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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轻歌曼舞众美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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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清早晨曦映红东侧窗帘,这海棠就醒了过来,窗外仍是一片寂静,房中空气中弥漫着一夜颠狂之独特气息,而自己正窝在如今最心爱之人的身旁。她芳心一喜,慢慢掀起凌乱丝被,望着原本洁白床榻上片片暗影,不禁又想起昨夜看到那绝妙诗词之兴奋,以及随后交欢之冲动,不禁脸儿一红,裸露乳珠竟慢慢挺立起来。

    再看到他那俊秀的脸庞,心想如果当真怀了他的种,那么生下的娃娃会是多么可爱哩,忍不住便伸手抚他的脸。海棠这么一动,一鸣双眼睁开也醒了过来,见到他醒来了,海棠又倒回枕上,搂着他甜言蜜语的讲个不休,对这春风一度的情郎,还真是投下真情,令她心中难分难解。

    一鸣见海棠黎明即起就如此热情,只当是她还想再春风一度,于是配合的运起素女之术,胯下巨阳做好准备来个晨操。

    黏呼呼偎在一鸣身上的海棠,自然感受到下体传来的灼热,不禁面上羞红、秋波流媚,向一鸣睇了一眼,素手往下,按住一鸣正在蠢动之下体,羞人答答似的细语:“待会儿姐妹们就要来了,给她们看到这样不好,我俩还是起身吧。”

    到底海棠还是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不想赤身露体的给人看笑话,便催促着一鸣起身,一鸣也是敬重她,好在自己可以收放自如,于是收了一口气让阳jù下去休息,两人深情一吻后便起身下床梳洗着衣之后时候尚早,于是海棠便与一鸣来到书房,要情郎为她做一首“定情诗”做为纪念,一鸣回想昨夜与海棠之甜蜜春宵,于是作了一首长诗以记实,诗云:叶茂花开好探春,海棠春睡最浓情;犹是含羞意未倾,风流自是少年行。

    鸳枕弯衾色色鲜,双燃莲炬照神仙;可知已是前缘矣,无须用其客气焉。

    牙床宽解罗衣带,秋波频送对朱唇;扣问伊人金锁地,水满沟渠最出神。

    好事将来怎可休,凭君高兴勿遮栏;这般这般更何尔,如此如此竟公然。

    左冲右突任君采,旁敲侧击总相迎;卧姿坐势堪玩味,立射倒钩别趣生。

    探得桃源深隐处,路滑心醉不堪行;到得尽情无说处,蓝田种玉万种情。

    风流受用良宵永,怜香惜玉三生缘;明朝相顾还相笑,心照大家都不宣。

    龙凤不忘恩爱日,谁云风月了无情?但愿此生常共守,自古才子爱佳人。

    若说要为定情之夜之缠绵交欢记实,必然是拿不出台面的淫诗,若是别人写的这海棠必须痛斥其不正经,然而对于心爱情郎所写的,则是窝心至极,念了又念的玩味了好几遍。

    特别对诗中将自己名字“海棠”嵌入,而且还说是最浓情,再加上“尽情无处说”“心照不宣”等,暗示一鸣口不能言,配合着“蓝田种玉”“三生缘”“常共守”“才子爱佳人”等好话,更是玩味在三,只觉得一鸣对自己而言有特别之意义,不知不觉己是日上三竿,果然听到众姐妹谈笑声自户外而来。

    芙蓉走在最前,见到案上堆着文房四宝,而绢纸上满满写着龙飞凤舞,不禁玩笑着说:

    “海棠姐姐也真是的,这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的像是出题的考官,欺负哑郎不能说话,还让他写那么多东西做啥?”

    海棠见到众人进来了,怕她们见到这定情淫诗,将来当作把柄笑话她,于是快快将整桌的绢纸都仔细收了起来,也无暇回芙容之玩笑。而一鸣则像是为海棠缓颊似的,比手划脚的表示自己文章好,写得很尽兴由于众美人关心一鸣本人多于关心他的文采,因此倒也没有人追看他写些什么,待海棠从容收起用来定情之文章后,便笑着回芙蓉说:

    “好妹子,你也知道姐姐一向喜欢吟诗作对,如今来了位才子,怎可放弃这好机会?”

