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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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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发起的所谓的“一把手”协会活动似乎已经不可考证了,反正据说延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单位一把手,每月聚会一次,完全是为了增进友谊,相互间好办事罢了,或者真的有不错的效果,参加了六届后才稍稍有点领悟的。烟是发了一包,是好的;酒是喝了一顿,不错的;歌也去唱了,舞也去跳了。只是,玩到无聊的时候,酒醉了的时候,有人才知道喊:空虚!

    其实空虚倒真的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所有的一切似乎没有了智力的考量,一切的一切都按潜规则进行:环卫费大家支持;预防费彼此努力;我是保险的你们帮助;他是电信的做个黄页大家抬庄;邮电的订个报纸什么的,司法的聘个法律顾问什么的,电视站搞个团拜什么的,学校六一捐个款什么的什么的就什么的,也没有谁敢说什么的。只是拍过胸脯后,真的就有了空虚。于是,我也不得不想到了空虚,还有空虚的理由。

    空虚的理由,你有一千个,我呢,一万个理由——够不够?

    底线是空虚。贫苦到底线,是会幻化为空虚的;痛苦到底线,幻化也不要,一定是空虚;所有的底线以下,没有不空虚的。

    极点也是空虚的。烦到极点,喜到极点,忧到极点,失败到极点,悲伤到极点,甚至成功到极点或者爱与不爱到极点、得与不得到极点、幸与不幸到极点的结果都一样是空虚。总之,极点过后,就是空虚埋伏在那里等待着你。

    丑陋是空虚的最终结果,所以,不空虚不丑陋,不丑陋不空虚。然而,美和空虚呢?对立吗?也不见得!

    花香在天空中酝酿着,空而虚的,也是美妙的;雾霭在暮色里翩跹着,虚而空的,也是曼妙的;情爱在心田里滋生着,空而虚的,却也美好的;宽恕在神灵前发酵着,虚而空的,却也神圣的所以,美好的大多是空灵的,空灵的一般就和空虚有着亲戚关系。于是,所有的,按郭沫若凤凰涅盘的说法是——一切的一,一切的切,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成为空虚的理由。

    即使,一万个理由不够,我也还有一万零一个空虚的理由的。

    生命到最后,或者说是到底线,或者说是到极点,或者说是到空灵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归于虚无,归于空虚呢?

    这一万零一个空虚的理由,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