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撒麻低喃的呼唤就在她的耳畔,一声声朝着她侵袭。虹神女努力镇定住自己,睁着眼眸凝望他,勇敢地凝望着。

    话说虹神女从抢王撒麻的手中救走邬儿及几个丫环的消息,旋即在古白族里造成很大的震撼以及冲击。

    当然啦,邬儿和几个小丫环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抢王就算发狠要整死她们也没啥稀奇的,但重点是,抢王竟然突发奇想地任由一介囚虏来决定她们的生死,这不像抢王向来的处事准则啊!

    这个虹神女对抢王的影响,竟比众人原本想象的还要大!这才是最教人害怕的一件事。

    虹神女救走邬儿和几个女孩以后,便将她们身上的伤以自己精心调制的草药作医治,并且小心翼翼地处理缝住她们嘴唇的线。虹神女可不想让这几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在俏丽的脸上留下一丝丝的遗憾。

    “察洱太后有令,众人一律回避!”

    房外传来祭师哈达下诏的命令,随后,便由他领着一干人进到?房中。

    正着手剁碾药草的虹神女见到来人,并未因此而停下手中的工作。她顺手捻起一叶药草置入口中,并从容不迫地缓缓问道:

    “这么大张旗鼓的声势,难道你们不怕抢王再怪罪吗?我可不是每次都有那么好的兴致救人的。”

    虹神女打从头一次见到这个祭师,就已能从他咄咄逼人中的不安定目光里察知,这是个极可怕的人。他用一张擅于伪装的脸孔去掩饰心底庞大的欲望以及秘密。

    面对此款人只有两种方法:一则就是期待自己永远也遇不着他;一则即是要永远地征服他。

    否则,他会拿来对付你的,就未必是征服那么简单了。他会处心积虑、日以继夜地要致你于死地

    “你这妖女,别以为倚杖着抢王的庇护,就真当咱们古白族没有其他办法治得了你!”哈达狭长的眼缝中,露出恶狠的目光。

    虹神女低笑着摇摇头。“不管我是人或妖,可我既没害人亦不杀生,你们又凭什么想治服我呢?”

    有时做人真奇怪,对于自己所不了解的,总不设法探究,倒只想尽快地除了殆尽。

    “大胆!就冲着你这说话的气势,本座断定你必是妖女!”哈达指着她怒斥。

    虹神女抬眼端视,认真地向哈达告诫。“我已向自己许下诺言,绝不再轻言发力伤人,你莫逼人太甚”她小心地控制着己身的分寸,多半分都恐将伤人性命。

    “也就是说,你已承认使的是妖法?”

    “那不是妖法,是上天赐给的灵力。”虹神女阖上眼眸,不悦地纠正道。她不允许灵力被人以不轨的心机揣想。

    即在此时,只瞧祭师哈达像是等待许久似地,突然扳指下暗号。周围的众人突地蜂涌而上,以藏在身后的大布袋套住虹神女。

    等虹神女发现有陷阱时,已被围困住了。她随即从布袋四周闻到一股刺鼻的麻药味,一会儿,先是四肢不受控制的僵硬,再接着,整个人便知觉全失。

    她甚至来不及听见祭师哈达哼哼的冷笑声。

    ?

    “祭师,你说的妖女就是眼前这女子?”一身华贵貌的中年妇人睨着眼,瞧向躺在她厅里的陌生女子。

    哈达刚差人解开布袋,不过,他仍小心地拿布条蒙住虹神女闭着的双眼。

    “回禀太后,此妖女即是迷惑抢王心智的虹神女。”哈达欠个身,好让坐在上位的太后能看清楚。

    “嗯。”察洱太后步下后位,缓缓地往虹神女的位置走过去。

    第一眼,察洱太后就已经知晓,抢王撒麻注定会为眼前的这女子倾心,她太明白自己的儿子,这也是同为女人的一种直觉。

    察洱太后之于纯粹的古白族人而言,无疑亦是一个异族人。因为少女时期前的她,本是敌族“支秦族”的族人,在一次古白族的狩猎活动中,被当时古白族的王所误伤。之后两人发生感情,遂在不顾两族族人的反对下结为夫妻。从此,支秦族便声言与察洱断绝同族关系。

