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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话恶魔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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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话 恶魔殿堂

    第二天是满月,男子说,这是一个好日子。

    他来看她的时候,笑吟吟地便上前来牵她。

    此时单白已经可以吃进去一点饭食,才得以补充了一些体力。男子伸过来的手无法推开,被他拽着走出几步,她不禁问:“要带我去哪里?”男子在前面朗声说:“去我铺子里看看!或许你会发现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不是更好?”“你到底是谁?”见他不怎么理会这个问题,少女急问“至少至少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可以吗?”他仍旧没有转身,却是低声回答她:“我叫无我。”少女一震,被他再度拉着走了好远。

    今日,男子穿的是一袭绯红色轻衣,只在衣摆和袖口处细密咂着一圈斑点珠翠,微风轻轻吹动,仿佛隐约奏出叮呤轻响,甚为脱俗优雅。而脚上则换了一双浅淡色泽的木屐,夹脚处用细软的草绳编着,看起来风格很是独特。

    少女的视线不经意一转,突然惊悚发现在这个妖孽男人的左脚踝上,分明有一个跟她那个一模一样的龙环!只不过,他的是湛蓝色的,龙环表面翠芒闪烁,好似好似淬了毒一般。

    而她的龙环,在未喂养少女鲜血的正常状态下,表面是白闪光亮的白金色泽,闪烁森冷的寒光,而两只龙眼更是滴溜溜的,血红瞪着她,如同时刻监视着她。

    这下子,因为第二只龙环的出现,单白心里对这只大妖孽的来历更是耿耿于怀,不敢随意放胆。当初她昏倒,他的出现实际本就太过恰巧,令她实在不敢相信这里面真的没什么猫腻。

    只是事到如今,她仍身为刀俎之下的滚板肉,半点由不得自己,也只能一步一步硬着头皮走下去,看看那坨叫无我的妖孽,到底能翻出什么花来。

    然而无我霎时间回头,正正将她戒慎与若有所思的神情收入眼底。

    见自己的防备已被人看穿,她也不再费心掩饰,而是直白问了出来:“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为什么帮我?”然而无我却是轻轻摇摇手指。他说:“错、措、错我不是在帮你,我也不会让别人帮你。因为一旦有人帮助了你,那么你便有了弱点,只会被拖紧后腿,一事无成!”那种恍然轻视的语气令单白紧咬住牙“你还没说是什么事,怎知我一定一事无成!”她的反驳太快,惹得他又是一阵皱眉。只见他空出的那只手轻轻一动,不知怎的,居然看不清动作,而两记耳光便啪啪扇在她左右脸颊上。

    “现在,你要记住!——这是我教给你的第二课”他勾起唇角“除去识时务外,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才能既不令人恼火,又保全了自己,还能达到目的不仅要领悟,还要时刻做到!”“否则受伤的,惟有你自己而已”

    话音刚落,他转过身,大力扯着她做进车子。

    空气中一时间静默着,仿佛他说的那些话从来不曾出现,半点回音都没有。

    那两记耳光着实疼得要命,似乎已经将她的脸打肿了,就连耳朵里都开始嗡嗡耳鸣起来。这真实的境地与痛感令她彻底明白,这个世上,除了真正在乎她包容她的人,没有人会愿意委屈自己去听旁人的刺头挑衅之词——特别,是当形势比人强的时候,更是不需要委屈自己。

    一切受辱,只因为她弱!

    很好如果这就是无我希望自己明白的,算不算她已然顺利完成呢******车子自郊外单白独住的修养别墅,一直开往市中心。

    夜晚已然降临,霓虹荧光下的灯红酒绿令行人迷醉,而向来神秘高档的“未央”更是令人向往不已。

    而无我和单白正站在未央金碧辉煌的大门前,前者将她重重推了进去。

    “去吧惟有你自己,才能找到答案”

    单白踉跄一步,差点栽倒。门前的服务生正要上来扶,却被无我冷厉的眼神冻在原地。

    她慢慢直起身,一步一步,走进那个神秘七彩的迷宫中去,寻找她迷失的方向,以及有关未来的答案。

    直到真正进了未央,她才发现里面果然庞大如宫殿,错综复杂得令人吃惊。

    一楼所有包间皆以反光的镜子相隔开来。昏黄的灯光自天花板打在众多闪亮的镜面上,明明暗暗,一走进去,便让她恍然觉得瞬间多了成百上千个单白,木呆呆地,直愣愣地回望着她,一脸傻相。

    低头一看,发现就连脚底下都是数不清的脸!

