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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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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对着镜子照了半晌,确定看不出什么异常后,李曼瑶才出门,她和方赫宇约在常去的一家小咖啡厅见面。

    以老人家的说法,都快结婚了的,暂时先别往对方家里跑,况且方赫宇不是本市的人,家里条件还可以,在这边买了套两室一厅公寓,不算太大,但以后小两口甚至有了孩子,一起住也是不成问题的。现在方赫宇的父母因为儿子要结婚从老家赶了过来,暂时在那里住着,等他结婚后就走,因此李曼瑶也不好意思去。

    两人在本市举行婚礼也是商量了很久的结果,因为考虑到他们都在这边工作,方赫宇的父母才妥协,之后再去老家意思意思宴请一下就可以了,作为补偿,不管以后他们生几个孩子,第一个孩子一定要姓方,老人家对传宗接代是有执念的。

    咖啡厅在一条小马路的拐角处,平时生意还不错,现在因为是下午三点钟,稍微清淡些。老板娘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不仅咖啡弄得很好喝,还另准备了很多种可以裹腹的点心,相当实惠,客源自然也就多了。

    李曼瑶踏进门就看到方赫宇向她招手,他挑了个靠窗的位子,那是他们以前经常坐的,还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在这里。

    方赫宇的外貌也不错,微长的头发,有点书生气但也不失阳刚,看起来是个很温和的人,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两人认识这么久,李曼瑶基本上没见过方赫宇发脾气。

    “曼瑶,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方赫宇看到李曼瑶脸色略显苍白,知道她经常熬夜工作,不免担忧。

    “啊,是吗?或许吧。”李曼瑶摸了摸脸,有些紧张,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

    “我知道你很重视工作,不过这几天也该好好休息了,过两天要是再这样可就说不过去了。”并非抱怨,只是单纯的关心,方赫宇看着李曼瑶。

    起初认识李曼瑶的时候,方赫宇没有想过两人会走到结婚这一步,因为李曼瑶很漂亮,即使第一次见面时她连妆都没化素颜过来的,依旧让他惊艳了,若是同这样的女人交往,恐怕任何男人心里都会不安吧。但相处时间久了,方赫宇开始不可自拔的爱上了李曼瑶,让他心动的不只外表,还有内在的一些特质。

    李曼瑶从来不仗着过人的外表与异性暧昧纠缠,都是最普通的同学或者同事关系,对任何人表现得都很和善,也不大手大脚的花钱,家务也打理得井井有条,就是对工作过于热衷,常常不顾身体的熬夜,这点方赫宇劝说过很多次了,可惜成效不大。

    “恩,我有分寸的。”李曼瑶点点头,过两天就是结婚的日子,原本对那一天是很期盼的,如今却害怕起来,方赫宇仍是一脸温和的表情,让她有逃开的冲动。

    “两位,请问要点些什么?”服务生过来把菜单递到李曼瑶手里。

    李曼瑶心不在焉的要了杯卡布其诺和一块抹茶慕斯,把菜单给了方赫宇。

    “和她一样的,谢谢!”方赫宇微微一笑。

    服务生离开前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他们一眼,真是很养眼的一对情侣。

    “你是不是有心事?”沈默了片刻,方赫宇试探着问。

    “没有,我以为你妈不会让你出来见我。”李曼瑶一惊,她已经尽量表现的正常了,可那件事情在脑海里纠缠不去,转移话题,垂下眼喝咖啡,掩饰眼里的不安。

    “你不会是因为这个不开心吧?”方赫宇突然笑了,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曼瑶,你不要多想,其实我妈很喜欢你的,只是心里旧时的观念太重,说什么结婚前不宜见面什么的,又不是古代的人了,我可不在乎那么多。”

    “我知道的。”

    “那就好。等会想去哪?”

    “我想去看电影。”李曼瑶想了想道,一直和方赫宇相对,她实在没有把握不露出破绽,至少在漆黑的电影院,她的表情不会被轻易看穿。

    “好。”方赫宇点头,他们之间的相处就如同一般的情侣,看电影、逛街、吃饭,偶尔去对方家里亲自下厨,在平稳中感到甜蜜。

    10

    电影院很暗,勉强能看到人的轮廓,要看清表情是不可能的。

    李曼瑶特地挑了靠边的位置,因为此时看电影的人少,他们坐的位子就显得很偏僻。

    正在上演的是一部现代的爱情片,没有太新颖的情节,但演员的演技很到位,在分别戏的时候,电影院里认真看的一些女孩都哭了。

    方赫宇把自己的手覆在李曼瑶手上,因为他听到了她隐隐的抽泣。

    李曼瑶也在落泪,可只有她知道自己哭不是电影的关系,只是借机发泄出内心痛苦的情绪,而方赫宇显然是误解了,这是她预料中的事,感受着方赫宇手心的温度,李曼瑶咬住唇,泪水无声的滑下。

    方赫宇的靠近了些,轻轻环住李曼瑶的肩膀,让她靠在他身上,很快肩膀上就湿了一片,但他没有动,抽了张面纸塞到李曼瑶手里。

    “赫宇”有那么一刹那,李曼瑶差点想告诉方赫宇那将她压得喘不过气的事,但话到嘴边还是收住了,她害怕,害怕到手的幸福会离她而去,她选择了隐瞒。

    “曼瑶?”

