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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疑窦丛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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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平和雷德终于走进了收藏乾坤环的密室中。

    密室和山洞一样,也没有寒晶室的寒气重,由于隐藏得巧妙,没有遭受到一点破坏,这里也有发光的符咒,使整个房间笼罩在淡淡的光线中,呈现出赏心悦目的浅紫色来。

    像寒晶室一样,密室的陈设也极为简单,只在正中间的地方用寒晶雕了一个莲台,莲台上立着一个鱼尾着地的鲛人塑像。鲛人双手合拢,举在胸前,做捧着东西的样子,捧的大约就是乾坤环了。发光的符咒就是贴在这个塑像上的,使人一进来便能注意到塑像。

    楚平以前听白俊提到过鲛人的样子像美人鱼,看了塑像才知道,鲛人和西方传说中的美人鱼其实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鲛人的整个身体都扁平的,没有覆盖鳞片,看来就像是鲶鱼。不过腹鳍坚硬,像剑一样锋利,应该是不错的攻击武器。在鱼身胸鳍的位置上,长了一双手指细长,指间有蹼的手。手臂不长,大约只相当于人类的一半而已。鲛人的外形和人类区别很大,唯一和人类相像的地方就是他们的头颈。只看这一部分的话,一定能将鲛人当作了人类。塑像披着一头长长的卷发,表情恬静肃穆,加上整个塑像都在符咒的作用下散发出朦胧的光泽来,显得美丽而庄严。只可惜分辨不出男女,不过由于这个鲛人披着一头长发的原因,楚平下意识地将其当作了女人。

    楚平专心打量鲛人塑像的时候,雷德易经迅速地将密室检查了一遍后,万分失望地道:“好不容易找到这里,还是什么也没发现,真扫兴!”

    回头瞥见楚平一直对着鲛人的塑像沉思,雷德忍不住问:“公子,你又发现了什么?哎,刚刚你怎么知道最后的一道门和前面的不一样,要把八个方位都按一遍?”

    楚平微笑道:“帮坤孚派建造寒晶室的这位鲛人前辈是一个极工心计的人。刚才雷大哥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大约没有注意,其实我们前面破解的五道门户,乾位和坤位都有微微的凸起,指示了开启的方法,但到了第六道门户,我们寒晶之内后,八卦的各个方位都变得一样了,再没有指示开启方法的凸起了。请问雷大哥,假如你前面都是靠乾坤两个位子开启的门户,现在你会怎么做。”

    雷德迷惑地道:“当然是继续利用乾坤两个位子来开启门户了。”

    楚平道:“对啊,我就是这样做的,事实证明我们也作对了,我们很容易就到了最后的一道门户。但这时我突然发现这道门户的八卦上,乾坤两个位子又有微微的凸起了。由于前面一路都是用这两个位子开启的,一般人见了,肯定是和雷大哥一样,想也不想就按下去,但我却觉得十分不妥。”

    雷德反应过来,不好意思的道:“好一招欲盖弥彰,请君入瓮!原来这是一个厉害的陷阱,幸好公子机警,不然我就闯祸了。”

    楚平笑道:“雷大哥言重了。这里是没有危险的,按错了,顶多是让我们到一个假密室中罢了,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雷大哥,你说,一般人到了密室中,看见这个塑像,搜查一遍又没有发现后,会怎么做?”

    雷德愣了愣,皱眉道:“还能怎么做?只能是掉头回去了。”

    楚平摇了摇头,道:“雷大哥,你不觉得这位工于心计的鲛人前辈在密室中一点防护也没有,有点奇怪么?”

    雷德四处看了看,不确定地道:“也许他想到前面设立了那么多的机关陷阱,这里没必要再弄玄虚了吧?乾坤环已经被岳灵风带走了,这里本来就应该什么也没有才对啊。”

    楚平肯定地道:“乾坤环在鲛人的心目中显然也是无比的重要,他怎么会放弃这么一个重要的环节呢?再说乾坤环的魔力要靠寒晶的寒气来镇压,存放的地方应该是寒晶中寒气最盛的地方才对。可这密室的寒气还没有寒晶室重,并不是用来存放乾坤环的理想地方。雷大哥,你注意到没有,除了这里的山洞和密室外,寒晶其他地方的寒气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独独这里会不同呢?是不是因为这里的寒气都被收集起来,集中在某一个地方,用来抑制乾坤环的魔力呢?还有一个证据支持我的想法,我本来一直可以察觉寒晶中的状况,但一寒晶山洞后,便突然失去了这个能力,说明这里有高明的护罩保护,这也是我们在外面无法察觉这里有一个密室的原因。”

    雷德为难地道:“若是连公子也无法探查,我们不是只有靠猜了?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怎么才会猜中呢?”旋又有些兴奋的道“公子,四处我都仔细看了,密室中要有机关的话,一定是在这个鲛人的塑像中,要不要我帮你把塑像砸了,什么秘密也藏不住了。”

    楚平白了雷德一眼,气道:“好一个杀鸡取卵的好办法!枉你以聪明著称,不会动动脑筋,难道就只会破坏么?”

