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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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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明近白的光线,一点一滴吞噬掉黑暗的围笼,在山的那一端,太阳已然升起,而这厢芙蓉帐里,依然延续着昨夜的温柔缝缝,无限

    习惯性地,楚昱杰总是在清晨来临的第一刻苏醒,但是今天,他睁开了双眼,却不愿起身梳洗,宁可就这么陪在莫水映身旁,贪看她甜美的睡颜。

    他晓得,自己该死的误会她了,并且,还犯下无可弥补的罪过,侵占她清白的身子。

    可,他不悔,真的一点都不后悔。

    没有经历过动心的感觉,他也许永远都体会不出,爱情有的是何等的默契。他爱她,即使代价是必须遭受全天下人的唾骂,甚至死亡的威胁,他亦无怨!

    “醒了?”紧贴在他胸口的纤纤素手动了动,楚昱杰俯下头审视着怀中的可人儿。

    “嗯。”悠悠转醒,莫水映的意识仍不十分清楚,只轻轻应答。等到因挪动身子,无意露出一片大好青光,她才猛然忆起昨夜的一场火热缠绵。“啊,你跟我我们”

    一向大胆率性的莫水映顿时却羞得满脸红晕,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水映,告诉我,你后悔把自己交给我吗?”楚昱杰不免担心道。

    “才不!”为了预防他又胡思乱想,莫水映此际才顾不得羞,双手一摊,抱住他的颈子惊嚷:“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休想抵赖!”

    虽然她来“松涛馆”找他的原意不是如此,然而木已成舟,她倒不会想要哭天喊地,直呼痛失清白,反而有一丝窃喜,她终于把他拐到手了。

    “不会的,水映,对不起,我昨天还骂了你”她纯洁无瑕的处子之身说明了一切,是他太盲目冲动,才会误解了她。

    “你还敢说!”她噘起小嘴佯怒,道:“你也不先问问我,就一味相信别人,连我是不是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她心生一计,故意话中有话,便是要把整治王文衡一事,也算上楚昱杰一份!

    “你是说王文衡欺负你?”记得昨天他们争吵的话题是这个,楚昱杰即使再怎么耿直,也猜得出莫水映话中的意思。

    “可不是吗?”她委屈得泫然欲泣,声声控诉着王文衡对她做出的种种劣行,最后才问:“你说,明天晚上我该怎么办?”

    楚昱杰听她说着那截断袖的由来时,就已气怒得热血沸腾,何况是王文衡以此相要胁,要莫水映“伺候”他一顿晚膳?!

    王文衡做梦!

    他八成是吃他的拳头吃不饱,楚昱杰很乐意再补送给他更多!

    “别去了,他肯定不安好心!”佳人垂泪,任凭铁石心肠之人都不忍见,楚昱杰更是心疼极了。

    “不成,他的诡计多端,不想个法子让他知难而退,我恐怕”

    “这倒也是,不然,我们让书仪去处理吧!”楚昱杰提议道,却让她立即给否决掉了

    “不好,我自个儿的事,应当由我自个儿处理,我不想惊扰到向大小姐。”吸吸鼻头,她瞬间收起眼泪的功力无人能及。“我有个主意,不过,就看你要不要帮我了。”

    “你呀,说来听听!”轻敲她的小脑袋一记,楚昱杰这才恍然大悟,方才她的眼泪根本是硬挤出来给他看的!

