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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次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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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萧蓉蓉咬牙切齿,幸亏她没有看见开始的那一幕,不然她会气炸了肺!

    “齐心远!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萧蓉蓉不禁在车里骂道,她干脆将望远镜摔到了一边,看着齐心远那剧烈摇晃的车子,她的心再次悬了起来,她现在有些庆幸认思思这个情敌的女儿了,不然,这个女人一定会把齐心远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她从心底里不得不承认,要是单拚的话,她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萧蓉蓉见白桦上了她自己的车子之后,她才开着车子去工作——区环保处,她现在是环保处的处长,她的车子当然也是环保处的车。她还没有在自己的椅子上坐定,秘书便进来说:“处长,外面一位女士找您,她说她是您的朋友。”

    “叫她进来吧!”

    萧蓉蓉似乎预料到这个自称是她朋友的女人是谁,她特意整理了一下仪容,在她的椅上坐正,等着那女人进来。

    秘书出去不一会儿,推开门走进来的,正是刚刚与她的丈夫齐心远见了面而且在车里又是亲又是抱的那个白桦。

    “请进来吧!”

    萧蓉蓉连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怎么一下子竟变得如此镇定,甚至还带出了一点对待来客的热情,萧蓉蓉平静的看着这个漂亮的情敌,忽然间不再那么害怕了。

    待秘书把门带上来出去之后,萧蓉蓉才怪怪的笑了一声,道:“坐吧!”

    萧蓉蓉自我感觉还不错,应该算得上比较有风度的那种女人,尤其是面对这种情景。

    看到萧蓉蓉的态度,白桦感觉她好像早就认识了自己。

    “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

    白桦一边往沙发上坐一边笑着说道。她的风衣扣早已解开,她是个很喜欢彰显个性的女人,淡青色的羊绒衫从风衣里显露出来,看得出来,她是个很丰满的女人,而且身材相当苗条,皮肤也很白,很明显不是化妆品的作用,绝对是天生丽质。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思思的妈吧?”

    萧蓉蓉从椅子里站起来,给白桦倒了一杯水,她故意不提白桦的名字,她是想提醒对方,她的宽容与大度完全是为了孩子。

    “这么说,我就不用介绍了!呵呵。”

    出乎她的意料,她真的没有想到齐心远娶了这么一个漂亮的豪门千金,当萧蓉蓉转过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显示她是这里的主人的身分的时候,白桦很自然的看到了薄毛呢下萧蓉蓉那丰满而浑圆的诱人翘臀,她终于明白齐心远这个并不看重门第的风流才子是如何拜倒在萧蓉蓉的石榴裙下。

    萧蓉蓉严谨的穿着套装,小小的西服领既不显山也不露水,但那丰挺的胸脯却绝对不是她这个年龄的一般女人所能拥有。

    单凭个人的条件,白桦自觉能与她打个平手,可要是再加上她那非同一般的家庭背景,白桦就自愧弗如了,萧蓉蓉脸上的那股傲气正是她优越的家境所熏染出来,并没有一丁点的刻意做作。相比之下,白桦自是矮了一分。

    “心远已经跟我说过,我的意思不知他跟你说了没有?”

    萧蓉蓉的镇定自如更是出乎白桦的意料,她也看得出来,萧蓉蓉真的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女人,对于一个无辜的孩子,她应该不会拿来当作报复自己的工具,更何况现在人还是她占着,萧蓉蓉是一个守城的人,而自己却是个攻城的!

    “我同意!”

    白桦为了表现自己的胸有成竹,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白桦就是这个脾气,即使是求人,她也不可能软声细语,表情依然是那么冷漠。

    “你说。”

    萧蓉蓉这时的感觉倒像是在听一个下属的汇报。一种来自心底的优越感让她很爽,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她毕竟不是一个浅薄的女人。

    “我得随时能见到我的女儿!”

    白桦的口气很强硬,不容变更。

    “可以!”

    而萧蓉蓉的爽快回答更出乎白桦的预料,她本以为她会再提出一些难为她的条件“如果你只有这一个要求的话,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甚至我不在家的时候。”

    “为什么这样对我?”

    白桦并不想把心中的感激表达出来,她还没有完全弄明白萧蓉蓉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因为我爱着齐心远,我也不否认你们之间的感情!”

