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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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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热力四放的夏季,芮儿嫁给了赵晖,却让李玮戏称了一句“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

    赵晖孤家寡人,与芮儿成亲,两人还是住在缙王府里,赵晖还是府里的总管,芮儿则继续伺候她的小姐。

    一枝叶落便知秋,这一年的夏天在风平浪静里过去,长安吹起了萧瑟的秋风。

    三天前,李玮外出办事,在一个明月高举的凉夜里,他回到府中,想妻子已沉眠,没有惊动,悄悄的回到沉龙楼。

    才走到庭院外,忽有弦乐传来,那声音忽而轻快,像小黄莺在花下鸣叫,忽而声音哀伤,缓慢而低沉,想冰下的流水,呜咽而迟缓

    是琵琶!那一个拨弄,每一个倒弹,都打动人心,而这弦音触动的,是李玮内心深藏已久的

    遗憾。魂不由自主飞去了去年的秋天,那满林枫红,那怀抱琵琶的白衣身影,那鲜润绝艳的娇容,人间难得的倾城姿色

    弦声愈来愈慢,愈来爸低,直到听不到了,那静止,让他仿佛在无声之处听到了更为哀切的声音,更感人

    李玮忽然走快,像是心里有着一份急切在催促,像是着了魔,他跨入庭院,发亮的目光到处寻觅那位怀抱琵琶的绝姿佳人,直到眼光停在关月亭,见到那怀抱琵琶的白衣身影

    路清莲弹完一曲,目光像出了神,神色怔仲,才缓缓抬头,焦距重新华,便望见那立在亭下的俊伟身影。

    “王爷,你回来了?”她清眸一亮,微微一笑,放下琵琶,轻阶步下关月亭。

    李玮眼底迅速的掠过一抹失落,失神了一会儿.直到路清莲来到他跟前。

    “王爷?”在宁静的月光下,路清莲笑容转为疑惑,抬首若有所思地将他望。

    李玮缓缓地拉开笑容,展臂将妻子抱入怀中,嗅着她的发香“清莲,你可知三日不见如

    棒三秋,你可把本王想煞了。”

    路清莲若有思量,脸上缓缓拾回笑容,偎进丈夫的胸怀中,夫妻恋恋相依,她接着深情浓语“相隔三日,始知相忆深。”

    李玮放开她,在一片银辉下,瞅着她姻静的白玉脸儿,双手挥住这张莲容,心思想,还好有清莲,她总能抚平他心内的缺憾他低首,亲吻她温热柔软的香唇

    “王爷”他今日的吻比过去都热情,真是为小别?没有让路清莲有多想的时间,李玮把舌与她纠缠,同时将她抱起,走入屋内。

    秋风生渭水,落叶满长安。

    谭中倒影映一人,路清莲独立在那儿,那眼光似看得深远,出了神去,风飘飘,裙据摇摆,她单薄身子,竟未察寒意。

    直到冰冷的双肩忽然温暖,她回头,是芮儿体贴的为她拿来披风。

    “谢谢。”路清莲回眸一笑,拉紧了带子。

    这碧潭在缙王府后面,路清莲最近经常独自流连于此。

    “小姐,你老是一个人来这里,王爷回来了总找不到人又要生气。”芮儿嫁了人后,也把头发盘上了,看起来比以往端庄许多,倒是眼中那抹俏皮隐约可见过去的影儿。

    “王爷已经回来了?”最近李玮公事紧忙,有时总要忙到夜晚,路清莲因此便多了自己的时间,所以她最近正在想,是不是该找些事做?

