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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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纽约

    一栋外表破旧不起眼的公寓。

    颓圮剥落的墙角说明它半百的年纪,灰黑的墙面布满藤蔓与其说这面藤蔓为这栋老旧建筑增添了一点儿生气,还不如说因为它们的存在,反而将这栋公寓衬得更加诡异。

    没有人知道,这不起眼的寓所里,集结了世界各国灵能界的精英;更没有人知道,这公寓刚刚经过了一场血腥浩劫

    贺尔斯抬腿踢了踢躺卧在脚边的警卫人员,满意地看着他在血泊里断了气。

    “多美啊!”贺尔斯忍不住发出惊叹,着迷地盯那一滩鲜血“鲜血上帝赐予我们最神圣的礼物!”

    贺尔斯蹲下身,伸出手指沾了沾鲜血,伸出舌仔细地舔着,让红艳的鲜血滋润他干涸的唇舌。贺尔斯闭上眼,享受着唇腔中的血腥滑腻心满意足!

    变态!她暗自在心中啐骂,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转身将手掌放压在门口的安检仪器上。

    “身份确认中”机械式的声音响起,她知道精密的仪品正在核对她的掌纹,不久,声音又再响起“请输入成员个别密码。”

    她不耐烦地键入几个数字,熟练而快速。

    刷地一声,门扉应声而开,她从容地走了进去,满意地审视着躺卧一地的死尸。

    “这里的人也都给歼灭了?”贺尔斯漫步踱进房里。他刚毅俊逸的外表全被残留在嘴角的血渍给破坏,由此可知,他不是正义化身的神-战将,而是道道地地的嗜血阿修罗!

    她淡淡哼了一声,看了房内最后一眼,放心地转身离去。行经门边,不经意地再度望了门口枯槁的警卫一眼果然,贺尔斯不吸干鲜血是不会离开的,只不过,让她讶异的是他吸血的速度一天快过一天。

    她沿途踢开挡路的尸首,总算来到“研究室”的门口。她站在门前,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贺尔斯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双臂环胸讥诮地冷笑:“这算什么?怕了吗?”

    她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挺胸将手放在门边的安检仪器上,再度重复刚刚的动作;测掌纹、输入密码,然后打开门。稍有不同之处,她总共要通过三道门的测验才能顺利进入所谓的“研究室”;而每一道门都有近十位的警备人员——当然他们已经在不久前殉职了——如此戒备森严,更显得这间“研究室”的重要!

    想当然耳,贺尔斯又被门口的血泊给吸引

    她丝毫不将贺尔斯放在眼里,独自一人走进研究室内。她放眼巡视,所有人都已躺平死了。

    算是她送他们的礼物吧!动手前,她曾经交代过,要一枪毙命!别折磨寓所里的每个人、别让他们尝到恐惧的滋味,只要砰地一声,将子弹贯穿他们的脑门,干净俐落的结束他们的生命——这算是她送他们的礼物吧!

    她相信向来习惯被尊称为“精英”的他们一定会感激她的,至少她替他们保留了自尊——大家都知道,人在面临死亡前通常是丑态百出的。

    再向研究室的一景一物投以最后的凝视,她转身准备离去。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几乎让人听不到的细响。

    她猛一转身,俐落地拔出腰际的短枪,直指声响来源处。

    她绷紧所有神经,小心翼翼地轻移脚步;她左手托右掌,食指扣放在板机上,准备随时射出致命的一击!情势僵滞着,满地的尸首让她辨不清究竟是谁还存活着。

    该死的!她早该料到会有这种可能性,早该要求狙击队在事后替每个人补上一枪!她在心里啐骂着。

    心机深沉的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看谁耐力比较久

    二十分钟过去,终于,她获得了胜利。存活者以为自己已经逃过一劫,开始缓慢地动作。

    她弯起嘴角淡笑,心中突然有种猫捉老鼠的快感。

    会是谁呢?有这等荣幸得以死在她的枪下!