    听她可怜兮兮地陈述王文衡当日对她做的事,他如何能不为之气结?此种情绪的催化之下,她说什么他都会配合到底。

    莫水映这小妮子的心眼还真多,连他也要被唬弄在内,

    “就是呀”她将他的计划仔细说给他听,只见楚昱杰意听,双眼瞪的愈大,笑意也愈深。

    “不会吧,你要我那样做?”她的复仇行动会不会太折磨人了?女人果真是惹不得,

    “你不帮我吗?”她又是一副小媳妇的委屈模样。

    “我投降,你别又掉泪吓我了!”爱上她,就注定了他安分日子的终结,楚昱杰表面上虽是苦笑,内心里却甘之如饴。

    他不晓得怎么样去爱一个女人,尤其是像她这般奇特的女人。可是他至少清楚一点,保护她,并且让她时时刻刻感到快乐,就是他今生最大的心愿。

    “不能反悔?”她伸出小指,要与他打勾勾做约定,腻人的娇态令人莞尔。

    楚昱杰亲吻她的脸颊,笑着伸出手,压下他的承诺“绝不反悔。”

    但愿爱她的路能够很长、很长,他愿意许下任何交换的条件,只求上苍垂怜他一片真情,让他与她共享幸福那么,也就不枉此生了。

    “楚大哥,葵儿好久没看见你了,你有没有想葵儿?”向葵兴奋而愉快的嗓音响在花厅里,楚昱杰才一转身,她已直扑进他的怀中。

    对向葵来说,冷和向书仪并列为她最爱的人,而“第二最爱”就是她的楚大哥了。

    “有,楚大哥当然有想葵儿,葵儿最近乖不乖?”怜爱地顺顺她的发,楚昱杰对她亦是满心宠爱。向葵在别人眼中,或许只是名痴儿,但是他一直认定,她的聪颖智慧更甚寻常人,只是她还未显露出来而已。

    “乖呀,所以冷哥哥才答应要带葵儿出去玩。”

    沿着向葵的目光,楚昱杰瞧见了冷。“原来是你要带葵儿出门去,莫怪她今天起得特别早。”冷没看他,只是弯下腰对向葵说:“葵儿,你乖,先到外头去等我,我一会儿就来。”他显然是有话要对楚昱杰说,故而先打发向葵离开,不让她听太多他们大人之间复杂的事情。

    “好。”为了达到出门去玩的目的,向葵可听话的不得了。

    “你还想要怎么样?”和气已伤,多说无益。

    “我奉劝你,不要一再滥用大小姐对你的信任。”向书仪要他别过问楚昱杰在向家的任何行动,可是冷做不到。他不要向书仪有半点委屈,也不要向家因楚昱杰与“莫星映”而产生丝毫动荡。他是向家的护卫,他只是做他应该做的。

    “我也不愿,但是冷,很抱歉,我什么都不能跟你说。”莫水映最后的决定,他不用问也知道,纵使是错,他亦尊重她的每一个想法。

    因为,她不单单只是在胡闹,会这么做,是出于保护妹妹、顾全家人的心情,楚昱杰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他爱她的方式,不也是这样?

    “你喜欢她。”这不是个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楚昱杰没有回答,形同默认。“我只能说,如果真的对向家造成什么伤害,就由我来承担。”

    “有些后果不是你所想象得到的。”冷望着门外向葵蹦蹦跳跳的身影,很确定地再说了一次:“有些后果不是我们所想象得到的。”

    他是在说楚昱杰,抑或自己?刹那间,冷也迷惑了

    爱,本来就是一件不合逻辑、没有章法的事情,若说楚昱杰爱上了“莫星映”那么,他做出再多蠢事,似乎都可以被理解了。

    毕竟楚昱杰对他的反击,不在任何人的预期之中,冷尝到一股刺痛般的清醒滋味。

    “我在乎不了这么多!”花祭的脚步一天一天逼近,他的心痛也一天一天加深,眼前,楚昱杰只看得见莫水映,再容不下其他。

    天知道他有多想告诉冷,这个祭娘是假的,要向家将真正的莫星映找出来,然后他就可以把莫水映留在他身边一生一世可是他能吗?他能违背莫水映的心愿,揭穿她的谎言吗?

    他不能!

    他爱的正是那个因付出而感到快乐的莫水映,他又怎么能以这个理由,去埋怨她对他的残忍?“事关重大,楚昱杰,若你真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劝你还是趁早做个了断。”谁是莫星映、谁是莫水映,如今看在谁的眼里还重要?他们都只是平凡人,都不想要在乎的人儿受到伤害,仅此而已。

    向书仪是个好主子,冷就算对她没有男女之情,多年的相处,也让他对她培养出一种亦亲亦友的感情,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楚昱杰伤害她!