    雷德毫无愧色地道:“我的智慧和公子相比,犹萤虫之比日月,有公子在此,何用我来现丑。”

    楚平拿雷德无法,摇了摇头,心思又回到鲛人的塑像上。

    实际上,他一进来便觉得这里的机关是隐藏在塑像中的。只是他只能发现在莲台上的那个迷惑人的假机关。假机关隐藏在莲瓣的下面,必须御物咒才能开启,与前面机关的开启方法不符,当然不可能是真正的开启方法。从他们现在了解的情况看来,真正机关可能是利用寒晶的寒气而成,且比寒晶室中的还要高明,与周围的寒晶浑然一体,无迹可寻。

    楚平察看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就连塑像的发光机理,他只能看出是和寒晶有关,表面看来只是将寒晶的寒气做了最简单的转化,内中手法却一无所知。

    楚平也觉得要有机关的话,一定是在塑像上面。鉴于坤孚派的能力,楚平只能肯定一点,就是这里的机关和前面的一样,一定是用纯手法开启的,而不涉及法术的运用。但雷德说得不错,这有太多的可能了,究竟是应该是按、提、拉、推、压还是旋呢?

    楚平一时也想不出来,干脆开始用最原始的办法检查塑像,在塑像上又拍又敲又打,期望能发现什么。但他心里其实也不抱希望,这种方法只能对机械装置有效,对法术根本是不起作用。

    雷德站在一旁看着楚平,失笑道:“公子,我敢保证,就算是赵瑞升没有留下开启密室的方法,坤孚派的人也不会用像你这样,用这么原始的方法检查这里的。”

    楚平一震,恍然大悟,又仔细看了看塑像的发光机理,肯定其不过是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把寒晶的寒气做了转变而已。失笑摇头,想起原来听过的一个笑话:教授问大学生们1+1=?大学生们都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们聪明地想到教授绝对不会问他们那么简单的问题。

    楚平得雷德提醒,终于明白自己也犯了同样的错误,将这里的机关想得太高明了,又先入为主地认为莲台上的是假机关,而忘记了坤孚派也是修的剑仙道法,也会一些简单的御剑术,会御剑术的人怎么可能不会御物咒呢?莲台上的设计其实和最后一道门户上乾坤位上的凸起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设计密室的鲛人前辈实在是对人性有深入的了解,猜准了所有聪明人都有自以为是的毛病。

    运起御物咒,轻轻拉起隐藏在莲台下的机关,鲛人的塑像轻微晃动了一下,突然升高少许,离开了莲台,将下面一直隐藏的机械装置露了出来。

    楚平松了一口气,笑着对雷德道:“现在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雷大哥你说,应该是左旋还是右旋?”

    雷德仔细察看了塑像后,胸有成竹地笑道:“公子要考我么?莲台和鲛人塑像的连接处左边有移动的空间,可是右边却没有,看来应该是左旋了,但我们的鲛人大哥最喜欢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玩手法,所以这里应该是右旋。右边表面看来是没有空间,但其与塑像接触的那块寒晶显然是活动的,向右旋动塑像的话,正好可以将其挤到左边的空间中。这种纯粹机械的设置怎么可能难得倒我?”

    楚平笑骂道:“那你还不做?废话那么多!”

    雷德答应了一声,向右旋转鲛人的塑像。刚旋了90,就听得莲台中轻轻的传来“喀”的一声轻响。接着整个莲台无声无息地向后滑开,又现出一个寒气逼人的地洞来。一排寒晶制成胆阶从洞口延伸下去。

    彩衣拉着不情愿奠赐没飞多远,忽然发现一只传信的纸鸢飞了过来,便领着天赐迎了上去。打开纸鸢一看,原来的白俊传来的信息,说是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云淡烟,让彩衣赶快过去,晚了云淡烟说不定就没救了。

    天赐和彩衣一起看了白俊传来的信息,立刻想起自己对人类来说是一味良药,拉着彩衣道:“我好像已经出来很久了,忽然好想念爷爷,我想回同心苑去看看爷爷,不陪你去天山了。”话音未落,怕彩衣阻拦,话还没说完就一溜烟地飞远了。

    彩衣失笑,一边朝白俊飞去,一边对着天赐的背影传音道:“小叶子,现在路上不太平,你要小心一些,直接回去,千万可别贪玩!”