    “人是还没回来,可心是早已经在小姐这儿了,这要让王爷看见小姐穿得这么单薄,站在这里发呆,怕不要把奴婢给骂死了。”芮儿眨着灵眸,一本正经。

    路清莲脸上晕染霞红,那嘴角漾着幸福,却把白眼瞪向芮儿.“你是愈来愈没规矩了,连我也要取笑。”

    芮儿娇俏地笑起来“我才不敢取笑小姐你呢,我说得可句句是实话,王爷把小姐你看作宝贝似的疼爱得紧,府里上下谁不称羡呀。”

    路清莲敛起笑容“只恐舞衣寒易落。”

    芮儿一怔,狐疑地瞅着她“小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是深秋的缘故吧,连我也多愁善感起来。”路清莲摇头,心内怪起自己来了,何时变得这样藏不住心事?“我们回去吧。”

    一边走,芮儿还是一边想小姐说的话,只恐舞衣寒易落这舞衣若是比喻莲花,便是说,莲花虽美,只怕一旦变天,冷风一吹,那圆似舞裙一般的美丽莲叶便要残落会吗?她家小姐竟是担心王爷情生变,不再喜爱她?不可能吧,一定就像小姐自己也说的,都是秋天惹来的愁绪罢了。

    芮儿陪着路清莲回到给王府,李纬并未回来,路清莲便想到好久没有去那莲梅轩,自从李玮将它封了以后,她就不曾再去。

    “去莲梅轩?为什么要去?那儿久未整理,怕是已经杂草丛生了。”芮儿跟在小姐身后,怎么也想不明白小姐为何突然会想到要去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才觉得可惜。”路清莲来到莲梅轩,只见庭院前门用了两块木板牢牢的钉死了,她便要芮儿去找个人来拆了,这才进得去。

    里面果然如芮儿所说,野草蔓生,木屋里头也成了蜘蛛巢穴了,这要整理起来还真是得费一番工夫。

    “小姐,你打算要整理这儿的话明儿我找人来打扫。”

    “不用了,我正想找些事做。”路清莲一笑,便拿了抹布,先往屋里头整理起来。芮儿睁大了眼睛“小姐,这整个王府上上下下大小事情都是你在打理,这还不够你忙呕!”

    芮儿话还未说完,突然感觉不适,一阵恶心感从胃部翻涌上来,让她急忙跑出屋外去。

    “芮儿?”路清莲望着她,也放下抹布跟出来“你怎么了?”

    “也许吃坏了东西,这两天老觉得恶心想吐。”芮儿眉头揪得几乎要打结。

    路清莲看了一下她的脸色,再拉起她的手把脉,这便微笑起来“芮儿,你有喜了。”

    芮儿一愣,还仿佛在作梦,好半晌才有反应“小姐,你是说我怀孕了?”

    “嗯,恭喜你。”路清莲无比的为她高兴,难得的连眼儿都笑柔了。

    芮儿内心有满满的惊喜,兴奋的抱住路清莲直跳“小姐!我真的怀孕了啊?太好了!赵晖很喜欢孩子呢,真是大好了!”

    “你小心一些,别动了胎气呀。”路清莲也只得抱住她,真是为她担心,这个性怎么看都还像个孩子,不像是要做娘的人。

    “这是怎么回事?”李玮踏进来,眼望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在这个已经被他封起来的地方,那一张俊脸是往下拉的。

    “王爷,你回来了?”路清莲放开芮儿,往他走过来,因为正分享了芮儿的喜悦,那笑容无比甜蜜,一只柔荑勾进丈夫的臂弯里,往他身后着去“赵总管没跟着你吗?有好消息呢。”

    “他在前厅。什么好消息?”李玮狐疑地瞅着妻子喜悦的模样,那温柔笑容,教他很难再端着一张脸。

    “芮儿,你快去告诉他吧。”路清莲口头说道。

    “嗯,我这便去。”芮儿喜孜孜地往李玮身边穿过,跑出了莲梅轩。

    李玮攒紧眉头,一把锁住路清莲娇柔的身子“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路清莲在他怀里抬头凝望他,却见他神色不悦,便以微笑化解“这莲梅轩毕竟是王爷特地为我做的,眼看这里荒废了,实在不忍心,我正打算重新整理一番。”

    听完她的话,李玮神色才放柔,搂着妻子的纤细柳腰走出去“既是如此,本王明日叫赵晖带人过来整理。你刚才和那丫头在高兴什么?”

    路清莲一笑“芮儿她有喜了。”

    李玮停下,望着路清莲“你说那丫头?”

