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班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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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自从木工祖师鲁班离开人世后,不知从何时起,在木工行业中有流传说有一本奇书叫鲁班术。此书不入正史,但民间传的沸沸扬扬,据说得此书者,能得祖师爷鲁班毕生所学,称王于木工业不说,更能下通奇门遁甲,上窥仙家术数。霎时,搞得庙堂江湖风起云涌,从事木工者更是千方百计、绞尽脑汁也要得到它,千百年来死伤无数。只是别说业外人士,就连木工行道也无人知其踪迹,于是心灰意冷,对其不在狂热,只道是乱世传说罢了,慢慢的,随着岁月的流失,鲁班术也逐渐淡出了人们视野,销声匿迹

    二

    明朝万历十三年(1585年)初冬,川中邛都(今四川西昌)以北的安宁河畔陈家村。

    这陈家村的族长陈老太爷已年近八旬,因其三子在朝为官,为人又很是谦和,从不仗势欺人,故四邻八里提到陈老太爷家都从脸上露出尊重的神情。这一年,经陈老太爷与其他几位长者合计后,决定重修陈家宗祠。请了远近闻名的一众木工匠人,看了吉时,破土动工。开始一切都很顺利,但到了上正梁的时候,其他一切都准备就绪,却不知什么原因,顶上的那根正梁怎么也装不合位,不能从五根横木所凿的眼中穿过,一头稍微大一点,一头稍微小了一点,中间还有一木结疤突起在外,在场木工均不敢下刀,眼看两日后就是吉日了,到时候就要起正殿。要重新采集已是不及,偏偏那根木材又是陈家族长与几位长者指定的木材,不能更换的,一众木匠师父都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眼见得到了黄昏时分,众人正干着急,从上游来了一位游方的木匠小伙子,此人二十七八岁,虽衣衫褴褛,但很是精神,行色匆忙中又透出几分悠闲。众人见他背着简易的木工行头,知道是同行,其中一位四十岁上下的吴姓师父便问道:“小兄弟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这位大哥,我从江苏来,已经出门很久了,现在正准备回去”众人听他说话,便知不是本地人,又见他衣衫不整,都猜到他这趟出门没挣到钱,于是邀他坐下,端上茶水,开始闲聊起来。不一会就知道了他姓李名秋筑,父母双亡,无兄弟姊妹,又未婚配,他所说的家其实已无他人,众人不禁心下同情,遂推荐吴姓匠人报请陈家族长点头后,邀他一起加入修建队伍。

    小伙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刚才的情形,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现在感激众人之际,问了原由,看了具体情况后说:“大伙不必担心,小事情而已”众人皆惊奇不已,以为年轻人信口开河,不知轻重。吴姓师父看着他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无法可用,你说得这般轻巧,后日午时就要立正房劽了,时间紧迫,你能行?”“吴大哥放心,一切交给我就成”众人将信将疑,但别无他法,只好先做了其他准备工作,都等着看李秋筑怎么安装那根大梁。

    三

    到了第二日夜深人静的时候,李秋筑找到吴姓师父,说请他们帮忙安装那根大梁,吴师父说叫醒其他人,李秋筑说不用,只是请他做个见证,证明自己不曾偷窃东西罢了。吴师父诧异万分,问道:“就我们两个?”李秋筑说是,吴师父心下惊奇,但见他似乎胸有成竹,便不在多言,借着朦朦的月光随他来到工地。李秋筑围着那根木材仔细看了一圈后,脸上神情严谨,对吴师父说:“吴大哥,你信的过我吗?”“兄弟说哪里话,自是信得过”心下却是越发奇怪。李秋筑遂对他说:“既然吴大哥信得过我,那请你离开,不要看我施工”吴师父奇道:“为什么呢?”李秋筑对他说:“这是我的秘密,还请大哥见谅”这样一说,吴师父更加好奇了,说什么也不走,苦苦哀求李秋筑让他留下来。许是出于感激,李秋筑思索再三后对他说:“好,既然大哥要留下,也不是不可,但你得跟我起个誓,对接下来看到的事情绝不会泄漏给第三个人知道,否则,双眼失明、双手具废、口不能言,祸及子孙”作为木工来说,这三件誓言件件致命,见他如此慎重,立的誓言又很是阴毒,吴师父虽心下虚了,但好奇心使然,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了。李秋筑长叹一声后不在说话,拿出墨斗,用线在吴师父的右手食指上缠了三圈,然后点上香烛,要吴师父立誓,吴师父便在这种情形下随他立下了这誓言。