    天赐远远的答应了一声,很快便飞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白俊离开成都后,没回洗剑园,就直接来找彩衣,很快发现雷柏和龙志清、岳灵风的踪迹。他很奇怪雷柏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和龙志清、岳灵风走在一起,却不见彩衣和天赐的影子,下意识的寻找彩衣和天赐的踪迹,无意中发现了云淡烟软倒在一片草丛中,看来已经失去了知觉。

    白俊很奇怪,云淡烟的隐身术十分高明,怎么会在草丛中呢?他落下去检查了一番才知道,原来云淡烟是功力消耗过渡,加上使用不当,引起自身生机的灭绝,现在浑身充满了死气,早没知觉了。白俊不清楚云淡烟在这样的情况下怎么还能活着,只清楚云淡烟目前的情况不是他可以救治的,才连忙给彩衣发出纸鸢求救的。

    彩衣就在附近,不过片刻间便到了。由于他们已经对云淡烟起了疑心,所以彩衣先用金睛术看了看云淡烟,想知道云淡烟本来面目。结果大大地出乎意料,她愕然发现云淡烟并没有隐瞒她的样子,不过她虽然的的确确是人类的样子,在金睛术下却是透明的,仿佛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彩衣害怕在移动中伤害到云淡烟,也不敢随便移动她,只有任其躺在草丛中,拉起她的手,一边输出真气检查她的状况,一边给白俊说了自己的新发现。

    白俊也甚感意外,皱眉道:“透明的人?我还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身体透明的种族呢?怎么会这样?云姑娘究竟算不算是人类?”

    彩衣这时已经检查完了,收回真气,放开云淡烟的手,看了看白俊,苦笑道:“我可真的无法回答你的问题,云姑娘的真气运行也和一般人大不相同。我完全无法知道她的运行路线,只肯定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的非常重要集气的丹田和膻中,对云姑娘而言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无关痛痒的,她的气机是分散在涌泉和劳宫中的。现在她的生机早已经完全断绝了,换成一个正常人的话,老早翘辫子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维持生命的。我们习惯的运气方法对她不会有任何作用,看来我也救不了她。我现在只是利用我的真气刺激了一下她的涌泉和劳宫,看能不能激发她自己的生机,可惜我实在是没有把握,又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更不敢刺激久了。”

    涌泉和劳宫分别是掌心和脚心的大,一般说来,大部分的人用劳宫吸收和发送真气,用涌泉排出身体中的病气和废气,这两个位等于是身体与自然交换真气的门户。

    白俊无法理解云淡烟的情况,愕然道:“那她的气机不是分散在四个地方?散而不专,岂不是大部分的法术都不能用?”

    彩衣道:“这可能就的云姑娘拥有极高明的隐身术,可以熟练运用要大量真气的土行术,却连星熠的吹雪也无法抵挡的原因。我们以前都看走眼了,云姑娘的修为其实很高,比我和楚平也只高不低,可惜散而不专,大大的限制了她能力的发挥,也影响了我们的判断。”

    白俊更是吃惊,瞪大眼睛道:“云姑娘怎么可以和你和公子相比?”

    彩衣好笑地道:“为什么不能和我们比?我和楚平才修了几天?云姑娘看来虽然年轻,可说不定已经修了成百上千年了,比我们功力高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俊不以为然,但也不想和彩衣争论,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彩衣担忧地看了看云淡烟,摊手苦笑道:“云姑娘身上充满了死气,没有一点生机,我现在也不知道,只有隔一段时间刺激一下云姑娘的涌泉和劳宫,尽力而为了,赌赌云姑娘的运气和造化了。一个人竟然可以把气机分散处理,想想也是古怪。”

    白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若云姑娘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银星熠不知要怎么伤心呢。”

    顺着寒晶制成胆阶,楚平和雷德顺利地地下的又一个密室中。

    这个密室中的密室不大,大约只有一丈见方,与其他地方的清爽不同,这里的四面的墙壁上贴满了各种各样用朱砂笔画在黄表纸上的符咒,充满了神秘紧张的味道。

    密室的正中间有一个寒晶制成的石台,上面有一个环形的凹槽,大小正和乾坤环吻合,冒出凛冽的寒气,比室中其他地方还盛。

    楚平和雷德都知道,这回再不会错了,凹槽肯定是存放乾坤环的地方。

    雷德一进来就觉得非常地压抑,很想赶快离开,他对符咒一道知道得不多,心想反正有楚平在,也不用自己动脑筋,耐心地站在地中间,压下心中的烦躁,察看石台上的凹槽,慢慢地等待楚平。

