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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第六章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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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满头珠翠,一身华丽宫装,坐在周义身旁的瑶仙却是忧心仲仲,因为来人要是梁真,天下便再没有自己容身之所,要是留在这里,纵能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

    然后汤卯兔领着一个小老头进来,来人果然是梁真。

    “宋朝陈量,叩见晋王千岁。”

    梁真拜倒堂前,行礼道。

    “你叫陈量吗?”

    周义寒声道。

    “不是,他叫梁真,是宋宋元索的军师。”

    瑶仙知道堂后还有丹薇在暗里窥伺,不得不如实说道。

    粱真大吃一惊,抬头一看,失声叫道:“是你?‘’”是瑶仙已经归顺太子了“仙依着周义的指示说。

    “你藏头缩尾,究竟是何用心?”

    周义喝问道。

    “千岁误会了,不是下官有心欺瞒,而是原来的礼宾官突染重病,下官临时受命,却来不及更改国书,情非得已,唯有冒名顶替了。”

    梁真煞有介事道“什么国书?”

    周义问。

    “千岁请看。”

    梁真呈上国书道。

    “混帐!”

    看罢国书后,周义勃然大怒道:“分明是冷双英渡江偷袭在先,还说我们妄动刀兵,别做梦了,我是不会交回四城的,有本事便兴兵来取吧。”

    “千岁以强凌弱,强占下邦属土,恐怕会使四周藩属寒心的。”

    梁真抗声道。

    “宋元索狼子野心,名是称臣,却屡屡以下犯上,心怀不轨,本王兴师问罪,有什么不对?”

    周义怒骂道。

    “这纯属误会,冷双英也因而身受重伤,敝上何曾以下犯上?”

    梁真狡辩道。

    “就算这是误会,那我大嫂瑶仙呢?宋元索派她迷惑吾兄,打探消息,扰乱朝政,要不是她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也许我们己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周义冷笑道。

    “是她自己报仇心切,不顾敝上的劝阻,才会胡作非为吧。”

    梁真早有准备道。

    “报仇?”

    周义看了瑶仙一眼,道“仙瑶仙是古月遣民,古月就是现今的豫州,十八年前为今上所灭,家里无人幸免”

    瑶仙知道不说不行,木然道。

    “已经是陈年旧事了,如果我大嫂还放在心上,便不会主动投诚,还交出宋元索用作传递消息的通讯网了。”

    周义哂道:“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宋元索先是支使色毒安莎移同马文杰,然后又遣来红莲丹薇行刺本王,难道也是误会吗?”

    “千岁一定是弄错了,马文杰何曾北上,至今还在朝上办事,下官也从来没有听过什么色毒安莎,红莲丹薇是个巫女,与敝上没有关系的。”

    梁真撒赖道。

    “你以为我会相信这样的鬼话吗?”

    周义不怒反笑道。

    “敝上明白千岁定然有所误会,才会强占四城。腼颜讨还,只是由朴四城贫痔,物产不丰,且久在本朝治下,民心所向,恐怕会给上国带来麻烦。”

    粱真解释道。

    “本王自有主意,何劳宋元索心。”

    周义冷笑道。“如此下官也不敢多话了。”

    梁真叹气道:“不过还望千岁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再动干戈,敝上定当永向大周称臣。‘’这是缓兵之计吗?”

    周义哼“”千岁何出此言,敝上是真心求和的。“梁真急叫道,”

    为表至诚,敝上愿意献出代海口。“代海口?”

    周义失态地叫。海口在石门山以南,是一个小渔港,此战的海船便是从那里出发,要是控制了海口,宋军便难以从海路北上玉带江,宁州也不用多留兵马驻守了。

    “海口与平城互为椅角,千岁进驻后,我们要是有心妄动,便会腹背受敌了。”

    梁真诚恳地说。

    “这又是什么诡计吗?”

    周义狐疑道。

    “千岁多虑了,要与不要,全凭千岁作主,现在当地己无一个宋军,随时恭候大驾。”

    梁真正色道。

    “随时可以接收吗?”

