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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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恨他!

    恨他莫名其妙地羞辱自己,并且打乱她平静的生活。

    恩寍,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张泽犹豫了一上午,终于走过来问她。

    没有啊。恩寍摇头。

    最近天气多变化,我看你整个早上一直皱着眉头,我还以为你生病了。

    我没事。恩寍道,勉强露出笑容。

    没事就好张泽搔搔头,顿了顿才接下问:最近,伯母还是一直安排你相亲吗?

    恩寍愣了一下。嗯。

    说实在的,张泽坐在她身边。恩寍,我一直很想问你,你你真的那么想结婚吗?

    气氛一时间变得很沉默。其实是我妈,她希望我结婚。恩寍老实说。

    那你自己呢?

    我?她无奈地微笑。不结婚都很好,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对象,结婚也没什么不可以。

    这是三年来,她一直抱持的观念。

    我不太明白,恩寍,你所谓“合适的对象”标准是什么?

    她呆了片刻。你问倒我了,其实其实也没什么标准啦!只要两个人看得顺眼,对方愿意娶我就可以了!她打哈哈。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从不考虑我?张泽鼓起勇气问她。

    恩寍屏住气。呃,我们做朋友,不是也很好吗?她笑着回答。

    张泽沉默地瞪着地板。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当你的朋友。片刻从他自嘲地道。

    恩寍深吸一口气后,转移话题。张泽,我们不要再说这个了

    铃铃店里的门铃声响起,等恩寍看到进来的人是谁,她的脸色全然变了。

    你来干什么?她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防备的站姿,显得有些激动她忘不了昨天晚上,黑耀堂给她的羞辱!

    黑耀堂径自走进十坪不到的小店,嗤笑问:开店做生意,却不准客人进门?

    我们这家店就是不欢迎你!她瞪着他那张嘻皮笑脸。

    他竟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昨天晚上,她真的应该到警察局去备案!

    恩寍,他是谁?张泽问。

    张泽被这种状况搞胡涂,他从来没见过恩寍这么激动。

    恩寍还来不及开口回答,没想到黑耀堂竟然大言不惭地道:我是小寍的未婚夫。

    张泽呆住了。

    黑耀堂!恩寍简直不敢相信,这男人厚脸皮的程度。请你马上出去!她怒斥。

    他非但不出去,反而大剌剌地在店内坐下,嚣张地伸直他的长腿。反正我已经来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你介绍一下自己的“丈夫”和未婚夫,彼此互相认识认识。他揶揄道。

    恩寍,他到底在说什么?张泽的惊愣,完全表现在脸上。

    恩寍的脸孔涨得通红。

    她气忿地走到他跟前。你到底走不走?

    干嘛?他咧开嘴,十足无赖。怕两个男人为了打架?嘲弄道。

    黑耀堂,你简直讨人厌到极点。她咬着牙诅咒他。

    他笑出声。真的?听起来逝不错!反正我从来没让女人“讨厌”过,正想尝尝是什么滋味。

    她气忿地瞪着他。

    恩寍?张泽疑惑地道:你从来没告诉过我,你已经有未婚夫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接受伯母安排的相亲

    张泽!她宣忙打断他的话。我出去一下!

    不等张泽回答,她拉住黑耀堂,硬把他拖出店外。

    你到底想怎样?!到了附近的小鲍园,她生气地质问他。

    他悠哉地凝望生气,女子,可没让她模糊焦点。一个结了婚的女人,竟然还需要相亲?再说,你的丈夫还真大方,明知道你三年来不断在相亲,竟然还愿意容忍?

    够了!她苍白着脸。你想谨刺我到什么时候?

    是谁先说谎的?他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脸。

    那又如何?我喜欢随便说说,没有人要你当真。她冷淡地道。

    他别开嘴,笑容很冷。你难道没听说过谎言一定得付出代价?

    如果你不再出现,打搅我的生活,就不会听见任何不中听的谎话。她转身想走回宠物店。

    黑耀堂拉住她的手。

    奇怪了,他低笑。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挑战比以往任何游戏,还要有趣多了!

