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夏悠儿推著沉重的机器,脚步有些踉舱,整个人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毫无力气。

    眼睛半眯著,她根本看不清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地重复著手里的动作。

    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个小时,沉重的工作,令她的体力透支,但是,她仍没有被获准休息。

    监工就站在一旁不屑地斜视著她,她稍有怠慢,就会受到一顿谩骂,连她想去洗把脸的要求,也被无情地拒绝。

    几次忍不住,屈服的话就要脱口而出,然而,骄傲的自尊不允许她懦弱。

    工厂里窒闷的空气和机器涌出的热浪,令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一双细嫩的手也被划出道道血痕。

    她知道风堂慎一定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她,只要她一屈服,他马上就会出现,带她回楚天身边,可她却紧咬牙关,拚命忍住哭喊的冲动。她绝不认输!

    然而,楚天那张狂浪中带著得意神色的脸,总是会从蒸腾的热浪中出现,挥之不去。

    “可恶!”她咒骂。为何她总是对他这样念念不忘?

    楚天此时一定很得意,起码有一点他说对了,在他身边习惯了舒适的生活,她根本无法再重新适应这样耗费体力的劳动。更何况,这比她认识楚天前所要承受的更沉重。

    楚天永远是说话算话的,她害怕,如果下一刻,她真的因为体力透支而跌进蒸汽机里,楚天会不会真的去对付文亚斯和自己的大哥呢?

    时间慢慢地流逝,悠儿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她还是坚持不住,瘫软在机器边,再也站不起来。

    监工想过去拽起她,却被忽然出现的风堂慎阻止。

    “她工作了乡长时间?”

    “二十一个小时。”监工准确地回答。

    “够了,让她休息,五个小时后再继续,给她足够的水和食物。”风堂慎吩咐。

    监工有些不情愿的趋前一步“可是总裁命令”

    “总裁要你安排给她紧重的工作,没要你整死她。”风堂慎打断他的话,冷冽的声音中闪过一抹肃杀。

    监工再也不敢有任何怠慢的扶起夏悠儿。

    夏悠儿昏昏沉沉的听著监工与风堂慎对话,无力的她不得不靠著监工站稳,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风堂慎。

    “你可以去回覆你的主子,让他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都不会开口向他求饶的!”极度的虚弱令她的声音无力,只是态度仍是坚决的,还带著一分嘲笑。

    “你这样做没意义,总裁想要得到什么,从来也不曾失手过。这么固执,你只有自讨苦吃。”风堂慎明白地告诉她。

    悠儿无力地扯出一丝微笑“我不会让他得逞。”

    她急喘几口气,似乎随时都会昏倒-样。

    监工瞪大了眼睛看着夏悠儿,这女人神经错乱了吗?被折腾成这样,竟然还敢出言不逊?

    风堂慎不再与她争辩,他知道悠儿坚持不肯屈服的理由是什么。只是他真的不能确定总裁会给她保证。

    同样倔强不肯服输的两个人,未来会如何呢?

    “带她走。”他一挥手。

    跟在总裁身边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楚天-向冷静自持的楚天,只有在遇到夏悠儿时,才会显得那么暴躁失常。

