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台湾现在最流行去什么地方--pub、咖啡专门店,结果她们四人却爱上台湾的牛肉面馆,尤其是忠孝东路小巷内的那家,因为四人住的地方距离都太远,每回见面总喜欢约在哪家面馆,老板最爱看到她们了,只要这四个人一到他的店里吃面,一下子店内就客满了,店门口还会挤满人潮。就老板知道,有些人已经来店里等了好几个礼拜,只希望有机会能认识她们,即便是认识其中的一位就心满意足了,谁教这各有独特魅力的四人,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就连影、歌星来,也没造成如此轰动的景象。

    “筱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去埃及办的事还顺利吧?”丽儿用法语劈哩啪啦就是连串。

    “嗯,过两天马匹就运到了。”筱绿淡淡地回答。

    “我准备下星期到美国与加拿大的边界。”依篱老是幻想可以找到她的伊甸园,作梦的双眼散发出向往的神采,唇边浮出甜甜的微笑。

    “唉!自由真好,好想跟你去喔!”雨子好羡慕依篱,永远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雨子,那就一起去啊!”依篱以为大家都跟她一样好命。

    “不行,我的学生下个月要比赛了,这个月得加紧练习,而且医院那里的复健病人越来越多,我这义工哪里有空去玩。”雨子说道。

    “丽儿,你呢?什么时候到巴黎?”筱绿看看大啖牛肉面的丽儿。

    “完了!”丽儿唉声叹气道。

    “怎么了?”三人异口异声,齐朝丽儿问道。为什么是异口异声,因为筱绿用英语问:为什么?依篱用国语问:为什么?雨子用日语问:为什么?

    “我去巴黎以后就吃不到牛肉面了。”为了方便老板及一旁的偷听狂,丽儿改用国语回答,免除他们还得翻译、讨论,更何况没人听懂法语的情形下,外带还要猜测,太辛苦了,丽儿很有同情心地改口。

    “你这没良心的,在一起也有四年多,你就只想到牛肉面。”依篱抢先不平地指责丽儿。

    “记得常回来。”雨子不像依篱,习惯以这种方式来表示关心,只细心的提醒丽儿。

    筱绿无所谓地耸耸肩,她知道丽儿是想藉机冲淡离别的气氛,因为这次去法国进修,可能要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再聚,人家难免会依依不舍,但又不能阻止她去追求梦想。

    “那么,这段时间大家都会很忙,下次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聚,来!以白开水代酒,祝我们一切都能顺顺利利,干杯。”依篱豪爽地举杯。

    “哇!那是谁?帅呆、酷毙了。”雨子才来台湾几个月,已经学会台湾年轻人的夸张术语。

    “哇!真的耶!身材一极棒,连他的俊脸都长得挺有个性的。”依篱也伸长脖子,好奇地看着雨子指的男人。

    “哇!他朝我们这里走来了,我打赌他是来找我这个大美人搭讪的。”丽儿才不相信台湾有什么好看的男人,不过眼前这个男人例外。

    “不对!他是看上我可爱迷人的脸蛋。”依篱也跟著丽儿疯起来。

    “错!他是被我优雅的气质给迷倒,不如这样,我们四个来打赌,看那个男人先找谁搭讪,就代表谁最有魅力,而其余的三人出钱招待他们去来来大饭店,吃顿情人节的晚餐。”雨子的鬼主意最多了。

    “好。”丽儿、依篱同时附议,三人转向闷不吭声的筱绿。

    “喔!好、好。”背对门口的筱绿,根本没注意她们的谈话,她还在想穆克现在不知道在做什么,随口应付一下。

    穆克本来计画中午要大展身手,亲手煮道地的拿手家乡菜给筱绿尝嗜,一早就到车商那里去提车,然后直接开车到生鲜超市买齐一切所需的材料,驾车回家时,就看到筱绿急忙坐上计程车出门,穆克只好一路跟著过来,哪晓得筱绿一下计程车就跑得无影无踪,让穆克停好车子后,整整找了一个小时,才在这家馆子的透明玻璃门外看到她,他以为筱绿是故意要甩开他,很生气地进来后,就直接连人带椅将筱绿扳转过来面对他,结果她