    恩寍苍白着脸愣住。

    下一刻她挣脱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奔回宠物店。

    隔天下午,恩寍在宠物店工作时,突然接到母亲的电话恩寍,你正在跟姓黑的交往吗?夏雨辰的声音显得很困惑。

    恩寍住,不祥的预感,突然笼罩她的心头,她脸色苍白她问母亲: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黑氏老二打一通胧话给你爸,要求咱们家覆行三年前的婚约,如果你爸不照办的话,他威胁要夺走公司的重要客户。夏雨辰的声音很忧虑。

    听到母亲的话,恩寍简直不敢相信。他疯了!

    恩寍?夏雨辰愣住。

    妈,我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币上电话,恩寍连工作服都来不及脱下,回头跟张泽知会一声,她抓起皮包就走她知道上哪里找他,黑耀堂!

    只要到黑氏集团,就一定找得到人!

    你要找阿堂?黑耀司挑起眉,盯着怒气冲冲,无视楼下保全的小女子。

    他人呢?恩寍无畏地瞪着,传闻中血是冷的黑家的老大。

    你没把阿堂跟我认错,倒很有趣。黑耀司慢条斯理地道。

    恩寍冷淡地道:我没时间浪费,请直截了当告诉我,他人在哪里?

    黑耀司咧开嘴。小姐贵姓?

    这不重要。恩寍直视对方。

    黑耀司起眼,倏然想起,自己见过这名女子的照片。

    抽出一张白纸,他抄下一个地址。到上面的地址,应该可以找到阿堂。他将纸片交给女子。

    得手过程虽然稍嫌容易,恩寍仍然毫不犹豫地接过,随意瞄了眼上头的地址。如果找不到人,我会再来找你。

    请便。黑耀司轻松自若的摊开手。

    拿着纸条,恩寍离开黑耀司的私人办公室。

    我料得没错,她冲动的个性,三年没变。从黑耀司办公室后的暗门,走出另一名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

    把她骗到那里,对你有什么好处?黑耀司问。

    重温旧梦。黑耀堂瞇起眼徐道。

    黑氏老大挑起眉。

    这一回,连他都猜不透,阿堂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朱家千金,明明是他不要的女人,除非─阿堂改变心意?!

    随你,别玩得太过火就好。黑耀司似笑非笑地道。

    连大楼保全都挡不住的女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这个烂摊子,就留给始作俑者收拾。

    恩寍想不到,黑耀司给她的地址,竟然是江家别墅。

    黑耀司在玩什么把戏?瞪着别墅大门,恩寍喃喃自语。

    恩寍小姐?江管家老早等在大门口。

    看到眼前的女子成熟明媚,全然不似记忆中的黄毛丫头江管家不禁狐疑地瞪大眼睛。

    女大十八变恩寍小姐,您的改变实在太惊人了1江管家惊叹。

    谢谢。不管这话是褒是贬,恩寍懒得计较。请问黑耀堂在这里吗?她开门见山直问。

    阿堂少爷吗?江管家微微一笑。请恩寍小姐到里面等一下。

    他不这里?她问。

    阿堂少爷等一下就会到达。

    等一下?

    是的,阿堂少爷吩咐我,先在大门口等您,他一会儿就到。江管家回道。

    听到江管家的回答,恩寍不禁感到忿怒看起来,黑氏两兄弟联合起来在整她!

    她不再多说,转身就往回走。

    江管家还来不及开口叫她,一部红色跑车轰地一声,疾驶而来,转眼间已经停妥在恩寍面前。

    一点耐心都没有,可不像曾经花二十天又五个小时三十四分等我的你。他开门下车。

    恩寍恼怒地瞪着男人。请你不要一再重复提及“过去的事”!

    他撇开嘴。你害怕?挑衅道。

    恩寍瞇起眼,一秒钟后她咧开嘴,扫了眼他那辆嚣张红色的跑车。我只是觉得,成熟的男人想谋杀一个女人,不必用这种开快车耍帅的幼稚方式。

    噢?他笑看她的怒容,逼近她身边。那该用什么方式?一个吻?

