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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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上杂志一个个摊开来,钜细靡遗描述每个过程,每本图文并茂的故事剧情让他锁紧眉头,绷张俊容的脸色亦发阴暗。

    “总裁的情史”

    “总裁的秘辛”

    “红杏出墙与爱欲纠葛?”

    “唐靖远养了个淫乱女儿”

    “深宫别院下堂妻”

    “唐宛瑜的本性是什么?”

    愈写愈过分,可是这些毁谤尽在他的期盼中,为什么他的心情会受影响,且有一股焦躁郁结心中。

    他的目光聚集在医院的照片,不知是哪个狗仔记者捏造的新闻,脸色随发沉暗。一旁陪他出席宴会的女伴琼妮见他盯视那女人照片心头很不是滋味。

    “还跑到医院,真不知是作戏,还是想假藉怀孕引你注意”

    看到宋世杰眼神冷厉才赶紧住嘴“今晚有通告,我还是先走好了。”

    琼妮心里明白,他向来换女伴如穿衣,只当女人是外衣与暖床工具,最近与许多女星拍拖曝光可能是为了这女人,恣不敢多管闲事,识相不敢惹火这多金又英俊的帅哥。

    公司的副总,看着他翻动桌上散落各份报纸,手中杂志一本接一本,翻完便丢,难看的脸色双眉紧锁,平稳外貌却隐藏火山爆发的气氛;有时叫他,他还会魂游、发呆,均明白他们的老板变个人似的。

    既然为了复仇,只要与她交好时拍她的裸照偷公布出去,即可达到伤害她的目地。为何,他要拖到这时候。

    就像现在,见他双目微眯又发呆,等到手中的烟烫到指头,赶紧甩开手搓下巴,不住盯着报纸,一副相当不安的样子,虽然不敢靠近,还是不得提醒:“总总裁,大发电子厂剪彩就要开始了,没有您开幕,员工不敢擅自行动”意指大批媒体守候在外,但现场只要被资助官员在,话题自然被官员载走。

    他玉树临风的身影站在最前头,只要身旁有女伴,总是镁光灯争相聚集的焦点;见他酷酷不羁,记者也从未从他口中问出什么,仅见一条警备线被守卫隔开两边。

    当红色彩带剪落,周围响起一阵掌声,此时有一个身形彪壮的男子闯入。

    “宋世杰!”

    这声怒极威吓的声音惊动在场每一人士,或许准备放鞭炮警备线松脱,当远方有人叫唤,宋世杰出于下意识回头。

    突然闯入的老者已冲过来,挥出一拳恶狠狠的往他俊悄脸孔击去。

    或许因他个头过高,击中的拳头打在脸颊,使得老汉因挥拳力道过猛与他一起滚在地面。

    现场爆出惊叫连连

    警备出了漏洞,宋氏两名保镳立即将老汉抓起来。

    唐靖远怒气腾腾,双目如炬,不住踢动两脚想踢死害他女儿的负心汉,年纪一大把向来脾气沉稳内敛,今日犹如被激疯护女的一头老狮。

    “我女儿失踪了,你仍有心情左拥右抱!你他妈资助我那些钱是为了上我女儿吗?”

    自从那天后唐靖远就连络不上唐宛瑜,没人找得到她,老父着急只好上门理论,却看见他好似无事一样,怒急攻心只想找他算帐。

    “为什么我将女儿嫁入宋家,你要这样对她,搞大我女儿肚子,搞得我女儿身败名裂,她没人哭诉都是一人默默忍受委屈,连回娘家找我这老父亲撒娇一次都不敢!”

    声嘶力竭的老父亲没了理智,只是哀恸为了自己濒危的公司,要女儿牺牲幸福出卖肉体,这两年不知吃多少苦。

    周旁镁光灯争先恐后,为这爆炸性言论急着上独家,由此可见,那位医生为病人保密到家的务实,却在两家恩怨丑闻纠纷中破功。

    “我唐靖远就算破产,走投无路到路边行乞,也不会拿你一毛脏钱!”甩开架住的手,唐靖远从口袋掏出几张零星钞票丢向宋世杰。

    “我现在就立刻还你钱,我宁愿倒闭破产,只要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呀!”追寻几天不吃不睡只忧心女儿去向,爱女心切只在这刻精神崩溃。

    “呵呵”趴在地面的宋世杰爬起身,擦拭嘴旁被打歪齿龈流出的血渍,竟是发出咯咯几声冷笑。

    那声音狂妄又冷酷。

    是达成目地?还是卸下责任的苦涩?