    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似是两人做了一夜的诗似的,其实是做了一夜的“湿”哩。

    牡丹吩咐侍婢送上早膳,依着前日规矩,总要配合美人儿的兴趣做些消遣,好多培养培养感情,众人一面进餐一面讨论今日之行止。

    海棠原本想要与一鸣多唱和一些诗词,可惜众姐妹无心于此,她们喜欢的无非是抹骨牌,斗百草,戏秋千,踢气球等等消遣。

    轮到今夜伴宿的四姨茉莉说道:“不如咱们姐妹各展奇才,抚琴吹箫,载歌载舞,以娱郎君,不知姐妹们意下如何?”

    前面就说过了众娘子未过门之前各有专攻之术业,牡丹会演戏,芙蓉舞技佳,茉莉善琴箫,百合歌喉好,至于海棠虽未经专业训练,然而丝竹之乐也曾入门,一鸣虽知众娘子各个身怀绝技,但从未见识过,一听到茉莉说要众美人表演,不禁十分雀跃兴奋得鼓掌起来。

    众美见到一鸣如童真幼儿般快乐之表情,个个也被他感染得乐开了心,于是便凑兴的赞同起来,于是决定来到茉莉绣楼表演才华给情郎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穿过回廊,来到了茉莉住处,一鸣环顾这佳人之香闺,不由得暗暗惊异,好一个大厅中间却是空荡荡的,两边架上尽是是琴、瑟、琵琶,壁间则满是笙、箫、管乐,窗明几净,湘帘绣榻,炉烟袅袅,边边几上两盆绿菊。

    在那硬木地板上,茉莉交待丫鬟准备了几个蒲团软垫儿,给一鸣及众姐妹盘坐,于是茉莉取下一支琵琶,对着牡丹说道:“还是请大姐先唱一段,让小妹来伴奏如何?”

    牡丹一听要她先表演,倒有些害臊,于是就拉着小妹百合起身道:

    “咱们之中最会唱的可是百合唉,怎的叫奴家先唱?不如这么个,奴家就和百合一同唱个花蝶吧,奴家先献丑唱第一段,算是抛砖引玉吧。”

    于是茉莉转轴拨弦,牡丹便启朱唇,露玉齿,唱道:花道蝶:“你忒煞相欺负。见娇红嫩蕊时,整日缠奴,热攒攒,轻扑扑,恋着朝朝暮暮。把花心攒透了,将香味尽尝了过。你便又飞去邻家也,再不来采我。”

    牡丹那唱腔玉润珠圆,一边唱着,一边做出美妙身段来,配合着歌词儿,那媚眼儿不住往一鸣身上乱抛,特别是那词中后段,彷佛才隔了一夜没在一块儿,就充满着幽怨似的,令那一鸣听着看得是骨软筋酥不已。

    接下来百合随启丹唇续唱道:蝶回花:“非是我无情无义。只为你情性儿不耐久,两妒风欺。昨夜鲜,今朝淡,明朝落地。你的香魂既随流水去,我这里墙外又有好花枝。你若守得定往日这春心也,我怎么不采你。”

    这百合卖弄着歌喉,不过是一段小曲儿,只听见那唱曲官腔,词律音美,或缓或急,忽高忽低,其中转腔换调之处,百变不穷,若说歌曲腔调以为观止矣。

    众人听完之后,除一鸣之外皆口口称妙、句句道奇。而一鸣则是喜之不胜、抚掌点头赞叹不已。

    此时,平日爱谈道德学问的海棠随口话了句:“这歌可唱得真好,只可惜这词儿太过轻薄。”

    众美在风尘中混迹之时,为应合一般客人喜好,所习之歌曲大多涉邪狭,太过正经反倒是曲高和寡;海棠随口评论,倒也不是针对百合,怎知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那百合一听二娘子海棠话中似是有刺,年少气盛的她就想掰回一城,见到她身着翠绿罗衫,于是便道:

    “奴家再唱支曲儿,这端午就要到,就为二娘子唱支粽子应景吧。”于是让茉莉转轴拨弦,应着乐音唱道:

    “五月端午是我生辰到,身穿着一领绿罗袄。小脚儿裹得尖尖跷。 解开香罗带,剥得赤条条。插上一根梢儿,把奴浑身上下来咬。”