    周义问道。

    “是的,敝上也决定从石门山撒军,闲放道路,供商旅行走,希望千岁俯允让我们互通有无。”

    梁真继续说。

    “让我想想再答覆你。”

    周义没料宋元索为了求和,竟然如此忍辱负重,脸色转霏道。

    “谢千岁。”

    梁真舒了一口气道:“敝上还着下官送来许多金银珠宝和八个美女,供千岁赏玩。”

    “好吧,我收下便是。周义:”

    还有别事吗?“”没有了。

    “梁真以为得计,趁机问道:”

    刚才千岁谈及有人冒充马文杰和什么安莎公主行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马文杰己经给我当场格杀,安莎死前指证他便是宋元索四将里的马文杰,难道不是吗?”

    周义心念一动,哼道。

    “我看不是了,红莲丹薇也说是敝上指使的吗?”

    梁真皱眉道。

    “你不相信吗?”

    周义寒声道“不是下官不信,而是奇怪她怎会冤枉好人。”

    梁真叹气道。

    “宋元索是好人吗?”

    周义恼道“不要多话了,如果他知所进退,本王可以既往不究,否则”

    “是,下官一定把话送回去的。”

    梁真惶恐道。

    “卯兔,把他关起来,不要难为他。”

    周义下令道。

    “奇怪,朱元索怎会主动把海口送给我们?”

    周义才回到寝宫,暗里偷窥的玄霜已是迫不及待地问。

    “海口只是个小渔港,没有城墙,也无险可守,除了可供海船出入,运载兵马物资外,其实没有多大用处的。”

    灵芝沉吟道。

    “这一役宋元索的海船全军覆没,没有多少条船能够逃回去,海口的用处也没有了。”

    周义恍然大悟道。

    “所以他才献出海口,故意示弱吗?”

    玄霜悻声道。

    “大嫂,是不是?”

    周义目注侍立一旁的瑶仙问道。

    “是。”

    瑶仙低头道。

    “他如此示弱,一定还有阴谋的。”

    灵芝忧心仲仲道。

    “没有阴谋才怪。”

    周义点头道。

    “那么我们要不要?”

    玄霜问道。

    “让我想清楚再说,可是不要白不要”

    周义首鼠两端道。

    “不能拿下梁真严刑拷问吗?玄霜问道。

    “不是不能的,而是”

    周义叹气道。

    “如果能够旁敲侧击,暗里探出真相,便可以将计就计了。”

    灵芝思索着说。

    “我也是如此打算,却不知怎样下手?”

    周义烦心道。

    “他身处险地,自然步步为营,小心戒备,怎会胡乱说话,”

    玄霜摇头道。

    “如果不是生死大事,要他说话也不难的。”

    绮红笑道。

    “美人计吗?”

    周义沉吟道。

    “宋元索送来几个美女,看来也是此计。”

    玄霜哼道。

    “也许吧,不过他该知道我定然会小心防范,而且我身畔美女如云,岂会中计。”

    周义笑道。

    “那么怎样处置她们?”

    灵芝问道。

    “除了与宋元索的降表和贡品一起送回京城外,还能怎样。”

    周义苦笑道:“不过回去之前,还要详加盘问,看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情报。”

    “可要我们帮忙吗?”

    绮红问道。

    “也好,但是不要用刑,她们还要留交父皇发落的。”

    周义笑道:“或许可以好言相劝,让她们真心投诚。”

    “梁真会投降吗?”

    玄霜问道“”“我看不会,就算会也没有用,我还要他回去报告宋元索的。”

    周义摇头道。

    “不知道能不能骗他说话。”

    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骗他说话?”

    周义怔道。

    “譬如说找人冒充他的同路人,或是宋元索留在这里的奸细,也许能使他放下戒心,畅所欲言的。”

    灵芝思索着说

    “不用找,仙奴便是,还可以使用美人计。”

    玄霜冷冷协说。

    “她不行,梁真以为她己经投降,怎会相信”

    周义摇头道。

    “丹奴可以了吧?”

    玄霜说。

    “梁真很是狡猾,丹奴恐怕骗不了他。”

    丹薇急叫道。

    “如果你能趁机让宋元索知道你是被逼招供,或许可以使你国人少受些罪。”

    周义柔声道。

    “我我能吗?”

