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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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柔听得更是津津有味,伸长了脖子张了小嘴儿,连饭也忘记了吃。丁三看她的神态,不由得心里好笑,想:小丫头不知江湖险恶,比这残忍百倍的事情也多得是,有什么好稀奇的?

    我亲眼见到过的也有好几回了,周彪道:“老子忍不住就要上去插手管这趟闲事,却被于副镖头拦住了。

    他说我们行走江湖靠的是人缘,非到万不得已不许树敌招怨,我们身上担负着人家的重托,不能因为意气用事节外生枝,耽误了走镖的大事。哼!

    于副镖头什么都好,就是这胆子小了一些,这一点儿,他可比不上王副镖头了。”小柔听得实在好奇,出口问道:“那个女的后来怎么样了?”

    周彪看了她一眼,见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关注之情,对自己说的故事显然很是着迷,不由心喜,道:“你问得很好,换做别的女人被这样割上一刀,早就晕过去了。

    你说是不是?可是那个女人却连吭都不肯吭一声出来,想是怕她男人分心,她不但不肯出声,反而把脖子往刀口上送了过去,竟然想要自我了断了性命。”小柔和猪肉张同时“啊”了一声,都没想到那女人竟然有这样的行为。

    只听风三娘在柜台后面说道:“她自己寻死,是担心丈夫受人要挟,束手就擒,到时候两个人的性命就都保不住了。”周彪点了点头道:“老婆你说得没错,她肯为了丈夫牺牲自己性命。

    这样的女人可实在是世间少有!那个抓着他的家伙也吓了一跳,连忙收刀,好在他醒悟的及时,那女人才没死成,可脖子上却也割出了一道口子了。”

    这时那男人已经转头看到了,长叹了一声,对那些人说:“这事与她无关,你们放了她,我这就停手任你们处置。”女人说:“梁哥,你别做傻事,他们这些人信不过的。”

    那姓梁的男子说道:“莲妹,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思,我做这些事情全都是为了你,没有了你,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处?”

    那个叫做莲妹的女子说道:“我宁可死了,也不愿意把东西给他们。唉,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东西,她竟然连死都不肯让男人交出来,”

    男人和她一讲话,就分了心,一个没留意腿上中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脚下就没有了起先灵活了,再抵挡了片刻,肩膀又中一剑,眼看是败局已定了。

    我看他们实在凶险,忍不住又要上去帮忙,嘿嘿,老张你是知道的,我周彪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打架,看见人打架心里就痒痒,倒也不全是为了什么行侠仗义的。

    “风三娘听得生气,道:“你这头蠢驴子,管人家什么闲事?那是闹着玩儿的吗?你只顾打架痛快,有没有想过在家里整日担心的我?”周彪怒道:“你叫我驴子,我不生气,干么要在驴子前面加个蠢字?我这么蠢,你还嫁给我做什么?”

    猪肉张劝道:“周兄弟别生气,弟妹也是担心你才生气的,你们两口子可别为了这么点儿事情就吵起来,弟妹你也是的,哪有叫自己老公驴子的,也难怪他生气。”

    周彪摇摇手道:“叫驴子没有关系,叫驴子没有关系,她喜欢我下面的家伙大,才叫我驴子的,她这么叫我,我很高兴,没什么生气的。”猪肉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道:“原来如此,我倒没有想到,哈哈。”小柔在一旁听着,全不明白两人话里的意思,她年纪青涩,对那些事一无所知,只觉得他们说话粗鲁了一些,对话里的含义却丝毫不知晓。

    丁三皱了皱眉头,想:他们山野村夫讲话也太不检点了,当着外人却还要打情骂俏,我倒是没什么,教柔儿听了可不大妥当。

    却也想知道事情接下来怎么收场,忍着没吭声插话。风三娘在柜台后啐了他一口,道:“你这个憨人,这话也说得的?真不知羞臊!”周彪大大咧咧地嘿嘿一笑,道:“我有什么可瞒人的?

    倘若小得如猫狗,那是得绕了话说的,给自己婆娘瞧不起了,当然不能再给外人笑话。我本钱足又不是丢人的事,干什么要藏起来?你说,如果不是知道我那东西好用,你会嫁给我这个穷汉子?那会儿咱们可还没有这家铺子!”猪肉张笑道:“哦!