    “你放心,我一定会找书仪谈谈。”她是司祭,也许她可以告诉他该怎么做。

    “楚昱杰,这是我对你最后的警告了,若你继续执迷不悟,我将以性命阻止错误的发生而你确定自己能够滴水不漏的保护她吗?”言下之意,冷可能要对“莫星映”出手。

    楚昱杰大惊,然而冷坚定的表情不容错认,他只好重重叹出一口气,说:“那么我也将不惜与你为敌!”

    这是一场爱的争战,他们都没有错,只是碍于不同的身份,让他们无法成为朋友,只能持续对立直到所有伤害造成,或者停止。

    “兰仪轩”里,向书仪正指挥着奴仆们在花圃中剪取花枝,而一旁巧儿手中的花篮已是满载着朵朵兰花,说明主子对此种花儿的情有独钟。

    “昱杰?你怎么来了?”花丛中回首,向书仪睇见了站在拱门外的他。

    “我”心随意转地来到这里,楚昱杰偏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楚少爷请坐,巧儿这就给你去泡壶茶。”向书仪才对巧儿稍加暗示,她马上就灵敏地将楚昱杰请了过来,将闲杂人等都撤走,留下安静的空间给向书仪和楚昱杰谈话。

    “你与她和解了?”他虽仍旧愁眉深锁,但是已不若前日她所见那般失意潦倒,向书仪于是猜测道。

    “算是吧!”

    也许是因为不相爱的关系,才使他能够对向书仪坦白心事,可她本身善解人意的温柔,更是让人撤除心防的重要因素。

    楚昱杰这时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他竟然会对内外兼美的向书仪毫不心动,反而爱上了相处不过半个月余的莫水映?

    爱情果然没有任何道理可言!

    “她是莫水映,昱杰,我涸葡定,所以你也不必再对我隐瞒了。”不凭什么有力的证据,向书仪只靠一种直觉,女人的直觉,便能判断莫水映的真实身份。

    这是冷怎么找也找不出来的毕竟他不是女人,缺乏那分纤细的思维。

    “书仪,这是她的决定。”楚昱杰不再否认,只是苦恼地揉着额头,完全失去理智的低低叫嚣。

    “让她走,昱杰,你必须说服她。”现在事情还不是很严重,向书仪大可一手遮天,替楚昱杰与莫水映掩饰过去。但,前提是,莫星映仍得回来,她才是祭娘,这一切都不能儿戏!

    莫水映护妹心切,向书仪不怪她,可是祭典不光是为他们向家,乃是为整个北国而举行啊!她不可能明知祭娘身份有误,还眼睁睁将莫水映送往“月河”楚昱杰也应该明白才是。

    “我没有办法”一旦对莫水映提出这个要求,他可能连她的心都抓不住,更别想要留住她的人了。

    打从莫水映告诉他实情的那一天开始,他就知道,她是认真的、是绝对不会半途而废的。

    这就是她,不折不扣的莫水映、他心之所系的莫水映

    “昱杰,你一定要有办法,否则不只是你失去她,我们每一个人都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况当中。”她语重心长地说。

    花神的灵验,别人可以不信,但她不行。身为司祭,她感应到许多常人所不能理解的现象,那些都是花神传递给她的,由不得向书仪心存怀疑。

    “书仪,难道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吗?花祭从来不能延后举行,可是水映她也绝对不会透露莫星映的下落。”如果还有转圜的余地,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这个”向书仪沉默了,因为她的确想到一个替代的方法。可是,这个方法,是任何一位司祭都不会愿意采用的。

    “有吗?”

