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趁着黑夜,楚老爹早上床休息,这不要命的楚天刚

    特地先在靴里藏了把新买的匕首,在腰际放了包石灰

    粉,扇子也改装了,扇骨用那钢铁制的;他是从头到脚

    采取十足的保护措施,这才敢同贾谦、甄富贵一同来到

    这万平县平康坊最有名的艳冠楼

    瞧美人倒在其次,其主因还不是为了那既可恨又可

    恶的鱼网瑚。

    为了缉拿卢臣和一干同党,早在十七日前她便同县

    里捕快四处寻觅,哪有多余空闲来探探他,害他心里像

    是被冷落了似的,不,不,怎能说是“冷落”呢?他该痛哭流涕外加烧香拜佛,感激她终于放过他才是。每回一遇上那丫头,不是跌打损伤就是猛流鼻血,如今他逃离苦难,应该大笑三声,但

    他笑不出来!

    何止笑不出来,还挺想念那瘟神的。不知她缉拿盗匪的过程中,有没有受伤?是不是露宿荒野?天!他甚至想念她的拳打脚踢!

    他一定是疯了,而且还疯得挺彻底,不但想念她的暴力拳脚,更想念为了再造事实而摸上她的胸脯

    “楚兄,瞧你魂不守舍,莫非是在想念你的未婚妻?”那贾谦贼今今地摸上姑娘的大腿,口水是早流了一地。

    “胡扯,能摆脱她是求都求不来的喂,你在干嘛?”怔了下,发觉不知何时,艳冠楼的姑娘早坐上他的大腿。

    “大爷,您来就是客,也别害躁,净埋头只喝酒,来,来,吃点菜嘛!”那姑娘化了浓妆,瞧上去差不多二十出头,穿着红色的肚兜,披了件透明的薄纱,是挺诱人,可他怎么没流鼻血?

    “嘿,人家楚公子是头一回来,自然是害羞得很。”

    那甄富贵左右逢源,各抱一个美女,可眼光还直瞧着门口:“若仙小姐怎么还没来?咱们特来艳冠楼,就是瞧她的面子,今儿个若不能见到她,我可要闹场了:”来了一晚上,除了楚天刚外,其他两个是早醉了七分。

    “不管,不管!我非要找嬷嬷来问个清楚不行,我

    贾大少出银子又不是一文二文,怎么人家能同若仙享受

    那销魂的滋味,我却要同这二流货色,未免太不公平!”

    那贾谦推开怀里美人,跌跌撞撞地同甄富贵走出回香

    绑,存心讨个公道。

    “贾兄”楚天刚才要追出去,那坐在大腿上的

    美人忽地执起他的手,隔着薄如蝉翼的肚兜,摸上她的

    胸脯。

    “大爷,他们爱做什么可不关咱们的事。您人长得

    好生俊俏,若不嫌弃,就由我翠珠儿服侍您吧!”她的

    小手拨开了薄纱,露出雪白的香肩和玉腿,瞧他膛目以

    对,还以为他是首次来这青楼之地,一时害臊,她哪知

    他震惊、他不知所措,他吓呆了!

    他竞没流鼻血?

    他是摸到这翠珠丰满的胸脯,还瞧见她青光外泄,

    但他竟没脸红也没流鼻血?天,莫非是这翠珠不够诱

    人?还是那鱼翩翩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语?

    瞧她就要靠过来,忙推开她,急道:

    “小生无福消受,无福消受。”笑话,好不容易才见

    识到青楼女子多风情,他应该留下的,可他的腿怎么不试曝制,一径地往外跑?

    难不成他真是疯了?

    “楚天刚!”鱼翩翩睁圆了眼,亲眼瞧见他从回香阁里狂奔出来。

    “翩翩!”他被莫名的喜悦给淹没了,忙奔到花园的亭子,一时也顾不得小生形象,直接跨过石砌的栏杆,到这亭子里来。

    “姓楚的,你怎么在这?”她没好气地问,才问完呢。咦,奇怪,这回他怎么一点也不怕她,还直靠近她,然后伸出手臂

    “你想干嘛?”她还傻呼呼地问“亲眼目击”他的手不规矩地攀上她的胸脯。

    随即他的俊脸马上一红,鼻孔流出两道血痕来。

    “还好,还好,我还算正常。”他喃喃自语,顿了顿,忽地疑惑爬上眉梢。“奇怪?怎地碰那翠珠的胸脯,是脸不红气不喘,碰这母老虎的却鼻血直流?更奇怪的,我怎地头不晕了?莫非被她整治得习以为常了?天,不会吧?”眼光忽地扫过这亭子。除了鱼网朗,尚有另外两人闲坐在旁,其中一人好生眼熟,像是那日的’紫衫人