    笑到被保全架住的唐靖远气得双目圆瞪,脸色发白。

    “笑你这没良心的还笑”老父亲气息徐徐“我女儿怀的可是你的亲生骨肉,你居然不闻不问笑得出来!”只想踹这狼心狗肺的男人几脚出气。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唐靖远被指示的警卫拖走,想一窝峰采访的记者被警备队隔出一条路,占着私人土地无采访权驱除。

    只留下伫立原地西装笔挺、身材挺拔的男人持续讥嘲。

    就算亲生骨肉又如何?不是他承认的,也只是一块肉一颗棋子,在他眼里不算什么。他,宋世杰,是不需要累赘,更不需要害死亲弟弟的女人用孩子来牵住他。她只需要拥抱他给她这辈子最好的“惩罚”就可以了。

    仰望天空,既然如此,为何他有一股受打击的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呢?

    他一直问着自己,缓缓步离的身躯,双肩垮下,似乎想不透这问题。

    夜雨飘飘,细白雨丝如柱落下淌开圈圈涟漪的水地上,暗处一辆黑色自用车在巷角慢慢行驶,从车窗摇动两支水刷观视。

    连续指示部下暗自寻找,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全都找遍了,也没出境痕迹,就是没消息,无端消失,焦躁感令他在屋子里坐立难安。

    顾不得外面湿冷,车辆太大无法在巷内行驶自如,他干脆跑出去,只要看见有人拿伞经过,均想探视伞下是否有他急欲找寻那抹纤影。

    不明唐宛瑜做法出乎他预测。她为何没告诉他孩子的事,不用这来威胁他,难道她跟他所认识的女人不太一样。

    他决不会承认他居然会跑出来找她,只是好奇她的去向而已。

    雨下得愈来愈大,浸湿了他的猎装,打湿了他的头发,他一张俊容湿答、显得落魄,双目搜寻,脚步匆促走过好几条街巷她到底去哪里了,不会真的跑去自杀吧!

    一股恐惧感令他觉得孤寒,望着烟雨茫茫的夜,舍不得去躲雨一下,恐怕错过能找到她的时机。

    而时间每一流逝,他便害怕,每害怕一分,心中的孤独与寒冷更袭向他,令他迫不及待想翻出全台北市的街道,找出这令他寝食难安的女孩。

    湿透的双眼、看不清的视线,他抹去脸上水渍。

    他没有做错,他才不会关心她,只要是伤过他的人,他一定要那人付出代价,才不会在乎她的死活,她罪该至此。

    可是为什么,内心有一股恶寒在扩大,且看不见她会难受,定要在雨中发疯似找她。

    不会的,他根本对她没感觉

    举目望向雨中的十字路口,彷佛有一抹纤影移动,如霓虹灯下的幻影纷茫错乱他坚定自己的想法一直否认  心头的牵动仍不住动摇铁石般决断只想见到她止不住想着她着急的思绪恍惚,又拉动步履往那方向探索

    远方传来港坞的汔鸣声,霍然打醒唐宛瑜犹有听觉的神智。

    站在班马线口,她猛然才醒觉待在这里多久,又是何时走到这里,一路上只知走着、漫无目地坐车,根本不在意这是哪里。

    尘烟从马路旁呼啸而过几辆汔、机车。

    从红砖区的咖啡馆休息,连系踱过几条路道,原是绿色灯座转为人行走动的红灯标志,身后路人开始经过她身边,簇拥着步伐,逼得她不得不跟着往前行走。

    基隆港都在夜中吹来急乱的风势,吹乱了她的长发,她素色清秀的脸蛋迎其风,面颊接触沁凉的风视野倏地清朗。

    前方迷茫的人群,黑色拥挤的线体,隐隐乍现背后街灯的光亮。

    光亮错开处,彷佛有位高大身影伫立,一袭黑衣、黑色手套,高举的手套亮出硕大银色圆口。

    一声嚣然,奔跑的人群从旁拉移,似乎有什么划过她脸颊,击中身后人发出恐怖哀号。

    人们跑动、惊慌、仓皇,还有碰撞跌倒声从她四周错开,她不知发生何事。

    凝定的眼瞳注视那熟悉的身影,恍惚中,看到背光折射照亮他一头微长银发,而有些失落,却毫无迟疑的步进戴着墨镜的脸庞没停滞一秒,鹰隼的视线,指着她的管径快速鸣出两声,子弹擦过她两侧头发击中后方两名逃出二十公尺远的猎物。