    丹薇茫然道。

    “能不能都没关系,怎样也要一试的。”

    周义正色道:“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如何进行吧。”

    梁真是关在一个石室里,虽说身处牢笼,心情却算轻松,因为室中床榻俱全,食用也不坏,看来此行不仅能够完成任务,亦能全身而退,当获宋元索重赏。

    虽然完成任务乃属意料中事,能够全身而退却是侥幸,特别是想不到瑶仙竟然投敌,还认出自己本来面目,要不是周义不为己甚,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念到瑶仙既已投敌,丹薇亦是失手被擒,回去报告后,宋元索该明白此仗之败,不是坏在自己的布署失当了,可惜被困此问,无法窥探敌情,否则收获更大。

    正当梁真苦思如何打探敌情时,牢门忽然打开,周义竟领着一个女郎走进来。

    “梁真,你认得她吗?”

    周义问道。

    那个女郎一身黛绿衣裙,婀娜多姿,然而粉脸低垂,闪闪缩缩,乍看可不清楚。

    “是是红莲圣姑!”

    梁真定睛细看,发觉那个女郎粉脸含愁,眼中有泪,有站气儿而熟,随即愕然叫道。

    “对,她已经招供,你们两个不妨聊一下,看能不能谈出什么!”

    周义诡笑道。

    “谈些什么?”

    梁真怔道。

    “谈一谈你的生死荣辱彻名富贵。”

    周义哈哈一笑,转身便离去了。

    粱大人“周义去后,牢门也随即关上,丹薇在梁真身前下拜道。

    “你招了什么?”

    梁真坐下道。

    “他以毒刑逼供,还有瑶仙和牛光在旁指证呜呜丹薇不招不行的。”

    丹薇爬到梁真脚下,泣叫道。

    “牛光?”

    梁真失声叫道。

    “是他出卖了我‘”丹薇哭道:“他还了我!”

    “你和周义睡觉了没有?”

    梁真有点紧张地问。

    “有。”

    丹薇粉脸一红道。

    “他知道你怎样行刺吗?”

    梁真小声问道

    “应该不知道。”

    丹薇答,暗念看来他也是知道内情的。

    “那么你招了什么?”

    梁真舒了一口气,追问道。

    “净是招了前来行刺,和和奉主上之命建立红莲教。”

    丹薇仙然爬了起来,慑懦道。

    “周义要你前来干什么?”

    梁真点头道。

    “他想招降,如果你答应给他作内应,待他攻破京都后;无论金银珠宝,女子玉帛,高官厚禄,你要什么也可以。”

    丹薇答道。

    “真的吗?”

    梁真沉吟道。

    “我不知道,不过”

    丹薇欲言又止道。

    “不过什么?”

    梁真问道。

    “他说他说就算你要我侍候也可以。”

    丹薇垂首低眉,含羞道“要你也行吗?”

    梁真伸手把丹薇拉到身旁说。

    “是”

    丹薇娇躯一震,惶恐地看了关上的牢门一眼,也没有抗拒,任由梁真拉入怀里。

    “你愿意吗?”

    梁真搂着纤腰说。

    “我能不愿意吗?要不答应,他会活生生的弄死我的。”

    丹薇泪下如雨道。

    “他打你吗?”

    梁真毛手毛脚道。

    “别问了,总之是惨无人道便是。”

    丹薇闪躲着说。

    “你不像吃过什么苦头,可有骗我吗?”

    梁真住手道。‘“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丹薇瞳道。

    “难说得很”

    梁真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想要瑶仙,行不行?”

    ‘瑶仙?“丹薇惊叫道。

    “你可知道当内应有多危险吗?”

    梁真沉声道:“而且就算成功,谁能保证周义会守信?”

    “难道难道我比不上她吗?”

    丹薇忿然道。

    “我要她,也要你,我要一箭双雕。”

    梁真再把丹薇搂入怀里说。

    “你你答应当内应吗?”

    丹薇推拒道。

    “不好吗?梁真嬉皮笑脸道。

    “你当然好,我我却再无复国之望了。”

    丹薇凄然道。

    “你还想重建徐饶国吗?”

    梁真奇道。

    “我不借牺牲,历尽千辛万苦,为的是什么?”

    丹薇悲哀地说。

    “既然如此,你便不该招供了。”

    梁真哂道“不招行吗呜呜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而且我也没有背叛主上!”