    她苦笑了一下:“你觉得我们女人能有更好的办法阻止自己的男人跟另外一个女人的情感吗?”

    这话倒让白桦不由得在心里与萧蓉蓉做了一个置换,假若当初是她白桦跟齐心远结婚的话,相信这个萧蓉蓉一定也会成为自己无法应对的劲敌。忽然之间,白桦仿佛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心里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她觉得这个看上去有些温驯的萧蓉蓉竟有着哲学家的头脑,看来她那北大校花的封号并不是浪得虚名。女人单单漂亮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漂亮背后还有一个让人折服的头脑。白桦忽然想起了一句话——上善若水,至柔则刚!用这一句话形容面前这个女人再合适不过了。

    萧蓉蓉并没有停止她的演讲,她的手里转动着一枝签字笔,继续说道:“我们都是女人,更容易沟通,我从来不指望心远把你从他的心里抹去,我知道,他做不到。但只要不让我难堪,我不会发火。另外请你放心,思思就跟我的女儿一样,我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我既然爱着心远,我也会爱他的孩子!”

    一直带着戒备心理甚至等着萧蓉蓉大发雷霆的白桦,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高手之间的对决似乎根本就用不着枪炮,甚至连一点火药味都闻不到,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感动了,眼眶里不禁湿润起来,她不想掩饰自己,从包里取出了面巾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她是第一次被人感动,而且还是被自己的情敌所感动,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我以什么样的身分去见我的女儿更合适一些?”

    白桦完全是一种商量的口吻了,似乎她们从来就没有相互为敌过,而是要好的朋友。

    “你不是心远的同学吗?”

    萧蓉蓉回答之快仿佛是她早就为白桦安排好了。

    “噢——”

    白桦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跟齐心远之间的这一层关系,多少年来,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她与齐心远之间的恋人关系!

    “对不起,在此之前,我可能伤害了你,但愿不会对你的孩子有什么影响。”白桦的“在此之前”自然是指包括刚才在车里与齐心远的疯狂激情,她的真诚毋庸置疑,因为她想以对萧蓉蓉女儿的关照来换取萧蓉蓉对思思的关照。

    “没关系,我们从来没在孩子面前吵过架,她一点也不知道。”

    事实上,萧蓉蓉跟齐心远不仅没在孩子面前吵过,就是背地里两人也没有斗过嘴。两人之间只要一个眼神,就能相互明白对方的心意。

    “喏,这是孩子的地址,接她的时候,我就不能露面了。我知道,孩子对生母的怨恨可能得加到你身上了。我想你一定早有心理准备。而我这个真正的母亲却要隐姓埋名!”

    白桦的话里不免有些感伤。

    “你跟心远还没有见面吧?”

    萧蓉蓉试探着问道。

    白桦的脸不禁一阵红润,避而不答,却笑道:“我觉得给你最好!”她既没说见过了,也没有否认,她觉得若说见过了,恐怕会伤了萧蓉蓉的心,那样说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可要说没见面,她又不忍心对她撒谎。

    当白桦从处长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萧蓉蓉还特地主动的与白桦握了握手,她要她的下属们看一看,这个女人是她的朋友,而不是她的情敌。这也不完全是她自己心虚,环保处里的人都知道萧处长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画家丈夫,猛然间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大家一般就会往那方面去想,再有些联想丰富的人甚至还会以为是萧处长在外面惹下了什么事,让人家女人找上门来了呢,所以,萧蓉蓉不得不做一下表面文章。

    齐心远的车子拐了好几道胡同才找到了白桦那张纸条上的门牌,之所以叫胡同是因为这里的街道很窄,要是前面再有一辆车子的话,一定得退回去了,不然谁也走不了。这一带的建筑无疑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作品。墙皮上的口号依稀可见,斑斑驳驳的,一眼看去,一排的楼房都像是从灰窑里出来的孩子没有洗脸。

    “是这儿吗?”

    萧蓉蓉有些不太相信的凑过脸去,又慎重的看了一下齐心远手里的那张纸条,刚劲有力的草书是白桦的字体,字很清楚。这是一楼,还有一个院子,几棵还没有冒芽的花树隔着院墙就能看得见。其中一棵就是紫玉兰,白桦告诉过他的。

    “没错,是这儿!”