    一个身着白色研究衫的身影缓缓站起来,慢慢转过身,原本释然的脸庞在对上一只枪管的时候霎时刷白了。“竟竟然是你”她娇俏的脸庞上没有任何波动,轻扣下板机,让那名“精英”——一枪毙命!

    “了不起!”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掌声。

    她没回头,只是放下手。

    贺尔斯满意地走上前“我该对你改观了。”他蹲在刚死去的妇人身边,伸出长指沾起温热的鲜血满足地舔舐着“杀了一手抚养你长大的母亲,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面无表情,转过身,轻哼:“该走了。”

    贺尔斯饶富兴味地跟上,笑说:“你真的很听话组织没看错你,除了灵能者的身份外,你的确有做杀手的本钱。”

    她瞥了贺尔斯一眼,丝毫不将他的俊逸脸庞放在眼底。“你这么多话,难保哪一天我会动手杀了你!”

    死人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

    寒雅烟独自一人通过中正国际机场的安检措施,没有受到贵宾似的特别礼遇,也没有往昔四、五名保安人员的近身护卫,就只有她一个人,这样的情景,让她惊惶不已。

    寒雅烟傻愣愣地站在大厅的通道上,越想越害怕。这位置太显眼了,别人轻而易举就能将她逃,她得尽快逃开!任何时间、地点,她都可能会丧命。

    逃跑的认知一旦确定,寒雅烟立刻举步,埋头疾走。但走没几步路,她的眼前突然陷入一片黑黑色西装、黑色领带,什么都是黑的,除了他笑咧开的白牙齿

    “雅烟小姐,我们等您很久了。”黑衣人恭敬地将双手背在身后,微微鞠躯,而尾随在他后面一字排开的众黑衣人也立刻随之敬礼。

    “你们是谁?”寒雅烟险些压抑不住尖叫的冲动。天!她被逮住了吗?!

    顾不得高贵身份该有的优雅与自若,她惊恐地将手提背包遮挡在胸前,警戒地瞅视着面前的高大人群。

    这一幕像极了蹩脚编剧写出来的瞥脚剧情,就像堂堂国际机场正上演着黑道迎主的桥段一般,不但惊扰了大厅里的平民百姓,也惊动了警员前来关切。

    三位警员相偕来到他们面前,右手不约而同地架放在腰际的枪把上。“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的黑衣人尽量表现和善地笑了笑,他右手一掀黑色西装。

    警员立刻掏枪瞄准戒备“别动!”

    “放轻松,”黑衣人依旧笑着。右侧西装微微敞开,正好露出他佩挂在腰际的手枪及证件。“自己人。”

    “自己人?!”三位警员顿时哑然失声。“可、可是你看起来像是黑道份子”

    黑衣人还是保持着微笑,不过这回他洁白的牙齿明显少露了很多。他重新扣上西装,挺了挺雄厚的肩臂、瞥了瞥警员诧异的脸,点点头说:“我记住你了。”

    “队长,署长打电话来。”身后的黑衣份子跨前一步。

    黑衣人点头“告诉他,我们已经接到人了,现在立刻回去。”他侧转过身又露出傻笑,态度明显地友善讨好;而讨好的对象,正是呆禁愣一旁的寒雅烟。“雅烟小姐,我们已经久候您多时,请上车。”

    “去、去哪儿?”寒雅烟结结巴巴地开口。该死的!她恨死了自己一紧张就结结巴巴的毛病!终于记起自己尊贵的身份与应有的仪态,寒雅烟强迫自己收起怯懦和恐惧,尽量显得高雅大方。

    黑衣人此刻更是夸张地笑咧了嘴,露出的大白牙像五百烛光的电灯泡,照得寒雅烟几乎睁不开眼。他开口说:“当然是警政署。我们受美国联邦政府密托,负责保护您在台湾期间的安全!”

    乍听这番话,寒雅烟不愣了一、两秒,旋即有一把火缓缓自她心底窜出,直窜脑门这会儿的她可一点儿也不懦弱“你是说,你们明明已经接到联邦政府的密令,却还是放任我一个人毫无防备的暴露在公众场所中?”