    “翩翩,他就是那姓楚的?”另一人富家公子的打扮,直往他这里瞧来。

    “在下正是楚天刚,阁下是”瞪着这笨丫头的身子,差点吐血!“你,你!你瞧你这是什么德性?”忙用他高大的身子挡在她面前,免得当真青光外泄。

    他是在梦中么?怎地鱼翩翩竟同翠珠穿得一般!一双玉腿若隐若现地隐身在绿色薄纱里,叫人瞧了瞧了就忍不住喷鼻血!

    不妙,暖暖稠稠的液体又从鼻孔里冒出来,像是刚开的井,源源不绝似的。

    “楚兄,你,你没事吧?”那扮作富家公于的男子还没见过这般纯情的人,竟连摸一模女人的胸脯都会流鼻血,那若是洞房花烛夜,岂不被淹死?

    “谁同你称兄道弟的?”他牵起鱼翩翩的手,怒道:“这烟花之地岂是你可久留的?咱们先离开”

    “离开你的头啦!”她没好气地摔开他的手:“男人0来这艳冠楼通常只有一个目的,你来也不例外吧?可别忘了我鱼瑚瑚是你的未婚妻,想偷腥?先过我这一关!”

    语毕,本想挥他鼻梁,但想想他鼻血流得够多,干脆改打他的肚子一拳。

    “哎晴!”他抱肚痛呼,可怜兮兮地说道:“碰见你准没好事你又怎么在此?瞧你穿成什么样?又不是青楼女子”瞧她认真地点点头,不禁张大嘴:“你兼差?”打死他都不信,凭她这种姿色?

    “楚兄,你干万可别误会翩翩。她是同咱们一块来缉贼的,在下是长安县捕快,亦是翩翩青梅竹马高大郎;这位是万平县捕头冷如影,今儿个晚上得知卢臣手下一名拜把兄弟正躲在这艳冠楼里,所以才假扮寻芳客来此拿办他。你若无事,还是先回府上,免得到时动起手来,受了伤,翩翩定会心疼的。”那富家公子取笑道。

    “谁说我会心疼?又不是伤我。”

    楚天刚评估这情势对他似有所不利。他若一走,依她这白痴性子,难保她不会遭人狠吻

    “好吧,现下我好歹是翩翩的未婚夫,在这烟柳之地,谁知会不会有那小人举动,所以今儿个我算好心,充当英雄保护翩翩。”语毕,就坐在石椅上,一双鹰眼目不转睛地瞧着这二名官爷。

    须知这丫头胸不大,也没什么头脑,他摸她胸脯,她也不反抗,谁知这两个外貌看似正人君子的色狼,会不会也借机吃豆腐?他当然要保护她啦,就当他的英雄气概刚被挖起床来好了。

    好半晌的时间,那大眼瞪大眼,没一个说话的

    “你们坐在这儿,盗匪会自动出现么?”他问。

    “这回万平县同长安县合伙缉拿,派出的人何止咱们三人,里头寻芳客多是捕快,楚兄大可放心。”

    又过了半个时辰,他猛瞧那冷如影,沉稳内敛的气质是怎么瞧也挺配粗鲁坦率的鱼翩翩,可他不服气地开

    口:

    “当日冷兄一听瑚瑚正是长安县的瘟神,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今儿个怎么肯同她合作”话还没说完,就遭鱼翩翩一脚踹下地。

    那冷如影淡淡开口:“我已戴了护身符,再大的瘟神都不怕。”

    楚天刚一怔,脱口道:“灵吗?”

    “屡试不爽,至今冷某还未出个差错,你道灵不灵?”

    他眼一亮,喜道:’

    “冷兄在哪间庙求得?”打算明儿个一早也去求一道护身符来,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她给活活整死。

    “嘿嘿,楚公子你现下求只伯也来不及了。”那高大郎硬是插上一嘴。“现在谁人不知当日卢臣被捉回地牢,全是拜你楚公子‘不小心’之赐,你说那姓卢的拜把会不会找上你报仇?”