    “你来过?”

    问出来之后,萧蓉蓉觉得这话又多问了,她转过脸去,不再等齐心远的回答。齐心远又照着门牌看了一遍,确认无误之后果断的按响了门铃。

    一阵欢快的脚步声后,又清脆的一声:“来了!”

    接着,门打开了,是思思。她穿一身与那天截然不同的格子裙,雪白的棉袜裹着她那细长的小腿,项下还系着一朵美丽的蝴蝶结,那娇挺的胸脯证明着她有着良好的发育,她的脸像一轮小太阳。

    看到齐心远站在面前,她有些惊奇,那天放学时他那飘逸的长发与那特别的眼神给她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就是隔几年之后再见面她也能认出他来。她的眼睛在齐心远与萧蓉蓉的脸上来回扫着,脑海里飞快转动着她班上的同学当中谁与这两位家长更相像一些,她猜想,一定是同学的父母向她侧面了解自己孩子在学校里的情况来了。她最终还是没有想出来,歉意的笑了笑道:“对不起,您是谁的父母?”

    让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问了一句,齐心远的心里顿生一阵痛楚,差点控制不住的红起眼圈。

    “噢,不,我是来找你父亲的,他们都在家吗?”

    一阵痛楚与尴尬之后,齐心远朝里面望了望。

    听说不是同学的父母,显然不是找自己的,思思多少有些失落,但这个曾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却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毕竟是到了自己的家里,那淡淡的失落很快就从她那稚嫩的脸上划了过去,又是一片灿烂的阳光。

    “在,你们进来吧!”

    然后她又回过身子朝里喊起来:“爸——有人找您!”

    思思的声音很甜美,如果不是自己的女儿,齐心远会在心里给她多打上几个加号。而女儿对着屋里喊的那一声“爸”却让齐心远的心不禁一颤,萧蓉蓉看出了齐心远的表情,顿生怜悯。

    今天来这里,除了几瓶酒,齐心远什么也没有带,他觉得再多的东西也无法表达这家人对自己女儿的养育之恩。听白桦说,她准备给老人一笔钱,算是报答,已经给了一些,也有好几万。老人知道养不住这个孩子,为了孩子的幸福,这对夫妇最后还是答应了白桦的要求将女儿还给她,在此之前,白桦一切都跟老人安排得很妥当,不然,齐心远也不会贸然登门。齐心远也想给老人一些钱的,只是觉得当着女儿的面不好,便决定过后再说。

    齐心远跟萧蓉蓉进屋之后,思思的养父母便走了出来,对于他们的到来,一对老人既不惊奇,也不太热情,这倒让思思觉得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很热情,阿姨叔叔的叫着。自从那天在学校门口见面之后,思思骨子里就有一种与齐心远的亲近感,她说不出来那种滋味,只觉得这个男人好亲切,而对萧蓉蓉却没有什么感觉。

    “我叫齐心远”

    齐心远刚要自我介绍,老人便慢悠悠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知道了!”

    老人立即眼圈红了起来,老婆子也在一边垂泪。一对老人莫名其妙的伤感让思思有些茫然,她悄悄的退到了里屋,靠着门框听外面的谈话。

    “我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对思思的养育之恩”

    齐心远刚说了一句,老人立即伸出了一只手制止了他,齐心远只好打住。

    老人已经涕泪纵横,泣不成声,养育了十六年的女儿就要送给人家,他们怎能不伤心呢?且不说当初一把屎一把的伺候是多么的不易,单是这十六年来他们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哪能是一个谢字就能了的呀!

    面对这情景,齐心远与萧蓉蓉都虽有预料,却无计可施。此时,躲在里面的思思似乎已经明白了这对年轻夫妇的身分,他们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在萧蓉蓉与齐心远一筹莫展的时候,思思却走了出来,她一改刚才的甜美与热情,表情冷漠的说道:“你们是谁,凭什么来欺负我们?你们走!”

    “思思,这就是你的生身父母呀!”

    说完,思思的养母也放声哭了起来。

    面对思思,齐心远只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我的生身父母?十六年前你们哪儿去了?这十六年里你们又哪儿去了?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父母!”