    而撒麻,则是前王与察洱的独子。前王在临崩前,为了保护爱妻以及爱子的安全,将王位传给尚年少的撒麻,目的就是希望藉此稳固他们母子在古白族中的地位。

    “的确是一位绝世少见的美人哪!”察洱太后仔仔细细地端看着虹神女的脸面。“咦?为何要掩着她的双眼呢?”

    “呃,禀太后,只因这妖女在施妖法时,双眼便会散发诡异的紫光,属下为防万一,怕妖女误伤了太后,才将她双目以布蒙住。”哈达清清楚楚地解释道。

    察洱太后现下可是能助他除掉虹神女的最佳靠山,只要能有力地指出妖女祸害古白族以及抢王撒麻的事实,这虹神女是想不死也难啊!

    “紫光!那能杀人吗?”

    “可不是嘛!太后您别瞧这妖女外貌看似绝美脱俗,但倘若一施起妖法,轻者慑人魂魄、任其摆布;重者则能要人性命。若非属下及其他大臣们亲眼历见,又怎会随意诬赖个罪囚呢?”哈达向太后分析,眼中全是一片赤胆忠诚,让听者如能不信他耿耿的忠心呢?

    “”听完祭师的一席话,察洱太后再次瞅过虹神女,显然陷入了慎重的考虑中。

    哈达当然明白乘胜追击的不变道理,于是又从容有力地说道:

    “祭师哈达以古白族千年的先祖神灵之名,向仁慈的察洱太后请命,请太后体恤族民宝贵的生命,也为了古白族以及抢王的荣誉设想,容属下为族人解决这罪恶难赦的妖女吧!”

    “可抢王”这也是太后唯一的顾虑。她必须尊重儿子的决定,因为,每个人都必须尊重古白族的王。

    “正是为了保全我们的抢王,这妖女才非死不可啊!”这句话才脱口而出,哈达就已从察洱太后眼中的爱子之情得知,虹神女的性命终于掌握在他的手中了。

    察洱太后其实是个仁厚之人,但她更爱她的独子。于是无奈地向哈达摆摆手,说:“行了行了,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置吧!”

    哈达连忙作揖行礼,恭敬地朝太后道声是。接着,发亮的眼睛便转向仍躺在厅前,还昏着的虹神女。“还不快把这妖女绑好,立刻押赴刑场行刑!”

    几个着黑手套的壮汉于是再将大布袋重新套上虹神女,扛起她,跟着祭师哈达准备离开太后宫。

    人还没走到门槛边,便见一阵强风似的人影刷地刮进了太后宫。那不是风,是抢王撒麻高立的身影。

    “王!抢王,”哈达噗通跪地,苍白的脸抬也不敢抬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抢王锐利的眼眸环顾一周,才在一干人颤抖的惊恐中,将视线调至那大布袋。

    他一字一字缓缓从喉间吐出:“虹神女,在哪儿?”

    那是一种可把人逼疯的速度,沿着抢王问话的音波,一字一字地刺近。

    几个扛着布袋,身强体壮的大汉慌得连肩上的大布袋掉了也没发觉,裹着虹神女的布袋落在地上,造成撞击的声音。

    抢王撒麻紧抿唇,不出声,跨入太后宫的门槛,一步步越近那布袋。

    “抢抢王?”哈达匍匐着跪爬近抢王,这种时候,抢王就是永远能征服他的人。

    “啐!”撒麻提脚一踹,继续往前行。

    当抢王撒麻正欲低身检查布袋时,身后猛地传来哈达惊慌急切的喊声:“抢王留心!布袋上沾有麻药!”

