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修长的双脚在宽广的草皮地上急促奔跑,俊容在情感释放后更显焦灼,深邃的星眸狂乱的寻找他要的倩影无奈,怎样也映不进眼帘!

    急切的心犹如被抽空了般。她走了

    此时他终于明白她在他心里代表了什么,是心。她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情绪,她这一走,连他的心都带走。

    原来,他早就爱上她了,而他的骄傲总是不让他去承认这一点,庆幸,这不是遗憾,她会回来的,她是那样的爱他,他也会设法让她回到他身边,弥补对她做的伤害,回应她一直期待的感情

    。--。--

    沿海道路上的车辆,突然不同以往地倍增。

    卓宇衡一起双眉“车子怎么这么多?”

    开车的护卫从容煞车,前头又堵塞了。“今年有流星雨,听说在这一带看的比较清楚,加上又是假日,情侣自然多了。”

    “这样啊”卓宇衡仰望着天,颇具深意。“老了,就没那情趣。”

    “总护卫想起什么?”

    卓宇衡淡淡一笑,藏不住佚游在心中浓厚的哀戚与怀想。“我跟我太太求婚就是在流星雨下”

    蓦地,脑中穿过的几句话,残酷地毁灭他对往昔的惬意回忆

    你一路走来,身为你妻子的我;没有一次不帮助你,那女人什么都没做,就想坐我的位子,休想!

    我不会签字离婚,不会

    卓宇衡猛然低下头,两手紧紧抱拳,目光诧异地盯着手上戴了二十多年的戒指。

    “总护卫是不是累了?”

    “没有。在想一些事情”卓宇衡不自觉地摸摸戒指,再看看表上的时间“家就在前面,我在这里下车。”

    “总护卫?”

    卓宇衡径自走下车“今天是我太太的忌日。”

    。--。--

    仲冬之风并不寒冷,只是强劲,但吹拂在静谧的坟场,即便是在夏季晌午,这里的温度,也会因亡者地底下的孤寂,而变得如地狱般教人起寒颤。

    此时,女子高跟鞋不安分的踩踏声,在偌大的坟场回荡着。

    伫立于坟前的男人沉声道:“丽娜!让你妈妈安静点。”

    卓丽娜不耐烦地撇撇嘴,她有约会,每天都有,可不见得她都重视,今天的日子不一样,难得的流星雨坐落自家附近,挑起她心中的浪漫,她想见某人,在这样特别的日子,她只想见他“青门”门主展夏玉。

    看看父亲的静默,每年他来这里的态度都一样,现在在卓丽娜眼里,只期待他尽快转身离去,既然没话说,也别耽搁她的时间。

    再瞧瞧盘坐在坟场甬道上的卓静,这疯子每天都是这样,像个自闭者般蜷曲着身躯,关在自己的世界中,谁想介入,就歇斯底里的尖叫,平时就懒得接近她,现在看她更烦。

    这两人不走,她倒想先走。

    “爸我有事。”卓丽娜嗫嚅地说着,害怕说的太理直气壮,惹来一顿斥责。

    “我知道。”卓宇衡不是瞎子,焦躁的高跟鞋声,吵了他好一阵子。

    “那我可以先走吗?”卓丽娜眨动明亮的大眼,满怀期待。

    “在你妈忌日上,你搞这个?”

    “我跟展夏玉有约。他可是你的‘上司’喔!”卓丽娜根本还没约展夏玉,但要是不这么说,她更难走的开,也甭说去找他了。

    缩在一角的卓静,一听卓丽娜说的话,心中不住抽痛。不过,他未曾隐瞒过他和妹妹的关系,他现在和丽娜在一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现在就算要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因,此刻的卓丽娜,是那样的愉悦,像个期待幸福降临的女人。她想,卓丽娜在他心里所占的分量,定然是自己远远不及的。

    “丽娜”卓宇衡沉默好一会儿,未了招招手“要走之前,跟你妈说再见。”

    卓丽娜收起害怕不被准允而噘起的嘴,开心地跑到卓宇衡身边“妈再见!”

    “你这孩子!”卓丽娜轻快且毫无诚心的道别,教卓宇衡不禁瞪她一眼。

    卓丽娜经过卓静身边,扯扯卓静的头发“别胡乱叫,免得又惹爸生气!”