    四

    见吴师父立好了誓言,李秋筑又看了看周围,见没有其他人,又走到五根横起的木材那里,闭上一只眼,看好了所凿眼孔,又看了那根正梁后,随手在地上捡起几根废的木材残片,拿出一把小刀,深吸一口气后便下刀如飞,片刻,九个栩栩如生的小木人便摆在了那根正梁中间,每个小木人都只有手掌般大小,各自手持一件木工工具,或刀、斧、尺、斗、刨李秋筑又拿出九颗很小的木钉,分别在这些小木人的天灵和各个关节处钉好,最后用墨斗线在他们腰间一弹,喝声“起!”九个小木人立即活动起来,挥动手中工具分别在那根正梁的两头和中间穿梭开来,只见木屑纷飞,轻微的叮咚声不绝于耳,吴师父早已看傻了眼,呆若木鸡。

    稍顷,一根光滑整洁的木材便摆在了地上,李秋筑叫醒吴师父说:“大哥,木材可以了”吴师父恍如梦中,揉了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接下来就该穿眼孔了,可是就李秋筑和吴师父两人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那根木材抬起来穿过那五个眼孔的,吴师父又犯了难,却见李秋筑微笑不语,拿起墨斗线在齿间轻叩一下“嘣”的一声短响,就见九个小木人有四个立即跑到木头前端,两个在中间,三个在后,作势欲抬。吴师父大为震惊,心想这能行吗?又听得“嘣”“嘣”“嘣”三声短响,九个小木人便行动了起来,说也奇怪,那巨大的木头在九个小木人的合力下,居然被抬了起来,且毫无阻塞的穿过了那五个眼孔,做完即倒地不起,全部变成了青色。随即自身起火,瞬间化为灰烬。吴师父上前细看,正梁不多不少、不粗不细、不长不短,刚刚好合适得穿过眼孔,不由得惊呆了,心想难不成此人是神仙?

    五

    次日,众人齐集工地,看到此景,心中狐疑,相互询问都说不知道,想想反正好了就行,不耽误自己工钱和回家,管那么多干嘛。遂等起了正殿,吃过饭,待到东家谢过一众木工,算了工钱,木工们便各自回程。吴师父说什么也不让李秋筑离开,生拉活扯把他拉到自己家里,奉若上宾,敬如神明。吴师父家里双亲具健,妻子贤惠,膝下两子都已十多岁,老大名吴渐,老二名吴峦,这还是乡里老学究取的呢。许是因吴师父会些手艺,家境倒也相对殷实。李秋筑心下有数,也不说破。自此后,就随吴师父打打短工,做些零碎工件,挣些许小钱。都由吴师父统一领取开销,他也不闻不问。

    如此过了数月,一天清晨,吴师父把家中老二叫来,请了李秋筑上座,叫老二吴峦端茶跪行敬上,李秋筑却不接。吴师父知道李秋筑看穿了他的心思,也就不在隐瞒,恭敬的对李秋筑说道:“李兄弟,我们山野人家,不会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原本想与你商量后在说,但恐怕你不答应,不得已这样做,请你谅解。”李秋筑说:“吴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可是我还年轻,不能收他,这样会害了他。”吴师父一听急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兄弟,我年纪已大,不能学什么了,可是小儿年轻,请你不要嫌弃,让他跟你学点东西,以后我们不再了,他也能自己养家糊口,我们也安心了。”言罢,早已泪湿脸颊。李秋筑默然半响,上前扶起吴师父,说:“该是天意如此,罢了,我就收下他”吴师父喜出望外,吩咐家人赶忙备好了香烛,摆好了酒菜,等李秋筑拜过天地祖师后在上位坐下,便催促吴峦赶紧端上茶水,待李秋筑接过后,行了拜师礼,就算完事。第二天,李秋筑对吴师父说:“多谢吴大哥这些时日来对小弟的照顾,现下,既然我收了徒弟,总不能老在你家了,我要带小峦出外行走,特来告别。”吴师父一家虽是不舍,奈何李秋筑去意已决,当下不再挽留,只交代了吴峦要听师父的话,父子家人洒泪而别。从此,吴峦就跟随在李秋筑身边学习木工活。李秋筑带着他走南闯北,这一走就是十多年,除其间偶有家信外,便是音讯渺无。吴师父倒也遵守誓言,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当年陈家村之事。