    原来弟妹嫁过来之前就知道周兄弟的底细了,很好,很好,哈哈,这叫做先尝后买知道好歹!”小柔见他们把话题扯到了一边,就着急起来。

    催促道:“周大哥,你快些接着讲,后来怎么样了?”那周彪这才收起了闲话,道:“我还没动,从我们镖队后面却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牵着头毛驴儿,一直奔着那伙人走去。刚才大伙只顾着看那些人打斗,可没注意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这时候他走过去,大家都觉得意外,要知那些人功夫虽然称不上是高手,却也全是身手不俗之辈,他这么空手闯过去只怕是必死无疑了,我忍不住向他叫道:‘小子,快回来,危险得很呐。’”

    “他却理也不理我,径直走到那个抓着女人的汉子面前,道:‘喂,劳驾让一让,我急着赶路,先放我过去你们再打罢。’那人也不把他放在眼里,抬脚就踢他,骂道:‘臭小子,滚到一边去,小心老子砍断你的脖子。’我那时心里想着糟糕,他这一脚踢过去,那小子的腿恐怕要断了。”

    “只听得哎呀一声,却是那个汉子叫出来的,他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小子,满脸都是惊讶的表情,人就慢慢地瘫软在地上。真是邪门儿,我们都亲眼看着,全没看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法。”

    “于副镖头叫道:‘这小子有古怪,大家看好镖车,千万别让他靠近。’我就在心里笑,想:‘于副镖头太小心了,这小子要是真的想劫镖刚才就动手了。

    还会巴巴地跑过去淌那道浑水?’“只听那小子说:‘哎呀,我要你让开就行了,你躺在我前面干什么?’”“那个叫莲妹的女子趁此机会脱身,提起兵刃去帮她的陈哥。少年却紧跟在她身后,一直跟着进了那伙人包围的圈子之中。”

    “此时那伙人里已经有人看出不对,立刻分出四个人来攻那女人,那女子的武功实在不行,加上手上有伤,立时落了下风。

    奇怪的是那小子明明没有帮手,可不论是谁的兵器,只要攻到了女人的破绽处,必定会突然失去准头,不是莫名其妙一歪,就是凭白无故地弹开。”

    “斗了七八招,女子已经看出了苗头,干脆不再守自己的要害,只顾一味去抢攻对方。要知道与人过招讲究的是攻守平衡,像她这样的打法我们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偏偏就是这么的有趣,眼看着她身法凌乱破绽百出,那些人就是拿她没有办法。”

    “再斗了几招,已经给她伤了两人,那边只好再过来帮忙。姓张的男人少了对手,立刻轻松了不少,他虽然身上也受了伤,但站在原地自保还是有余,十招里也能还上一两招。”小柔听到这里,舒了口气,道:“我知道了。

    是那个打抱不平的英雄偷偷地帮他们呢!”猪肉张道:“不错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兄弟你说是不是?”

    周彪道:“我也这么想,不过从始至终可没看见他动一下手,我们镖行里有的是好手,要是他用了什么铁链子梅花针之类的暗器,那举手投足间总要露出些征兆,以我们的眼力,一定能看得明白。

    邪门儿的是大家全神贯注地盯着他,居然还是看不出一丝头绪。你说是不是见鬼了?”丁三在旁边没有做声,心里却也念头连转,想道:要做到这点倒也不难,只是做得让人瞧不出眉目就不容易了。

    那人用的一定是极为细小的暗器,用这么小的暗器须十分精纯的内力才成,那小子不过十七八岁,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功夫?只听风三娘插嘴道:“听说路走得多了就会遇鬼,你们遇到的一定是那些东西了!”

    周彪道:“你胡说些什么?青天白日的,哪里来的什么鬼?”又喝了碗酒说道:“为首的一个也看出了门道,向同伙叫道:‘分开那个小子,别让他们到一块。’他们虽然人多,心里却先虚起来,情知这样下去,自己的人一个个减少,那可成了只败不胜的局面。”

    “当下几个人都扑了过来,要把那小子挡在外面,只听那小子道:‘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打算抢人钱财吗?真是无法无天!不怕官府抓了你们杀头?你们要劫财,那里倒有镖行在的,我可没什么钱给你们,有的只有这头毛驴啦,这头毛驴脾气倔的很,只怕不会听你们话。’说话之间就又有人大叫一声倒了下去,哈哈!这个小子说话很是有趣,老子很喜欢。”

    “那些人眼看着自己的人一个个倒下,不敢再靠近,却也不肯就此罢手,退开了几步,远远地把三个人围了起来,那带头的向半空放了一枚响箭,显然是要求援,看来当时附近一定还有他们的人在。

    趁那些人退开的机会,姓张的汉子拖着腿过来,撕下衣襟给女人包扎伤口,毫不理会自己身上早已经是血红一片。”

    “那少年小子道:‘很好,你们不打了吗?舞刀弄枪的有什么好,不如大家和气生财就此罢手,我就来做个和事佬给你们调一调!’那个带头的说道:‘你是哪条道上的?敢跟我们清河陈庄的人作对!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儿的好,不然一会儿可没好果子吃。’老子听了也吓了一跳,想不到他们竟是清河陈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