    “啊!丽儿快躲,台湾地震了。”筱绿两眼一闭抱头往桌下钻,还不忘叫身边的丽儿躲到桌下,这次的地震恐怕有六、七级,摇晃得太严重了。

    “筱绿!”三个死党齐声尖叫,筱绿这次的动作实在太离谱了。

    “叫我也没用,你们自己找地方躲。”筱绿死也不敢睁开眼睛,怕摇晃得太厉害会头昏眼花,地震好像越来越强烈,赶快缩紧身体、双手护住头部,想往桌下躲起来,撞上一堵不太硬的墙,筱绿想:她好像没有靠墙坐,怎么会撞到墙,莫非这家店已经倒塌了。

    “天啊!我不认识她。”三个死党再度齐声否认,筱绿敢情是洛杉矶大地震的受害者。

    “筱绿,地震已经停了,你何不睁开眼皮看看四周。”依篱很幽默地配合筱绿的幻想,编出一段劫后余生的景象。

    “完了!怎么一片黑暗。”筱绿惶恐地撑开双眼,只看到眼前黑漆漆的一片,难道天地变色。

    “我想你看到的是我胸前的t恤。”穆克刚到的怒气已被筱绿赶跑了,倔强的筱绿似乎很怕地震,后悔不应该那么冲动地将她乱摇一阵。

    “穆克,地震你怎么能来这里。”筱绿的头脑还未从地震的惊吓中清醒过来。

    “唉!刚刚根本没有地震,你看看。”穆克推她看看好奇围过来观看的人群“没事的,有我在不用害怕啊!”随即揽她入怀里,安抚地拍拍被惊吓到的她。

    “穆克,你真可恶,刚刚一定是你的杰作。”筱绿尴尬地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质问,怪穆克害她出糗。

    “现在我坐著随便你摇,总可以消气了吧!”穆克拉她起来,自己往椅子上坐。

    “很公平,筱绿,你就努力地摇他,也让他像你一样,吓得以为是地震,躲到桌下尖叫。”三个死党马上附和,然后再把她刚才的鸟样给重复一遍。

    “你们四个敢联合起来欺负我。”筱绿是四人里面唯一会使用武力的人。

    “筱绿,快帮我们介绍一下这位大帅哥。”丽儿一脸迫不及待要认识穆克的样子。

    “他是我在沙漠中的救命恩人--穆克。”筱绿不忘加强她的感激之意。“法国花痴--丽儿,中国娃娃--依篱,日本小女人--雨子。”

    “筱绿,我哪里得罪你,什么叫法国花痴?我只不过夸他帅而已,该不会连这也要吃醋吧!”丽儿发出不平之鸣。

    “我只是说出事实。”筱绿才气呢!穆克没事出现在这里,待会儿她们三个死党一定会炮轰她,这下子全玩完了。

    “请多多指教。”穆克有趣地看着眼前风格特异的四人,筱绿一脸从容就义的表情,好像快要被枪毙的死刑犯。

    “你别听筱绿胡说,我们可都是端庄贤淑的美人。”丽儿说话永远都是那么的不正经,为了表现出端庄,还把当模特儿的台步使出来。

    “嗯!我才刚吃一大碗牛肉面,请你节制一点,不要让我反胃。”依篱一脸嫌恶。

    “端庄贤淑般?太可怕了。”雨子吓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丽儿,饶了我们可怜的胃和心脏。”筱绿哀求丽儿别再装了。

    “喂!你们实在太不给我面子了,好歹在穆克面前让我留下一个好形象嘛。”丽儿看着三个死党联手糗她,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穆克,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纸条上没写这里的地址啊!”筱绿突然想起这件事。

    “我回去时,你正好坐上计程车,然后我就一路跟踪你,只是你跑进小巷后,让我在这一带找了整整一小时才找到。”穆克不晓得筱绿有留纸条给他,要不然刚进来时也不会摇晃她,现在心里更加愧疚了。

    “你胃口不好?”筱绿前面那碗牛肉面还剩一大半,照她的食量早解决掉了,穆克怀疑筱绿是不是胃口不好,还是生病了。

    “没有啊!有人要请我们吃大餐,总要留些空间去吃。”筱绿不忘刚刚不太专心的赌注。

    “你也还没吃午餐吧!这儿的牛肉面很好吃的,吃吃看。”筱绿将她那碗吃剩的牛肉面往穆克手里送,口里频频推荐它。

    “嗯。”穆克用著不太熟练的筷子,捞起牛肉面吃就起来。

    两人的亲密举动,让其余的三人跌破眼镜,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了,而她们还被蒙在鼓里,筱绿这下死定了,三人迅速交换一个眼神,依篱冷冷地奸笑,待会儿绝对让筱绿后悔认识她们,虽然满替筱绿高兴,能找到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不过依篱可不认为事情会如此顺利,三人中只有依篱了解筱绿的心结,所以她打算在出国前,给穆克和筱绿来一记强心针。