    或许,总裁此刻也已经开始坐立不安了,他不相信总裁真能从此忘掉夏悠儿,再也不闻不问。

    *****

    中天机构,楚天的办公室。

    楚天已经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走了好几趟。

    没有人敢接近总裁办公室,因为从楚天独自进去时,传来的砰的一声关门声,就说明了他今天的不佳心情。

    员工们为求自保,就连路过紧闭大门的总裁办公室,也身不由己的谨慎低头,加快脚步。

    看上去总是-副气定神闲的楚天,从来没有过这样失常的情绪,这更显示了问题的严重性,因此,谁都不会笨到在这时候去靠近枪口。

    楚天无法无动于衷地安然办公。

    办公室里其实安装有工厂内的全套监视设备,他可以看到夏悠儿的一举一动。只是,他并没有打开,因为担心自己会看到她憔悴的模样。

    即使在盛怒中,他也理智地派了风堂慎在她身边,说是为了等著她屈服求饶,其实,是为了以防万一。

    尽管相信慎的办事能力,他依旧不放心。

    他已经开始后侮作出这么残忍的决定,希望慎能尽快将她带回来,但是,慎却始终没有给过他任何消息。

    这不像慎的风格。终于按捺不住担忧的心情而打开监视器,巡视了整个工厂,就是没见到夏悠儿的身影。

    楚天立刻拨通风堂慎的私人电话,听过他的汇报,所有的愤怒和担忧再也掩饰不住的爆发了。

    “这该死的倔强女人!总有-天,我-定会忍不住掐死她。”大声地咒骂著,他将手中的电话狠狠地砸向对面的墙,吓得刚推门进来的秘书-阵瑟缩。

    “什么事?”他暴躁的叫喊。

    “是是有位文亚斯先生,一定要见您,总裁”秘书吞咽著恐惧,总裁的眼神好像要杀人一般,令她不敢再说下去。

    文亚斯!?楚天挑了挑眉,眼中的热焰顿时熄止,又恢复那种深深的冷静眸色。

    他竟敢找上门来?

    “让他进来。”他吩咐道。他倒要好好看看,这个胆敢与他作对的记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情,一旦有猎物出现,猎人需要绝对的冷静。他好整以暇的坐同到办公桌后,静待著这个无能却成为他对手的男人出现。

    文亚斯一走进楚天的办公室,便看到楚天那双令人胆寒的冷冽黑眸。

    这样浑身充满强悍气势的男人,难怪连三大家族也愿对他俯首称臣。

    “楚先生。”文亚斯强自镇定,不让自己看上去慑于他的威势之下。

    “请坐。”楚天并没有起身,只是不动声色地观察著面前这个文质彬彬,却态度坚决的男人。

    哼!以他的能力,妄想进入中天,带走他属下的一个员工,实在有些自不量力。

    “文先生今日到访,有什么事情吗?”他是明知故问,但礼貌上的周到还是必须的,只是倔傲的语气,更像居高临下的审问。

    “我是为了夏悠儿而来。”文亚斯决定开门见山,跟这个男人周旋没有意义“我想楚先生不会否认私匿悠儿的事实吧?”

    “私匿?”楚天扬眉“文先生既然写了那篇报导,就应该知道,夏悠儿滞留德国的身分是非法的,而现在中天是她的债务承担者,只有在中天的担保之下,她才能够留在德国。我不仅仅是她的债主,更是她的监护人,怎么能说私匿呢?”楚天冷笑。凭文亚斯的实力,根本伤不到他分毫。

    “可,这-切手续都是不合法的。”文亚斯有些急切。

    “文先生想让它合法化吗?”他轻蔑的-笑,低头看了看腕上的表“如果我需要,能证明夏悠儿属于我的合法文件,会在五分钟之内,出现在文先生面前,怎么样?或许你对此有兴趣?”文亚斯咬牙不语。他明白楚天说的是事实,他的权力大到可以左右宪法。“你到底打算如何处置悠儿?”既然撕破了脸,他的口气已经没有进来时的和气。

    相形之下,楚天仍是不急不缓的一笑。

    “这要看她如何表现。”

    文亚斯沉思片刻,猛地抬起头,直视楚天双眼“我听说黑社会会将还不起债的女人们卖掉,以偿还欠款。”

    楚天微微皱眉“的确有。”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话激起他心头的一丝厌恶。

    “如果如果夏悠儿会被卖掉的话,请你将她卖给我!我买她。”鼓足了全部的勇气,文亚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两道剑眉在那张俊朗冷漠的脸上紧紧皱著,原本平静的眼波,因他的话而被激怒,爆发似乎只在一刹那间。

    “文先生想要买她?”他必须确定面前这个大胆的男人,那可笑的念头,是真的。

    文亚斯郑重地点点头,为了救悠儿,这是唯一的方法。

    楚天冷哼一声“有两件事情,恐怕文先生弄错了。第一,中天不是黑社会组织;第二,夏悠儿不是商品。”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残酷,令文亚斯一阵瑟缩。

    的确,这对悠儿来说是个侮辱,但是他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楚天的目光冰冷,直视著他的眼底,似乎要射透他的灵魂,在莫大的压力之下,冷汗已经顺著金黄色的头发流下脸颊,紧张令他不住地绞著手中的帽子。这个男人的冷静令人害怕!

    “或者,换个说法,我要买下楚先生手中夏悠儿的借据,请问这可以吗?”