    楚天刚一呆,瞪着他:“当日我也算受害之人,擒那逃犯全靠冷捕头,我又哪里帮得上忙?”不成,不成,还是先讨个保命符再说。忙转向冷如影:“冷捕头,究竟是哪间庙求得这护身符?”语毕,忽地对面楼窗一开,从上头掷下某物

    “若仙姑娘!不得了了,若仙姑娘跳楼啦”不知从哪传来的叫声。

    那冷如影一瞧从窗口坠下的正是艳冠楼盛名一时的美人,人影一闪,便在半空中接个正着,随即抬头一望,那窗口窜出黑影,打明就是声东击西,想逃出这艳冠楼。他嘴角一冷,将怀里姑娘交给楚天刚,便也追了出去。

    那高大郎一惊:“何时咱们泄了踪迹?”忙带劣邺、三十名“寻芳客”追了出去。

    “我也去!”鱼翩翩一脚跨在栏杆上,就要跟着捉赋。

    “翩翩”那声音极奇怪异,却又是出自楚天刚嘴里。

    她一回首,正要骂他胆小,没想到瞧见骇人的一幕。

    那原先跳楼的女子正拿着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若想要他安然无恙,就乖乖自缚双手。,’那女子阴侧侧地说道。

    ‘‘笑话,我鱼翩翩岂会受人威胁!”她握紧双拳,摆出架势,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翩翩,我好歹是你的未婚夫,咱们月底就要成亲了,你总不想成寡妇吧?”他可怜兮兮道,尤其一瞧那匕首在他白哲的颈子轻轻下陷,露出一道血痕来,不禁大惊失色,脸色惨白如鬼魅。

    鱼翩翩咬了咬牙,怒道:

    ‘‘你究竟是谁?咱们无怨无仇,就算要较量,也该先放了他再说。”奇怪,她心疼干嘛?又不是她在受伤,不过是一点血嘛,回头再补补就好了。

    “我是谁?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艳冠楼艳惊京城的杨‘若仙究竟是何许人物?天龙帮的二当家,冷面罗刹杨若仙。你若想这姓楚的活着,就快拿咱们的头儿来换,不然,’她冷笑两声:“若不是这姓楚的,卢大哥怎会又再陷牢狱?捉他是理所当然,至于那交换之所,明儿个必有人通知!”正要挟胁他离去,哪知他从腰际掏出一包石灰粉就往她的脸洒去。

    “你这该死的!”她尖叫,眼睛一时睁不开,先杀了他再说。巴首再要往下刺去,鱼翩翩早跑到她面前,捉住那剑锋,硬是不让她往下砍去。

    楚天刚见状,也算他聪明,无法从他的靴里抽出匕首,只好拿那把扇子拼命敲打那女于的手腕,那扇子的骨荚粕是用钢铁所制,加上他拼了命地打,她一时松了

    手,鱼翩翩再使劲一踢,将她踢到亭子的柱上,就此昏厥过去了。

    “楚天刚,你没事吧?”

    “我,我没死,我还活着”他的腿一时软极,跌坐在地,还不时摸模他的颈子、他的手。就差那一刹那,他的命就完蛋大吉,没死是奇迹,是他的机智救了他一命。

    他没死差点为此痛哭失声起来。

    但,鱼翩翩呢?

    他一抬首,正要寻找她的踪影,哪知她早坐在他面前,圆圆大大的眼睛还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差点吓得他心脏跳出。

    “男人还会哭,真丢脸!”话是如此说,还是挺好心的拿衣袖拭去他的眼泪。

    楚天刚脸一红,没想到她的手更红

    “你流血了!”他眼睛花了花,差点吐出来。

    “小伤罢了,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扁了扁嘴:“我瞧还是我教你一些防身术,免得将来真要我时时刻刻地保护你,喂,你干嘛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看得她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忍住那恶心想吐的感觉,执起她的手,用那雪白的帕子小心地包扎起来。

    “翩翩”

    “干嘛?”