    话一出,抢王原本便已铁青的脸色更形难看,他怔怔地呆了会儿,才一回神,就赶忙伸手撕下自己身上的短褂裹住双手,再急如火焚地扯开布袋扎口,袋口一松,虹神女云瀑似的长发便流泻至撒麻的衣襟上。

    “是”望着虹神女双目被蒙,全身僵硬,额顶还留有些许方才落地时摔出的伤痕撒麻心底烧着火,气得咬牙切齿。“是谁准你这般对待她的?啊!是谁?你给本王说清楚啊!”“咳!”害殿深处终于传来一阵突兀的咳嗽声。“撒麻,念在祭师一片公忠为国的诚心上,你就莫再怪责他了。”察洱太后太了解儿子的脾气了,盛怒之下,杀个忤逆他的人并不足为奇。

    抢王撒麻抱起动也不动的虹神女,转身迎向太后,表情复杂难辨。他喑哑着喉咙问:“这是母亲准的?”

    “为了儿子同古白族的安全着想,”察洱太后的神态沉稳凝肃,她轻轻允首。“没错,是母亲准的。”

    撒麻明白母亲爱护他的心意,也知晓母亲正担忧的事。可母亲是没法明白虹神女对他的意义的,或许,连他自己也还弄不清楚吧!

    但愿自己还有机会来得及真正的,明白。

    “请母亲原谅儿子,儿子这次无法听凭任何人的心意。”他将虹神女紧搂进胸膛里,再也不想松开。“虹神女对撒麻而言,是此刻最重要的女子,任何人亦无可取代她。”

    说罢,遂拥着他最重要的囚虏,像狂风似地再次扫刮而去。但他说出的话,却怎么也吹散不开,如他留下的震撼一般,徒留在太后宫里。

    ?

    “神女姊姊”蔻吉一见抢王抱回的竟是不醒人事的虹神女,便两眼发直,泪水扑簌簌地流个没完没了。心底怪着自己当时没有守在?房里,才害得虹神女被旁人陷害至此。

    “喂!你这蠢丫头哭够了没?还不快去替本王把大夫和缧嫫嫫给找来!再磨蹭,本王就拿你去陪葬!”守在床榻边的撒麻回头嚷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功夫在那儿瞎哭,惹得他心情更显烦躁。

    蔻吉听到抢王的指令,连忙慌张地擦擦脸,随即就转身奔出去寻找抢王差她找寻的一些人。

    撒麻伸手撩开虹神女散乱满枕的乌黑发丝,瞅着她。

    虹神女躺在床上,双目紧阖,嘴唇发紫,身躯僵硬难移。

    瘀紫的伤痕隐隐地浮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撒麻伸指轻抚着她额顶的伤痕,指尖缓缓滑过,力量放得极轻,怕稍有不慎,就弄疼了她。

    “虹神女”

    到底是从哪时起,虹神女的存在竟已紧密地影响了他的心绪意念?因为她,自己究竟还会再做出什么出乎预料的事情来呢?

    从最初遇见虹神女的那一刻,以至决定不杀她之后,一切不断发生在两人间的矛盾和冲突,都在在考验着撒麻,考验着她之于他的重要性。

    “虹神女”暗哑的声音从撒麻的喉间逸出,他努力地压抑自己,保持冷静,尤其是对于虹神女。

    撒麻承认,自己对待虹神女的心态是特别的。

    或许是乍见面时的惊艳,或许是虹神女绝然冷傲的态度,更或许是她亦仙亦妖的神秘灵气吧

    莫名地牵引着他,愈来愈想向她靠近。

    于是,撒麻低俯下身子,隔着亲近的距离靠向虹神女。原本以指头轻抚瘀痕的举动逐渐改以嘴唇代替。他的唇轻触在她淡紫色的瘀痕顶,再缓缓、轻轻地移动,移至眼帘,移至耳畔,移至鼻梁,移至颊腮

