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冷帝的贴身小宠 > 掠夺取悦还有恨

掠夺取悦还有恨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还是那双她所熟悉的瞳眸,漆黑幽深,其中仿佛蕴藏了比海还深,比天空更为广阔的情感。

    那情,那义,曾经只与以她。

    可此时,唯剩下冰冷的寒光丫。

    在这儿,在这座赤城的皇宫,北堂烈就是天,是主宰,没有人可以忤逆他!

    背叛他的人,绝不轻易放过媲!

    撇下那披着不属于自己嫁衣的女子,北堂烈步伐轻快的来到李欣儿跟前。

    “告诉朕,你可是想远离赤宫,飞到夏之谦的怀中去?”

    他语色跳跃着,看似心情极为不错,连那张倾世无匹的俊容,都漾着如沐春风的笑意。

    可,这殿中除了他之外,没有人觉得放松。

    无一不是紧绷着心尖儿上的那根弦,且是不知,兴许何时就会被男子绝狠的斩断,连同自己的小命一并没了。

    李欣儿面如死灰,心意决绝的回答“是。”

    她与夏国的明谦君子夏之谦,情愫早就暗生,千丝万缕,纠缠不清。

    北堂烈说得没错,人都是自私的,天下,苍生,与她何干?!

    她只想与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

    若朝炎未曾亡夏,眼前的男人没有夺取天下,那么,她早已改名换姓,得以与明谦厮守,这赤宫中,也不会有德妃,如今她有机会离开,凭何不抓住?

    凄哀的望了夏无忧一眼,那女子虽值得同情,可怜爱了她,自己就再无机会了。

    “求皇上成全!”心上念想一定,正视住那至高无上的男子,李欣儿无比恳切的说。

    得她坚定的请求,男子随之莞尔,露出诡谪的笑意,轻声应和她“好。”

    龙纹堆刺的袖袍轻轻一挥,夜军侍卫将那先前抬入的狭长的红木箱子打开,那其中安放着十二支色彩各异的的水晶瓶。

    瓶子内的不同的颜色,鲜明妖娆,不知盛放的是液体还是烟雾,总之在那其中缭绕流转着,随时呼之欲出。

    “这是来自苗域的毒月,每一支,都有不同的效用。”

    男子骨节分明干净的长指,逐一滑过散发着琉璃光芒的瓶子,像是在做着挑选。

    所谓的‘毒月’,单是个素雅名字,已让人揣测万分。

    既是苗域进献的宝贝,如何会寻常?

    最终,北堂烈的手停留在绿色的瓶上,他将它从其中抽离了出来,身旁的张适悠,心领圣意,双手举起托盘接过,直径送到了李欣儿的面前。

    “此乃名唤‘绿罗刹’,服下之后,每月初十,自月上云梢起,周身如毒蚁啃噬,巨痛难耐,生不如死,彻夜后痛感消失,逐月反复,若娘娘想离开赤宫”

    他话语稍有停顿,抬起老眼,窥视心意决然的德妃娘娘,字句道“这便是代价。”

    闻声,李欣儿了然一笑,就知道自己不可能走得这样简单。

    提起绿罗刹,她想也不作多想,仰头将其饮尽——

    罢了将那空瓶抛出,碎裂的声音在光滑的黑砖上绽开,声声刺耳。

    “我可自由了?”她已是孑然一身,坦荡无悔。

    阴兀的男子,望着李欣儿的眸光中含着嘲讽,就像是在望一只在他指缝里苟且得生的蝼蚁。

    “你可以走了。”

    缓声放行,恣意操控着他人的生死,他有这个资格。

    李欣儿脸容里渗出惨淡的颜色,方是走了几步,她又回过头来,白如薄纸的脸庞,有了几许流转之色。

    深深喘出一口气,她像是要把胸膛里憋了许久的话都宣泄而出一般,定了深眸,嘴角扬起一丝质疑的笑,才对北堂烈说道“吾皇神武英明,万事大局全然在手,不知是否对夏无忧,也能如此残忍。”

    说完,她终是回身孤零零的往殿外行去,那背影中未曾缱绻一丝留恋。

    在她的身后,不是富丽堂皇的皇宫大殿,而是修罗场!