    六

    十多年后的一天,已是五十多岁的吴师父坐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乘凉,远远的看见两个大人和一个小孩的身影往这边走来,似曾相识,起身看望,待得近了,那男子已是哭音道:“爹爹,不孝孩儿带着媳妇儿子回来了”吴师父乍听之下,愣在当场,其妻吴李氏听得门外动静,也出门来看“妈”语音哽塞,吴峦家小早跪于地上。家人团聚,自是欢喜,安顿好后,叙过家常,吴师父问起李秋筑来,吴峦说:“这些年跟随师父天南地北到处走,学了不少东西,师父待我如同己出,所学莫不倾囊相授,到了去年在广东做活时却莫名身亡,生前未曾立业成家,无有子嗣。倒是在师父的老家江苏做活时,他为我成了家,你的儿媳就是江苏人。”说完,拿过行李,取出李秋筑灵牌和吴师父一道将他供在天地君亲师位下供桌上。吴师父和家人遂焚香烧纸祭拜李秋筑,感叹人世无常,生死无定。

    七

    适逢乱世,常有山间强人出没于村落,抢些粮食,掳走年轻女子,县里乡兵数次围剿,皆因地势不熟均备强人逃脱。如此后,慢慢的强人队伍人手逐渐增多,势力大增,来去如风,县里衙役和乡兵也拿他们无法,奏到州里,虽来了一些官军,但人数不多,攻打强人聚集地,强人依靠山高林密,反把官军打得落荒而逃。这样一来,这股强人更加猖狂,时常在白天也出来抢劫财物和女子,弄得人心惶惶,怨声载道。

    这日午时,吴峦一家吃过午饭,吴峦妻子没见过这乡里集市,央求他带着自己和儿子去看看,吴峦想自己也好久没赶过家乡的集市了,于是答应了妻子的相求。来到集市,正倍觉新鲜,眼花缭乱之时,突然人群大乱,有声音吼到:“快躲啊,强人来了”众人一哄而散,吴峦妻子是外地人,没听懂这地方语言,呆在当场,那强人头子看得真切,见此女有几分姿色,遂伸手拎起横置于马背,其他手下抢了些不及收拾的货物,呼啸而去,眼看就要出了集市口,吴峦大急,顺手抓过一根竹条,随手挽了个圆圈,顾不得回避,放在地上,用脚猛的踏下,喝声“破”只见那强人首领的马肚突然爆开,往前冲了两三步后倒在地上,那强人首领也被摔于马下,被后来不及收势的手下马队铁蹄踏成肉酱。吴峦妻也被高高抛出,就要摔在地上,后面马队又在向前冲,眼见其命将不保,却横里飞来一只鸟,刚好接住她落于路边安全处,瞬时不见。邻里扶起她时,在她腰间发现一只木片做成的小鸟,细看乃是此间“匠人张”所做的小玩意,但大家都知道他,从小生活在这里,跟他做过木匠的父亲学的手艺,知道不是他所能做到的,联想到吴峦刚才的行动,都已心中明了。但也为他捏了把汗,毕竟强人头子因他而死,他们岂可善罢甘休。果然,这伙强人在首领死后,并不散乱,由其二当家带领慢慢回来“说,谁干的”众皆不语。“一个别放过”二当家下令“慢着”吴峦不愿乡亲无谓,走出人丛说:“是我”“好,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二当家抽出腰间长刀,驱马慢慢走上前来。吴峦却不慌张,对他说:“我知道自己必死,但这样吧!你等我回家辞别老父母,三天后,我自己上山随你怎么处置如何?”二当家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会来?”吴峦说:“你可以带走我的妻子为质,但不得为难她”二当家听在耳里,又想到老大死的离奇,自己又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多大能耐,说不准把他逼急了,落个两败俱伤也不合算,到了自己地盘,就不怕他能飞天。于是说:“好,我答应你,但你若食言,不但你老婆命不保,我还会杀尽这乡里的人”二当家说这话其实是绝了吴峦后路,这么多人命在你手上,我不怕你不来。吴峦当然心里明白,也不多说,只道:“放心,我不会不来,但有一点,如果我来了,在我死后,你不可为难乡里乡亲”二当家说行,就要带走吴峦妻子,吴峦说:“等下”找街上木匠师父要了个墨斗来,以手蘸墨,在一块很小的木片上画了几下,交与妻子小声说:“贴身收藏”乘拥抱瞬间,其妻已将木片置于怀中,二当家只当是夫妻分别,没想其他,等吴峦转过身来说:“好了”即带上吴峦妻子疾驰而去。