    每一面镜子都光滑水亮,毫无半点污痕。单白分不清哪里是空地哪里是镜面,双手伸出去胡乱摸索,好似盲人摸象一般,却还是不小心砰的一声——撞了上去。

    身后传来嘻嘻哈哈,众多女人咯咯的欢快笑声。单白迷糊地撑着头,都不用回头,便从前方和左右两侧的镜子看到背后上前一大帮花枝招展的女人,摇曳生姿地走过来,将她团团围住。

    一个摸摸她的头发“嗯,没有烫染过,发质不错!”一个捏捏她的下巴“这也太瘦了吧,都是骨头?!”一个伸展她的手臂,微微凑近嗅了嗅“还好还好,没有腋臭要不然可要费老大力气了!”一个突然掐了她臀部一把“手感还行,就是肉太少得多补补!”总之,挤上前围在她身边的女人无不将她从头到脚批评个遍,更不要说外圈那些数不过来,也挤不进来的女人们,正急不可耐地直嚷嚷着让前面的人让地方。

    一时间混乱纷纷,简直令单白头痛欲死。

    不过还好,有的女人身上喷洒了香水,味道不浓,闻起来还带着一丝清新,令单白感到舒服许多。还有些女人似乎刚送走了客人,身上还隐隐显露出一股酒气,熏人欲醉,不过还好没有恐怖强大的催吐作用。

    单白抬起眼,将身旁众女细细打量着。她们身子妖娆,高挑纤细,无一不是脸蛋和身材都成正比的极品美人。身上绚丽多彩的雪纺裙子贴身而飘逸,裙摆轻翩,摇曳生姿,仿如朵朵高贵的蓝色妖姬。

    她站在中心,映在妖姬旁侧,好似那墙上不打眼的灰,轻轻一吹,就什么都没了。

    众女叽叽喳喳地摆弄着她,讨论着什么,乱嗡嗡一片,然而霎时却有一道声音,明明清淡雅然,音调不高,却奇妙地穿透了重重人海,清晰落在众人耳中。

    “既然看到正主,就都散了吧!”

    女人们脸色齐齐一变,原本的轻松调侃瞬间变得如临大敌,恭谨不安,立时退去。

    单白还在晕头晕脑间,已然被无我拉着,轻车熟路地找到仿若隐藏起来的楼梯,慢慢爬上楼。

    “这是你的店?”单白喘了口气,问道。

    “嗯。”“这里是ktv?夜店?还是卖肉的兼做不正当生意的?”她问的很不客气。

    而他答的巧妙:“总之是有钱人,有闲人,以及那些达官贵人,花钱遭罪受的地方!”走上二楼,一片漆黑中他推开一扇门,领着她走进。

    地面赫然是清透的,可以看穿到楼下一切场景!单白顿时感觉脚底像着了火一样,怎么下都不对,不敢挪不敢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硬是给踩碎了地面,而坠落在地无我却扑哧一笑,在一片静寂黑暗中轻车熟路地坐在墙边的沙发上。听到身体轻松倚靠在柔软坐垫上的声音,单白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

    楼下是间空房,里面只有一张似床非床的巨大纯白毛毡,圆形的,正正铺满了房间中心的大部分地面。长而洁白的毛看似非常柔软,令人真想爱不释手地上去摸摸,蹭蹭。

    不出多时,一个高大健壮而只能看到头顶发旋的男人,醉醺醺地架在一个女人肩膀上,当先挤进门来——说是当先,因为两人进来,身后居然鱼贯而入四个男人,同样高壮结实,仿佛能看到衣服底下贲张发达的肌肉,充满了力量感。

    那四个男人进房后便将房门锁上。女人将醉酒的男人丢在地上,后者还无意识地在毡子上翻了个滚,慢慢停住,嘴里叨叨咕咕一串醉话,有些将醒未醒。

    后面四个男人很快脱了衣服——单白瞪着眼睛,一手死死捂住嘴——露出一身肌肉,棕色健康的皮肤泛着微微的锐光,吸引住女人的视线。

    当裤子纷纷褪掉,男人们站成一排,胯间俱是昂扬怒立的巨大,型号差相仿佛,全都贲张粗大得令人害怕。

    女人欢快地咯咯笑了起来,随手点了点其中一个。而被指名的男人满面喜色,立时出列上前,便要搂住女人。

    然而女人却后退几大步,似是不小心猜到了醉酒男人的手臂,一下子便向后滑去。男人挽救不及,却见女人斜斜躺倒在做了最好肉垫的醉酒男人身上,而唇舌不小心磕碰在男人原就挺立的帐篷上,顿时染湿了裤子,也令那小帐篷支得更高。