    不等楚天回答,好像害怕听到他的拒绝-般,他又迅速开口:“我知道楚先生已经将悠儿又送回了工厂里,我想你既然已经不在乎她了,那么有人愿意替她还债,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你我都知道,凭夏悠儿的力量,她一辈子都还不起这笔钱。”

    按捺著心头的不悦,楚天审视著文亚斯。他从来也不曾不在乎过夏悠儿,但是他用不著在这个男人面前承认什么。

    “原则上,我并不反对,只是,文先生有为她还债的能力吗?”冷峻的目光微露不屑。丢掉工作的文亚斯,此刻有著说不出的落拓。

    “楚先生出价吧。”文亚斯孤注一掷。只要能救出悠儿,他不考虑未来。

    “我是个公平的人,夏悠儿的大哥以她的名义,向史密斯家族借贷了三万美金,一年来,夏悠儿在工厂里做工所得收入共是一千八百美金。另外,最近一段日子来,她-直陪在我身边,我答应她扣掉她一半的负债。”楚天顿了顿,存心挑起文亚斯眼中的痛恨。“所以”

    “这是一万五千美元。”不等楚天说完,文亚斯已经愤怒地站起身,从身上掏出全部的现金。

    这是他的全部,他早已算过,如果不够,他也会背下所有的债务。

    “请把悠儿的借据还给我。”他瞪著楚天。

    楚天仍末起身“文先生,你太着急了。夏悠儿的大哥当年签下借据的时候,是以每月五分利逐月递增,直到现在所累积的利息文先生,你认为真有这个能力来买走属于我的东西吗?”他看着他冷笑。

    “你”文亚斯跌坐在椅子上,狠狠地瞪著楚天“果然不愧是黑社会的计算方法,只不过三万元,顷刻之间就变成钜额债款。”

    他气得咬牙切齿。早该知道这男人不会那么轻易放手,自己实在太天真了!

    “文先生若还有意,就请尽快筹款吧,否则,我不能保证,下一次这笔债务又会有什么变化。”楚天手-挥,示意站在文亚斯身后的秘书送客。

    文亚斯并没起身,直视楚天的锐利目光,冷静的不可思议,

    “总有一天,我会救出悠儿的。”为了悠儿,没有什么是他做不来的。

    楚天皱眉。文亚斯的眼睛似乎透露著什么,那样的眼神,好似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散发出绝望而又不顾一切的疯狂目光。

    这是对他的警告吗?还是这个男人的最后通牒?楚天冷笑。

    “那就恭候大驾了。”

    “你会为伤害悠儿后悔的,你这个魔鬼。”临出门前,文亚斯狠狠地瞪了楚天一眼说道。

    为伤害悠儿后悔吗?他现在已经后侮了。

    此刻的他只想拥抱那不知道屈服的倔强小人儿,好好疼惜她、爱她。

    他真的被夏悠儿打败了,无论她定多么顽强,想要挑战他,他还是想要她留在他身边。

    “来人!”他大吼。“总裁”刚刚送定了文亚斯,秘书诚惶诚恐的再次定了进来。

    “替我推掉下午所有的会议,我要去工厂。”他简短明确地吩咐,不耐的扯下领带。

    “但是总裁”秘书头望了一眼楚天阴晴不定的脸色,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情?”楚天眉峰高扬,显出不悦。

    秘书吓得只想夺门而出,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她才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在总裁面前不知好歹的提醒呢。

    “是是下午三点,总裁您与威利集团的总裁已经约好,要签订所有的合作专案,稍候还有记者招待会,这是最后一次洽谈,需要您亲自出面”

    “该死!”楚天低咒,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作风,他不能放弃这个专案。“好,叫车子随时准备,记者招待会由黄经理代表参加即可,会谈一结束,马上去工厂。”

    反正此刻悠儿仍在休息,五个小时之后再去接她也好。

    这一次他说什么也要带她回到自己身边!

