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当!当!当!当”

    下课钟响,又到了放学时间,天城光希埋头收拾课本,有些意兴阑珊。

    “光希”门外,已经请了快半个月病假的夏无双,一边跟涌出教室的同学道别,一边奋力地朝他挥手,就怕他没看见自己。

    一路跟其它同学打招呼,夏无双等他收拾好书包。

    好一会儿,等所有同学都走得差不多了,天城光希才收拾好东西,走向她。

    “你怎么来了?”看见她来学校,天城光希其实有些讶异。

    “没有,我在家闷得慌,所以拜托阿郡带我出来走走。”夏无双天真地笑着。

    “其实我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伤口也早已经结痂了,是阿郡过于操心才会又让我多请几天假不过幸好,我同阿郡说好了,明天就能回来上课,只是我还是忍不住,今天就先来晃晃,跟大家打个招呼。”

    见她笑,天城光希不由自主地回她一抹笑。“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我好,可是你却不好哩!”皱皱鼻子,夏无双很认真地打量他,说道:“你看你,几天不见,头发长了些也不去修剪,难怪传闻一大堆。”

    虽然她没来上学,但可不缺乏班上的资讯,这些天一到放学后的时间,她家里的电话热线不断,多的是打电话来诉说一日大小事的女同学。

    “什么传闻?”偏头,天城光希不解。

    “都没人跟你说吗?呃,也对,这种事应该没人会跟你说。”自问自答了一下,夏无双尴尬地笑笑。“反正就是那样啦,有人传说你跟月童学长走得很近,讲的不是很好听就是了。”

    “”没接话,但天城光希的表情有点怪异。

    “其实想想也有点离谱,传出你跟学长闹禁忌之恋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说月童学长已经跟你同居了。”夏无双哈哈笑了起来。

    “呃他现在是跟我住一块儿没错。”教室里已无其它人了,天城光希坦言。

    笑容冻结在夏无双的脸上。

    “因为出了一点事,学长为了安全着想,所以坚持要搬来跟我一块儿住,我也没办法。”虽然被说服,但天城光希还是有些不甘。

    要她来说的话,她真的不愿意跟月童住在一起,但听玉棠说完月童的身世后,因为心软,她根本没办法开口拒绝。

    再者,月童的顾虑也是有道理,既然明月宗内部出了叛徒,将破解结界的护身符给了对手,等于明月宗本部他已不能再住下去,毕竟若要设下新的结界、重新制作所有人的护身符,这做法实在太浪费时间。

    与其那样,还不如他一个人离开,在新落脚的地方设下新的防护结界,保护他自己与持有的月符神令,这作法对迫在眼前的竞月会来说,才是省事又省力的好方法。

    就因为这样,她家成了他新落脚的地点,虽然她一点也不明白为何他独独选中她家。就算两个人住的地方还颇近的,但也实在不必选上她家嘛!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他一脸无奈,夏无双好奇。

    “很复杂的事,说起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才好。”天城光希苦笑,这些日子里的所见所闻,连她自个儿有时都怀疑是不是在作梦、还不是很相信,这要她怎么同夏无双说呢?

    “如果不方便说,那也没关系啦。不过你要不要去把头发修短一些,让你看起来更清爽一些?”夏无双语出突然地建议道。“虽然你这样也很好看,但无聊的人会多想”

    “多想?”

    “因为你还没发育完全,个子较同期的男生娇小一点,加上长相又清秀,只要头发长了些,看起来会较女性化当然,一点点,只有一点点啦!”怕他会介意,夏无双强调后才道:“我猜想,大概也是因为这样,才会让你跟月童学长的关系被误会,因为外表的关系,加上你跟月童学长走得近,只要有心人胡思乱想之后,难听的话就会跟着传出来了。”

    “我保证,我跟学长两人都没有同性恋的倾向。”天城光希决断地表示。

    虽然月童曾说出一些暧昧难辨的话,可先不论他的意思或是她的想法,再怎么说,他们两人本来就性别不同,所以全然没有同性恋的问题存在,是以天城光希理直气壮,说得一点也不心虚。

    “嗯,我相信你。”拍拍他的肩,夏无双给予无条件支持。

    “光希?”久等不到人的月童寻了过来。“双双?”