    女人慵懒地翻了个身,纤长白嫩的指尖轻勾慢捻着醉酒男人裤子上的拉链,一点点挑开,却又更快推了上去。眼角向一边一扫,方才被指名的男人立刻听命,扑了上来。

    男人揉着女人双肩,立时就是一记法式热吻。炽热的大手用力插入女人后脑发间,将她紧紧贴向自己,而另一手则飞快去脱女人的衣服,却被她柔软无骨似的小脚慢慢屈起,顶在两人紧贴的身体间,隔出一小块距离来。

    男人受诱惑地被推开,却一把抓住她小巧的脚掌,一根脚趾一根脚趾地细细亲吻,还嫌不够,更是将那嫩白细小的脚趾含进口中,极尽温柔热烈地吸吮。

    女人咯咯直笑,媚眼如丝,微微挑起,飞了一记秋波,向快要站立不稳的那三个人。那三人立刻如蒙大赦一般,手握自己的巨物立刻对着眼前那番媚景滑动起来,眼睛却是丝毫不理那副柔软丰嫩的女体,喉咙间上下颤动,激动极了。

    而这边被指名来伺候女王的男人,也是一边细密亲吻着女人全身,一边伸手在自己胯间来回捣弄,表情愉悦而疯狂。在没有获得女王准许的时候,是根本没有也不敢侵犯女人的。

    三个男人似要站立不住,手下越发快速地运动着,终于忍不住齐齐怒吼,喷射出波涛汹涌的白色巨流。女王微微仰头,小巧的颈子如同天鹅般柔软屈起,胸前那两朵红缨正高高挺立着绽放在众人眼前。

    她微微笑着,而面前四个男人都已痛苦而欢愉的神情望着她,终于得来她的轻轻勾指。

    立刻,有幸被指名男人立刻打开女人双腿,将它们架在自己强健的腰间,立刻挺腰刺入,然后毫无停顿地开始剧烈抽动起来。

    一个跨坐女人腰腹,大掌如揉面一般旋转揉捏着女人娇嫩丰挺的双乳,拇指则时不时挑弄着尖端,引来女体一波一波的轻颤。他的神情也是越发忍耐不住,终于在女人启唇吟哦的时候,用力将自己的长枪挺入她的缨红小口中,舒坦的表情证明已完全陶醉在其间。

    另两个男人只好一人握住女人的一只手,搭在胯间仍未完全纾解疲软的炽热巨物上面,眯着眼睛,唇角含笑,在女人小手的包容下自动自发地挺腰舒爽起来然而这一切激烈,楼上却是听不到任何声音的。单白才明白,楼上的房间虽然能看到楼下一切“实况”却是完全封闭隔音的。

    望着楼下的五人行,单白不由自主双拳紧握,猛地扭过头,用力喘着气,表情却是痛苦的,欲呕的。

    然而无我硬是掰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视线扭向地面,轻声问道:“现在,该是提问与回答的时间了回答的不好,罚;答案不完整,罚;解释的理由不对照罚不误!”单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换了平常,她肯定会冷冷地顶一句“我宁可闭嘴,不也是罚”这时候却没有——她怕她一开口,立刻就是哗哗大吐!

    无我看穿她眼里的愤懑,不过却是很满意这次她没有随便乱接茬顶嘴。勾起唇角,他说:“那么,我的问题是你看了这么一场戏,同我说说,哪个,才是主角?”无我的问法很奇怪。单白不明白他到底是想问这场男女群交,究竟是谁愉悦了谁,谁主导谁,还是别的什么含义胡斯乱想着,下巴却是剧烈疼了起来,像是骨头被捏碎了一样。

    抬起眸子,看到无我催促的冷厉眼神,她定了定神,回答:“男人们在求女人的欢愉与恩赐,只要女人一个动作一个姿态,甚至是一个微笑,他们都可以愿意为了求得一点欲望之欢而付出一切哪怕,是去死。”无我放开对她的禁锢,轻轻拍拍手,但在单白的耳中,这巴掌声却根本没有任何愉悦的味道。