    “你可曾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忽地问道,眼底蒙上一层雾气。

    ‘‘呢?你是说我的手看起来很老?”她压根不知他在

    文言文什么。

    他注视她的小脸,是难得的严肃。

    ‘‘如今我执起你的手,你可知是何含意?”

    “呢?你不是不能见血,所以才帮我包扎?”不然还

    会有什么天大的含意?他认真地凝视她,道:

    “你就是那同我度过晨昏的女子。”

    “吨?”

    ‘‘我会珍惜你一生一世。”

    “吨?”

    ‘‘我决定娶你了。”

    “呢—”

    她到底为什么成亲呢?

    她明明不想嫁给那姓楚的嘛!

    ‘‘我是长安县的瘟神,众人避之不及,他为何娶我?

    难不成是他被那杨若仙给吓住了?”她烦躁地在闺房里

    踱来踱去,就是踱不出个头绪来。

    偏偏没时间供她踱个痛快。瞧见她身上的大红衫子

    了没?这叫新娘衫又称凤冠霞披

    没错,今儿个就是成亲大喜之日。她完了,真的完

    了,什么人不嫁偏要嫁给那软弱无能的书生汉。

    他不是不爱娶她的吗?她不曾念过书,也不够贤淑

    端庄,就连三从四德是什么,她都不清不楚,他愿意娶

    她?又不是疯了!

    可他要娶她是干真万确的,而且就是在今日。外头喜气洋洋,她是莫名其妙,长安城父老兄弟姐妹都来祝贺,祝贺长安县的瘟神终于嫁人,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生个小宝宝再说。

    小宝宝?天,听起来鸡皮疙瘩就掉满地。

    “小姐,我瞧这姑爷面貌生得俊俏,人又挺好,你嫁过去绝不会吃亏,再说娘家就在隔壁,爱什么时候回来都成。”喜鹊是喜孜孜的,好不容易终于有人愿意接收小姐了嘛,不开心也难。

    “闲话少说。你去叫姓楚的过来,我非好好地同他说说话不可。打从艳冠楼回来后,他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想把婚期提前,那个臭小子,是发了疯吗?”

    “姑爷不是发疯,是喜欢上小姐了。”她吃吃笑道:“小姐,今晚洞房花烛夜,你可知要做些什么?

    “做什么都不关我的事。你不叫他,我亲自同他说去。”她气呼呼地跑出闺房,那喜鹊还在后头追着,直嚷嚷要把喜帕先给盖上。

    而那前厅

    新郎是笑得合不拢嘴来,而那宾客则投于同情的眼神,好似在说:“原先纳闷究竟是怎样的男子首愿娶长安县的瘟神,今日一见,原来新郎巳疯,不然何以笑得如此开心?”

    他们自然不知这这新郎娶妻既不是为情也不是为爱,是为了保命!

    没错,就是为了保住他的小命!

    想他二十载只知啃死书,连一点武艺都不借,到头来能做些什么?还不是躲在娘们的裙下避难。也罢,就算要躲在娘们的裙下他也认了,反正要保命嘛,谁知卢臣那帮人是不是会突然冒出来,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所谓奇迹只有一回,谁知他下回还会不会那般幸运,正巧鱼翩翩在场?

    虽说鱼翩翩对那冷如影似情有独钟,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万一她同那姓冷的谈情说爱,留下他孤伶伶一人,届时独对贼人,他还能活到八十岁吗?

    所以,唯今之计先娶她过门,待这档事完后,再将她打入冷宫

    “你就是那新郎楚天刚?”那宾客中一名慈祥眉目的老者开口问道。

    “正是。您是”他压根就不记得亲戚中有这号人物,该不是来白吃白喝的吧?

    那老者瞧他温文儒雅,就是一副知书达礼好说话的模样,满意地点点头,拉着他走向厅柱旁,低语道:

    “我正是来度化你你可知,你前世是修炼成仙的青蛙精?”

    “青蛙精?”

    “没错,没错。你前世凡心已动,宁为孽缘下凡,:如今若能一生修道,定能重归天庭,我愿当你启蒙思师,趁那笨婢未到,快快随我离去。”见他没惊没讶,暗赞他的好修为。

    楚天刚眼一转,已猜个七、八分,微笑道:

    “你是算命先生?”