    “月童学长?你怎么来了?”没想到说人人到,夏无双笑得有点尴尬。

    “这话该是我问你才对吧!”月童长手一伸,揽过天城光希后,慵懒地靠着她纤细的肩头笑道。“郡他们都在烹饪社那里等你,你怎不过去?”

    “你不过去?”夏无双觉得奇怪,平常时候,就见月童最贪恋她家阿郡的手艺,怎么今儿个这么反常?

    “有点事情要处理,今天不过去了。”无视于天城光希小小的挣扎,月童牢牢地扣着她,不让她脱离他怀抱之外。

    天城光希气闷,想拨开他勾肩搭背的手,却又不好意思做得太明白,怕真把场面弄僵了,反而更难看。

    彼虑中,她却没料到两人暗中较劲的样子看起来有多暖昧,至少在夏无双的眼中看来,还真有几分眉来眼去的意味在。

    “那个”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突然觉得一阵怪异的夏无双尴尬一笑。“我、我先过去找他们好了。”

    跑了,她跑了,一溜烟地跑了。

    留下的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完全不以为意,一个暗自气到要得内伤“光希,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你也爱上我了。”月童突然说道。

    白皙秀巧的面容忽地胀了个通红,也不知是羞是恼,天城光希奋力一把推开他,效法夏无双的做法,她也跑了。

    耸耸肩,月童依然不以为意,慢条斯理地跟了上去。

    一前一后回到她的住所,不想见月童,她一进门就躲进房间里。

    约莫半个小时后,她出来了,下定决心,这回不论月童再用什么理由,她都要叫他滚蛋唉!好吧,她承认,她口才不好,怎么也辩不过他不然他是怎么成功搬进来的?还不就败在她没法子像他一样能言善道?

    说什么在她住处设下新结界最省时省力,有他在,不但能保护她的安全,还能保他跟月符神令在竞月会前万无一失。

    必于那些,她是说不过他,但这件事不一样,就算这回她注定了要败北,最终还是没办法叫他离开,但至少她也一定要讲清楚,不准!她坚决的不准他再用什么爱不爱的来戏弄她!

    她气势万钧地走出房门,但客厅中不见他人影。

    再接再厉,她朝他房间走去说到他这房问,又是一笔旧帐!她连说不的机会都没有,他已自行在剩余的三间空房里选了一间。不过现在不是算这笔旧帐的时候,她有更要紧的正事要办。

    他房门没关,一探头进去,她发觉里头没人。

    秀巧的眉紧皱起,不抱希望的,她朝另一间被他拿来当临时祭坛的房间走去。

    镶有木头边框的玻璃门是她喜欢的典雅风格。以深色的木头为主架,框着二十公分左右正方形的透明玻璃,门虽关着,但门里头雅致的门帘没被放下,所以透过透明的玻璃门,她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

    没料到这时间他会“工作”天城光希张大眼,好奇得无法移开视线。

    之前并非没有机会看,但一来她觉得好象有点怪异,再者他似乎也避讳着不让她看见,是以在她没主动、他又刻意闪避下,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月童施法的场面。