    可是雷德立刻惊讶地发现凹槽上有很多细小的针孔,下面还有一个被人破坏了的半机械机关。机关类似一个射箭的弓弩,可以将暗器从凹槽的小孔中发射出来。这都不奇怪,让雷德觉得奇怪的是,机关上的暗器已经被人取走了,不过雷德还是看出这是一种比平常的箭要小许多的暗器,估计是细小的针或者刺一类的东西,虽然不能及远,但要淬上剧毒的话,也很不容易抵挡。由于这个机关已经被破坏了,雷德无法明白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回触动它,想来一定是和取下乾坤环的手法有关系。

    看着这个被破坏的机关,雷德不禁要咋舌,一路行来他们都没有遇见任何危险,很容易让人觉得这里是没有危险的而放松警觉,然而危险就隐藏在最后的时刻,在人们以为已经胜利,防备松懈的时候。这个机关的确是很难防备,可是密室中和寒晶室一点也不一样,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那是什么人破坏了这个机关?与那个破坏寒晶室的人有没有关系呢?

    楚平在符咒上的造诣不如彩衣,可四周的符咒都很一般,楚平一眼看去便都明白了。也正是由于这些符咒很一般,要达到理想的效果,才需要在墙壁上贴上那么多的数量。符咒虽然简单,楚平却是和雷德一样,愈看愈迷惑,愈看愈惊讶不已。

    墙的符咒可以大致分成三类,有三种不同的功效。

    其一是分布最多最广的一种,是用来集中寒晶的寒气的符咒。存放乾坤环的凹槽之所以会冒出寒气,都是这些符咒的功劳。这些符咒就像是一个聚光镜,将分散四周的寒气集中在凹槽之中了。

    第二种的数量要少多了,但作用却奇怪多了,是用来压制修道人的功力的。楚平自己炼成了元婴,不会受到这些符咒的影响,雷德感到压抑的原因却正是由于这些符咒的存在。乾坤环虽然是宝光流动的魔器,可惜并没有生命的迹象,那么这些压制功力的符咒有什么用呢?这里只有坤孚派的人能来,难不成是专门设计来抑制坤孚派的人么?以坤孚派人那样微薄的功力也需要压制么?

    第三种符咒只有寥寥无几的数张,其作用就更让楚平迷惑了,因为它们竟然是用来维持生机的。这个密室中有什么生命垂危的生物需要靠符咒维持生命呢?虽然楚平万分怀疑,但抑制功力的符咒勉强还可以解释为是用来压制乾坤环的魔力的,可这些为数极少的维持生命的符咒该怎么解释呢?

    楚平花了很长时间反复察看符咒,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百思不解。告诉雷德后,雷德也极是诧异,想不出所以然,又把凹槽下的机关指给楚平看,楚平也是无法理解。

    楚平决定出去后要和彩衣一起潜入天山派的秘密中看一看。

    楚平和雷德离开密室后,又回到了寒晶室中。楚平对着遍地狼籍恭敬地拜了几拜后,掌心射出几道火光,将一切都化成了灰烬。

    时间不长,由于寒晶的寒冷,已经完成使命,失去楚平护佑的火光就一一熄灭了。楚平默然静立良久,终于道:“我们走吧,雷大哥。没必要去找赵掌门的遗书了,现在我可以肯定赵掌门是被害的。”

    雷德点了点头,沉吟道:“赵掌门能力并不太高,要害他并不困难,可为什么要费心费力的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呢?还装模作样的留下遗书解散坤孚派?是谁要这样做?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直接把寒晶室的惨象给坤孚派的人看,不是更收威慑之力么?”

    楚平转身朝门外走去,淡淡道:“这说明破坏寒晶室和杀害赵掌门的多半不是一个人。他们的目的和手法显然都不太一样,一个肆无忌惮,一个深谋远虑。若坤孚派的人知道自己的掌门是被残忍的杀害的,威慑之力虽增,同仇敌忾之力亦增,那么坤孚派便不会只剩下眼前的几个人。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杀害赵掌门的人根本是为破坏寒晶室的人铺路的。记得你们上次离开坤浮山的时候,曾经看见赵掌门在天心亭等人。不知道雷大哥注意到没有,岳灵风下山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的打算,直接和龙志清一起向南海去了。很显然,赵掌门等的并不是岳灵风。那么他等的是什么人呢?和他遇害有没有直接关系呢?可惜赵掌门对我们的成见太深了,又将秘密看得太重了,现在我们想找一个人问问也不行。”

    雷德跟上楚平的脚步,不以为然地道:“公子怎么就那么肯定?也许坤孚派有人知道也不一定呢?”