    “就是芮儿。王爷,怎么这种表情?”路清莲不解地望着他又把浓眉深锁,又是不可思议

    的样子。

    李玮瞅着妻子,一脸的不平“看不出来赵晖这愣小子居然抢先本王做了爹,果真是闷葫芦。”

    路清莲闻言便要脸红“王爷,你该恭喜人家的,这种事情岂能拿来比较。”

    “岂能不比较,分明是直抬本王努力不够,这怎么行!”李玮一把抱起路清莲,二话不说往沉龙楼去。

    路清莲睁大眼睛“王爷,你做什么?”

    “当然是回房去‘做人’,本王岂可输给赵晖那木头!”

    “王爷”路清莲真是又羞又难堪,连粉颈都晕染了桃红。

    又到长安郊外,又是一林枫红,就连那碧溪流水也还是酣醉的颜色。

    李玮带着赵晖到城外办事,忽然想起这一林仙境般迷人的丹枫,不知不觉又来到这里。

    “原来王爷也知道有这个地方。”赵晖跟着下马,陪主子步入枫林。

    “你也来过?”李玮回头望他一眼。

    “数日前属下曾保护王妃来过。”赵晖眼光望向横跨溪流的拱木桥。

    李玮想起来,静心院的小尼姑曾经说过,那位面色严肃的老尼姑跟路清莲是忘年之交,还说路清莲仙风道骨,要度她入佛门他掀起眉头,清莲确实有不染尘俗的风骨,高洁好比脱尘仙子,他只要一想到老尼姑也许还要劝他的妻子“看破红尘”心里便要有恼,以后断不准清莲再去静心院。

    赵晖目光停在拱木桥旁,一个低望着溪流的女子,忽见那女子飘瓢晃晃,下一瞬间便跳入湍急溪水中。

    “王爷,有人跳水!”赵晖马上轻功一展,往前一跃,投入水中救人。

    李玮听闻赵晖的话,一回神,也赶上前,等在溪边,直到赵晖把人从水里捞上岸来。

    那女子已经昏迷,长发盖住了容颜,李玮放下手中玉笛,蹲下身来,将她长发擦开,准备要将她救醒,他却一见芙蓉娇颜,赫然惊住。

    “是她!”李玮又惊又喜,以为是梦,痴痴望住,揖妩媚娇容,确实是他魂牵梦索的柔媚人儿!

    “王爷?”赵晖一旁看着他主子。

    李玮一个回神,见那秋水星眸未张,急忙俯身把子谠上那张小嘴,一个气息吐出,把美人儿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美人儿一阵娇呛声,重新有了喘息,幽幽掀起那黑睫廉幕,眼儿似吸饱春水柔,将李玮整个心魂全勾走。

    “你你们为什么要救我?”美人儿醒来,却马上是泪涟涟,声声怨,那轻柔语儿,便是责骂也要汗颜。

    “蝼蚁尚且偷生,姑娘为何想不开?”李玮将她柔弱身子搂在怀中,那动作有无比温柔,低沉语调更似迷魂语,有满满柔情蜜意。

    美人儿将眼前俊美男子凝望,那心下一震,羞羞怯怯,又似有犹豫,终于才从实说来“杏儿本是贫家女,因爹娘双亡,做了留梦楼的歌妓,说好卖艺不卖身,却遇上刘嬷嬷贪财,私下将杏儿出卖,让几位大爷兢标,后来收了富商王大爷资金。要将杏儿卖去做妾,是好人家便也委屈,还听说那王大爷先后讨了十二房妾,没有一个是好下场,与其作贱自己,杏儿宁愿一死了之。”她说着,便又是泪如雨下,哭倒在李珠怀中。

    “你叫杏儿?”李玮温柔抬起泪容儿,痴痴与她凝望。

    “嗯。”杏儿望着这位陌生的俊美爷儿,一颗心直跳,粉脸儿酡红。

    “杏儿,不需再愁,有本王在,不许任何人将你欺负。”好一张芙蓉娇颜,不枉费他朝思暮想啊!

    “王爷”赵晖在一旁,便见主子又犯的多情眼神,就要有万分愁虑,他可是把府里王妃已忘记?

    “王爷?”杏儿闻言,那一只星眸睁得又圆又无辜,娇艳檀口惊讶地微张,那千娇百媚就是西施也难比。

    李玮为之痴迷,忽然微笑开口“杏儿,本王为你赎身,带你回府,可好?”