    丹薇悲从中来的嚎陶大哭道。

    “你没有吗?”

    梁真冷笑道。

    “没有呜鸣我没有不该说的,我一句也没说!”

    丹薇硬咽道。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

    梁真汕笑似的说。

    “我当然知道!”

    丹薇抗声道。

    “你究竟说了什么?”

    粱真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这个叛徒的。”

    丹薇悻声道。

    “那么你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

    梁真正色道。

    “”丹薇别开粉脸,抿唇不语。

    “他没有杀你,是不是你也答应投降?”

    梁真寒声问道。

    “我能不答应吗?”

    丹薇凄凉地说。

    “他要你干什么?”

    梁真问道-“他他要我当,用来赏人。”

    丹薇流着泪说。

    “现在便用来赏我了。”

    梁真笑道:“他有没有把你关起来?”

    “周围都是兵丁,我能逃到哪里?”

    丹薇泣道。

    “那么你睡在哪里?”

    梁真问道。

    “和他的丫头睡在一起。”

    丹薇答。

    “能够四处走动吗?”

    梁真问。

    “周义回来时,便要在旁侍候,其他时间可不许走出府门。”

    丹薇含泪道。

    “如果周义知道你的供辞不尽不实,你便糟糕了。”

    梁真诡笑道。

    “你你不是要告诉他吧?”

    丹薇害怕地说。

    “就算我不告诉他,外面一定有人偷听的,他怎会不知道?”

    梁真叹气道。

    “有人偷听?”

    丹薇粉脸变色,跳下地来,急步赶到门旁,左右张望,没有发现后,才舒了一口气道:“没有人。”

    “不一定要在门外的,倘若是武林高手,藏身墙外也能听到的。”

    梁真摇头道。

    “不会的,这里本是刑房,四壁全是石墙,纵然叫得呼天抢地,也吵不着外面的。”

    丹薇啼嘘道。

    “这里是刑房吗?”

    梁真怔道,关进来后,他也曾周围查看,知道全是石墙,可没想到这里本是刑房。

    “你来之前,我是关在这里的。”

    丹薇凄然道。

    “那么我要报告千岁了。”

    梁真贼兮兮地说。

    “不,不要,为什么要害我!”

    丹薇急叫道。“就算是我给千岁的见面礼吧。”

    梁真怪笑道。

    “不要呜呜求你不要!”

    丹薇害怕地泣叫道。

    “要我不告密也行,过来。”

    梁真下令道。

    “你想怎样?”

    丹薇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给梁真一把抱入怀里

    “告诉我,周义如何让你招供?”

    梁真问道。

    “他他找来一个鸿母,整治妹子那样来对付我”

    丹薇慑慑道。

    “即是怎样?一”梁真追问道。

    “她用针,用烛油,还有洗肠”

    丹薇脸露惧色道。

    “也没什么大不了,贱人馆的花样更多哩。”

    粱真哈哈一笑,抱着纤腰的怪手往上移去,试探地碰触着高耸的胸脯说。

    “不要碰我”

    丹薇又羞又恼地拨闲梁真的怪手叫。

    “只要我肯要,你早晚也是我的,不是吗?”

    梁真不管丹薇的推拒,再攀高峰道:“要是主上知道你没有熬刑便招供,红叶谷里的徐饶旧人恐怕要受罪了。”

    “不是没有,而是熬不下去!”

    丹薇急叫道。

    “针刺火烧只是寻常,好像贱人馆的妹子,慢慢便会习惯,这些也熬不了吗?”

    梁真哂道。

    “我熬不了的是风流木马!”

    丹薇犹有徐悸地说。

    “什么?”

    梁真不解道。

    “马背有一根能够活动的棍子,我在上边整整的坐了三天,呜呜

    不知晕死了多少次好像给人一样,前两天才能下床,至今还要上药,真是苦死了!“丹薇犹有徐悸地泣诉道。

    “上什么药?”

    梁真怔道。

    “人家那里那里皮关肉烂”

    丹薇惭愧地说。

    “是吗?”

    梁真竟然往丹薇裙下探去道:“让我看看。”

    ‘不,不行的!