    “没什么。谢谢你。”李曼瑶靠着方赫宇,慢慢闭上眼睛,感受身边人的温暖。

    “傻瓜。”方赫宇习惯性地揉了揉李曼瑶的脑袋,对于两个成年男女来说,这个动作可能有点奇怪,但李曼瑶因这个动作而放松下来,这是方赫宇对她的宠溺,虽然她已经二十五岁了,但她毕竟是女人,再好强内心深处也总希望能被人宠着。

    每次自己心情抑郁的时候,方赫宇都不会追问原因,他只会默默地陪着,等到她愿意说出口为止,李曼瑶是十分感激方赫宇的体贴的,这样的男人,她想她不会遇到第二个,她害怕失去。

    电影结束之前,李曼瑶擦干了眼泪,把所有的心事重新藏回心底,她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至少再让她享受片刻的安宁。

    两人是牵着手离开电影院的,十指交握,比搂着腰更温情。

    之后他们去了附近的美食小街,挑了个干净的路边摊位吃麻辣烫,李曼瑶努力保持着常态,她从来不想着嫁入豪门、锦衣玉食,能有个平淡的生活她就很满足了,连这个也成了奢望了吗?

    “啊!好辣!眼泪都要出来了。”李曼瑶笑着擦去眼角的泪。

    方赫宇坐在对面,他体贴的没有戳破她劣质的谎言。

    把李曼瑶送到公寓楼下,离开前,方赫宇轻轻拥住李曼瑶吻了下去。

    这一吻很浅,李曼瑶却越发的想哭,紧紧搂住对方的背。

    “怎么?这么舍不得我?”离开柔软的唇,方赫宇难得的调侃。

    “才没有!”李曼瑶松开手,侧过脸不去看方赫宇的表情。

    轻轻的笑声从头顶传来,然后头上又被揉了两下。“那我走了。”

    “明天明天我们还见面吗?”李曼瑶期待着问出口。

    “我妈盯得紧,明天可能不行。”方赫宇再度吻了吻李曼瑶“傻瓜,后天我们就结婚了,以后多的是时间在一起,明天很快会过去的。”

    “嗯。那后天见!”李曼瑶强笑了一下,转身进门。

    看着她的背影,方赫宇叹了口气,他不笨,曼瑶今天有不想说的心事,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婚前忧郁症。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希望一切顺利,他会尽可能的对曼瑶好。

    11

    今天是星期一,明天就是李曼瑶跟方赫宇结婚的日子,她几天前就向单位请好了婚假,今天可以不用去上班。

    阳光一早就透过窗帘照射进来,几乎又是一夜无眠,李曼瑶的脸色很差,她算不上多坚强的女人,但也绝不软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呆了半晌。

    前几天柳雁灵还一直说她有了爱情的滋润气色特别好,一定会成为最美的新娘,如今镜子里的人却显出病态的苍白,她甚至能看到自己眼底的红血丝,这是以前熬夜审稿都没有发生过的情况。

    李曼瑶自认现在还没有勇气向方赫宇坦白那天晚上的事,但淩南那里也是不允许她逃避的,她到现在仍不知道淩南是不是还活着。

    李曼瑶怕在别人面前泄露自己的情绪,前天接过方赫宇的电话之后就把手机关机了,重新开机之后一连收到了很多条短信,大多是柳雁灵的,无非是在抱怨怎么电话打不通,若不是听方赫宇说见过面她就要去报警了,然后是关于结婚的祝福,另外有两条是方赫宇的,叮嘱她早点休息。

    给方赫宇和柳雁灵各回了条短信,果然手机立刻就响了,是柳雁灵打来的。

    李曼瑶稳定下情绪才按下接听键,推说现在正忙,等晚点空了再打给她,其实李曼瑶很想问柳雁灵淩南的情况,出了那种事,淩南是死是活,出版社的人应该是知道的,可话到嘴边李曼瑶犹豫了,因为她怕对方会问她为何关心淩南。

    挂断电话,手机显示有条短信,方赫宇的名字让李曼瑶心里一暖。

    漂亮的女人也会有平凡的梦想,李曼瑶只想和自己所爱同样也爱着自己的人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简单化了个淡妆,勉强遮住苍白的脸色,李曼瑶出了门,离公寓不远的街道边上有公用电话,她想了很久,既然不方便以李曼瑶的身份问,那她就换个。

    “喂,你好!这里是xx出版社,请问你找哪位?”听声音是同事小高。

    李曼瑶拨得是出版社编辑部的电话,她深吸一口气,压低了嗓子“请问淩副总编在吗?”