    果然,他冷了脸“这么表面的东西,我还用得着你说!——不过是换了一套说辞,你以为是在上语文课,归纳文章主题思想吗?!”单白被他呛得噎住。

    他伸出一指,点了点下面的方向“现在,再想!”单白的视线随之转了过去。此时,男女群欢图俨然快要到了尾声,四男几乎同时发泄出来,在女人体内的根本拔不出来,直直喷泄其中,还一脸快要痛哭流涕感恩戴德的模样;发泄在女人口中的,虽然最后弄得女人样子狼狈了些,而男人却俯下身,温柔地与之共吻,轻轻舔舐掉她唇边的污迹,一副与她共分享的模样;更不用说左右手掌控下的两人,虽然因着方式的清淡,时间要长了些,可是仍不满足,望向女人的目光中多了哀讨和乞求。

    于是,四男又换了位置,将霸占住的最有利最舒服的两个小口让给那两个委屈得要死的男人。

    然后,大战又起,女人的神情是高潮后的放松而舒坦,却更加令人心痒难耐,只想如饿狼扑食一般,将她彻底吞吃入腹。

    单白狠狠捏紧了拳“还有什么可说的男人的欲望始终是战争中的主导,不管对女人的心态如何,不仍是自己爽了就够!”无我冷了脸,慢慢举高了右手。

    单白挺直腰,眼睛炯炯瞪着他,毫不示弱。

    眼看那一掌就要抽到她脸上,然而却是高高落下,轻轻拍在他腿间的左手心上,响了响。

    “果然”他的声音仿佛是噎了一下,用力顺了气之后才咂着嘴,犹豫着说出结论“领悟力还是差了些”无我在心中道:是因为念力和怨恨实在太强的原因么?才看不到重重迷雾之后,那褪去了原有伪装的谜底低不可闻地叹了声气,他慢慢说道:“事实上,那些个男人才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客人,而那女人只是铺子里最普通的货色罢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除了目瞪口呆,就是哭笑不得。

    然而下一秒却是悚然。且不说男人女人的真实身份,方才她根本就以为女人才是来作乐的大小姐,一次点了五只鸭子作陪(其中一个还醉懵了)却不曾想,这样能挑动和控制数个男人情欲的女王,居然只是未央里面最平常的货色?

    这,这简直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但脑袋里转念一想,单白更觉得匪夷所思、毛骨悚然的,却是带自己来到这里看戏的无我。

    他要拿她做什么?

    而此时,原本女人身下那个酒醉的男人慢慢悠悠地睁开眼,正瞧见自己身上的群欢作乐图。嘴角咧开嘿嘿傻笑,他一手去摸索裤链,手指解开腰带的禁锢,有些急不可耐地将长裤连同底裤一同扯了下去,两脚还蹬了蹬,一副嫌衣物碍事至极的急色模样。

    正好女人倚躺在他身上,男人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醉意朦胧的笑容,而大手却扣住女人的翘臀,硬生生地掰开她身下,露出内里隐藏的小小菊瓣,直接将她扣坐在自己的身上!

    “啊——”

    单白惊呼一声。

    根本没有润滑啊那样的话,能直接捅进去吗?就算捅进去,不得把女人捅死,折腾死?!

    她刚要跟无我抗议这种暴行,然而却看到那男人已经舒舒服服动了起来,而女人也是面无异色,满面绯红地接受众男的情欲诱惑。

    这这简直是群魔的殿堂

    无法用奇迹来形容的匪夷所思

    无我在她背后哼笑一声,滑腻的双手轻轻摩挲她的脖颈,背脊,然后轻柔搭在她肩膀上,用力向下压了压。

    “看到了吧”

    “你说是男人堕入女人掌心,女人控制了男人还是”单白猛地回头,冷冷一笑。

    “只不过是只不过是欲望,控制了欲望而已!”这次居然是无我噎住。

    这样的答案显然是令他没有想到,也不曾设想。可是转念一回味,却不能不说其实,她的视线根本没有放在男人女人身上,她比他想的更长远。

    也更沉痛。

    这一次,他是真心赏她两记鼓励的巴掌声,然后笑道:“还好还好,总归你有一点可取之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