    筱绿感觉背后有道杀气,转头刚好看到依篱的奸笑,全身顿时冰冷,穆克握住筱绿颤抖的手,担忧地试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连脸都是冰冷的,抱起筱绿的身子,打算带她去看医生,而接下来筱绿的举动更让穆克担忧,她居然会将头埋进穆克的肩窝,双手紧抱住穆克,要不是四周有一大堆注视的目光,穆克会感动得想要与筱绿缠绵。

    “筱绿,你别想逃,俗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依篱太了解筱绿的把戏,想藉由穆克溜掉,门都没有,挡住穆克的路,警告筱绿。

    “筱绿不舒服,我带她回去休息,下次有空再见,请你让路。”穆克不想在这时候与依篱争执,口气冷洌地警告依篱。

    “该死,穆克你也太好骗了吧!她根本没病,只不过想利用你的同情心,逃过一劫。”依篱快被穆克气死了,筱绿已经将穆克吃得死死的了。

    “不可能,她的把戏我也很清楚,你没看她痛得全身冒冷汗?”穆克与筱绿相处也不是一、两天,他分得出真假。

    “啊!你别急,她的老毛病了。”依篱拉往穆克。

    “雨子,去拿杯温水来。”依篱往随身背包里拿出一颗药,喂筱绿吞进去。

    “送她回去休息吧!晚一点给她喝些热粥,我们先走了。”交代穆克好好照顾筱绿。

    依篱熟练地喂筱绿吃药,然后就将筱绿交给穆克,对依篱的行为穆克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看筱绿已经不再冒冷汗,知道那药还真有效,温柔地将筱绿抱回车上,帮她拭去脸上的汗水。

    “穆克,刚刚害你没吃饱。饿不饿?”筱绿回家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问他肚子饿不饿。

    “不饿,你躺著休息一下。”穆克都被她吓饱了,怎会饿呢!?轻缓地为她盖上被单,看她疲倦地蜷缩著身子,很不安稳地睡著了。

    “你真让人心疼!”从遇见筱绿以后,穆克的生活重心一直在她身上,她的一举一动牵引著穆克的喜怒,她已经是穆克的全部了。

    穆克就一直坐在筱绿的床畔,能一辈子这样守护著地是穆克最大的满足,随著时间的流逝,黑暗慢慢笼照整个房间,月光照在筱绿苍白秀丽的容颜,柔弱楚楚之姿,教人永远都看不腻,敲门的声音提醒穆克已经很晚了。

    “怎么不开灯,没听说最近要停电啊!”依篱不请自来,迳自去开灯,将手里一大包东西扔上餐桌,随手抓起围裙忙碌起来。

    “你小声点,别吵醒筱绿。”穆克压低声音,告诫依篱小心一点。

    “拜托!她已经睡了一个下午,该起来吃点东西,要不然明天哪来的体力。”依篱知道穆克很担心筱绿,不过就一点小毛病,他也紧张成这副德行。

    “她到底生的是什么病?”今天看她不慌不忙地拿药喂筱绿,就知道她了解筱绿的病情。

    “你自己问她。”依篱不好意思告诉穆克。“粥好了,去叫筱绿起来吃点东西。一

    “嗯!”穆克抱起未醒的筱绿,还用被单包住她,才走往起居室。

    “睡美人,该醒醒啦,巫婆来看你了。”依篱模仿巫婆难听的尖叫声。

    “死依篱。”筱绿微笑地醒来,每次依篱都用这种魔音叫醒她,这次更是变本加厉,尖叫声不绝于耳地冲破她的耳膜。“赶快停下来,我眼睛睁开了。”

    穆克好笑地看依篱的表演,从他将筱绿抱出来后,依篱就一直不断地给他惊“焰”除了她煮的粥看起来还算是正常外,行为举止超乎异常的放肆,巫婆的尖叫外,还故意敲打厨房的锅碗瓢盆,嘴里哼唱杀鸡般的音符,直到筱绿撑开双眸才停止。

    “哎哟!我都快叫破喉咙了。”依篱瞪筱绿一眼,敢情是有穆克当靠山后,快要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害她叫得快虚脱。“把这碗粥吃完,然后再吃药。”

    “谢谢你,依篱。”依篱在家只有被照顾呵护的份,所以每次只要筱绿生病,依篱都会以她的方式来照顾可怜的她,四人中也属依篱与她的感情最亲密。

    “穆克,我要回去了,筱绿交给你,拜拜。”依篱挥挥手像来时的匆忙。

    “拜拜。”穆克一口一口地喂筱绿吃粥“来,趁热多吃点。”