    惨叫、倒地与车辆因突发事故擦撞发生连环车祸,在路面擦出轧嘎火花。

    唐宛瑜怔愕,停止脚步,周遭的人全跑光,只馀她一人凄怨的对上行凶者,怔怔望着这名黑衣银发男子。

    羽慕非没动作,脸庞冷瑟如寒霜,墨镜下的双眼淡淡注视她。

    路道不绝惊惶、叫骂,与黑烟冲天的车辆碰撞爆炸的惨样。

    通常身旁有人被枪杀,一般人反应不是尖叫,就是立刻趴在地上保护自己。

    她却不躲不藏,怀疑子弹怎没射中她,好让她能头破血流的倒下,给她一个痛快。

    工作做完,职业客本应快速闪避,他这顶尖的却一改常态,尤其是那张脸令他移不开脚步,先前就看到她在人群中恍惚的神态他毫无动静,观察她的反应。

    警鸣声从远处传来,她却没在他预料中,两、三秒直接腿软,冷漠的脸闪过一丝窘迫。

    捉住她胳膊拉进附近狭窄巷子,背部贴着墙壁,唐宛瑜才因受惊两腿滑下地面。瞟视仅能容纳一人走过的巷子,黑衣客抛下她的背影,隔了一会儿,他又走回来。

    “你不走吗?”机械化的单调字眼,迟疑的男音透出探询。

    她有些詑异抬起头。

    其实她才怀疑,他怎没杀她,看到行凶的歹徒,这种歹徒不是通常都会杀人灭口吗?

    “我走不动。”她意态栏栅,干脆蹲坐原地,宽松洋装于肚腹鼓起微突的圆球,就算这地方也好,人生无目地,也无生存意义。

    她懒散的,心灰意冷,唯有默默数着临盆的日子才是仅存的目标。

    见她眼神盈满黯淡,黑衣客一把拉起她,什么话也不说。

    奇怪的是,她连反抗都不想,任由他拉着她胳膊往巷子走,迂回到阒暗空地,被塞进一辆矮小不起眼的黑色车。

    “你想挟持我吗?”她气喘吁吁在后坐,盯着驾驶座的男子,车子飞驰在路道甩尾向大马路横冲直撞,她在椅座东倒西歪,转眼间便来到一条简陃巷子。

    男人没出声,绕过车头打开车门要她下车。

    “你!想在这里解决我吗?”她瞥见外面简陃的屋子,静静等待死神招唤。

    见她如此消极一副生无可恋,他不耐烦将她拖出来,手势意外隐护那看不出来的腹部。“你,暂时在这里不准走!”

    这意思是要绑架她,将她囚禁在这屋子里吗?唐宛瑜不正常的瞳眸茫然打量这里,简单没有几样家俱的屋内;可是怎没用绳索将她困绑,难道真不怕她跑掉?

    “我不会走。”但无所谓,谁都没关系,反正她现在已行尸走肉,活着如死了一样,被怎样都无感觉。

    黑衣客打开冰箱“冰箱有食物,肚子饿要吃,还有卫浴设备,这屋子你要什么一应俱全,有事打电话给我。”还拿手机给她。“切记,我没回来前别想走出这里。”

    煞时他有些无所措,不知要锁门还是不锁,但仍是匆促抛下她离开。

    外面天色渐暗,唐宛瑜空洞眼神直落窗外,直到肚子猛然觉得疼,才跳起来赶紧找东西吃,眼泪激在眼眶,自责竟亏待她的宝贝。

    不忍心让小宝贝饿着,每次听到肚子咕咕叫,就像孩子对她哭号,好像被她虐待般手足无措,她又不时情绪低潮一发呆就无反应。

    他已经够可怜,生下来没有爸爸,想结束他的痛苦,又何其忍心扼杀一个小生命,只能被他拖着过着有一天、没一天的日子。

    疾速处理完事务,当黑衣客回来,见到屋门打开,她居然没逃走,松了口气。这时她倚在窗口,坐在透风凉好的地方,一双深邃美眸望着暗沉夜色浮散拱形桥灯的夜景。

    “你在看什么?”见她一副想自杀又平静无动的模样,黑衣客皱起眉头。

    唐宛瑜想不到这简陋的屋子也能眺望如此美丽的夜景,远方浮散迷蒙灯河就像淡水的色夜。

    “没只是看着那美丽的河流星光闪烁不知跳下去会不会舒服,如同它给人的感觉能不能洗去烦恼和痛苦让人解脱”

    黑衣客别过眼,冷峻的脸庞无一丝表情;刚才出去原本想通知那个人,不过有顾忌,于是先完成组织的任务交差完。

    他观望旁拖来一张椅子,堵在比他个头还高的墙壁,对坐在小小窗棂如阳台的她说道。

    “来,跳下来。”