    未待杏儿回答,赵晖马上拱手急道:“王爷!这件事情还是与王妃商量后再决定为妥。”

    李玮一怔,若非有赵晖提醒,他该是已把路清莲给忘在脑后。确实,他是该先对清莲说一声,再把人带回去妥当。

    “杏儿杏儿愿意。就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杏儿都心甘情愿,还请王爷收容,”

    李玮痴望着那一窗秋水柔,一下子又心荡神驰,手指便也流连她柔媚娇颜“可人杏儿,本王不要你为奴为婢,只要你做本王爱妾,你可愿意?”

    同样是做人妾,但眼前王爷不同的是,他起码问了她的意愿,而且恐怕世间再也难寻如此俊美又富贵的人。能做他妾,是上天可怜她,在她垂死之际给她的机会,她还有何求?杏儿眸含情,唇带俏,娇羞地缓缓点头。

    只见她笑,便又勾起李玮一湖春波在心底晃荡。

    赵晖脸上那阴霾,很快的便笼罩了整个给王府。

    以为春来,却不知春短,一阵猛风来,直吹得她摇摇欲坠

    “你说什么?”一股余凉直闪进心窝,路清莲手脚冰冷,几乎要站不住。

    “本王要纳杏儿为妾,清莲,本王顾及你,先将杏儿安排在别府,回来与你商量,相信你不会反对?”李玮坐在堂上,眼光专注一杯茶,缓缓的品茗。

    商量?该说只是知会她一声才对吧路清莲心如焚,如刀割,却得若无其事,只因妇人不应善妒,他堂堂王爷三妻四妾是正常事,她知道,不正常的是她,因为她居然会嫉妒,居然会无法忍受

    “一切任凭王爷,清莲没有意见。”她冷冷说,旋身离开庙堂,跑回沉龙楼。

    “清莲!”李玮一怔,搁下茶杯,追回房里来。

    在她要把门关上前,他冲动的推开,路清莲一个不小心,被撞倒在地。

    “清莲!”李玮要上前扶她,手却被路清莲打掉了。他脸色一个紧绷,见她别开脸不愿看他,李玮恼怒,硬是将她的脸扳过来

    —张泪颜对着他,那对一直沉静如星夜的清眸像伤心透了泪儿直下,李玮顿时全身僵硬,像有什么打进了心底。

    路清莲很快别开脸,自己站起来,却把背对他。自古风流男儿种,愁却多少女儿痴!是她傻,是她傻

    “清莲只是一名妾”李玮浓眉深锁,既不觉得该解释,却望她泪眼,又不能不说什么。

    “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她再也掩不住那满满的怨与心伤。

    李玮心一震,马上从身后将她抱住,辩解道:“清莲,本王对你的心未变,你终是本王的妻啊!”“王爷,请你放开清莲。”她泪直流,心冰冷,就连挣扎也无力了。

    李玮只是将她锁抱得更紧“你与本王之间有恩、有情、有爱、有义,杏儿并不能夺走你在本王心中的地位,你毋需有顾虑。”

    “清莲可以问王爷一个问题吗?

    “你说。”李玮把唇贴近她玉白的细颈。

    “这位杏儿,可是王爷心头那位绝色佳人?”她从来就没有忘记自己是他错娶之人,而他要娶的,事实上另有其人。

    李玮一僵,手松开了她。这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他如果老实点头,只怕她会更难过,更为介意;若说不是,恐怕她还要追问下去

    “本王是喜爱杏儿的国色天香;但本王更爱清莲你的才貌与高洁,何况你是本王王妃,本王与你有誓言,如双死鸳鸯;如双老梧桐,白头不相离。”

    他还要碰她,路清莲却走开了,那冷漠的态度,随即惹火了李玮。

    “你这是做什么!”该死的,他一再好言好语”除了她,他几时这般低声下气了,她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王爷可以把杏儿接回府中,一了王爷心愿”白头不相离他要白头不相离的对象却不只她一人!