    “丹薇双手护着腹下,惊叫道。

    “我只是看看,绝不会碰你的,如果是真的,我还有大事要说。”

    粱真正色道。

    “什么大事?”

    丹薇问道。

    “是关系红莲谷生死的大事”

    梁真把丹薇按倒床上,动手解开裙带说。

    “不要解”

    虽然不再挣扎,丹薇却拨开梁真的怪手,自行掀起裙子。

    裙下裹着雪白色的骑马汗巾,里边有点儿臃肿,梁真迫不及待地扯下汗巾,却意外地发现丹薇的腹下还紧紧缚着一根形的布索,掩盖了醉人春色。

    “缚成这样如何小解?”

    梁真皱眉道,想去解开布索,却给丹薇架开了,随即岭觉布索染着血渍,心里再不怀疑。

    “每一次小解也是痛得要命,事后还要换过药物,如非必要,我才不去。”

    丹薇坐了起来,整理着裙子说:“有什么大事,快点说,躺下来说。”

    梁真抱着丹薇的香肩,重行按倒压在身下,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丹薇听了几句,便不再挣扎,与他并头而卧石“听不到他们说话了。”

    灵芝失望地离开窥孔道,原来关押粱真的石室就在蟠龙国天牢里面,设有窥孔,用作监视囚徒,周义等自始至终在外窥探。

    “他告诉丹薇有办法救她回去,着她不要做声。”

    周义转述道。

    “你听得到吗?”

    灵芝讶然道。

    “我当然听得到。”

    周义傲然一笑,拉着灵芝坐下道“玄霜,你继续监听,看看他说些什么”“太子,你早知道他会查看丹的伤处,所以事先用布索缚起来吗?”

    灵芝奇道。

    “如果是我,也会检查清楚,看看她有没有胡说八道的。”

    周义点头道。

    “我还道你害怕她吃亏哩!”

    灵芝恍然大悟道。

    “要不吃点亏,怎能使他上当。”

    周义笑道。

    “如果他坚持要仙奴侍候才肯归降,那怎么办?”

    灵芝好奇地问,侍立一旁的瑶仙闻言,禁不住侧耳细听。

    “看情形吧,必要时,也要便宜他了。”

    周义说。

    “不行这过不行的求你不要”

    瑶仙如堕冰窟,悲声大叫道。

    “不是用来侍候男人吗?”

    周义哼道。

    “可是可是我也是你的嫂子呀!”

    瑶仙不顾触及心中隐痛,悲哀地说。

    “原来你还是念念不忘前太子妃的身分!”

    周义恼道:“好呀,前太子妃可以当,也可以当姥子的。”

    “不呜呜你要我要我怎样侍候你行,别要我侍候别的男人!”

    瑶仙扑通跪倒,爬到周义脚下泣叫道。

    “梁真既然不是真心投降,也不该便宜他的。”

    灵芝缓颊道。

    “那么走着瞧吧。”

    周义点头道。

    “这个贱人又恼了你吗?”

    玄霜走了过来,问道。

    “她敢吗?”

    周义不置可否道:“他们说完了吗?说了什么?”

    “完了,梁真正在胡闹。”

    玄霜鄙夷道:“他是诈降的,刚才是着丹奴打探我军的虚实。”

    “如何胡闹?”

    周义问道,也听到牢房里传来丹薇叫骂的声音。

    “还不是毛手毛脚。”

    玄霜幸声道。

    “丹奴己经动身回来了。”

    这时绮红回来报告道。

    “那么我们回去吧,看看丹奴说些什么。”

    周义长身而起道。

    “她不敢乱说的。”

    玄霜信心十足道。

    “他是诈降的”丹薇迫不及待地说,看她鬓乱钗横,衣衫不整,脸上桃花片片,却是别具风韵。

    “你这样裙拉裤甩的,算是什么?”

    玄霜不满地骂道。

    “是他不好”丹薇惭愧地整理着衣衫说。

    “他干了什么?”

    周义问道。

    “他他又咬又捏”

    丹薇腼腆道。

    “我看这个小老头一定很爱吃”

    绮红诡笑道。

    “爱吃什么?”

    灵芝不解道。‘“爱吃,也许还吃得很好。”

    绮红笑道。

    “何以见得?”

