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忍辱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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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下定决心要扳倒安淑媛,现在的我就在这里好好的呆着,等到他回长安之后再想办法帮我翻案,让我tuo离这里。一个太子手上的权利,足够做到吧。

    日子过去了一个月了,除了早晚要去天井里打水,我几乎都不离开自己的房间,避免和其他人接触。这里没有办法沐浴,我只好用大量的水来擦洗身ti,保持洁净。一个月不洗澡的生活,简直是我这辈子和上辈子前所未有的,让我大为恼火。

    每次点心吃完了,我就会召唤混账出来,现在和它混熟了,觉得这只鸟真的很混账,还好它只是一只鸟,如果一个人有着这样臭屁又自大的性格,那简直就完蛋了。然后安远山就会趁着夜色来找我。

    几次的相处,一些随意的谈话,让我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冷漠,只是喜欢选择沉默而已,跟那只丑鸟相差甚远。我又开始疑惑这样的主人,怎么会养一只这样的鸟出来,唉。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皇帝会在麟德殿举行中秋夜宴,届时又是一派拍歌舞升平。

    可是我却发现了一件相当悲剧的事:安远山给我的竹笛,不幸的丢失了。这就意味着我只能等着他不请自来了。

    慧芳殿,后殿。

    “姐姐,你说这韦紫会不会咸鱼翻身,再次复宠啊?”一个拿着团扇,显得有些焦躁的女人,正是前些日子晋了婕妤之位的云婕妤,云姗迟。“她一早就知道自己那里有我的人,却装作不知的样子,等到最后才摊派,险些就把我拉下水了。她如果出来,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我!”

    “不可能,罗敏之已经死了,死人不会在说话。放心,这件事绝对不会威胁到你的。再说,去了冷宫的,有谁是自己走出来的?”精明的华服女子宽慰道。两人还真是好姐妹啊!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害怕啊。昨晚陛下召我侍qin,可是后来口里念的竟然是她的名字,可气死我了!”

    “什么,还有这回事?”

    “千真万确。”

    “那么,就叫你的人做掉她!”

    “是!哈哈,我一直让小明子给她送泔水和馒头,她也够呛的,过几日给她送一顿大餐,让她一命呜呼!”“恩。你的药保险吗?”

    “一定的,肯定查不出死因是中毒!”

    “好。”

    这边,是凄凉的思明宫。本以为今天的伙食会有什么改善,至少来个月饼吧,结果居然只有一个石化了的馒头,比起第一天来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追问道:“这位公公”他头也不回。

    我默默的回到房间,面对这个像微波炉加热过的馒头,我努力的想想它是一坨饼干,但是那股奇怪的味道,却难以下咽。

    到了第二天,更加过分了,居然只有一碗油乎乎的泔水,上面还漂浮着一只苍蝇,根本就没法吃。难道这冷宫里就只有泔水和馒头吗?

    由于我的房间正位于转角的第一间,比起其他房间稍微向内凹一点,所以我是看不见别的房间前放的饭的。今天,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走出去几步,想要看看隔壁的饭菜,竟然发现个隔壁的文曦得到的是两个馒头和一碗菜汤!跟我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时,她正好出来拿饭,看见我拿着泔水的我,她正要开口说什么,我直接转身回房间了。自从那wan我们之间有了不愉快之后,我就再没搭理过她。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苛待,可是别人却没有,这明摆着就是有人授意的,让我不好过啊。

    没办法的,看来今天晚上只有饿肚子的份了,最后剩下的一个酥饼,要留到明天了。我还真是命苦啊。

    半夜,被热得醒过来,汗流浃背,口干舌燥,自己好像发烧了。“水”我无力的呻着。

    有清凉的水灌到我嘴里,**。我的意识是模糊的,好像床前有一个影子。我看不清,头号沉,又睡去了。

    早上醒来,额头还是滚tang的,烧还没有退。我起身去拿桌上的茶杯,昨晚的一切,是幻觉吧。

    茶壶里没有水,我只好去天井里打些井水来。这里没有工业的污染,井水是清甜的,很好喝。

    我拿着茶壶往外走,发烧,再加上一直没吃什么东西,脚步虚浮,头痛yu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柔软的棉花上,不着边际。脑袋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搅动,从后脑勺窜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手上没有力气,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井里吊了一小桶水上来,把它们倒进茶壶。

    拿着茶壶往回走时,我再也没哟力气撑下去了,手上的壶滑落在地,摔的粉碎。

    “呀!”听得一声惊呼,我才挪了挪一直盯着地面的目光,看见三个宫婢打扮的女子。

    “你个不长眼的东西,水溅了我一裙子!”为首的那个女子骂骂咧咧道。

    这个时候,我不便介入任何的纷争、事端,只好忍让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我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就扑面而来,脸上好痛!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手掌被锋利的茶壶碎片割除了口子,剧痛。

    “啊!”我叫道,鲜红的血不断的往外流淌,伤口很深。从没有经受我这样的痛楚。我想要起身,身ti却沉重得动惮不得,只能任由她们踢打。还好只是女人的花拳绣腿,哪里比得上手上的痛?我挤出一丝苦笑。

    一朝沦落竟然是这般光景,到不如我就要这样一直忍辱偷生吗?

    陷入了昏迷。

    醒来的时候,自己躺在c花ng上,还以为终于时来运转了,却发现还是在那个狭小破旧的房间里。手微微一动,就痛,我慢慢的抬起左手,上面包了一张很久的丝绢,隐隐的渗出血迹来。

    是谁在帮我?昨晚难道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