    他盯着她回眸不情愿望着他的表情,冷瑟眼光显示她没有选择馀地。“我会接住你。”并张开双臂,意味就算她不情愿,也硬要将她拖下来。

    粗大的手握住苍白柔荑,趁她嗫喘转身面向他,一个借力拉向自己,使得她双脚犹豫似溜滑梯扑跌他怀抱,手劲顺势将她放到旁边。

    安全落地唐宛瑜两腿不住打颤,倚着墙、觑着黑衣客。

    “以后不准爬到那上面。”但见他转身走入厨房,不想刻意低咐。

    这人杀人不眨眼,身上散发冷戾气质,可是她却感到有股亲切感,好似看到那位令她心痛人的影子。神似世杰的五官轮廓,贯于冷漠的眼神,连那霸道的手段都很雷同她目光迷茫,唯有一股在意她的感觉与残酷的他不一样,眸中幻发迷离惆怅。

    竟见男人从厨房端上锅东西,与他外形十分不搭。

    “天气冷了,这是我带回来的补汤,你把它喝了。”仅见他端上桌,一脚踹开旁椅的杂物,端坐在对方盯住她,用事不关己的口气叙说。

    “我不用了”不知他想做什么,她摸着肚腹。

    “不吃也行,你别想我下次会打开门,让你出去。”黑衣客淡然,默默擦拭他的手枪。

    让她明白被囚禁,只能乖乖照他的话做。

    喝过补汤她的气色果然有些红润,他瞄着那纤弱身子,停止手巾擦拭枪枝的动作,点燃打火机。

    “我这人有个怪癖,一向见女人没在九点前睡觉、没将自己弄干净就上床,我会烦燥抓狂。”不多话的他,今天要说这么多话可编练好几次,突破他所难。

    吓得宛瑜赶紧梳洗,赶紧躺上他指定的房间休息,深怕孩子被伤。

    她自己虐待不要紧,别人虐待就有警戒心。嗯——接下来,这两人相处方式更妙。他时常在天没亮不在,日落或有时半夜才回来,她却会在他未回前煮香喷喷饭菜,做她与孩子的份,还会在桌上放他的份,而他时常在天亮丢些新鲜蔬果,总让她觉得他不是想将她囚禁吗?可是看来好似在照顾她。他的话少、她问他的话少,好似心灵一点通,不须多说眼神交会即明白又不须在乎。

    日覆一日,唐宛瑜身形变得丰腴,精神也好很多,他的身形、性格神似多少令她有些慰藉。无聊时眸子却怅然不少,只要想到心爱男人的伤害,下意识也不太想离开这里。

    这歹徒和囚犯的关系不像一般

    为了再想下去承受不住难受的低压情潮,她在屋内打扫想动一动,看到纤尘就抹掉,让自己有事做别胡思乱想。

    却因肚子不舒适移动不了显得毛躁、焦虑在忙乱中踩住地上拖把,重心不稳突然往后跌,顺势躺进一双接煞的臂弯里,她住后望着囚禁者一张斯文、俊秀的脸波澜不兴,正垂盯的眸凝视她意味深长“你不需做这种工作。”低低吟念几句“过度劳动,想忘记什么吗?”她的身子被拦腰抱起,在男人孔武有力的力量中惊吓!扭动、发丝散飘男人已举起她大踏几步路,将她扛到房间内的梳妆镜前。

    “看看你自己!”

    被推坐镜前,唐宛瑜看见自己泪痕交错、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觉得自己很可怜吗?”

    “还是只能任人欺压,凡事强忍在心中,不是解决办法,只让人更看不起你!”

    她的心噗通,刻意掩藏不让悒郁爆发,不想揭露血淋淋的疮疤,不敢面对镜中的自己,转身想推开黑衣客离开,但双肘被硬生捉住握起。

    那平时相处能带给她温暖的脸庞,此时异常平静的诡怪。

    “当全世界都在找你,当你最恨的那男人也在找你;你却在这里是否,也怀着憎恨或是爱着他的心情,同样想着他呢?”只见他纳纳说出这!这个人!他知道什么?

    唐宛瑜怔愕,小脸盯着他冰冷垂视她的脸庞,被逼迫到扁嘴没用的泪水糊花了视线。

    “我讨厌哭丧的脸。”但那柔和斯文的脸闪现嫌恶。

    “但是,更讨厌一张哭丧又带着哑巴的脸孔,看了就生厌!”

    心中涌挤出什么?对他满是疑惑?  她想逃避,又无法逃开,压抑的情绪就要爆炸。

    “我我”她嗫喘吞吞噎噎,想为自己辩解。

    “我没有想哭”

    “被人始乱终弃,你难道不恨吗?但你却硬不吐露,想哭却压抑,难道不别扭吗?!可惜这种脸只让人觉得表里不一,觉得虚伪!”

    他到底是谁?!为什么?好似知道她的事!但那些言语一针见血,击得她脑袋、浑身颤栗不已,就要溃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