    “我吃饱了,你也吃啊!依篱煮的粥最好吃了,只有这种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她煮的粥。”

    “你到底是什么病?”穆克想到依篱神秘的笑容。

    “经痛。”筱绿红著脸不好意思地附到穆克的耳旁,很小声很小声的告诉他。

    摇醒筱绿,现在是穆克每天的早晨嗜好,刚开始筱绿会紧拧眉毛、翻身再睡,再摇晃她后,她会干脆将脸埋进抱枕,两脚踹开穆克,又安心地睡了,刚开始的时候,穆克常常被她给踹下床,后来他也学聪明了,要叫她起床最快的方法就是:将她压在身下,掀开抱枕与她温存一下,然后她就会跳起来哇哇大叫,屡试不爽。

    难得今天台北天空放睛,穆克抓起还在赖床的筱绿,塞进车子后座,驱车前往阳明山赏花野餐,还好不是星期假日,不然可能要到下午才到得了,已经上到阳明山上,筱绿还没醒来,从昨晚到现在她已经熟睡十几个小时了。穆克与筱绿朝夕相处后,发现筱绿除了爱吃以外,视睡觉为最佳运动,不管何时何地她都能睡,可是不睡觉的时候,无论如何疲劳,却又是神采飞扬、精神奕奕。

    这次筱绿很倒楣,因为她是撞醒的,才醒来跳开穆克的怀里,就吻上汽车的天花板,看看天花板好像被她撞凹一个痕迹,心想:还好不是撞上玻璃,要不这下可得上医院急救了,咦!为什么我会在车里面,探向窗外,哇!这是哪个公园,到处开满了花。

    穆克知道筱绿会跳起来,已经作好防备措施,偏偏她朝意想不到的前座跳,害他不但没护好她让她撞上天花板,还被推到脚踏处摔得四脚朝天,难怪人家说自作孽不可活。

    “筱绿,醒了没?”穆克躺著问。

    “穆克,你干嘛躺在那里?”筱绿看穆克姿势不佳地躺著。

    “没事,我们是来野餐的,你拿野餐巾。”穆克交派负责的东西。

    “野餐巾放在哪里?我没看到啊!”筱绿上半身已经钻进行李箱中。

    “你刚刚从身上扯开的那件就是野餐巾。”

    “穆克!你拿野餐巾给我当棉被盖啊!”筱绿没想到她放在脸颊下的棉被,居然是铺在地上的野餐巾。

    “来,铺在树下,才不会晒黑你白皙的肌肤。”

    “真舒服,就像埃及的黄昏。”微风吹乱她的长发,迎风顺了顺长发,在埃及时也有这种感觉。

    “谈谈你的三个死党,依篱、丽儿、雨子。”穆克想到那天依篱对她的照顾,看得出来,在穆克之前都是依篱在照应她,两人深厚的交情由此可知。

    “嗯!”回忆起四人相遇、相知到相惜,使筱绿绽放出甜蜜回味的笑容,让穆克深深印人记忆中。

    “依篱是个人见人爱的中国娃娃,笑起来两旁的小酒窝好可爱,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不论是认识或是不认识她的人,总有自告奋勇的人想当她的大哥哥保护她,可是依篱恨死这种人,因为她已经有五个兄弟的过度保护,可不想再增加人手了,让她更气的是,兄长管束她也就算了,连她下面的二个弟弟,在她回国后也加入保护她的行列,像橡皮糖似的走到哪跟到哪。她大学时专修环境保护工程,让喜欢到处游玩的个性如鱼得水般,还顺便把美国那块可怜的地方翻搅一通,批评的一无是处。附注一点:羽尘就是她的二哥。

    “丽儿与依篱的外形完全不同,丽儿有亮丽的外表、随和有礼的态度,让她很容易和人们打成一片,我们四人会成为死党,都靠依篱和她,不然可真是八竿子打不在一起,丽儿因为打工赚取学费的关系,已经在模特儿界闯出名堂,就在毕业当天,她突然宣布要走入服装设计师这行,雨子就常说:丽儿,纯种的法国人,有艺术天分,又善商业手腕,将来可能成为巴黎最年轻的设计师。

    “目前,四人中要算最有成就的,应该是日本体操界天才雨子,雨子从小就学习体操,在十五岁时拿下--日本全国地板体操自选项目的冠军,代表国家参加亚运,摘下无数奖牌,不过,从小学习体操,让她从十五岁以后就不再长高,是四人中最娇小的,看起来就像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现在任职女子体操教练,有时还去台大复健室充当义工,不过,她有个不可告人的缺陷,迷糊外带少根筋。

    “当初,大学毕业后,她们怕我一个人在美国无人照应,依篱找来丽儿、雨子商量,大家才决定拖著我到台湾来,老实说,我是四人中最冷、最难相处的人,但也被她们同化了,还没遇到她们以前,我就像无依的灵魂,飘浮不定,雨子后来告诉我,她第一次看到我时,还以为我是学校的冷面杀手呢!”