    并不知道这种事的程序或过程该怎么样进行才是正确,但坦白说,那种场面是让人震撼的,至少就天城光希来说,看着此刻的月童,她无法不深受震撼。

    没有任何家具的房间内,用烛台围成两个圆周不同的大圈圈,在内圈里还有个另外排列出的五角星阵特殊图形。

    她完全不懂任何阵法,只知这奇妙的图形在同时间点亮所有的烛光后,所呈现出来的那种感觉,真的真的很特别。

    不仅仅是烛光所表现出的庄严肃穆感,整个氛围中还带着极浓厚的神秘色彩,让人一眼看了,自然而然生出敬畏之心。

    而就在那一屋子神秘色彩中,月童一身月白的长袍法衣,映着腊烛的茕茕火光,闭着眼、双手合十,面无表情地端坐在五角星形当中,口中念念有辞,样子既庄严又圣洁。

    此时,室内无风,但在一阵吟唱之后,忽地,五角星形内有一股气直往上冲,两个圆圈之间空白的地段突地透出光芒正确来说,那亮光呈现的是一种奇怪的字样,她看不懂,也没费神研究,只见月童的长发随之飘起,眉心那图腾一般的印记再现依然是那个形状像三叉戟、又像是一个被利刃穿破的上勾月图形,没有其它的色彩,唯一透出的光芒是柔和的淡淡金光,衬得月童那天上人间少有的绝色容颜,更显神圣不可侵犯。

    捂着嘴,天城光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睁大眼看着散布在月童身边的点点萤光,随着时间过去,它们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点一点的绕着居中的月童缓缓直打转着。

    在那缓慢的移动中,就见那一再增加的点点光芒交互重迭、再重迭,随着时间的过去,经由重迭融合后,所有的光点由点连接为面,顺着最外围一大圈的烛光融合成一片光幕,然后静止。

    不再有任何移动,那光幕包围住当中的月童,看不真切光幕中的他在做什么,天城光希只能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不确定过了多久的时间,突然,那整合在一起的光幕又整个迸裂开来,大半在一瞬间消失,其余化为尘屑般飘散于空中,晶晶亮亮地落下,也逐渐消失而去。

    随着那晶亮的尘屑落下,天城光希看得入迷,待所有异样全平息,眉心图腾印记已消去的月童手一扬,所有的烛火同时灭去。他看见了她,却没说什么,带着一脸的倦容,不减优雅地踏出那布满烛台的图形之中。

    她知道他看见了她,因此更显得进退两难。

    若是转身就走,感觉好象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够光明磊落。

    但要是留下来的话,那感觉真是尴尬啊!她该说些什么呢?

    她进退两难地苦恼着,完全忘了自己原先过来找他的初衷,而月童也没给她仔细思考的机会,打开门,他脸色难看的走了出来,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小心!”她出声,眼明手快地扶住他。

    月童没开口,顺势将重量分一半到她身上。

    “你没事吧?”她担心他。

    “休息一下就好了。”埋首在她的颈窝,他气虚地哼了一声。

    她忧心,扶着他到他的房间去。

    顺着她的意,他乖顺地躺下,却不肯放她走,耍赖似地紧环着她的腰不放,更甚者,他还自动自发地枕上她的腿。

    “”她皱眉,怀疑他在耍着她玩。

    “陪我一下。”他说,软软的语气是让人不忍拒绝的那种。“一下子就好。”

    她顺从了,天知道为什么,总之她就是拒绝不了等等!拒绝不了!?

    忽地,天城光希暗暗感到心惊,犹记得母亲在世时曾教育过她,指称当她拒绝不了一个男人、或是对一个男人感到心软时,那就是她坠入爱河的前兆。

    她?

    苞他?

    坠入爱河!?

    “你找我?”他突然的发问唤回她的神智。

    以为她会在房里待上好一阵子,就像这些天那样,完全没料到她会在这时候找他,以至于见到她,他有些意外。

    若知道她会过来,他就不会在这时候施法,毕竟他还没准备好面对她的反应,更不知她是否已准备好要接受他与常人的不同。

    如今她看见了,他完全不确定她看了之后,对他的看法会有什么样的改变;会不会会不会怕他?怕他的能力、怕他的不同、怕他“有什么事吗?”他屏息,等待她的反应。

    “也没什么啦!”没他想那么多,她干笑的随口应了一声,心中直对自己斥道:天城光希,理智!你理智一点!这个跟那个是两码子事,千万别混在一块儿了!