    说罢,卓丽娜哼着甜美的声音渐行渐远。

    卓静自然不能回应她什么,酸楚地凝视远处的卓丽娜发动跑车,绝尘奔向展夏玉。

    原以为她可以祝福自己的妹妹,但她的心真的好痛,好舍不得。如果能够的话,真希望自己现在就消失,因为她害怕这种疼痛,会是一辈子,她没把握自己承不承受的下去啊突地,卓静身后传来好长的叹气声。

    卓静愣一愣,想过回头,但不得不佯装什么也没听见,依旧蜷曲着身体,两眼像失常者般无情绪地悠转,双耳却听得比任何人还仔细。

    “孩子都大了”卓宇衡坐在妻子的坟前,凝视卓静的背影。

    卓静瞪大眼。他从来没在这里说过任何话,也许是卓丽娜每回都在,此次,卓丽娜先行离开,而自己对于他,是个精神失常的人,就算听了什么,也不能意会,他这才没有戒心地说话吧但教卓静惊讶的,却是他惆怅的叹息。

    七年来的印象中,他是慑人的,当然,自己清楚每回他毒打她,都是因为她不听劝,屡次跑出房子,差点让他的朋友瞧见,但除此之外,她看不到他其余的样子,也没那个机会,他根本不想见她他为什么叹气,她不明白,现在的地位权力,还有什么值得他失望的?

    “今天有流星雨,还记得吧我是在那种情况下跟你求婚的,现在就是跟你说后悔,你也不可能活过来了啊!”卓宇衡双手掩面泣道。

    卓静紧紧地抱着双腿,卓宇衡的话令她悲愤。如果他想回忆什么,别在这里说,可是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这些话,只会让妈妈不得安宁。

    卓宇衡深深吸气,叹吐间,掺杂着感伤的抽噎。

    卓静挑高眉。他在哭泣她感觉得到那是哀痛,因为他低落的情绪,影响到她对他的气愤。难道真如夏玉所说的,他不再是以前的卓宇衡?不过,她还是不敢就此解除对他的防御,忆起七年前那一声枪声,是那么的狠绝。

    “如果子弹没上膛如果你别动我手上的枪”卓宇衡顿时哽咽“枪就不会走火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他说什么?

    卓静指住惊愕而张大的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我从没想过要杀你,更不会为了那个女人跟你离婚,只是气不过那天宴会上你当众拨我冷水明明知道我脾气,明明知道我好面子说了什么,你都不该当真,夫妻吵架向来没好话的啊”卓宇衡自责般的将头埋入大腿中,没瞧见前方的卓静已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

    卓静步伐沉重,他那番话,让她内心那分恐惧产生莫大的晃动,盛然的怨愤陡地被汹涌而来的错愕给盖过。

    要相信他说的话吗?现在的他,像是个充满悔意、不再倨傲强悍的男人。

    可是她真的好怕,因为他的杀戮,是她七年来刻心镂骨的梦魇,她不知道当他晓得她并没有失常,会怎么做。

    她也不想怨他一辈子,这对她也是一种痛苦。倘若一切就如他所说的,枪走火了,母亲躺在此处非他所愿,即便是曾推卸母亲死在他枪下的责任,那也是因害怕所得到的一切就此毁于一旦,他还是有机会得到谅解,只是需要时间

    傍他一个机会,等于给自己一个机会。

    她并没有忘记展夏玉对她说过的话。七年了,她不能一直活在恐惧之中,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如果这是一场赌注,一场必须拿生命做赌注的赌局,她不怕,就算是输了,至少,能够清楚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爸”

    。--。--

    风停了。她这一声叫唤,似是冻住七年来失常的状态,亦冻住卓宇衡哀戚的表情。

    “我好久没这样叫你了。”卓静这一唤他,觉得陌生和些许害怕。

    卓宇衡霍地站起,震惊地瞪着她,心下猛然感应到他的一切,将会因为她的开口而破裂。

    “你清醒了?”

    “我根本没疯过。”

    简单的回应,却让卓宇衡震退数步,碰撞到身后的墓碑,随即头顶一阵轰然,挑起他以为即将消逝的事情。

    “你说什么?”

    “我无法选择,因为你曾说过要杀了我。”到了墓碑前,卓静跪了下来,七年的装疯卖傻,她没有一次正式祭拜过母亲,为此,她掉过无数次的眼泪,如今她坦然的面对卓宇衡,也终于能够跪在母亲坟前,不再压抑椎心的伤感。

    卓宇衡站在她身后,神情惴栗,脑里回想孔爷多次要他坐副首领的位子;回想孔爷对他的热情、重视,且从未防范过他,这人的真性情,推翻了他对权力是得靠凶残霸道来营造的思想,只因,孔爷是个情深义重的首领,能得到子弟兵忠心的卖命,他无话可说,也渐渐的改变自己的观念。

    几年下来,他拥有以前他没有的感受,不是手下畏惧的听命,而是由衷的钦佩与尊敬,那种满足、那种惬意,让他深深明白,这才是骄傲,就算觊觎首领的位子,他也想靠自己努力

    正自他享受这无愧的地位时,突然有个人带着死灰复燃的秘密,出现在他眼前,硬生生宣告他的改变是于事无补,他将要被判死刑!