    “再多谈谈你自己,你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我想应该由我来问你,在你眼中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筱绿反问穆克,因为她也很好奇穆克为什么会喜欢她。

    “嗯!很难形容,你的外在,清灵秀丽、表情冷漠,可是内在的你,却更让人疼惜,善良幽默、坚强孤独,非常矛盾的组合。不过,真正喜欢你的原因,是你的心灵能与我契合在一起,我喜欢浑身是伤的你,喜欢孤独的你,喜欢任何时候、任何表情的你,你简直让我爱不释手。”

    “喂!越说越离谱。你在沙漠中讲起你的小时候,何不谈谈现在的你。”

    “我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没什么改变,让你来告诉我,现在的我在你眼中又是个怎样的人。”穆克太想了解筱绿对他的感觉。

    “英俊斑大、学识渊博、感性善良,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关起来,免得有人讨不到老婆。”筱绿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频频点头品足一番。

    “我只想让你收藏起来。”穆克深情注视她。

    “穆克,你有想过要远走的感觉吗?我常常会想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习惯漂泊了。”筱绿凝视著穆克,慎重地告诉他。

    “那我们正好可以结伴同行。”穆克以手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穆克,你只是因为得不到我,而非要得到我不可的好强心态,并不是真心喜欢我这个讨厌的女人。”当筱绿对他付出真心后,穆克就会弃之如敝屣。

    “别故意激怒我,更别侮辱我和你自己。”

    一整个下午,两人在不安的气氛下度过,穆克也反常的沉默,让习惯了穆克温柔体贴的筱绿很不自在,如果可能她会希望没说过那些话,或许她真的让穆克受伤了。

    回去的路上,筱绿缓缓吐露她的成长过程。

    “在我开始有记忆以来,知道自己大概在六岁时,被人送进西雅图的一个孤儿院里,当同龄的小孩还赖在父母亲的怀里时,我必须为自己的权利抗争,与院里的小孩抢东西吃、与院外的小孩为了自尊而打架。那所孤儿院里大约有三十几个像我这样的混血孤儿,因为全院都收容混血儿,所以当地的居民还帮院方取了一个名字--联合国孤儿院。”一筱绿讽刺的轻笑“真贴切,对吧?我就是其中的一名孤儿,十二岁时离院出走,被带回来后,就列为不适合收养的小孩,直到十四岁时,才脱离那里,住进寄养家庭,收养我的家庭是一对老夫妻,他们供我在附近的加州大学就读,那段时间我体会到友情、亲情,虽然只有四年,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不久,老爸爸去世后,老妈妈也跟著走了,我从云端再度重重地跌落地面。”筱绿黯然地闭上双眼,回忆起那段时间,仍让她沉浸在当时的感伤中,他拍拍筱绿颓丧的肩膀,筱绿感到由肩上传来安抚的力量,继续说道:

    “在加州大学就读时,认识了现在的三个死党,毕业时,我们四人约定一起在台湾发展各自的事业。”

    “其实,就一个孤儿来说,我已经非常幸运,还能够上大学,想想也就不再自怜了。”筱绿很知足。

    “为什么想要告诉我这些?”穆克为她童年的挫折感到难过,心疼小小年纪必须承受这种待遇。

    “我想那天我说的话伤了你,很抱歉。”筱绿耿耿于怀那天的事。“但是我喜欢全身是伤的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改变自己,即使是你。”

    “我也喜欢全身是伤的你,很抱歉,我不该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穆克将车停在路旁,掳过筱绿,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温暖的胸怀抱住她冰冷的身体,喃喃轻柔的歌声,随节拍摇晃彼此,沉淀她以前的创伤。

    “谢谢!”筱绿缓缓送上她的唇,吻进他口里的坚强,她将脸颊靠著穆克的耳边,沉浸在“回家吧!”

    “嗯!我们回家。”穆克体会到,筱绿将不堪的童年说出来后,她慢慢地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