    楚平叹息一声,痛心地道:“假如有人知道赵掌门的秘密,就等同于他的继承人,怎么会眼看着坤孚派变成一盘散沙呢?”

    彩衣一边和白俊闲聊,一边隔一段时间刺激一下云淡烟。时间慢慢过去,云淡烟还是没有太大的起色,幸好也没有变坏的迹象。

    白俊说完了他对乔娜的疑惑和猜测,也谈完了银星熠的作为,摇头叹道:“银星熠说他要在成都留几天,我估计他是想瞒着他的父亲处理掉那个亏损的工厂,同时还会将自己的财产送给温彦芹,以斩断和尘世的一切联系,好无牵无挂地到冥界去。”

    彩衣若有所思地问:“白大哥,你在星熠家里待了那么长时间,有没有发现乔娜的照片?她长得漂不漂亮?”

    白俊沉思道:“小姐不提,我真没有注意,银星熠那么思念乔娜,房间中竟然没有一张乔娜的照片。真奇怪!”

    彩衣微笑道:“这事我们以前曾经问过星熠,星熠说乔娜没有留下一张照片,连身份证都丢了。很可能白大哥有关乔娜的推断都是真的,那么乔娜根本不可能在冥界。这样星熠有牵挂也好,没牵挂也罢,暂时都不会有机会去冥界了。”

    白俊不以为然地道:“小姐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去冥界有一种最简便有效的方法,人人都可以不需要任何帮忙就轻易的办到。到仙界以后,银星熠一直沉浸在精深微妙的道术中,本来已经成功的使自己淡忘了乔娜,但云姑娘的出现,又钩起了他全部的记忆。银星熠是一个意志坚决,漠视危险,又勇于实践的人,绝对不会放弃任何渺茫的希望。我们谁也无法保证大宁河的历史不会重演。”

    彩衣自负地笑了笑,扬眉道:“难道我永远都斗不过那个骄傲的家伙?我倒要看看,他怎么逃过我和黑白无常联合起来的五指关。”

    白俊失笑,有意作弄彩衣道:“我看银星熠一直非常尊敬他的‘师母’,小姐的挫败感究竟从何说起呢?”

    彩衣又刺激了一下云淡烟手心足心的四个位,见云淡烟还是没有起色,心里颇为奇怪,这么长时间了,不变好便应该变坏,怎么会没有反应呢?冷哼一声,气鼓鼓地对白俊连珠炮般地道:“白大哥这不是明知故问么?我不知道对星熠说的多少次,他就是要称呼我‘师母’;我让他多开口,他也是不听,整天像个闷葫芦,可最后竟然会被你和雷大哥说服,从坤孚派回来后,就完全的变了一个人;还有,我们离开娲族的补天宫的时候,他不知道和阿堇说了些什么,害得阿堇气走了舍念槐,自己又玩失踪,连我们这次专门去找她,她都不肯让我们见见。银星熠自己古怪就不说了,交的朋友也是那么的古怪。白大哥,你说说,云姑娘什么功夫不好练,要练这种效果不好,我们又不明白的功夫,弄得现在我想救她也救不了。”

    看着彩衣愤愤不平地样子,白俊忍俊不禁,原来使彩衣最不服气的是银星熠的改变不是因她而来,不禁笑出声来:“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银星熠。小姐,你可是遇见对手了!”

    彩衣再一次用心仔细检查云淡烟,越查越是奇怪,原来云淡烟身上的死气有不断聚集之势,真气也在不断的加强,却是被她输入的真气硬给压制了。这时她也终于肯定的知道了,云淡烟真气的运行方向和一般常规的方向恰好相反,性质也完全不同,所以才有这么古怪的结果。彩衣一边思索,一边极不满意地横了白俊一眼,怒道:“怎么你和楚平都是一个调调呢?谁要和星熠作对呢?”

    白俊正要说话,彩衣忽然放开云淡烟,色变道:“贪生怕死的小叶子,叫他不要贪玩,就是不听!”起身飞了起来,迅速远去,只有声音远远地传回来:“白大哥暂时不要移动云姑娘,也不要试图救她,好好看牢她,别让她跑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