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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透人心灵的思念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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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坦率地说,我喜欢红叶无语的诗篇。记得还在青草的时候读她的第一首诗,给了八字评语:“红叶诗篇,断人情肠。”

    由于其独特的生活经历和生活环境,养成了红叶无语诗歌的独特品质与内涵。她的每一首诗都饱含深情厚意,从个人的情感因素中提炼出照亮人心扉的诗歌语言,强烈地感染读者的情绪。其中这首在中秋时节写成的中秋梦想,就是一首特别能打动人的好诗。浓郁的诗意,深挚的情意,字里行间流动着凄美与真诚,并通过诗歌特有的隽永纤丽,把长年背井离乡的之于亲情的思念,浓缩成空悬两地的半轮明月,形成一缕缕游丝,直达读者肺腑,引起强烈的心灵与情感共鸣。这样的诗作,不同于眼下充斥报刊的数以万计的无病呻吟之作,它是生命的亲历与感悟,是压抑了半生的离别情的集中喷发。

    全诗共分三节,离情别绪层层递进,感人肺腑。从第一节中我们可以看见,一个少女是如何孤独地从故乡的月光(亲人关切的目光)下走往他乡,走向一生的孤独:

    “我从故乡的明月中走来/一直向西/十八岁少女/披挂上青春和靓丽的风影/没有带一缕月光/让崇高的理想穿越/故乡的月光照不到的/嘉峪关、火焰山/把自己定格在/长河落日之间”

    从这些诗句中我们可以鲜明地读出这样的信息:一个少女(十八岁,我确信是不太了解社会现实的十八岁)满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在故乡亲人关切的目光中启程,从东海之滨“一路向西”横跨神州大地,把青春的背囊卸在了祖国的最西端——新疆。诗人笔下的“靓丽的风影”我认为可以理解为诗人青春年少时有着靓丽的容颜,也可以理解为之于未来的美丽的憧憬。而“把自己定格在/河落日之间”这第一节诗中的结句,实在包含了太厚重的内涵。那里是一片壮美的自然景观,抬眼所见是大漠孤烟和长河落日的苍凉,又是全然陌生的生活环境与人文环境。我们知道,新疆与山东,除了自然景观不同之外,饮食、服饰、语言习惯与人文环境都有着极大差异,甚至单纯的人际环境都截然两样。诗人在山东故乡,是清一色的汉族人,而到了新疆,是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多民族杂居的复杂群落。即使诗人所在的乌鲁牧齐一市,也有着十五个不同的民族。如此复杂的工作与生活环境,可能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十八岁少女从未认真思考的严重问题,却在她卸下行囊的那一天,突然降临。美丽的向往象个花瓷瓶,在始料未及的严酷现实突如其来的一击之下,砰然粉碎。接踵而至的,是对故乡对亲人无限深情的回望与思念——那种摧肝断肠的与日俱增的无休无止的思念。

    “每逢中秋便向东张望/想像齐鲁的月光是否还隐藏在/故乡的那口老井里/想像母亲是怎样/顶着那轮明月站在村口/盼望着我把残缺的团圆节补齐/她的白发上月光流泻/她的眼睛里月光闪烁/春花秋实/多少个中秋拂过我的面庞/塞外的月光/把满目的朝气照耀成沧桑/把盛开的花朵照耀成/衰败的辉煌/我的梦在大漠里跋涉/梦中的那轮月亮/潮起潮落/梦中的双腿/累到了多少个夜晚/故乡的月亮在远方/那一年又是一个中秋节/我携带着西域的半轮月亮/急匆匆赶回故乡/想链接一个圆圆的欢畅/想让母亲晶莹的泪光/化为满屋的月光”

    这一节,无须更多评说,那种对于故乡和亲人的深深的眷望之情,洋溢在字里行间,如锤似锥,震荡、刺痛着人们的心灵。诗人应该是在中国的经济改革还没有充分展开的年代走进塞外荒边,那是在通信与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收入微薄而故乡万里,亲情,只剩一纸书信。在这种千缠百转的思念中,少女独在异乡,在风尘漫漫的孤独中,岁岁年年,苍老了青春。而故乡的一切只能在想象中——包括母亲,包括所有的亲人。女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因此诗人总是“想像母亲是怎样/顶着那轮明月站在村口/盼望着我把残缺的团圆节补齐”笔者曾从军二十年,只跨过了一个省界都从未曾把那个团圆节补齐,何况诗人已横贯茫茫神州,走到了当时中国铁路线的一个最遥远的终点站?按照里程和当时列车的运行速度计算,诗人要把一个团圆节补齐,仅走个单程就须坐五昼夜火车。其中的艰辛与尴尬,不是那个年代远离故乡的人,恐怕很难体味。因此,岁月悠悠,这份残缺却一直伴随着两地的思念。直到“那一年又是一个中秋节/我携带着西域的半轮月亮/急匆匆赶回故乡/想链接一个圆圆的欢畅”诗人终于克服种种困难,怀着急切而兴奋的心情,在那年的中秋赶回故乡与亲人团聚。这里,诗人要传递给读者的似乎是个好消息、是个大圆满的结局,而诗人笔锋一转,展开了第三节的更沉郁悲哀的情感表述:

    “可是母亲在村口消失了/留在旧板床上的/是一块缺了边的月饼/那个中秋夜/家乡的月亮没有升起/在那个漆黑的夜里/我和母亲相拥在梦里/母亲的双眼依然月光荡漾/她说:孩子多少年了/我们终于过了个团圆节/刹那间我和母亲披满了月光”

    这是一个多么令人锥心刺骨的中秋节啊,捧着多年渴望的团圆心万里归来,迎接她的却是更深的痛苦——“母亲在村口消失了”在这巨大的痛苦中,情感的缺失给人的感觉更深切,思念也因之更浓冽。母亲消失,却又“和母亲相拥在梦里”亲生母女,一生别离,到最后,仍只能在梦中相逢。谁读到这样的断肠诗篇,心里没有一份深深的痛感呢?诗人怀着美丽的梦想,把一生交给边疆、交给西域万里风沙、交给维族的孩子和学校,同时也交给母亲永世的张望,并给自己留下永世的缺撼与铭心刻骨的怀恋。

    附红叶无语原作地址zhaojuer415863266。blog。hexun/5763167d。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