    思思直视着齐心远与萧蓉蓉,怒不可遏,她转而蹲来,搂住了她的养父竟哭了起来:“爸,妈,除了你们,我谁也不认!”

    她的小身子在养父的怀里抖个不停,哭得好伤心。

    她曾多少次在梦里都想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她多渴望自己能像别的孩子一样过着幸福而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她却又时常在思念中痛恨着生下她却又抛弃了她的父母。她不明白父母为什么会那么狠心,把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送给别人!

    她不只一次带着满脸的泪痕从梦中醒来。可今天当她真的见到了亲生父母的时候,才突然觉得自己的养父母是那么让她难以割舍,虽然很早就知道自己是父母捡来的,可养父母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甚至比自己的亲生女儿还要亲,小时候骑在父亲脖子上玩耍的情景如在眼前。

    当思思放声大哭的时候,老人却抬起了脸来抹了一把浑浊的老泪,道:“孩子,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任务了,你也该回到你亲生父母身边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舍得我们,我们也不舍得你呀!可是,这些年来,他们也一直挂念着你这个女儿不是?你吃的、穿的,还有上学的一切费用都是你生身父母给的呀。”

    “我不稀罕!我还他们的——我只要你们!呜——呜——”

    思思哭着,近乎声嘶力竭起来:“他们早就不要我了,今天为什么又来打扰我们呀——呜——呜——混蛋!你们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们——”

    思思突然站了起来,泪流满面的抓起了齐心远带来的酒扔到了院子里!

    齐心远闭目斜躺在宽大的沙发里,夕阳那无力的光辉穿过了玻璃洒在了他对面的墙壁上,旁边一个有些大气而带着几分酷意的女人倚在他的身上,那女人穿着紧臀的牛仔裤,上面的真丝暗白花衬衫松散的扎在没有腰带的裤子里,衬衫的扣子被饱挺的撑得微微向两边翻开着,隐隐约约显露着里面那毫无遮拦的玉质肌肤。

    这并不是齐心远的家,这房子的主人正是他那个没有血缘关系却如孪生一样的姐姐齐心语,倚在齐心远身上的这个女人就是齐心语本人。

    也许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或许是她的气质太高雅,正所谓曲高和寡,这个比齐心远早面世不到几天的姐姐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她有一个让人们感觉有些不着边际的身分——一家小型汽车修理厂的老总。

    工商管理硕士毕业之后,齐心语买下了一个快要倒闭的汽车修理厂,经过她的一番整顿之后,那个修理厂竟然在半年之内又奇迹般的活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兴隆。别看她是汽车修理厂的老总,她却很少到厂里去,里面的管理人员都是经过她精挑细选出来的,既懂技术又会管理,更让她看重的一点是,他们都很有责任心,愿意跟着她走,不跟她耍心眼。

    齐心语这人为人太刁,竟然让她的朋友们试探她的员工,结果有的人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她修理了,她对朋友说过,要想让他们好好修理车,我得先修理修理他们。

    刚开始时有一个倒霉蛋撞到了她的枪口上,被她用那让男人痴迷又让男人敬畏的眼神瞪了好几分钟。

    “谁要是愿意跟我干就拿出跟我干的样子来,不然,我会让他死到底!”

    这是她单独跟那个手下谈话时唯一的一句话。那家伙现正做着厂里的中层,很卖力,因为齐心语并没有开除他。

    到现在,她还没开除过一个员工,也不增加人手,所以那厂里每天看上去总是顾客盈门,越是这样,她越是让工人们把关好品质。因为她的奖励制度太他妈的诱人了,所以,那些师傅们便想着法子提高效率,一年下来。齐心语竟然小挣近二百万。

    齐心语有些特别,平时逛商店或是出去吃饭,她都愿意请上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天的弟弟一起,穿着时髦挽着弟弟齐心远的胳膊,像是一对恋人。她还明明白白的告诉萧蓉蓉:“蓉蓉,你可别吃醋啊,我这是为了防止那些色狼们在姐的身上打坏主意!”

