸自然的看着纯一两人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