    “也差不多啦。当年未满七七四十九日,你便擅自让那笨婢离开蓄仙池,随后虽使计让她又回蓄仙池,可她的暴烈性子仍不同其他仙子,尤其你喂她吞服仙葯之际,那笨婢咬破你的食指,不巧吞你一滴仙血,如今她被贬下凡,迟早要还你滴血之恩你这是干什么?”

    他眼见这姓楚的召来两名仆人,一人押住他一边。

    “这人疯了,把他赶出府外。”楚天刚顿了顿,瞧瞧这老者震惊的神色,颇觉可怜:“也许他是饿疯了,叫厨娘端碗饭给他带走。”

    “不,我说的可是真的,青蛙精

    “谁是青蛙精?”忽地,那好奇声传来,正是新娘子鱼翩翩睁着圆大的眼睛听着这一老一少的对谈,而那一室宾客不知何时,也跟在鱼翩翩身后,伸长耳朵听个仔细。

    没法子嘛,长安县的瘟神好不容易嫁出门,若是新郎临时侮婚,押也要把他押进洞房;所谓,众人试凄不如一人试凄,将来这女瘟神就托负给楚天刚,长安县百姓也好趁早脱离苦海。

    “翩翩!”那楚天刚忙执起她的手,叫道:“你可别听他胡言乱语,一个讨饭吃的老叫化子罢了!”奇怪,她一穿新娘衫于,好像有点女人味了耶。呢?他的心怎地忽然卟通通地直跳,像跑了百里路似的?

    “谁说我是老叫化子的!”那老者一见鱼翩翩,以往

    的仇恨全不计较了“笨婢,那青蛙精虽痴心于你,可

    你毕竟没有凡心,怎会钟情于他?听我劝告,一生无姻

    缘,重登仙界门,以免生生世世受那轮回之苦”

    鱼翩翩眨了眨眼,古怪瞧瞧他,再瞧莫名其妙的楚

    天刚,问道:

    “他在说些什么?”

    “他疯了!来人啊,把他拖出去!”这楚天刚生怕她

    反悔,直捉着她的手不放。万一她悔婚,谁来保护他?

    “对,他疯了!咱们快把他拖出去!”那数十名宾客

    是捏了把冷汗,真巴不得各踢那老者一腿。鱼瑚瑚若临

    时悔婚,岂不又是长安县百姓苦难的开始?

    “不,不,你们千万别成亲,我的仙居还等着这笨婢去收拾”眼见那人墙把他愈挤愈外头,那笨婢同青蛙精愈来愈远

    “你们倘若成亲,会遭天谴的!天”还没喊完,那鱼翩翩凌空飞来一脚,直接将他踢到厅外,倒地不起。

    “谴。”他捂着肚子,气若游丝地喃道。

    十七日不见那笨婢,她的性子依然,在天庭让她整得吹胡子瞪眼的,没想到下了凡还遭她毒手!

    若不是捏个泥娃娃须耗道行,他早另捏个温驯的仙婢,任她自生自灭,何苦下凡点化他们?

    星君正要再挤进去说服新娘新郎,忽地瞧见打扮宾客模样,但行动诡异的六、七人,全往新娘他们那儿聚集起来。瞧瞧总觉不对劲,掐指一算,不得了,这六人

    小组不就是天龙帮的结拜兄弟,今儿个是特来寻仇的

    毕竟是几千年修炼来的天仙,脑筋一转又有主意拆

    散这对鸳鸯。他一转身,化成灰胡子的小老头,瞧上去

    不起眼,可薄薄的嘴巴正是铁口直断张半仙的特征。

    他一头钻进那宾客中,大喊:

    “不得了,不得了!”

    “这回又怎么啦?”那楚老爹同鱼老坐在高堂椅上已

    经很久了,就等拜堂成亲,怎么这会儿又出乱子了?

    那张半仙钻到二老面前,笑味味道:

    “楚老爷,你儿的八字同鱼家小姐是相克,若是今

    日成亲,定有一劫。”

    “胡扯,上回你不是言道我同翩翩的八字是绝妙相

    合么?”楚天刚是咬牙切齿,他不过是想要个人保护他

    而s,怎地就这么多是是非非?

    “你不信?那也好,您敢一拜天地,立时就有人取

    你性命!在长安县里,谁不知我张半仙铁口直断,说一

    便是一,可曾有假?”