    望着楚昱杰焦急的脸庞,向书仪心软了。“也许有,不过,昱杰,你确定吗?她就是你要的那个人?你真的会一辈子爱她?”抛出一连串的问题,她仿佛在等待什么、证明什么。

    “我不懂爱,但我至少是循着内心的声音去走,书仪,你能了解吗?”爱太抽象,惟有自己最真实。他听信自己的语言,作出符合自己渴望的决定,就这么简单罢了!

    “我了解,你没有迟疑过,不是吗?”仰望晴空,向书仪顿觉今天的蓝天看来特别忧郁,是要下雨了吗?

    或许不是,蓝天代表“希望”也够久了,它也想要有其他的生命意义吧?

    就好像她所扮演的角色一样,总算有个可敬的理由,能够让她心无望碍地下台离去了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对向书仪,他是真诚的感到抱歉。

    “昱杰,好好爱她,我不会让你失去她的。”成全一段美好的感情,算不算是伟大的事?向书仪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总之,她已经决定好了,用她的方法,就没有人会流泪没有人

    “你上哪儿去了?我到‘松涛馆’去都找不着你!”架上,莫水映本来坐得稳稳的,但是一见到楚昱杰的身影,她荡着荡着就飞扑前去,差点没吓坏他。

    “太危险了你!”一把抱过她,楚昱杰还心有余悸地对她训诫道:“要是我来不及接住你,你晓不晓得这一摔,会把你自个儿的身子骨跌个粉碎!”

    “不怕嘛,我知道你一定会接住我的呀!”微一咧嘴,她揽着他宽厚的腰身,笑得很无赖。

    “下次别这么做。”不然他的心脏恐怕会负荷不了。

    “你到底去哪里了?”赖在他怀里撒娇,莫水映玩弄着他衣襟上的钮扣,突然说:“我猜,你去‘兰仪轩’找向大小姐,对不对?”

    “你又知道了?”

    “当然!”她很骄傲地仰起头“谁叫你一身都是兰花香,我想装作不知情都难!”与他靠得这般近,若说对他这一身陌生的香气毫无感觉,也实在太离谱了点。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拉起衣物轻嗅,楚昱杰倒闻不出个所以然。

    “你没听过啊,‘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你在那里待太久了啦!”莫水映跳开一大步,心里很不高兴。

    她找他找了老半天,他居然待在“兰仪轩”和向书仪谈天吃茶?根本没想到她一个人会觉得孤单。

    “生气了?”他拉她,可莫水映拗着脾气,硬是不转身,拿着纤瘦的背影控诉他的不体贴。“我找书仪谈事情,又不是去闲聊。”

    只要她有一点点的不开心,楚昱杰的整个世界都将下起雨来,莫水映在他的生活中,是这样重要的存在着。

    “有什么好谈的?说,你是不是也喜欢她?”凶巴巴的指着他问,莫水映一副醋劲大发的模样。“什么叫做‘也’?”楚昱杰真被她打败了!“你一个就够了,我可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

    无论他们剩下多少时间,楚昱杰要给她的,都是一份完完整整的爱,任何人也不能分割,或者夺走。因为这分爱,专属于他们两人,地老天荒亦无法变易

    “那么你干嘛还去找她?”听他一说,气就消了一大半,可是莫水映还是忍不住要问。

    不是她心眼小、没自信,而是向书仪跟别的女人不同,向书仪了解楚昱杰,并且又是他的未婚妻,她怕在她仅余的生命里,还要跟向书仪瓜分楚昱杰的感情。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宁愿不要!

    “我去问她花祭的事。”终究无法对她开口,所以楚昱杰选择撒谎。

    向书仪说她有办法,却又不肯对他明说,他也没有把握该怎么想才好,只能任自己日日为痛苦煎熬,一声不吭。

    “何必去问?昱杰,你知道我的。”垂下眼脸,她的笑容暂时被抹去了。

    她很残忍,也很无情,对吗?口口声声说喜欢、说爱,可是第一个要抛下他,坚决离开的又是谁?

    是她啊!

    楚昱杰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问,是对她的解语温柔,而她能怎么回报他?