    “寒雅烟小姐您说得真严重。”呵呵笑了几声,黑衣人决定略过这个话题,于是使用他引以为傲的大白牙,亮眩寒雅烟灵动流转的双眼!

    果然被他的奸计得逞,寒雅烟几乎承受不了那五百烛光的照射;在睁不开眼的情况下,又加上长途旅程的疲惫同时蜂拥而来寒雅烟逐渐陷入昏睡。唯一感到不适的,便是那刺眼的五百烛光——黑衣人的那口白牙。

    两脚伸直跨放在警备队队长的办公桌上,宋南真闲适地躺卧在牛皮椅里,双手环胸。

    “别想要我为你接烂摊子。”船型一般的脚丫在桧木桌缘晃荡着,俊逸不羁的欺人外表下,只有炯亮有神的双眸透露出他的精明干炼!

    宋南真拥有阿修罗一般的气质、职业水准的狙击身手,但他将这一切能力隐藏在狂放不羁的神态之下。

    “别这样嘛,南真。”警备队长段晓晨讨好地笑着“我是真的有困难啊!你知道这次的行动是极为隐密的,上头交代过务必保密,所以”

    “保密这工夫你们不是挺在行的?谁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都被你们给压了下来。”宋南真闲散地交叉换脚,并开始抬腿拉筋。

    “南真,我不是在跟你打哈哈!”段晓晨分明急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这来宾的身份特殊?她”

    “刚刚进门时已经说了。”

    “那我有没有跟你说她受到狙击”

    “不用重复了。”

    “那你知不知道才来台湾这两天她就受到几次不明攻击?”

    “十多次?”宋南真有点儿不耐烦了。段晓晨一整个早上,全在重复一些屁话!他仰起头,刚毅的眉宇间开始聚集朵朵怒云:“你能不能换点儿别的说?”再扯下去他要走人了!

    不耐烦地放下脚跟蹬足而起,宋南真果真说到做到;只见他潇洒地伸指一勾,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立刻以圆滑而漂亮的弧度,垂挂在他坚实壮阔的肩背上。

    段晓晨吸口气,双目紧闭、难掩痛苦:“那我有没有跟你说,我弟弟昨天早上为了救她而不幸殉职了?”

    砰地一声,牛皮座椅霎时往后倾倒发出巨响。

    宋南真像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紧蹙着双眉、抓住段晓晨的衣领:“有种给我再说一遍!”他尽量控制勃发的怒火,嘴角硬是挤出这简短的几个字。

    段晓晨睁开双眼,眼眸中带着泪“对方显然想一枪毙命,不过我弟他及时闪过子弹射偏了,但还是射中左胸拖到今天早上”他摇摇头,不再开口。

    宋南真的神色顿时阴鸷、双眼眯起、嘴角紧抿此刻的他不再优闲,而是个全力待战的阿修罗!

    “他在哪里?”他冷声问。

    “雅烟小姐吗?她现在”

    砰地一声,宋南真一拳打在桌面上,所有东西莫不上下震动。“谁管那婆娘,晓暮呢?”

    “台大医院的灵堂那儿将是他人生的最后一站。”段晓晨终究忍不住心中悲恸哭倒在地“自小和我相依为命的弟弟走了,就这样离开我了,连句交代的话也来不及说。”

    宋南真铁青着脸,不发一语地举步往外走。

    “南真,雅烟小姐”

    “晚上带她来见我。”宋南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老弟,别死啊我好苦啊!我真的好苦啊苦毙啦”段晓晨缓缓爬起身,偷偷觑视远去的身影。宋南真一跨出办公室外,段晓晨立刻拨了个电话“喂?晓暮?大鱼上钩了,快装死啊!”电话收了线,段晓晨扶起倾倒的椅子坐下。“好痛!这是哪牌子的人工泪液?搞得我眼睛痛死了!”