    李玮攒起眉头,望着她难以接近的背影,他心底便要有怒火“本王只是纳一名妾,你就如此容不下,如何做当家主母!”

    “王爷以为,清莲恋栈王妃之位?”她语气里有心灰意冷,他的话就代表他根本不了解她,即使他只是气话,也已经深深的伤害她。

    仿佛有针狠狠的扎进他心底,李玮内心猛地抽痛,他还会不清楚她的个性?她是不恋栈,她是不希罕,要不是他强迫了她,她还打算在莲梅轩里安稳一生,她还要一辈子深居在荒野里与世隔绝!但是不行,她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他就不许她再有这些念头。

    李玮一把抓起她的手,强迫她面对他“我知道你有思想,你有主见,你有别于一般女子,但是路清莲,你是本王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本王纳杏儿为妾已成定局,即便你用话要挟,也无法更改本王决心!”

    用话要挟路清莲只觉得眼前旋起一片黑暗,几乎教她稳不住身于。

    “在王爷心底,清莲竟是一个卑劣之人?”

    “你若不是,就不许再说对王妃之位毫不恋栈这些话!你若敢有离开本王的念头或行动,本王便当你是在要挟!”李玮紧紧的锁住她柳腰,他无法舍杏儿,她到底是惊动他心魂的可人儿,但他也要路清莲,他与她之间已不是只有恩情,更有夫妻之情,他倾服于她的智慧与才华。

    包恋她的真情与温柔,她已经是他的妻子,这一辈子都不容许改变!“或者,你可对本王说,你于本王有恩,一辈子不许本王纳妾,那么,本王或可接受。”

    路清莲全身僵冷,仿佛严冬里被拨下冷水,连心都要结冰!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说这些话为什么还要拿话伤害我”成串的泪毫无所觉的滑下,她的专严,她的心,她无暇的深情,都被他的话撕割得没有一块是完整。

    李玮咬牙,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走人内房。“我无意拿话伤害你,只是要你知道,你对本王确是恩比天高,本王更爱你,杏儿只是妾,你是本上的妻,这一辈子都不许你离开本王!”

    他将她放在床上,身子也随即压上她,热情的需索她温热的唇路清莲只是望着他,她已无力做任何争辩与反抗,她不明白他的爱,何谓妻、妾之分?她要的不是名分,而是一份完整的爱不含恩情,只是很单纯的爱情他深情热烈的唇舌移往她雪自的玉颈,解开她腰际紫色丝绦,把月白雪纱从她香肩褪下

    “七出”是一无子。二淫佚、三不事舅姑、四口舌、五盗窃,六妒忌。七恶疾。世俗之下,他没有错,妻妾多寡,代表一人的身分、地位,财富,连律令都有明确规定妇人“妒忌”可休离,他要纳妾,他有权利。她容不下,便是她的错是她的错,她错在爱他全心全意,她错在不该允他生死相许,她错在受了一次教训还未能警惕。她大错!明知这他心底有别人,结果终合是如此,她还教自己深陷这段感情!

    “是我错了。”她缓缓淌下泪。她的错,就是爱他毫无保留,以为君心能似我心。

    李玮怔住,缓缓抬起头,将她凝视,却见她泪直流,一只眼光飘远,他的心莫名的一阵刺痛。

    “清莲”他俯身吻去她的泪“是本王伤了你,是本王不该,纳妾之事你一时也许难以接受,但是本王相信,你会喜欢她的,你们一定能处得来。”他褪去她的衣服,热情的吻遍她全身柔嫩的肌肤

    时间也许真能淡化什么吧起码已经淡化了她的丈夫对她的爱她相情他确实是爱她的,只是他的爱如今要分给杏儿多一些了

    她还真希望时间能淡化什么起码淡化她对他的感情吧如果可以爱他不是那么深,也许她就可以接受杏儿,可以接受一份不完整的爱她也许也可以有“包容”

    熬人不该有妒忌之心,那是一个家”乱”的根源为何?她不懂,为何只是女人的妒忌会乱一个家?女人会妒忌,不就是因为丈夫的风流?

    真的是她的思想错误?真的是她错了吗?

    是她错了吗

    “啊”“清莲,不许你离开本王身边本王是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