    *****

    夏悠儿在严重睡眠不足的状态下,又一次被人拎起,丢到了轰轰作响的机器前,开始繁重的工作。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体力这样撑上-个星期,可无论如何,她都要咬牙挺住,就算再怎么艰难,也好过面对楚天那张耀武扬威的脸。

    对于夏悠儿的遭遇,工厂里的女工大多抱著讥笑的态度。

    同是欠债而来,她们不得不被迫留在工厂里做工,有些人甚至还被逼卖yin;而夏悠儿却可以这么幸运,不但生活安逸舒适,还可以陪伴在那么英俊的总裁身边,得到他的宠爱,令她们嫉妒不已。

    如今,她自己不识好歹激怒总裁,得到如此的报应,这让她们十分幸灾乐祸。

    可偏偏经过了这一连串的打击折磨,夏悠儿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有著她个该有的清高气质,绝不在任何人的冷嘲热讽中低头。

    如此纤弱娇小的身躯,却支撑如此沉重的责难与压力,但是她没有倒下。

    楚天一走进工厂,就看到机器前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他一阵心痛,不出声息地走过去。

    走近她身边,才看到她脸上的疲惫、虚弱与憔悴,而这是他加诸于她身上的。

    “悠儿。”想压抑住声音中的-丝温柔关切,但却失败地发现竞暴露得那么明显,连他自己也为之懊恼,

    然而,他来不及思考更多,隔著蒸气,看她苍白的小脸茫然的迎起,黑白分明的眸,由迷茫变得惊怵。

    “楚天!”夏悠儿吓了一跳。起初还以为又看到了幻影,直到她感觉到了他独特的气息,令她顾不上其他想要掉头就跑,却被楚天拦腰抱起。

    “放开我!我还没有屈服!”喘着气,她拚命地挣扎喊叫。再次接近他此承受如此繁重的劳动,更令她害怕不安。

    然而她并未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的反应,令楚天多么愤怒。

    一句话也没说,他一把将她扛上肩,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将想要挣扎起来的她,固定在自己肩膀上,就这样在众多惊愕的目光注视下,带著她大步地离开工厂。

    风堂慎始终站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唇边噙著一抹微笑。

    看来,今夜,他不必回别墅去了。

    耶诞节过后,冬天最寒冷的日子也即将过去!

    *****

    天空中飘著白雪,夏悠儿仍在楚天的肩上不肯放弃地挣扎扭动著。

    然而,他就只是一言不发,蛮横的将她丢进车里,锁上车门,以飞快的速度开回别墅。

    回到别墅,他再度轻而易举地一把捞起她,将她扛上肩,一路上楼,不理会她的闪避。

    古老的木板地被踩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夏悠儿喘着粗气,被楚天丢落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身子弹起,她尖叫-声,再次落下时,楚天已经扑过来压在她的身上,撕扯著她被汗水浸透的制服。

    “你干什么?”他的样子吓坏了她,就算全身都已无力,她仍然想挣脱他的控制,但体力的虚弱使她根本无计可施。

    双手被他举过头顶,用-只手固定住,长而有力的腿则压住她不住踢动的双腿。

    他靠得她太近,那张俊魅无比的脸就在自己眼前,强大的压力令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愤怒地睁大著眼睛,瞪著他。

    楚天迅速地扯下她全身的衣服,丢到-边。

    她气得流下屈辱的眼泪,放弃了挣扎,美丽的黑眼睛里写满绝望。夏悠儿知道,凭他的力量想要得到自己,根本是轻而易举的,因此她只能把头转向-边不去看他,准备静静的承受一切。

    “干嘛把头别过去?我又不足第一次看到。”他放开她的手,见她仍是一动不动,终于放心的离开她的身体,动手解著自己的衣服。

    不知道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尽管已经别过头去,准备不管不顾,但是,她一颗心仍是十分不安。

    感觉到他的气息又朝自己靠近,她索性闭起眼睛。

    耳边行水的声音,她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头刚在猜测,便察觉到一条温暖的毛巾,正轻轻擦拭她赤luo的胴体。

    夏悠儿震惊地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身边的楚天。

    他竟然亲自拿著毛巾,温柔的擦拭著她的身体?