    最后,才移至唇边。

    “我的虹神女啊”撒麻没察觉自己并未说“本王”而是说“我”“我”是一个普通人最基本的欲念,甚至是一个男人想望一个女人的欲念。

    撒麻每念一遍虹神女的名字,嘴唇便往虹神女的唇上轻吻一遍。

    昏迷中的虹神女唇齿紧紧地咬合,但撒麻想亲近她的欲念却已经在脑中越来越鲜明的、发酵了。于是乎,他唇舌探入的力量遂逐渐加强,一点一点地向她唇间探掘,企图启开里面瑰丽的世界。

    虹神女的身子被撒麻揽在怀里,她的颈项,也因为他热切探索的亲吻而微微仰着。

    撒麻进占的领地逐步增多,渐渐地,终于完全进入了虹神女的唇畔内。

    舌尖才探入,撒麻便感到一阵刺麻,而那刺麻的来源,即是从虹神女的唇齿间散出的。

    几乎是立刻的反应,撒麻马上以指撑开虹神女的唇。果然,有一片深绿色的草叶含在她嘴里。他立刻动手将草叶取出。

    “唔”双目紧敛的虹神女娥眉深蹙,自唇间浅浅发出呢喃的声音。

    “虹神女?”撒麻急急唤道,心焦如焚,整张脸几近贴附在她的脸颊前。

    虹神女的意识尚未全然清醒,不过,她已能感受到一股灼热的气息在她面前急喘地吐纳着。那是谁呵?

    是朦胧的感觉,她仿佛闻到了男人身上所散出的特有气味。男人!是男人吗?会有哪个男人胆敢如此放肆地靠近她?

    眼皮极沉,想张却迟迟难张。

    对了,记得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印象,是自己闻到一股不寻常的麻药味儿,于是才顺手拣起一叶药草食入口内。巧的很,那时她在捣碾的正是一帖解毒药。服入后,初时征状即像中毒般昏迷不醒,非待解毒药草取出后才可恢复正常。

    如此看来,她口内的药草应该是已让人拿出来了。

    “不舒服吗,虹神女?”撒麻将她的身子揽近询问。

    “呃我你,你”霎时间,只觉自己全身虚软无力,连指梢关节都提不起劲儿。

    真恨不得能即刻知道究竟是谁搂着她、贴着她?她鼻子里灌进的全都是男人的气味。若是清醒了,非仔仔细细地算清楚不可。

    “我?”撒麻瞅着她半晌,以为虹神女终于认出了是他,高兴得又更搂紧住她。“是啊,是我!是我啊!”虹神女艰困地濡濡唇,想说话。

    但撒麻已抢先一步说出了口,他说:

    “虹神女,先听我说吧!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了。虽然我身为一族之王,虽然我们彼此身份悬殊,可事到如今,我却不得不承认,你在我心目中已经有了很重要的地位了,重要到不能承受失去你的丝毫可能。”他一口气说出一长串话。

    这是撒麻有生以来,头一次对一个女人承认,自己对于一份感情的认知与需求。

    在过往的经验里,向来,女人只是抢王的一项产物。高兴时讨讨他的欢心也罢,厌倦时就算挥之即去也不会觉得可惜。

    长久以来,在来来去去的所有女人间,总没有任何一个能够贴近他的心。身作一位王者,女人或许惧怕他,或许贪慕他,但,却没有一个人爱他。

    撒麻想要的,其实,只是爱。无论是人爱他,或他爱人。

    直到遇见虹神女,那种由心底颤着抖的震撼,教撒麻总算可以确定自己是有感情去爱一个女人的。

    “没错,是爱,是本王对你的爱。”他激动地撼着她的身子承认道。

    这一摇憾,可总算把虹神女给摇清醒了。

    她睁开眸子,就望见撒麻低身俯近她的脸庞,湿热的气息喷散在她的整张脸面上。唉,终究还是他这狂妄的男子呀!

    “你你做什么?”尽管仍然头昏脑胀,虹神女还是迫不及待地想问他。再怎样落魄,也不该任凭男人随意搂抱亲吻的。况且,那男人还是他!