    有时候,莫水映心想,自己的任性与无知,大概都是建立在伤害别人的基础上吧!

    但她不能后悔,至少这一次不行。

    霸占了楚昱杰的爱,她很自私,可是那将是她仅能带走的,她衷心请求身边的每一个人,能够原谅她

    “嗯,没事。”楚昱杰勉强挤出笑意,望着还兀自摇晃的秋千说:“坐好,我在后头帮你推。”

    如果不是深知她的性子,他又岂能忍受即将失去她的痛苦?他爱她爱得整颗心都发疼了,可是却没有一丝要抽身退开的想法出现。爱都爱了,那就是一辈子的事,绝不因她的离去与否而有所改变。

    她可以为家人牺牲,他也可以为她专情,这是个人的选择,楚昱杰知晓自己从不轻言后悔的。

    只不过,若是她不在了,他怀疑,时时刻刻的想念,很快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杀死他

    “昱杰,我们都不要再提起这件事,好吗?”一上一下地来回晃荡着,眼前的景物看似真还似假,莫水映的眼眶不知怎么地就红了一圈。

    她偷偷将眼泪擦去,笑灿如花,不敢在他面前流泪,就是怕她苦,他比她更苦呵!

    楚昱杰没有答话,只是安安静静地在她身后推着。

    每当风扬起她的长发,那股淡雅的桃花香窜入鼻间,楚昱杰都不由自主地想要一个扎扎实实的拥抱,好证明她的存在。

    他需要一点想象想象她真的不在了,他应该怎么呼吸、怎么喘息、怎么度过每一天、每一夜

    这种毫无甘美可言的想象,是爱她必须付出的代价,他早知道了,却义无反顾地一肩扛下。

    因为他是真的爱她、很爱很爱她

    “好啦,说些别的。”莫水映企图让气氛缓和,故而转移开话题“晚上的事,你不会忘记了吧?”她说的是王文衡与她相约的事情。

    “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真好,我迫不及待要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了。”想到很快就可以报一箭之仇,她笑眯了眼,恢复顽皮的本性。“到时候,你可不要手下留情,轻易放过他喔!”

    王文衡的色胆包天,如果不趁机整治他一番,还不知道有多少无辜女子要遭殃,他们这可算是替天行道呢!

    “一切都听你的,可是也别玩得太过火。”拉拢住,楚昱杰抱起她往屋内走“先吃些点心,免得晚膳的时候,你只顾着玩,又忘了吃东西。你已经太瘦了!”

    “会吗?”她不服气地挺挺胸,倾身向他,嗲声嗲气地说:“瘦归瘦,该长肉的地方,我可一点都不含糊,你说是吗?”

    她倾身的角度,刚好让他得以一窥她上围的秀丽风景,楚昱杰困难地别开视线,觉得自己就快要喷鼻血了。

    “你怎么不说话?”柔弱无骨的小手缠上他肩头,莫水映任凭肩上披覆着的御寒外衣滑落,露出一截令人血脉愤张的雪白肌肤,彻底引诱着他所有感官

    “水映,别胡闹!”一走进室内,楚昱杰连忙把她放落在椅子上,闪避得远远的。

    她美好的身子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中,钜细靡遗,他没有一刻或忘。可是他不能沉迷其中,这对他们两人都没有好处!

    “我有在胡闹吗?你干嘛怕我?”不死心的攀上他,莫水映媚劲十足地在他身上摩蹭,菱唇紧贴在他耳畔吹着气:“昱杰”

    被了!一个男人能忍耐的极限也不过如此,既然她存心挑起他的欲火,那么她就必须负责灭火!

    “这可是你逼我的!”沙哑着嗓子,楚昱杰再无法克制地欺上她的唇,辗转引爆另一场如烈焰般的纠缠

    莫水映伏在他胸前喘息,小脸上净是千娇百媚的神色能够被心爱的人眷宠着,此生夫复何求?

    她要他永永远远记得,她莫水映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