    那么夏无忧

    你可还会对她如此残忍?

    你可舍得如此伤她?

    殿中那身披金红相间嫁衣的女子,便是最刺眼的存在。

    长公主出嫁离宫的吉时早已错过,送嫁的队伍却滞留在东门。

    北堂芙虽为那男子的皇妹,更在与沈太后的夺权中,助其一臂之力,可今日她也未想过,竟被李欣儿反复设计。

    对北堂烈的时而阴幽时而暴虐的性子,说没有暗自畏惧,那是在骗自己。

    “皇兄惩治了德妃,不知下一个,是否轮到我了?”

    挑起话音,北堂芙先发制人,朝炎的长公主,绝非泛泛之辈。

    “皇妹何出此言?”晃是还沉陷在李欣儿离去前那句话中的男子,神思汇聚了回来,与之四目交接。

    北堂芙也不躲闪,昂首与他视线相触,猜心,斗狠,无声的较量,流光交错碰撞。

    就算今日死在这里,她也自始自终都认为,夏无忧该死!

    见她神色间露出某种与德妃类似的决然,男子未有丝毫怒意,反而提起半分兴致“你可是在想,你是要远嫁碧渊海和亲的人,朕不会拿你怎么样,对吗?”

    即便她是先帝盛赞的‘女诸葛’,即便她是他的皇妹!

    他说得阴冷平静,自令人不寒而栗,北堂芙暗下心绪,就同他赌一把!

    “皇兄就算不顾兄妹之情,也要顾全大局不是吗?况且”

    她转动臻首,看向那木然的人儿,嫣唇绽出一笑“臣妹想,皇兄今日得此教训,往后也不会心慈手软了。”

    如此,她走亦走得心安。

    “你说得没错。”北堂烈幽眸中闪过一丝意图难寻的残忍“既然你心已安,便即刻出发吧。”

    这时,张适悠再从藏放毒月的箱子中,取出蓝色的一瓶,恭敬的奉送到北堂芙跟前。

    “此毒名为‘惑心蓝’,逢每月二十日需再服,疏漏一次,双目失明,漏则二次,两耳失聪,三次不能言,四次不能行,直至瘫衰而竭。”

    娓娓将毒的厉害道出,那张适悠故作镇定,心里早是冷汗潺潺。

    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今日皇上没有大开杀戒,已是万幸。

    只奈何,那压抑许久的嗜血,完全被夏无忧激怒爆发,不可收拾。

    垂眸扫了那‘惑心蓝’一眼,好雅致的名字,好歹毒的色泽!

    北堂芙认命大笑,如李欣儿一样,干脆将毒药饮尽,再对北堂烈道“皇兄尽情放心,就是为了臣妹自身的小命,哪怕是称霸碧渊海,臣妹也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向高贵的真龙天子盈盈一拜,总算让男子露出满意抒怀的神色。

    离开之前,她同样给了夏无忧一个复杂而同情的眼神。

    无论服下多致命的毒药,也不如永生被囚在笼子里的鸟儿痛苦。

    这才有了些许温情的璞麟殿,此刻深寂森冷,可怖的气息流窜蔓延。

    最后,终于轮到那人儿了。

    有了前车之鉴,一心赴死的女子,已然认命。

    不管是毒药也好,残酷的责罚也罢,她愣僵的站在殿中,眼眸轻垂,谁也不看。

    北堂烈将幽眸向她扫去时,心上便黯然揪起,他痛,俊颜上无力的笑容依旧。

    许是感受到他在看自己,无忧下意识的抬头,苍茫的和他对视。

    许是过往的岁月太过深刻,只是一眼,立刻望穿彼此的心。

    她和初见时一样,仍能轻易读懂他。

    他伪装的卑躬屈膝,他刻意隐藏的锋芒,他的喜,他的怒,他的哀

    然后那热泪,竟然又再度夺眶,哪怕只有一次,只纯粹为他而流。

    “就当我,今生负你,不可以吗”

    她状似祈求,又似喃喃自语,秀眉深深蹙起,她已没有办法了。

    那情,那爱,无法回应,只得心怀愧疚的拖欠。

    就当我此生负你。

    “哈哈”听到她可怜的祈求,北堂烈暗哑的笑出了声。

    他向她走去,大掌抓住她的皓腕,将她拉近自己,残忍的笑意在嘴角边丝丝漾起

    “为何非要负朕?因为这世上,只有朕会真心对你好,所以你觉得,你负了朕,朕也会原谅你?”