    这词儿虽叫粽子,然而这歌词儿分明在讲别的事,特别是才经过一夜春宵,被一鸣好好疼爱了一夜的海棠,直直觉得这歌儿就在说自己,昨夜在床榻上所做那羞于见人之事,一时间两腮羞红,可是臊得不得了,于是大声说道:“不要沾我便宜,现在你听我给你唱一支藕。”于是要茉莉伴奏,海棠嘟着一张嘴儿,像似赌气似的唱道:“藕儿好一个嫩白的肌体,深深的住在若耶溪。那采莲人特地寻你来至。可惜你不断丝儿连到底,可惜你未开的窍儿裹着皮。被那硬手的人儿拿着也,把你从头刮到尾。”

    海棠唱完后,一顿莲足还向百合丢了个白眼,怎知百合听到这歌儿,一张俏脸儿又羞又气,涨得满脸通红,眼眶中似是泪光打转,牡丹一见气氛不对,急急搂着百合安慰她,然后回头对海棠道:“二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那壶不开提那壶,这会儿点出这事做什么,待过了明夜,大家还不都一样了?”

    海棠见百合像是当真了,急忙上来搂着她陪不是,这才又将这小妹子给逗得破啼为笑。看着这几人不着头脑猜谜似的对谈,一鸣听得是满头雾水,于是向芙蓉比手势,想要她来解释解释。

    芙蓉对他神秘的嫣然一笑道:“别急,这事儿就让百合告诉你,明儿夜晚你就知道了。”

    茉莉见芙蓉正与一鸣交头接耳不知在说什么,于是便笑着对他说:

    “咱们姐妹中大都表演过了,芙蓉姐姐也该出场表演一番了。”  芙蓉点头称好,然后说道:“阿侬要准备一会儿。”于是便隐于一座屏风之后,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低声说道:“可以了。”

    于是在琵琶声中,一位曲线玲珑女子,披着薄薄粉色绸衫,背对着众人扭动着腰肢,摆动那丰臀,以曼妙舞步自屏风之后而出。那水蛇腰儿细细,只堪一握;丰臀却是鼓鼓圆圆,摆荡得风骚无比。

    她又将两只雪白手臂伸展开来,似波浪般摆动,柔若无骨,纤纤十指幻化出无尽之风华。娇躯随手臂摆动,如风中柳丝般袅袅婷婷,而那乌云高髻之雪白颈项,如灵蛇般扭动,十分灵活。

    突然,她猛一转身,可不是那俏丽的芙蓉吗,原来她说要到屏风之后准备,其实是将里衣夹裤脱去,身上仅披着外衣,束上腰带,好为一鸣跳上一段挑逗之艳舞,但见舞中的她面似桃花,明眸如高山上之湖水秋波;更有胸前高高耸立玉乳,半露出雪白一片,中间夹着深深之乳沟,随着舞步不停地颤动,望之夺人魂魄。

    伴着轻扬之琵琶声,但见她裙儿飘飞,随着身子急速地旋转,裙缘犹如圆圆地荷叶撑起,雪白玉乳和桃红的脸恰似含苞花萏。而在那荷叶之下,一双美腿,匀称而又白腻,恰以莲藕一般。

    一曲舞罢,一鸣早已按捺不住,虽是先前与她多夜同床共枕,那腿儿扛在肩上不知多少次,然而此番艳舞中,在裙中半显半露之腿儿却硬是不同,那双肥美玉腿令他忍耐不住,于是站起身来,一伸手搂住她那纤腰,然后坐下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摸上她的粉腿一面想着,啊呀我的心肝宝贝儿,怎的从来不知自裙下摸那腿儿,是如此凉沁沁,滑腻腻,软柔柔,这等的好摸?

    芙蓉见自己一番艳舞,博得情郎如此热爱,心中甜甜得意一笑,撅起朱唇像是领赏似索吻,然后在一鸣耳中细声说:“郎君若是喜欢,两夜之后阿侬再为你表演。”

    原本众姬妾是依照长幼安排与一鸣侍寝,芙蓉虽是排三,但是先前早与一鸣欢乐多时,因此自愿排在四娘子及五娘子之后,算是笼络人心,以求全家和乐作法,所谓两夜之后,就是芙蓉轮值之日。于是一鸣满意一笑,给了芙蓉一个重吻后便将她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