    周义问道。

    “刚才他和丹奴耳语时,藉机又吃又吮,舌头还朝着耳孔乱钻,甚是纯熟,该是吃得不少。”

    绮红吃吃笑道。“你这个浪蹄子,吃耳朵也会发吗?”

    玄霜汕笑道。

    “耳朵算什么?吃时,她才浪得厉害哩!”

    绮红凑趣道。

    “是吗?待会可要见识二下了。”

    周义大笑道。

    “太子”丹薇羞叫一声,不知是惊是喜。

    “快说,刚才梁真说了什么?”

    周义问道“梁真,识时务者为后杰,你能够弃暗投明,本王甚是欣慰,我想知道宋元索献出海口,可是什么诡计?”

    周义召来梁真,问道。

    “不是诡计,其实是因为海口无险可守,这一仗又损失了所有海船,留下来也没有用处,所以才献地求和。”

    梁真恭敬地说。

    “他是真心求和吗?洲以后怎样下官不知道,可是此战伤亡惨重,我看没有三五年时间,也不能兴兵犯界。”

    “宋京还有多少兵马?”

    “还有还有十多万吧。”

    “宋京不是长驻三十万兵马吗?”

    “本来是的,只是此仗主上为求必胜,给冷双英增兵二十万,孰料大半伤亡,还来不及补充。”

    周义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了许多问题,梁真却是有问必答,好像是真心降伏。

    到了最后,周义问道:“冷双英死了没有?他断了一条右臂,受伤甚重,纵然不死,也不足为患了”“宋元索拿到了冷翠没有?”

    “没有,此女无影无踪,不知躲到那里。”

    “她是我的人,如果有什么闪失,你要设法照应呀!”

    “是,下官知道”“明天我便派遣兵马前往接”“如果一切顺利,迟些时你便可以回去覆命。洲一定会顺利的。”

    “那便最好了;但是占领海口之前,还是要委屈你住在牢里,不过我会派丹薇前来侍候的。”

    “下官明白,可是此女心怀异志,‘留下来恐非千岁之福”“我知道,所以待我进军时,便会拿她祭旗。”

    “祭旗?不,那太浪费了。”

    “你有什么权宜之计?”

    “此女姿色不俗,大可充作下臣的。”

    “她是宋元索派来的刺客,与她睡在一起,不是与虎同眠吗?”

    “别说她的武功平平,事到如今,她还能行刺吗?”

    “你不喜欢她吗?”

    “不是,不过下官独爱黄花闺女”“行呀,如果你能助我夺下宋京,多少美女都任你挑选。”

    “下官定当尽力的。”

    梁真去后,藏身堂后的众女便走了出来,没料丹薇抢步上前,跪倒周义身前,惶恐地说:“太子,你真的要把丹奴祭旗吗?”

    “尔虞我诈嘛,他在证我,我也乱说一通了。”

    周义笑道。

    “真的吗?”

    丹薇透了一口气道。

    “粱真一定知道丹奴能使你毒发,才会劝你要了她,看来宋元索歹心不息,你要小心呀。”

    灵芝忧心仲仲道。

    “这还用说吗?可不知道我早己要了,梁真只是枉作小人。”

    周义大笑道。

    “此人如此可恶,真该杀了他的。”

    玄霜恼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要是杀了他,谁给我把情报送给宋元索。”

    周义笑道。

    二“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

    灵芝皱眉道。

    “如果丹奴不出漏子,他该相信的。”

    周义沉吟道。

    “丹奴一定尽力的。”

    丹薇立誓似的说。

    “不能主动一点吗?”

    灵芝灵机一触道。

    “如何主动?”

    周义问道。

    “譬如说苦肉计”

    灵芝思索着说。

    也许是太顺利了,梁真有点难以置信,反覆思量,发觉如果能够证实丹薇仍然心怀故国,没有说谎,那么收获更大了。

    思索之间,牢门忽然打开,周义怒气冲冲地闯门而进。

    “梁真,你干的好事!”

    周义寒声道。

    “千岁,下官干了什么?”

    梁真愕然道“是你教唆那个贱人的吗?”

    周义恼道。

    “哪个贱人?”

    梁真心里一震,道。

    “还装蒜?”

