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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能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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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小生长在湖边,而祖先的坟茔都留在山里,相距十几里路途。小时候,因伯祖父的长期存在,我常作为父亲的特使,送些鱼虾去山里,孝敬伯祖父。我喜欢看山,因此也乐于奔驰。

    山路崎岖倒不在话下,最麻烦的是山里人家爱养狗,对行人造成威胁。

    时间长了,得出一些经验:真咬人的狗不多见,一般就是爱吠。你越是恐惧,那狗就吠得越凶;你若既用心提防又少些惊慌顾盼,只管走自己的路,用不了多久,狗吠自止。有了这些认识,不管再有多少狗,不管那狗显得有多么凶狠,我自走我的路,因而每次都潇洒来去,有惊无险。

    后来参加工作,仗着读了几本书,热情大胆,事事不甘人后。有人或者出于政治上的原因、或者基于名誉声望上的考量,认为我对他造成了阻碍,便不失时机地对我大肆毁谤。每当这时,我常会想起(不是每次都能想起)山路上的狗,因此漠然置之。

    有同事朋友不解,说我们都不能容忍了,你就任他这样猖狂?我通常报以一个傻笑,然后谈起小时走山路的经历,末了自我解嘲说:“路长了,难免遇狗吠。狗咬人一口,人固然不乐,但总不能回咬狗一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