    八

    乡亲们待这伙人去远了对吴峦说:“你怎么这么傻,把自己老婆交给他们?”吴峦不语,转身往家中而去。

    回到家里,早有腿快之人向吴家二老说明一切,二老担心至极,吴峦却像没事一样对二老说:“爹、妈你们放心,没事的。”吴师父仿佛又见到了李秋筑的影子,虽不慌张,担心却是丝毫未减,毕竟这次儿子面对的是凶残的强人,而非木头啊。

    吴峦却开始忙活了起来,他用小刀不停的刻着小木人,其父见他刻的和当年李秋筑刻的一摸一样,只是手上拿的全是刀剑矛等兵器了,有的还骑着木马。见此情形,隐隐猜到儿子这次要做什么了,也不多言,只问到:“老二,这样行吗?”吴峦说:“爹,放心吧,能行的”此后不再说话,只自顾刻着小木人。

    九

    且说吴峦妻被那二当家带回山,囚禁在一间破房中,到了夜里,二当家到来,原来这厮日间瞧见了吴峦妻姿色,起了歹意,否则以他凶残成性,怎么会答应吴峦的要求。所以遂乘夜里而来,欲行不轨。不想吴峦妻既不喊叫也不求饶,一幅随你的架势,二当家以为这女子被吓傻了,奸笑着上前动手动脚,哪知道手尚隔这女子寸许之时,却如触老树皮,不能再前伸分毫,大惊,又试了一次,也是如此,用脚踢如中木柱,嘣嘣有声。绕道吴妻后面以手探试,亦然,吴峦妻子就像被一个无形的木桶围在中间,偏偏自己又能看见,心下说邪门了,取出腰刀,用力向她左手看去,想看看是什么结果。只听得“咔嚓”一声,不是吴妻的手被砍下来,而是二当家的左手应声落地,他愣了片刻,杀猪般惨嚎起来。众人听得,前来看到二当家从囚禁吴妻的破房里撞门而出,都知道他的喜好,但见他捂着左手,血流不止,知道出事了,于是把他抬到床上,草草上了药了事。其时这二当家虽断了左手,但毕竟匪类出身,凶悍异常,竟忍痛给手下讲了这事情,众手下听他说来过于玄乎,但事实就在眼前,不容质疑,如云遮雾绕,却百思不得其解,见二当家如此下场,也就没人敢再打吴峦之妻的主意了。

    十

    三天转眼即到,这天一早,吴峦背了个行李袋,装上刻好的小木人,辞别了父母,便向那莽莽崇山中走去。

    等吴峦到了这伙强人的山寨已是午时了,喽罗报给了二当家,众强人扯开阵势,开寨门放吴峦进了山寨。吴峦见那二当家居中高高坐在太师椅上,只是左手齐腕而断,正以一根麻布条将手掉在胸前,心中已知道怎么回事了,不禁暗笑。

    “二当家,我来了,”吴峦脸上不见波澜不惊的说道。二当家的从他脸上看不出一点慌乱的痕迹,不禁暗道一声奇怪,这小子不怕死么?旋即想到在自己地盘上,手下又几百个弟兄,还怕他翻天不成?当下狞笑一声道:“你来的正好,我今天就杀了你为我大哥报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尽早,不然死了可就没机会了”吴峦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请二当家的放了我的妻子,我即随你怎么处置”二当家的想自己的目标是这小子,虽则这小娘子美貌,然不得近身,亦是枉然,何不先放了她,等他死了,在抢回来就成。“嘿嘿,如你所愿”随即下令放人。吴峦妻子出来见丈夫站在院子里注视自己,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已读懂了丈夫的意思,出了寨门,上了丈夫带来的马匹,往家里直奔而去。