    “你怕了?”听出她语调里的心虚,他的心一紧,有说不出的难受,连带地环在她腰上的力道也稍稍一紧。

    “怕?怕什么?”直到这时才真正听进他的话,她有点跟不上他的意思。

    “你看见了,所以你怕了。”他轻喃,不掩话语中受伤的感觉。

    “你在胡说什么啊?”她皱眉。“那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工作,不是吗?虽然我因为外行而不懂,但我知道你是在做对这世界有帮助的好事,只要确定这一点,知道你绝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人的事,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怕他不信,她承认。“或许一开始因为不懂,所以见识到你的特异能力时会有些讶异,但那也只是觉得你很厉害而已,跟怕不怕一点关系也没有。”

    “真的?”他迟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吗?”她觉得他的怀疑很莫名其妙,想想又觉得不对。“难道以前曾有人因为这样而排挤过你吗?”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就觉得心软了一半,不敢想象他要怎样捱过那些异样的眼光。

    “反正你不要乱想,我才不会因为你特殊的力量跟使命就觉得你奇怪,相反的,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呢!”她强调。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虚弱地枕着她的腿,他不语,可一抹安心的浅浅微笑浮现。

    她的话,让他安下心,但她自己却不知道她无心的言语,给了他多大的力量。

    见他似乎累到没力气接话,她有些不安。

    “那个都会这样吗?”她问,没发现自己竟为了他而一脸担忧。

    “嗯?”

    “每施一次法,都会让你这么累吗?”看着他的倦容,不只担忧,几许疼惜稍稍染上她的心。

    “没有玉棠与苍梧护法,是比平常费力。”他坦言。

    “苍梧?”她微愣,因为这陌生的名字。

    “你没见过他。”闭着眼,月童虚弱一笑。“较之玉棠,他就像影子,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但他对我来说,就跟玉棠一样重要。”

    她知道那个说法,左右手,比喻人的重要性,所以她更不懂了。“既然他们很重要,你为什么不找他们一起过来?”

    “若全过来这边,本部那边谁坐阵?”慵懒不正经之下,他要想的比任何人都多。

    “但你这样一个人累也不是办法,再两个礼拜,就是竞月会的日子了。”她没发现自己竟为他盘算了越来。

    “无妨,就当它是修行,一开始我就是这样想。”他当然也考量到了这件事,也因此更义无反顾地强拉着她一块离开他生长的明月宗本部;在竞月会之前,他得再加强他的力量才行。

    “但你真吃得消吗?”看着他的倦容,她怀疑。

    闭着眼,他像是睡着,但又突然冒出一句话。“无妨,有你陪我。”

    “你别这样,我跟你说正经的。”她没发现她的脸红了下,轻咛道。

    “正经我是啊!”仍是闭着眼,倦极的他轻喃道。“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力量吗?”

    白皙面容上的粉红色泽又加深了些,她有些恼,就气他用这类的话逗她,也是到这时才想起,她最初来找他的目的。

    她就是要来跟他讲清楚,不准他再这样乱讲话,怎么怎么全忘了呢?

    暗恼在心里,重整旗鼓,她决意重新来过。

    可一低头,警告的话到了嘴边,就看见他他睡着了?

    所有的声音逸去,看着他恬静的睡颜,不由自主的,天城光希跟着放下强行武装起的戒防之心。

    一切都是那么样的自然而然,只要不刻意逼自己武装、提防他,她的一颗心就很自然的因为他而柔软,满溢起的是疼借怜惜的心。

    这时不用面对他,她只需要面对自己,所以她不想再装作无事一样的骗自己。

    事已至此,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绝对有清醒的理智知道那样不好,对他,她不该产生心疼、怜惜的情绪,就像她死去的妈妈所提醒过她的,那是一种警讯,当她为一个男人心软、无法拒绝时,就是她坠入爱河的讯号。

    可她不行的呀!

    她自己的生活已经一团乱,她不想牵连到他,更何况,他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够多了,她又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乱再加诸在他身上?

    她怎能那样做呢?