    “你”莫大的惊讶令她一下子无措了,她脚缩了缩,却被他坚决地抓住。

    他眼中的警告如同命令,叫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浸了温水的毛巾透著温暖,裹住他的手掌,抚摸著她的全身。他的神情是一丝不苟的,似乎想要细细抚平他连日来加诸于她身上的惩罚痕迹。

    疲倦开始在温水的作用下得到缓解,绷紧的肌肉随著推拿慢慢放松。然而,他的举动太不寻常,简单的触碰,却令她敏感的肌肤颤栗不停。

    楚天一抬头,便看到夏悠儿满眼戒备的神情,她双臂半撑著身子坐起来,黑色的长发缠绕在莲藕一样的玉臂上。

    她不敢动,不敢自他的手中逃跑,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神情看起来是那么惹人怜爱,激起他心头的一丝涟漪。

    “本来该让你洗个澡的,但是我怀疑以你现有的体力,会不会再倒在浴室里。”他轻声说著,带著一分调侃。再-次用温水浸湿毛巾,想要擦著她微微曲起的双腿。

    手掌从她双腿间侵入,温暖的毛巾轻触**,立刻撩起她心头的欲念。

    “你别”想要出声阻止他,却发现自己已经颤抖得找不到原有的声音。慌乱中,她只能紧张地抓住他的手。

    然而他却不为所动,迳自为她净拭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直到他握住她纤细的双脚,抚去这洁白身体上的最后-粒汗珠,他终于放开她。

    “你到底要做什么?”夏悠儿深吸一口气。

    他那样温柔的神情令她承受不住,她不知道,在这张温柔的脸之后,藏著多么可怕的手段。

    楚天挑眉,她就这么怕他吗?还是他该佩服她的幻想力太过丰富。瞧她的眼神,分明把自己看作是地狱的魔鬼。

    “我想要做的,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他赤luo著上身,古铜色的性感肌肉嚣张地袒露著。

    眨著眼睛看他,今夜的他感觉上与往常不同,她却又说不出原因。不知道是否因为连续的工作,令她连思考能力都变得迟钝了。

    “”张著嘴吸一口气,她才想要说什么,他却忽然覆了上来。

    果然还是一样的,在那么温柔的为她净身之后,他还是要得到她。

    她轻叫了一声,没有逃避,然而楚天却只是在她身边躺下,趁她错愕之际,长臂一伸,将娇小的她揽进怀中,另一只手扯过一边厚实的毛毯,盖在两人身上。

    他温暖宽阔的胸膛,保护著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像是强大的屏障,让她依靠。

    悠儿疑惑了,在他的臂弯中仰著头看他。

    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掮动,黑色的眼眸如一潭晨雾中幽深不可见底的泉水,让楚天怀疑那里有个精灵,有意要吸乾他的灵魂,引诱他堕落。

    “你”她刚要开口,唇却被他用修长的手指点住。

    “别说话,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他在她耳边轻喃:“我知道你很疲倦,我不会打扰你,安静睡吧。”

    一向冷峻不苟言笑的俊颜,展开一丝微笑,他在她绯红的脸顿上,轻印-吻。欣喜地看到刚刚还十分苍白的容颜,因他的关系而变得红润起来。

    悠儿一脸茫然,不明白一向霸道的楚天,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体贴。

    在他怀中不自在的动了动,她想挣开他的怀抱,却听到他的一声呻吟。

    一抬头,无意间看到他双眼中敛起的欲念,她立刻明白他呻吟的原因。

    “你就这么想诱惑我吗?”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担心她的体力,他早在带她回别墅的第一时间,就再次拥有她了。

    楚天的话令夏悠儿再也不敢动。他的怀抱像是个牢不可破的城堡包围著她,就算她心中仍存在著千万个不解,一颗心却感到安然又安全。

    这一定是幻觉!是的!现在一定是她那少得可怜的休息时间,而她一定是因为太过疲倦,太过害怕他的威慑,才会在睡梦中也挥之不去他的形象。

    一定是的!

    不确定的偷偷抬眼又窥视著他,那神情如此可爱,令楚天一笑。

    “睡吧。”他的口气像哄著纯洁的婴儿一般温柔,然后,他率先闭上了双眼,只是圈住她的双臂依然不松开。

    这-定是个梦!悠儿再次在心里重申。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别的理由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忽而那样恶劣,忽而又那样温存,是她太过单纯不懂得男人,还是楚天太过与众不同?这不是她所能思考的范围,好像个荒诞的梦境,她从不敢奢想这会成为现实。

    但是幸好她仍有作梦的权利。

    双手安分的垂放在他的胸前,看着睡梦中的他传出一阵阵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熟睡,她不自然的向他的怀抱巾钻了钻,他没有醒来。

    夏悠儿长叹一口气,果然是个梦,当她醒来,又会被拎到机器前干活了,不过既然是梦,就容忍自己沉溺吧!