    段晓晨忿忿地丢开手中的小瓶子,流了货真价实的眼泪!

    二十余层楼高的建筑物,宏伟地矗立在热闹的市中心,充满现代感的帷幕外墙区隔了车潮与嘈杂,光可鉴人的反光玻璃映照出外头的景色,却将里面的一切隐藏在神秘之后。

    宋南真,全台首屈一指的保全公司负责人。不过却没有多少人认识他,因为他从来不露面,也从不参与公司的保全业务——他只负责策划,不加入执行的行列。仅只是这样,便已将他手下的保全事业推向最高峰,成为同业中的翘楚!

    要让他出动担任保镖的工作,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出得起天价,便请得动他!

    不然,就是要使出下三滥的超级无耻大奸计,利用他的善心而得逞——就像段氏兄弟一样。

    “死一边去,别在这儿碍眼!”宋南真是真的老羞成怒了,他伸脚踹踹一旁的段晓暮。

    可能是笑太久了,段晓暮的俊脸有些扭曲:“我、我真的不是要故意吓你的,更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拆穿了!”

    都是那个护士啦!要不是她面无血色、莫明其妙的“飘”进灵堂,吓得他这“装死之人”一个不慎翻落床下,这场精心策划、动员警署精英参与的超级感人肺腑的好戏,也不会在上演不到五分钟就下档。

    不过说真格的,那护士幽魂还装得真像!硬是把一干硬汉吓得连滚带爬,惊叫连连。

    “嗳,老实说,当你看到我滚下床时,一张嘴开得活像吞了个鸵鸟蛋似的你究竟是怕谁啊?我,还是那个护士?”

    “闭嘴!”南真这回不用踹,改用踢的,踢得段晓暮哀叫连连!

    “回去告诉晓晨那坏胚子,下次再用这一招,我马上让你如愿以偿死得快活,顺便送他上路给你陪葬!”

    段晓暮压根不以为意。他耸耸肩,看了看表:“他到了,你自己跟他说。”他哥没别的长处,就是那口白牙和守时能够拿出来夸赞。

    果然,董事长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开启“哈哈,听说有人今天丢脸丢到台大医院去了!”

    闻言,宋南真的脸色再度铁青。他收紧下颚,冷冷地开口:“我没听到拍门声。”

    龟毛!段晓晨暗啐一声,撇头示意一旁的弟弟。

    “收到!”段晓暮踅向门边,屈起食指:叩、叩两声“阁下满意否?”

    宋南真气氛一软,窝回皮椅里。这对双胞胎兄弟真是变态的可以,一向以捉弄他为乐,以算计他为志业!“你们到底要干嘛!”

    段晓晨的头再度一扬。

    “又收到!”段晓暮从怀里掏出资料递到宋南真面前。“这是极高机密,看完后请自行烧毁。”没办法,台湾的科技还没那么高超,没办法像电影里演的:磁片会在五秒钟后自动销毁。

    “就这一张纸?!”南真差点儿没揉烂它,更想忘了它的存在!

    “哥,他瞧不起我们”段晓暮好生委屈。

    “没关系,他一向瞧不起我们。”段晓晨舒适地坐进沙发里,按下一个按键,几秒钟后门外响起几声中规中矩的敲门声。

    “进来!”宋南真支手掩住脸,压根不想看走进来的人。他心中明白,进来的人一定是那个什么鸭腌小姐!

    寒雅烟踩着不确定的步伐走进房里,她尽可能地不露出一丝胆怯。

    这是哪儿啊?寒雅烟仰起俏脸浏览四周。整个房间虽然装潢得很气派,却教她有种格格不入的突兀感对了,冷硬!这个房间给她一种冷硬、僵直的感觉,仿佛碰到任何一样东西都会被它的棱角给扎伤!

    由此观察,这儿的主人,肯定是个不知变通、僵硬固执的老头!