    为何独独是他?

    深暗漆黑的眸底,悲伤四溢。

    “为何不肯听朕的话?为何要逃?”

    他每问一句,紧抓她的力道就加重一分!

    “难道朕对你太好,难道因为朕杀了你的父皇,你便觉得,朕应该理所应当的对你坏,那是对的?!”

    他说到最后,已是咆哮。

    随着那字句宣泄而出,无忧仿佛听到自己的心,也跟着支离破碎。

    “朕不会让你离开的。”深眸一定,北堂烈绝狠的说。

    苍俊的脸容上,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你想逃开,朕偏要紧紧抓着你,你不要朕的爱,那便从今日开始,只有恨!”

    北堂烈忽的大喝“将她们带进来!”

    几个候在外殿的奴才,应声而入,两两驾着一人,站成一排,无忧定睛望去,竟是她的母后,还有若洵和飞情!

    端木如意一脸死灰,前皇后端睿肃穆之气不减,入内之后,见到那被钳制的人儿,竟狠狠的向她投来怨毒的眼色。

    若洵和飞情,年纪尚小,双双露出害怕不安的神色,看到了无忧,便一声声的唤着她‘姐姐’向她求救起来。

    声声刺骨,字字钻心。

    无忧瞠兀了清眸,惊动的向北堂烈看去,男子像是在等待她发自内心害怕的眼神,噙着一丝绝狠,却又悲凉至极的笑。

    “无忧,你可是怕了?”他幽幽的问。

    没有爱,只剩下恨,他就要她恨到极致,恨到铭心刻骨,化成灰也不能忘记!

    “皇上”仓皇的张合了小嘴,那颗绞痛的心忽而悬空,使得她浑身颤栗不止。

    她真的害怕了,她真的畏惧他了

    “求,求求你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不要”她摇着那颗带着凤冠的脑袋,眼泪簌簌而下“不要伤害母后她们,求求你放过她们”

    “你心疼了?”他问得一声比一声轻,眸中潋滟光华,灼得他自己生疼。

    可他目不移视,只看着夏无忧!

    像是想从她那张失措的脸容中找寻一丝对他的慰藉。

    哪怕昙花一现,哪怕转瞬即逝。

    可是,没有。

    无忧望他的神色里,只有顾及她母后和两个妹妹的哀求。

    “那朕呢?”

    仿佛用劲了最后一丝力气,问罢,他转而悲戚的笑了,紧抓住女子的手也放开。

    转过身,北堂烈已是另一番绝狠嗜血的模样。

    做回那个不需要任何感情的君王,他高高在上的发号施令,随意指着两个尚在懵懂年岁的女孩儿的其中一个,嘴角扯出抹阴鸷。

    “打断她的双腿。”

    音落,还没等无忧反映过来,若洵嘴里被迅速的塞入封住唇齿的布条,手起,仗落!骨骼尽断的声音,由是响在耳边,清晰无比!

    “若洵——”

    只见那女孩儿表情中扭曲着挣扎了半瞬,便在巨痛中昏阙了过去。

    无忧撕声大喊她的名字,脚下如离弦之箭,刚冲过去,眼前一抹明黄闪过,北堂烈将她生生拦截,大掌一震,她往后飞跌,重重摔落在地。

    顿感周身刺痛麻木,咽喉腥甜,忍不住咽出一口鲜血。

    北堂烈再度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犹如无情的神邸。

    “差点忘了,朕亲自教过你武功,如今,朕将那内功废去,且当作你还朕的一样。”

    女子哪里还顾得上自己如何,心绪神思全然凝聚在若洵身上,她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尽失力气,手脚都不听使唤。