    她瞪着他。我不想说废话了!当着江管家的面,她跟他摊牌。我警告你,有事冲着我来,不要威胁我爸!

    我威胁令尊就是冲着你来,他嗤笑。你不会跟三年前一样,还老是爱装傻吧?

    恩寍的眉头深深皱起她实在懊悔,自已三年前笨到彻底的愚蠢行为。

    黑耀堂,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假装听不懂暗示,直接切入主题。说穿了,三年前是你毁婚在先,现在又莫名其妙的,突然要求覆行婚约你以为打着黑氏的名号,研可以予取予求,任意妄为了?

    予取予求?似乎是不错的主意。他低笑。

    黑耀堂

    喂,掏掏耳朵,他若无其事地打断她的咆哮:我车上有泡面和零食,一起来扛吧!

    说着就走到驾驶座旁,打开车门恩寍呆呆地瞪着车座内果然有好几箱的泡面和零食。

    还愣在那里干嘛?快来帮忙啊!他回头朝她喊。

    你想干嘛?她站在原地不动,两只脚像生了根,狐疑地瞪着他。

    阿堂少爷,我也来帮你。江管家好心道。

    喂,女人多疑的天性等一下再发作,没看到老江都过来帮忙了?他嘲弄她。

    瞇起眼,瞪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她走到车子边接过一箱零食,决定看他想搞什么鬼。

    零食搬到二楼,记得吗?左边算来最后第二个房间。他指挥若定。

    那是我的房间!她皱起眉头,瞪着手上抱的大纸箱。

    对,零食就是给你的。

    她僵在原地。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手里抱着一箱零食,她吃力地追上腿长的黑耀堂质问。

    他回头瞄她一眼。我可以放你父亲的公司一马。

    她瞪着他不接腔。

    条件是,你得陪我,在这里住一星期。他道。

    恩寍睁大眼睛。

    别误会,他嗤笑。对一个“不是女人的女人”我可没兴趣。

    恩寍气的僵立在原地。

    发现她没跟上来,他头也不回地喊道:快跟上,否则我一通电话打回黑氏,结果如何我可不保证。嚣张地威胁。

    这个男人!

    恩寍咬牙切齿地瞪着他高大的背影她发誓,如果有机会,她会在他的泡面里下砒霜!

    凌晨十二点,恩寍一个人坐在别墅房间里,瞪着地上装满泡面的纸箱发呆。

    罢才她已经打过电话给张泽,拜托他好好照顾店。

    另外还打了一通电话给苪思,本来想通知她,这几天自己暂时不能回公寓,免得苪思担心,谁知道打了一整个晚上的电话,却找不到人。

    她想不懂黑耀堂到底在搞什么鬼,除了忿怒外,还有一丝迷惑。

    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她呆呆坐在床上,喃喃问自己。

    叩叩!

    阳台上的落地窗,突然响起敲门声。

    喂,没睡的话就出来,陪我聊天!黑耀堂站在阳台上喊。

    恩寍假装听不见。

    半天没动静,黑耀堂干脆自己打开落地窗,恶霸地威胁她喂,快点出来,否则别怪我一通电话

    你开口闭口只会威胁女人吗?她恼怒地瞪视他。

    恩寍用目光凌迟对方幸好她手边没枪,否则他一定被乱枪扫射。

    黑耀堂大笑着离开窗边,走回阳台前他皮笑肉不笑地下令限你三秒钟内出来。

    恩寍想尖叫,却只能乖乖按规定,三秒内跑出阳台。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不可麻烦你,不要一个人唱独角戏,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你恶毒的诡计,到底有什么阴险目的?!她瞇起眼,努力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吹了一声口哨。精采!你骂人的“口技”三年内登峰造极。

    多亏您!她学他皮笑肉不笑,做作地道:倘若不是对手太恶劣,还激发不出我的求生潜能。

    黑耀堂挑起眉闷笑。喂,我不是找你搞笑的。

    谁在搞笑啊?!她懊恼地道。

    明显的,她越生气,他她像越得意。

    她真笨!三年前,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这男人是怪胎?!

    ok,摊摊手,他似笑非笑,凝视她忿怒的明眸。calmdown,算是老朋友,陪我几天,没这么痛苦吧?