    纤白的指轻抚上他恬适的睡颜,她悄然叹息,流露出她极力想隐藏的浓浓怜惜之情,殊不知那些情绪全然涌向他,像一股暖流直滑入他心底,满满、满满的涨满他整个心房,几乎要将他淹没。

    浑然不知她造成的影响,她看着他,看着他得天独厚的冠玉容颜,像是有自主意识一般,软柔柔的手仔细地刻划起他的眉他的眼顺势,还帮他撩开几许散乱在颊边的发丝忽地,几许轻愁染上她心头,对他,她只感到心疼。

    虽然她多年前失去了慈祥的母亲,可她还有个超级溺爱她的父亲,但是他呢?他自小就没有父母亲的疼爱,可以说是在一场悲剧中诞生的,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得到加倍的呵护疼宠,相反的自他出世后所要面对的,就只有无尽的学习跟无穷的责任。

    这样的他,真的真的已经活得够辛苦了,她绝不能再增添他的麻烦,他、他就该要遇上比她更好的人,一个能给他无虞的生活、带给他喜乐幸福的人。

    她有自知之明,她不符合那资格,所以更应该守住自己的心,不该动任何不该有的念,即使真怜惜他不!懊说就因为是怜惜他,她才更应该坚定立场,坚决不动心、也不对他产生任何少女遐想。

    那样对他较好,让他省悟,知道她不是适合他的人,再者对她自己也好,现在不动心,没放下感情,就能避免日后要面对不必要的伤心。

    嗯!没错!就是这样子!

    待他醒来后,她就要立场严明地告诉他她的决定,若他真想要住下来,就得噤口,不得再说出那些会害她乱了念、使人意乱情迷的话来。

    还有,她也要表明,她绝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是一个适合他的人,她得让他认清这事实,认清迷迷糊糊中,天城光希也跟着睡着了,完全没发现,在她入睡之后,枕在她腿上熟睡中的俊颜扬起一抹温柔、满足的笑。

    不确定是什么把她惊醒的,但天城光希就是醒了过来。

    紧贴她的,是一具大型的暖炉,绵绵密密地包围着她,贴身得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困惑让她有瞬间的恍惚。但很快地,她省悟过来她所正对的是月童的胸膛,而紧包围住她的,是他颀长的身子。

    啊!

    惨叫在心里响起,她定住,一动也不动,睡得红扑扑的面容更添朱艳,完全弄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只是借一下大腿让他枕一会儿,怎么变成她自己也跟着睡了,而且就睡死在他的怀里?

    她尴尬得一动也不动,知道他醒着,虽然他不说话,但她就是知道。

    而,就正如她所认定的,月童确实是醒着,只见他不语,紧拥着她,闭着眼,屏气凝神,似是在感应什么。

    熬过尴尬感,她发现他的不对劲。

    “怎么了?”她看着他,微仰的角度看起来煞是可口诱人。

    好一会儿后,他睁开双眼,一眼就对上如此诱人的她一度,他就要把持不住,想对她做点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只是伸手摸摸她的头,叮咛道:“我出去一下,你留下,别让任何人进来。”

    虽然他对自己在她住处设下的新结界有信心,可这个结界只能阻挡有灵能力之人,对一般寻常人并没有影响。

    他担心,若这真是调虎离山之计,他被支开后,对方只需找来一般寻常人来掳人,那人单势孤的她又怎能抵挡?

    “记得,除了我之外,千万别让任何人进来。”他谨慎地交代。

    理智和情感两方在拔河,一面要他别离开她,可另一面却要他去查探,好确认那股透着邪恶的强大气场是怎么来的。

    “出事了吗?”她拉住他,敏感的察觉到不对劲。

    “我去看看而已,没事。”他安抚她。

    见她一脸的不放心,他再也忍不住地倾身,朝她的眉心落下一印,轻言道:“我很快回来。”

    “保证?”太过忧心,她没空计较他的行为。

    “我保证。”他承诺。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出去,不自觉地为他感到忧心。

    不到半个小时,他很快的回来了,一如他之前做下的承诺。

    但不见了找遍房子里里外外,她人竟然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