    做了以上的结论,雅烟优雅地将视线调向一旁巨大沙发座上的段氏兄弟;点头招呼后,她灵巧流转的目光终于停驻在正中央的董事长办公桌后,那个单手撑额的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寒雅烟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悸动,心跳加速得有如擂鼓。

    一幕鲜明的影像宛如若电影片段般,瞬间闪过她的脑海——

    那是她和面前这男子?!

    他们一起躺卧在凌乱的床铺上,而衣服散落一地。

    寒雅烟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她看见他极其温柔地抚过她身躯的每一寸,并用他温热的唇舌,缓缓向下、向下最后流连在她湿热滑腻的谷地,他的舌尖挑拨捻揉着她最脆弱细致的核心,深深撩动她的**她仿佛听见自己销魂难耐的娇喘呻吟!

    寒雅烟猛地后退一步,震撼地摇着头,披肩的黑亮长发顺势摆动,宛若一面闪亮的黑镜。她无视自己瞬间绯红的双颊与急促的喘息,她瞪视着眼前这男子,嗔怒指责着“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嗄?”宋南真错愕的扶着下巴免得它掉下来。“我”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仪容“我有穿着衣服啊!”这女的有病啊?!

    直到段晓暮爆出大笑,寒雅烟才从脑海中的影像中惊醒。

    糟了,她竟然又不分现实、幻影了!

    段晓晨得意的扬起嘴角,闷不作声。他就知道把这两人凑在一起,肯定二十四小时都像放鞭炮一样噼哩啪啦的热闹!

    “晓暮,走了!”段晓晨站起身,拍拍**想走人。

    “你给我站住!”宋南真恨得咬牙切齿“瞧瞧你塞了什么货色给我?一个神经病?我这儿又不是精神病院!”第一次见面就敢诬赖他没穿衣服,这鸭腌小姐若不是真有种,就是脑袋不清楚!

    “别这样,雅烟小姐又没说错。你这辈子没穿衣服的时间比穿衣服的时间还要多!”段晓晨咧开嘴大笑“有空看看你手里的那张纸屑,它会告诉你答案的。那,雅烟小姐,您就安心的待在这儿吧,他会保护您的。”

    才三两下就走得半个不剩,偌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抚额沉思的宋南真和踌躇不安的寒雅烟。

    “过来。”想要他保护她,至少得让他记住她的长相。

    “不要!”再也顾不得什么高贵、优雅,寒雅烟惊喘一声,连连往后退这只大色魔想对她做什么?!

    “你!”宋南真恼火得险些岔了气。

    “我我想去洗手间!”寒雅烟一直后退,最后抵在房门上,她反手握住了门把,吞吐地说完,立刻回身奔出门外!

    “干嘛呀?”宋南真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径自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她把他当成什么啦?色欲薰心的色魔吗?竟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宋南真按下内线钮,没好气地交代:“何秘书,有一位鸭腌小姐出去了,你帮我看着她,无论如何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更别让她走出这栋大楼!”

    宋南真烦躁的摊平手中那张揉皱的“纸屑”百无聊赖的看着。

    “寒雅烟,年方二十三,原籍台湾,目前入美国籍。”

    哼!中国人不当,跑去当洋鬼子!宋南真轻啐一声,继续往下读。

    “因其与生俱来的灵能被联合国某组织招揽,贵为联合国组织精英分子,她被授与多项荣誉勋章”他渐渐挺直了腰,不敢置信:“日前此组织遭不明人士攻击,所有精英全数被歼灭,寒雅烟靠其灵能侥幸逃过狙击。”

    妈呀!这是什么呀?她到底有什么“灵能”啊?宋南真真的眉头纠结,视线落在最后一行字上。

    “具有高准确性的预测能力,能精确地预见未来的影像,并在近期内实现。”

    “不会吧?”一向冷静沉着的宋南真,这会儿竟也不由得感到诧异。

    看不出来这鸭腌小姐个儿小小的,竟还藏有这等本事不对啊,那关他什么事?宋南真突然回想起她刚刚的模样不禁好奇,她究竟预见什么了?竟然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