    非出于自愿,就让人痛苦的不得了!她很倔强。

    那就把七天缩为三天,这个买卖应该够划算。黑耀堂道。

    她狐疑望他,质疑他的诚意。

    只要这三天,你不再跟我针锋相对。他道。

    为什么?她突然问。

    嗯?他敛下眼。

    你把我找来,到底为什么?她抬头凝望夜空里一闪一闪的星景。

    如果我说,是为了缅怀我们之间的友谊,你相不相信?

    绝对不信。

    那就别问我为什么。他低笑。小姐,这是个傻问是。

    恩寍的脸孔微红。她瞪着鹅绒般乌漆抹黑的天空,闭口不再多言。

    你吧?怎么没结婚?他突然问她。

    什么?她假装不懂。

    你该不会不记得了?三年前,我在台湾见到你最后一面,当时你告诉我,你已经答应那兽医的求婚。他十分乐意提醒她。

    那是我的事,没必要跟你报告。她别开眼,不打算回答他。

    这一个星期来,相亲次数高达五遍既然这么急着把自己嫁掉,有好的机会,没道理不把握。他道。

    你调查我?她可眼微瞇。

    他咧开嘴,若无其事。既然我要求覆行婚约,当然得查清楚“未婚妻”的现况。

    覆行婚约这种事,不是你一厢情愿,说不就不、说好就好!提及此,她尽量让自己保持淡漠。

    没错,这是十多年前双方长辈间的承诺,即使单方面毁约依然成立。

    你

    更何况,他沉声道:事实上,你并未嫁人,既然我们两个都未婚,就该覆行承诺。

    那只是一桩儿戏婚约!她不再回避他的视线。你也同意的,不是吗?难道这三年你没感到更愉快、更自由、更如你所愿?否则你又何必在婚礼当天,毫不犹豫地丢下新娘?她面无表情地陈述。

    你恨我?

    三年后再说恨,已经没意义了。她淡开眼。

    黑耀堂的视线倏然深沉起来。撇开婚约,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追回在这里认识的,那个爱吃泡面和零食的女孩?他低嗄地道。

    恩寍的心口揪紧。那个女孩,早已经戒了泡面和零食。她漠然地道。

    他沉默片刻。那么,就把我当成相亲的对象。然后道。

    不可能。

    为什么?他挑起眉。反正你的目的只是想结婚。

    她瞪着他,胸口微微起伏。那么你的目的呢?如果我没记错,上一回你车子里那位小姐,会很乐意成为你名符其实的“妻子”或者,那也只是你的床伴之一?不着痕迹地,她很快压抑住自己的情绪。

    你是说林薇?他瞇起眼。我不否认,有一整年的时间,她是我的女伴,现在仍然是。

    所以呢?即使婚后你仍打算拥有无数的“女伴”而妻子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名词?她摇头失笑。黑耀堂,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看待男女之间的关系?是的,我想结婚,为了我母亲,我的确很需要一个老公但我还没有丧失理智到,倚靠一个虚无缥缈的婚约,而不在乎让自己蒙羞!以冷淡的口气,她彷佛陈述与己无干的事实。

    他瞇起眼,研究她过分的冷静。告诉你实话,是因为我不打算否认事实,仅止如此。

    很好,我很了解。恩寍公式化地微笑,武装起自己。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浪费时间根本是错误。你可以继续游戏人间,而我,我继续相我的亲。

    离开阳台前,她回首道:我答应你,这三天可以平静度过,只要你不再騒扰我父亲。

    然后她转身走开。

    凝望她房内拉上的窗帘,黑耀堂的俊脸,布满阴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