    “张半仙,你说的当真?”难免他心底有些发毛,干

    脆示意张半仙走到角落,好问个清楚。

    “除真不说。”

    “那是谁克谁?”

    “自然是你克她。”前世青蛙精痴情于她,凡事为她

    着想,这辈子的性子虽大不相同,但愿意娶那笨婢,自

    然也要有几分爱意,若说他克她,他定不愿害她

    “好。咱们快快拜堂!’’楚天刚大声喊道,让那宾客个个笑颜逐开,松了好大一口气。

    “呢?楚少爷,你没听清楚我的话么?你若执意成亲,定会害了鱼家小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青蛙仙竟然还笑得出来?”

    “只要她不害我便成。我若害了她,还可娶三妻四妾,何乐而不为?”楚天刚心情轻松,让那喜鹊拉鱼翩翩过来拜堂。

    “一拜天地!”那唱礼官大声宣布。

    那新郎赶紧朝天拜去嘎,新娘怎动也不动?

    “姓楚的,你为啥要娶我?”当着大伙的面,她要问个清楚。

    “我”他的脸庞呈不自然的扭曲状态:“翩翩,我娶你是因我喜欢你。”说出来像要他的命,尤其瞧见那宾客个个好奇的神色唉,长安才子从今儿个起是名声全毁了!

    她眨眨眼:“你喜欢我?可我怎么没发现呢?”

    “我我我若不喜欢你,又岂会娶你?”奇怪,他不过想娶个老婆而已,为何老招来事端?

    “是啊,是啊,鱼姑娘你就干脆嫁给他嘛!”那宾客中有人性急喊道。

    “再者,我既已‘侵犯’了你,’娶你该我所为。”顿了顿,心头像刚喝了百来瓶醋似的:“莫非你因冷捕头,不愿下嫁于我?”

    “冷捕头?我嫁不嫁你,与他何干?”

    他轻哼一声:“你对他一见钟情,自然瞧不起我这文弱书生。”语毕,忽然发觉鱼翩翩逼近他,几乎要贴上他的脸。

    “姓楚的,我若嫁你,你可愿意习几套武技?”她满意地将喜帕盖上。

    “嘎?当然愿意。”才怪,有她保护他,他干嘛花心血苦练?

    “倘若我出城捉贼也成?”

    “没问题。”等卢臣这码事完结后,就算她夜夜不回家,他都没意见。

    “不准纳妾?”

    “一拜天地!”那声如洪钟的喊话一时淹没了楚天刚的回话,乐得他窃喜。

    无论如何,老婆娶回家就没价值了,就算他冷落她,试问她又能如何?

    忽地

    “姓楚的,有胆子拿下咱们大当家、二当家,今儿个要你命丧黄泉!”那宾客里忽地闪出七名大汉,个个手持弯刀,就往楚天刚砍来。

    “救命啊”他冷汗直流,顾不了鱼翩翩,先躲在屋角的圆柱子后再说。

    那宾客里也有不少鱼翩翩青梅竹马的捕快,虽手无寸铁,也一马当先地跑了出来,有的赶紧疏散宾客。

    “有我在,别想动他!,,鱼翩翩护着他,先是空手捉白刃,再踢那汉子一脚。

    可人家毕竟人多势众,忽闻其中一人喊道:“杀不了楚天刚,先杀其父!”那三把弯刀就往楚老爹砍去。

    “爹!”就算保命,也不能罔顾亲爹有难,先冲出去护住老爹再说,顾不了那刀是不是真会砍下来!

    “姓楚的!”鱼网翻扑上前去,先抱住楚天刚,三把空刃凌空划下,砍在她的背上。

    那鲜红的新娘衫上是瞧不出半点血痕,好半响的时间他心卟通通地直跳,瞧她一张惨白的小脸,轻声唤道:

    “翩翩?”他吞了吞口水,是吓呆了,想推开她,可忽闻那滴答滴答的水声,右手背上一阵湿意,低头一望,不觉惊骇

    那循着背上砍痕流出来的鲜血一滴、二滴的滴在他那蝴蝶胎记上,原本暗灰色的胎记逐渐染满艳丽的血色,直到那烛光之下像是一只红色的血蝶正要展翅飞舞,那晶莹的血珠还如同那泪珠滚落地面,逐渐聚成小洼地.

    “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