    吴峦算算时间,知道妻子差不多到家了,从肩膀上拿下那个行李袋,才对这伙祸害说道:“我知道自己今天必死,但你们为害一方,抢劫财物、欺男霸女,民怨极深,我今虽要死,却也饶你们不得”把那袋子往地上一抖,倒出数百个手掌大小的小木人来。众强人不明就里,见此情景,哈哈狂笑,二当家的笑毕手指吴峦说:“你就凭这些哈哈,就想灭了我们?哈哈哈兄弟们,给我拿下,杀了他为大哥报仇。”众喽罗一哄而上,却见吴峦拿出一根墨线在齿间一叩“嘣”那些横七竖八的小木人立时动了,说是迟,那是快,连续的几声“嘣,嘣”声后,那些小木人挥动手中刀枪,迎着众喽罗而来,眼看在地上只手掌大小,到得身前已有十七八岁孩童的身骨,行动轻捷,又不惧怕刀剑,砍在身上莫不梆梆作响,却是不理,反而挥动手中武器刺向那些喽罗,虽是木制刀枪,然刺入人体却很是轻易,加上众喽罗那里见过这等奇事,恍惚间、害怕中已被这些木人消灭了大半。余下的慌忙夺路而逃,慌乱中,跌落山间摔死的,被同行挤到在地踩踏而死的都有。偌大一个山寨,只一柱香时间就成了一座空寨,这二当家的眼见苦心经营的“家业”没被官军乡勇打败,却被这一个人和这些木人莫明其妙的击垮,如何想得通?早就红了眼,也不说话,右手提起腰间长刀直扑吴峦而来。

    十一

    想那吴峦虽然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毕竟不会武术,这时候见此贼红眼杀来,凶悍异常,终究还是怕了这不要命的了,忙躲到一根大柱子后,那二当家的一刀劈来,看在柱子上,咔嚓一声,长刀卡在了柱子里,许是用力太猛,那刀竟卡的异常深,二当家独臂用力拔刀竟是不出,乘着这功夫,吴峦从柱子后跑到院子中间,在腰间拿出一刨花残片,三两下撕成人形,放在地上用脚踏在上边说:“你在来我就不客气了”这时候,那二当家的已气怒交集,扯出了腰刀,哪里还听得进这话,跳下台阶,大喝一声又向吴峦杀来。吴峦眼一闭,奋力一脚踏在那刨花残片撕成的“人”身上,同时喝声“破”只听的“砰”的一声闷响,再看那二当家的已肚皮破裂,肠子外露,在吴峦五步开外倒地身亡,眼见此景,吴峦不禁也心下戚然。这时,外面一队官军冲进院里,原来,吴峦妻下山后直奔县府,求得见太爷,说明了原委,太爷也觉奇怪,便带上一众衙役官军赶来山寨。为首一人看的真切,下马对吴峦一拱手说:“多谢兄弟,我们久攻无效,不想兄弟手段高明,竟单人匹马大破贼窝,真是厉害,回头我报请州府,为你请功。”吴峦忙道:“军爷说哪里话,还不是有军爷在外照应,不然我一介草民哪里能行,小人不敢居功。”那军官打量了吴峦一眼,心想:这小子倒也懂事!命手下打扫了战场,收队回去邀功去了。

    十二

    吴峦回到家,众乡亲见他居然安然回来,吃惊不已,问他也不说,但终究是他为地方除去了一大害,遂设了宴席款待他。吃过了饭,已是黄昏时分,吴峦谢过乡里乡亲回到家中,对父母说:“爹、妈,我们不能在再此地居住了,得马上离开”父母长叹一声,也别无他法,于是顾自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这天夜里,众乡亲朦胧中听到几声鸟鸣,接着只听见一阵“呼呼”的风声,像是有什么巨大的鸟类振翅飞过,有有心者忙起来观看,朦朦的月色下,两只好大的鸟驼着几个依稀的人影正往东方而去。第二天邻里到吴家一看,早已人去楼空,不禁心下感慨。后来,这些事的经过慢慢在民间传开了,有长者听后,眯眼细想,片刻后,眼若铜铃、声音颤抖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鲁班术。

    编者注:

    鲁班术原名鲁班经。据传,在明朝熹宗年间曾昙花一现,此后渺无踪迹。这里笔者就不赘述了,关于鲁班经的资料,各位可以在网络上查到。当然,写这则故事只是笔者一时兴起,算是聊博诸君一笑而已。

    这则故事乃是根据散落于民间的片段传说而写,不才笔拙,在串联写作时,因所知有限,加上文笔浅陋,不免有不到之处,望见谅。

    关于鲁班术的传说民间还有很多,到今天已是真假难辨了,这里只写三两事而已,不足处还请列为看官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