    尽管萧蓉蓉不好明着去吃姑姐的醋,可每次看到齐心语那诱人的身子紧紧的贴着齐心远身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就会不舒服。她想,知道的明白你们是姐弟,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萧蓉蓉对丈夫失了管束了呢。

    更让萧蓉蓉说不出来的是,齐心语还时不时撇下她自己的大房子不住,偏偏爱跑到弟弟这里来蹭床,她不跟小侄女一张床,说是自己睡觉不老实,怕压着了欣瑶,所以经常把齐心远撵到欣瑶的床上去,她却跟弟妹萧蓉蓉睡在一张床上,弄得萧蓉蓉的许多计划都落空了。没办法,萧蓉蓉只好在另一房间里单独替齐心语安了一张床。可是齐心语却总是找些借口不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而是跟萧蓉蓉睡在一起。要是齐心语来了的话,那张床就成了齐心远睡觉的地方了。

    “今天就别走了,陪陪姐吧!啊?”

    齐心语软声细语的说道。白嫩的手贴在齐心远的胸口上,从他的衬衣里插了进去。

    “哪有心情啊!”齐心远的眼睛依然闭着,像是很苦恼的样子。

    “什么事把你难住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你这样子。是不是跟蓉蓉闹别扭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

    齐心远猛地坐了起来,长叹一声:“哎——”

    “出什么事啦?”

    齐心语吓了一跳。

    齐心远只好一五一十把思思的事情讲了。

    “你那种子就那么管用,就那一回就成了?姐可真是服了你了!”

    听了事情的原委之后,齐心语却不像齐心远那样沉重,很有把握的说道:“这事包在姐的身上了!你把思思的照片跟地址给我吧。”

    “地址我倒能记得,可照片还在家里。”

    “怎么不带在身上!”

    “女儿已经装在我的心里了!”

    “那画一个给我不就得了!”

    齐心语立即起来拿了素描用的纸笔,有时候她趁心远空闲就把他叫过来为她画裸体素描,家里还真准备了些纸笔。齐心语相信弟弟的画一定会比照片更传神。

    齐心语将画板垫在了弟弟的腿上,齐心远双目微闭了不到半分钟,立即起笔,刷刷刷,一幅肖像便出来了。

    “这不是白桦吗?”

    齐心语接过齐心远刚刚完成的素描,吃惊的说道。

    “她的女儿嘛,能不像她?”

    “好像比白桦更清秀耶!”

    “你就那么自信这是你们两个的杰作?”

    齐心语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看看她那双眼睛,不像你吗?一见她的时候,我觉得她跟你小时候差不多,只是没有你那么调皮而已。”

    “谁调皮了!”

    齐心语努着嘴竟撒娇的在齐心远身上蹭了起来,两座在胸前轻轻的颤动着。齐心远伸出手来抚在齐心语的玉背上,两人一起看着那幅画像,因为到思思养父母家里那一次见面,使得齐心远不自觉中在思思的眼神里加入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他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思思,第一次在校门口见到的她,那只是她阳光的一面,她的内心里一定有着痛苦。亲生父母的遗弃最伤孩子的心灵,这一点,齐心远完全能够想像得到。不论思思在他的面前说出多么恶毒的话,他都不会觉得过分,相反,那样会让他的心里更好受一些。

    “可不许你把女儿给我弄丢了!”

    “我还会把她卖了不成?”

    “那倒不是,我是怕你跟她谈不拢,把事情弄得更僵了!让我无法收拾!”

    齐心远不放心的说道。他巴不得女儿思思立即就回到他的身边,可现在除了等待他无计可施了!

    “对姐还这么不放心,姐什么时候办砸过事情了?我看你呀,现在一切心思都在你这个女儿身上!怪不得好多天都不来了呢!”

    齐心语有些嗔怨的道。

    “我这不是来看你来了吗?”

    “那还不是我打电话叫你呀!对了,蓉蓉给我买的那张床现在可算派上用场了!我就送给思思了。不过,她要是不愿意看她后妈的脸色,就让她到我这里来,我是她姑姑,不会对她有二心的,你放心好了!”

    “什么呀,人家蓉蓉都扮成思思的亲妈了!这事可不能让思思知道,白桦的事情也不要告诉她,差点忘了跟你交代了!”

    “蓉蓉她这是何苦呀?这不是明摆着替白桦背那抛弃女儿的恶名吗?”

    齐心语大惑不解。

    “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了,她又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