    撒麻一把便将虹神女紧紧地拥进自己的怀中,满是情感地安抚道:

    “别怕,我会以王的爱情保护你,再没有人敢伤你分毫的。别怕、别怕”

    被撒麻粗鲁地困在怀抱中的虹神女使着力气想挣脱,散乱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她一面伸臂抵抗,一面猛摇头表示不满。“不!不!不”

    怀着满腔爱意的撒麻怎堪受拒?他脸上写满疑惑。“为何不呢?我愿意以一个王的身份,来实践我对你的爱,为何还要拒绝呢?”

    听了他的追问,虹神女要求自己静下心来,平复一下也被搅乱的心绪。

    她慢慢仰起头,眸光底的瞳孔清晰分明,视线中,是撒麻那张强烈又霸气的脸孔。

    “正因你身作一个王,所以在你的世界里,有的,永远都只是专断的任性罢了。待人是如此,处理情绪亦是如此。”

    “本王是霸道,但,爱一个人本就是专断霸道的,不是吗?能够拥有抢王独有的爱,难道你不愿意吗?”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虹神女轻露浅笑,摇摇头,表情却极度认真。“瞧,这便是你所自以为是的爱情了。你说爱我,但是,你问过我了吗?你征询过我的意愿了?”

    “好,那本王现在就问你,听你说你愿意。”撒麻紧箍住怀里的虹神女,不让她再有脱离的机会,心中一厢情愿地想要爱她。

    “我的答案只有三个字。”

    撒麻全神贯注地瞅着虹神女,看着她的唇型吐出三个字来。她坚定地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为什么要拒绝本王?为什么不爱?为什么”撒麻好似失了理智,气恼地猛扯着虹神女的胳臂问。

    因为力量过大,施出的力气促使两人一齐倒向床榻。撒麻整个人便这么压在虹神女的身躯上,他掠下脸,嘴里还一直喃喃问着:“为什么?”

    她纤瘦的身躯就在他的怀里了,清淡的药草味弥漫着,四处飘散。

    撒麻眼瞳中看见的虹神女,明明就在身边,却为何显得如此缥缈呢?她眸子里闪烁的盈亮光芒仿佛能透入他心底似的,但他却为何总不能明了她的心思?

    他浊重的呼吸吐在虹神女的五官顶,湿热的气息洒在眼帘上,惹得她忍不住不断地眨眼。

    这男人是特别的,但却是我虹神女不该触碰的。

    “告诉本王,给一个足以说服本王的理由,本王要听你亲口说。虹神女,你不能拒绝本王想给的爱呀!”撒麻低着嗓音,柔声说道,手掌捧住她的脸颊,轻轻地抚过。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靠近他啊!

    “虹神女,不要拒绝本王的爱”

    撒麻低喃的呼唤就在她的耳边,一声声朝着她侵袭。虹神女努力镇定住自己,睁着眼眸凝望他,勇敢地凝望着。

    “你给的,是你自己想给的爱,却并非是我想承受的。身作神女,是该杜爱绝情,屏弃一切扰乱心性的杂念,当然,这不仅包括了凡俗的爱情,也包括了抢王你。”

    而后,虹神女闭上双眼,任由他搂抱、抚摸,不再挣扎,不再抵抗。“你或许可以短暂地占有我,但那也仅只是身躯罢了,我心内的灵魂是永远也不可能属于你的。因为,虹神女没有爱,没有你想要的那种爱。”

    “你”撒麻眯起眼,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该拿这虹神女怎么办呀?因为爱而不忍伤害。这感觉是他半辈子以来首次尝到,没想到竟是这般苦涩?

    望着虹神女的光芒未曾消逝,他的爱仍然强烈。是啊,他是爱她的。

    想着想着,撒麻不禁低下脸附在她的耳骨边,轻声说:

    “这是本王的保证,保证绝不会让你离开的。对本王而言,这就是爱情。”

    房门被推开,一群密密麻麻的人潮涌了进来。谁也不敢断言他们进来的时机是好是坏?只是抢王撒麻伏在床榻上,被他压在身下的,正是已经清醒了的虹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