    疲倦地打个哈欠,她终于在楚天的怀中,沉沉睡去。

    直待意识到她已睡去,楚天才睁开双眼,小心而又仔细地看着她的睡颜。她如此的苍白憔悴,让他心痛不已,小小的身躯,-直以来却承担著惊人的沉重压力。

    风堂慎曾经告诉过他悠儿的身世。

    悠儿的父亲因痛悔自己的疏忽,没有好好照顾妻子,造成妻子早亡,更懊悔因为事业而令-双儿女从小就失去了母爱,因此执意告别乐坛,退隐在欧洲的-个小镇上,过著俭朴的日子。

    然而多年的忧郁和对妻子的思念,令本就文弱的男人也终于憔悴而心碎的离去,留下年纪尚小的悠儿和她的哥哥。

    十二岁,长得比一般孩子都娇小的她,就必须操持著家中的一切,靠著在镇上的小酒馆演奏谋生,以交付自己的学费和补贴家用。如果不是她的大哥因为滥赌欠下钜款,她也不会被迫进到工厂工作。

    他该感激她有这么一段不平凡的经历,还有这样坚忍不拔、不肯服输的个性,让她拥有女人少有的勇气和魄力。

    在这个男人主宰一切的强悍世界里,她的坚强显得那样弥足珍贵,吸引著他的目光。

    她会这样小心地拉开与他的距离,是因为她对人无法信任吧?曾被自己的哥哥出卖过,虽然她什么也不说,但是不等于她真的不在乎。

    所以她不信任他能保护她,执意自己保护自己,而这样的坚持,也一次又一次的撩动他高涨的怒焰。

    从来只懂得降服,习惯了发号施令的他,怎么可能会容忍她的抵抗和顽固?然而自己却一次次放过她,甚至只因她偶一流露的柔弱神情而动心动性。

    一切情感都是明明白白的,只有她还什么都不知道,也或许她知道,只是不愿承认吧。

    手指轻轻拨弄著她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枚戒指,他的唇角微扬。

    是耶诞夜的礼物,这么不值钱的玩意,她却-直贴身保存的这么好,这说明了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悠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他在心中低喃。

    平缓的呼吸吹拂著她柔嫩的容颜,他轻吻著她密密的睫毛,睡梦中的她浑然不知。她白瓷一样的肌肤温润柔细,令他恋恋不舍,但是楚天记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办。

    如果,在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可以伤害她的话,那么也一定是他。

    除此之外,所有的人都该付出代价。

    而自己看着这样恬静的睡颜,他又怎么舍得、怎么忍心伤害她呢?

    楚天缓缓放开沉睡的悠儿,披了睡衣走到卧室外的客厅。风堂慎早已有那里等候著。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找到悠儿的大哥,如果他运气够好,还活著的话,那么告诉他,唯一保住他那条烂命的方法,就是永远地消失在悠儿眼前。”他冷酷地下令,恢复了往常的神采,对于夏悠儿以外的人,他冷酷卓绝的手段不变。

    “是。”风堂慎躬身,却没有马上转身离开,仍是站在原地看着楚天。

    “还有什么事情?”楚天不耐的挑眉。

    “夏悠儿醒来后,是否还要送回工厂继续接受惩戒?还是总裁对她另行安排?”

    这-越身分的探问,令楚天一怔,风堂慎在他身边十年,除了自己分内的事情,对任何人都是一副不闻不问的冷漠态度,现在竟

    看来,受到夏悠儿魅力侵扰的,不只他一个人。

    他纵容的-笑“慎,你认为安安稳稳地在我床上睡了整整一夜的女人,还用承担什么惩戒吗?”他反问。

    “恭喜总裁。”风堂慎的道贺仍是面无表情的,但语气中却已透露出他心底的一丝喜悦。

    楚天摆摆手“先别说得太早,那小妮子会说什么,我还不知道。”

    每一次,爱她的心不变,却总被她一时的反应激怒。这一次,他无论如何要她认清事实。

    “好了,去做事吧。”挥手示意风堂慎退下,他点燃-根菸,坐在漆黑的夜色中,回味著那张甜美不屈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