    周义喝骂道:“带进来!”

    两个兵丁架着丹薇进来,看她花容惨淡,脸露惧色,还惊惊打颤,当是害怕极了。

    “是她?”

    梁真抗声道:“下官没有教唆她干什么呀!”

    “没有?那么她干嘛潜进军机房?”

    周义怒道。

    “下官怎知道?”

    梁真叹气道。

    “贱人,你潜进去干嘛?”

    周义喝问道。

    “我”

    丹薇慑嚎不能说话。

    “不说吗?”

    周义冷哼道:“拿鞭子,趴光她的衣服,吊起来打,看她说不说。”

    “不呜呜不要打我说了!”

    丹薇急叫道,只是两句话时间,两个兵丁已经动手趴开了衣襟。

    “说!”

    周义喝道。

    “我我想偷一根令箭,用来用来逃走。”

    丹薇护着胸前说。

    “是粱真指使你的吗?”

    周义喝道。

    “不是,不是他。”

    丹薇后悔似的说:“我以为军机房没有人,才进去看看的。”

    “真不是他吗?”

    周义问道。

    “不是,真的不是他。”

    丹薇罚誓似的说:“我以后不敢了,饶了我吧!”

    “饶你?哪有这么容易!”

    周义洽笑道:“抽她二十鞭,然后送往军妓营干活。”

    “不呜呜不要求你不要!”

    丹薇恐怖地叫。

    “千岁,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饶她一回吧。”

    梁真缓颊道。

    “你想要她吗?”

    周义问道。

    “倘蒙千岁厚赐”

    梁真点头道。

    “那便让她侍候你吧!”

    周义大方地说。

    “谢千岁,谢大人!”

    丹薇如释重负地拜倒说,可不是造作,原来周义早己有令,如果梁真不代为求情,便真要吃鞭子的。

    “贱人,倘若你还敢乱闯下一回便打断你的脚,送往军妓营,”

    周义冷冷的说。

    “不敢了薇以后也不敢了。”

    丹薇颤声道。

    “从今天开始你便和梁大人睡在一起,用心侍候,知道吗?”

    周义道。

    “是,丹薇知道了。”

    丹薇答应道。

    周义离去后,牢门却没有关上,梁真也不忙着说话,抬手一指牢门,点头示意。

    丹薇也真乖巧,镊手镊脚地闪身门后,往外看了一会,转头说:“他们走了,外面没有人。”

    “你怎么这样不小心?”

    梁真埋怨道,原来他真的着丹薇设法盗取令箭。

    “我已经很小心了,谁知道”

    丹薇整理着衣襟说。

    “探到了什么没有?”

    梁真摆手道。

    “一点点”

    丹薇依着周义的教导,娓娓道来。

    “我不知道还会在这里待多久,你无论听到什么,打探到什么消息,要及早告诉找,以免遗漏。“目睹周义冷酷无情地辣手摧花,梁真对丹薇的信心大增,正色道。

    “你不带我回去吗?”

    丹薇着急似的说。‘“没有令箭,我如何带你离去?”

    梁真叹气道。

    “你有办法的求求你”丹薇急叫道。‘“你没有完成任务,就算能逃回去,也是难逃罪责的,倒不如留下来。”

    梁真摇头道。

    “左右是死,要不回去,主上一定以为我背叛了他,便会难为我的人的。”

    丹薇垂泪道。

    “如果你完成任务才回去,那便大大不同了。”

    梁真笑道。

    “他不要我,我能怎样?”

    丹薇泣道。

    “只要你留下来,一定会有机会的。”

    梁真正色道:“我回去后,会代你报告主上,不会出事的。”

    “纵能完成任务,我也活不下去了。”

    丹薇凄然道。

    “不一定的,谁能知道是你动的手脚。”

    梁真哂道:“你这样漂亮,该没有人舍得杀你的。”

    “那么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丹薇问道。

    “应该不会太久的。”

    梁真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也饿了,找点吃的东西吧。”

    “是。”

    丹薇答应一声,便出门而去。

    梁真也起身尾随而出,发觉外面虽然没有人,可是牢外仍然是刁斗森严,知道周义还是不许自己自由行动,也不以为意,遂回到牢里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