    “抱歉,淩副总编今天没来上班。”

    李曼瑶心一紧,努力控制住呼吸“哦,那他明天会上班吗?”

    “淩副总编请了几天假,要后天才来上班。请问您是哪位?有重要事情的话我可以先帮您联系他。”

    “不不用了,谢谢!”李曼瑶挂掉电话,心里唯一想着的是淩南没有死,受的伤应该也不重,想到那天他倒在地上头部鲜血直流的画面,李曼瑶仍是有些后怕。

    她相信淩南不会把头受伤的原因告诉别人,所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暗暗松下一口气,想着过几天去找淩南谈一谈,她没有幼稚到要淩南赔偿,他们都是成年人,她只要淩南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若实在不行,她最坏的打算就是辞职,不再和淩南碰面。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李曼瑶不想因为这件事放弃和方赫宇的婚姻,就让她卑劣一回吧。

    但很多时候,事情都不在人的预料之内。

    12

    在祝福声中,李曼瑶和方赫宇结婚了。

    在婚礼上,李曼瑶见到了方赫穹,他是方赫宇的亲弟弟,因为他在外地读大学,而假期也几乎用来打工,所以李曼瑶只在一年前方赫宇的家里见过他一面,没多大印象了,这是第二次见面。

    方赫穹比方赫宇小三岁,眉宇间隐约的能看出几分相似,是个挺帅气的大男孩,如今正在读大三,不难想象在学校里会很受女生欢迎。方赫穹脸上始终带着友善的微笑,表达了自己的祝福,当着所有人的面叫李曼瑶“嫂子”

    李曼瑶对他的印象很好,在婚礼喜庆的气氛下,她甚至暂时淡忘了那件令她痛苦的事,当方赫宇把婚戒戴到她手上的时候,她微笑着落泪。

    方赫宇被灌了不少酒,因为他总是不忍心拒绝别人,若不是方赫穹在一旁帮他挡了一部分,恐怕他早就站不起来了,尽管如此,婚宴结束时,方赫宇脚步已经不稳了。

    半夜十二点之后,新房里终于只剩下方赫宇和李曼瑶两人。

    新婚之夜,总是让人既兴奋又不安,但李曼瑶的不安又掺杂着别的因素,她不知道方赫宇会不会介意她已经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她很怕,所以她很庆幸方赫宇喝了那么多的酒。

    “曼瑶,对不起,我有些醉了。”方赫宇走到李曼瑶身边,揉了揉昏沈的脑袋。

    “肯不肯为我再喝一杯?”李曼瑶倒了两杯红酒,这是她特意从酒店拿的。

    “你真的要我喝醉?”方赫宇苦笑,仍是接过了酒杯,脑子愈发的昏沈。

    “今天是个例外,以后可不准你喝这么多酒。”李曼瑶拿起另一个杯子“干!”

    酒杯相碰,醇香的酒液滑入喉中,激起了身体的热意。仿佛是导火索被点燃,两具身体靠近,唇齿交缠,来不及咽下的酒液从嘴角流下,顺着李曼瑶白皙柔美的脖颈滑入了礼服的领口。

    “曼瑶,现在只剩下我们了。”方赫宇呢喃着,紧紧抱住李曼瑶,不断亲吻她,恨不能把她揉进身体里。他爱李曼瑶,同样也渴望她的身体,但他是个会克制的男人,今天他们真正属于彼此。

    李曼瑶回应着方赫宇的吻,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酒,她感受到对方的动作间带了一点点粗暴。

    两人的衣服早已不知去向,李曼瑶被方赫宇压着,她的身体微微发抖,因为她回忆起了前几天不堪的一幕,她也是被光裸地压着,被肆意地侵犯。

    “曼瑶?”方赫宇以仅剩的理智停下来,他感受到了李曼瑶的紧张。“曼瑶,可以吗?”

    “不要停下来。”李曼瑶努力露出一个微笑,环住方赫宇的脖子往下拉,主动吻了上去,身体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腿间逐渐硬挺的火热。

    “唔。”方赫宇的理智瞬间绷断,眼底是赤裸裸的欲望,即便他没有表现得太明显,他是真的深爱着李曼瑶,他不想太过急切,怕伤害到她,可此刻他发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体内的燥热迫切渴求着纾解,他不是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他清楚如何能达到极致的快乐,他分开李曼瑶的双腿,跪坐在中间。

    在男人的视线下大张着两腿,李曼瑶既羞涩又害怕,几次想把双腿并拢都被男人阻止。

    方赫宇醉了,所以他少了几分以往的温柔,寻找到目标后他就将食指插进了李曼瑶腿根处闭合着的小穴。

    “啊!”李曼瑶低低地惊叫,异物入侵的感觉不难受,反而有种奇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