    好容易撑起自己,那双手再一滑,又跌摔了下去。

    北堂烈始终默然的望着,眼里再无半点心疼,不管他如何疼爱她,她都不会再回应了,不会再回应了

    “我恨你”低着头,含着浓稠的鲜血,无忧啜嚅双唇,先是轻声的,继而狠狠扬起头颅,瞪视那男子,从胸腔喧啸咆哮“我恨你!”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暗哑的嗓音,哀戚的响起。

    终于只剩下恨了,只有恨。

    将她从地上拎起,北堂烈眉头紧蹙,狠厉不减,反而更盛。

    “可是朕还爱你,就算让你恨这一生,朕都会爱你!”

    揪心的说完,他指着已被惊吓得无法言语的飞情,再度下令“将她的双眼挖去!”

    “不要啊——”

    哭啸悲鸣,震摄心魂,响彻了空寂的宫阙。

    冰冷的黑色地砖上,猩红飞溅,是谁撕心裂肺的尖叫,失去世间所有光芒色彩

    “飞情飞情!”

    无忧歇声唤着,哭着,疯狂的想要推开北堂烈,紧握双拳愤恨捶打在男子身上,那人却无动于衷。

    为什么为什么

    该死的是她,该惩罚的是她,若洵有什么错?飞情有什么错?

    “无忧。”

    禁锢着她,北堂烈最后再问“你可还想离开朕?”

    被绝望和恐惧充斥的人儿,双眸充斥着狰狞的红,决然嘶吼“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放过她们,不要再折磨她们,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她求死的决心显得渺小可笑!

    她是多么该死的人,却又多么不知好歹!

    弑父亡国的仇人疼她爱她,她不要,换来这一场血腥,一场残忍,到底是谁错了?到底该怎样选择才是对的?

    眼前的男子,曾经点滴温柔,回荡在她心间,而此时此刻的北堂烈,无情无义,残忍如沙场修罗,更丢了心!

    造成这一切的,是她,是她!

    倏的,她嘎然收声,通红的双眼望向北堂烈,眉梢痛苦的拧屈着“这样,已经够了”

    他做的一切,错的一切,伤了的一切,所有的罪孽,那个罪魁祸首——是她!

    你可否放过自己。

    北堂烈黑瞳一瞠,眸中泛起不易察觉的暗涌。

    还是被她洞悉了吗?

    他心中最深最沉,此生都难得以解脱的执念?

    可是,这不够!

    他金袍一挥,殿中的奴才们悉数退出,包括被驾着的端木皇后,和无忧奄奄一息的两个妹妹。

    拖着手中的人儿,北堂烈走到那红色的沉木箱子前,取出色泽最鲜艳,最诡丽的那一瓶。

    提起无忧挤入怀中,他亲自向女子解释“这叫锁骨红,男女对饮,每月逢十,必要交合,否则”

    他已无光彩的黑瞳更加深暗,转而,他再道“无忧,你不是说想要嫁给朕么?”

    若留不住她的心,此生只可以恨,那至少,用身体也要将她栓在身边。

    若没有爱,便之剩下至极的恨。

    捏碎了瓶口,他将那艳红饮入口中,再用嘴强迫无忧与他一起饮下!

    早已失魂落魄的人儿,只感到腥甜呛人的液体被逼迫推入她的咽喉,随之,一股热流即刻从体内腾升而起,迅速蔓延她的四肢百骸,强烈的欲丨望,凶猛的侵蚀她的意识。

    “唔”无忧蜷缩着身,痛苦的呜咽,感觉身体里有一团灼烈的火簇,就要将她烧尽。

    她知道,此刻她需要什么

    没了男子的支撑,眼看她就要顺势倒下,小手下意识的抓扯住那柔软高贵的龙袍。

    北堂烈恍如石雕站立着,用指尖掂起她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

    “朕不是说过了么?你的父皇死了,夏国被朕踏平,现在,你只有朕了,朕是你的一切,所以”

    他缓缓一顿,表情阴冷得无法言语,那眸底,却泛出一层难以名状的绝望。

    “取悦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