    “你刚刚那番话妈妈要是听到了,一定很高兴。你还是爱她的。”卓静喟叹垂泪。

    “你打算怎么做?责备我?”卓宇衡两眼眯了眯,她拥有的秘密,使他面容不善。

    “我没这么想过。”卓静感受到他的冰冷,心下掠过一抹黯然。小手抚摸母亲的墓碑“但妈死了”

    “你以为我愿意?当初枪走火了!”卓宇衡激动道。“如果不是她威胁我,我不会把枪拿出来!”“她只是伤心,只是难过你们的婚姻走入另一个女人!”当年他们的谈话,她记忆犹新。

    “我是被她逼急了,才说出离婚的话!你们不该这样逼我我也不能让你们毁了我的一切。”“爸!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看你踩着别人的尸体,坐上自己想要的位子?这么做是不对的!”

    “我已经明白了,也已经在后悔了!甚至我今天总护卫的位子,都是光明正大得到的!”

    卓静迟疑了一下“你是说真的?”

    “你恨我,因为你妈妈的死,所以你很我,我知道。你现在‘清醒’过来,是觉得你报复的时候到了?”

    “为什么要报复?你已经在忏悔了,不是吗?”她想得到的,不就是他愿意承认自己的过错,愿意改善?

    “我是你没想过要将你所知道的告诉所有人?”

    卓静沉默不语。他所说的,她已经做了,却没有要逼他走上绝路的意思,已失去了一个母亲,她不愿再失去有心改过的父亲。

    卓宇衡看着女儿默认的态度,心一寒,不存任何期望,凌厉地望着她的背影。“静,你能原谅爸爸吗?”

    “我已经在尝试了,不然今天你不会知道我是装疯卖傻。”

    “静爸爸知道错了。”

    卓静为之一愣,曾在展夏玉怀中假想的未来,在她脑中暖暖地倏闪。

    她抹了抹泪水,想转过身去面对已改头换面的父亲时,阳光突然强烈,卓宇衡的影子明显映照于她身旁,清楚的看见他正举着枪指着自己

    罢收止住的泪水,再度潸然,绝望地望定父亲严寒的影子。

    蓦地,展夏玉俊逸的脸孔在脑海中浮现,他的温柔、疼惜,暖了她颤抖的心,让她得到平静,他为她的生命带来许多美丽,即使他从未爱过她,他仍给她幸福的感觉,没有遗憾了。

    她不会后悔做他的女人,更不会后悔选择对父亲坦白一切,起码,这个结束对于一无所有的她,是种解脱,可以不再令她痛苦,为爱情、为亲情,都不再痛苦。

    “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秘密何时会暴露,我很想相信你,可我却更珍惜现在的地位。静爸爸没得选择。”

    “那就请你好好珍惜,也请你好好保重。”卓静诚心说道。

    卓宇衡紧握枪柄,子弹“喀啦”上膛之声,明示他的无情坚决,深锁的浓眉,却也代表他的决定,是在不得已中挣脱出来。

    卓静深深吸气,闭上双眼,忍不住再次回想展夏玉的面容

    霍地,连续三个震天的枪声,划破即将带来流星雨的天际!

    。--。--

    “对不起!展门主。”护卫赶忙拿纸巾为展夏玉擦拭胸口上的酒渍。

    坐在对面的阎恭,侧头向身旁的李宾低沉轻道着:“他从刚才就一直出状况。”

    “那个护卫?”李宾冰冷的瞪着笨拙的护卫,心想,这护卫是不是找死?

    “是夏玉。”阎恭双手环胸,极为肯定地说。

    李宾挑高眉“他看起来是有点心不在焉。听林娟说,卓丽娜来找他,被他赶出去了。”

    “他大概已确定自己要的是谁了。”阎恭向另一名护卫勾勾手,吩咐着:“展门主的车上有件西装外套,拿来给他换上。”

    “不用了,不要紧。”展夏玉拨开护卫忙为他擦拭的手。不知怎地,他很不安,这种感觉从昨天就开始,胸口闷着,非常不舒畅,没有原因的烦闷,夺走他的睡眠,才想阖眼,天就亮了,授着就赶来“五色门”的基地与其他门主见面,但状况不断,什么商议他都没心情插上嘴。

    韩岳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间到了。”

    “什么?”其他三人看向他。

    韩岳一本正经地说:“该喝酒了。”

    三人一同垮下脸。

    他们才想将桌上的杯子往韩岳身上扔去时,就见孔爷与卓宇衡出现在会议室。

    “‘佐藤集团’的首领夫人还没来吗?”

    卓宇衡为孔爷拉出个位子,搁下各门、分支的领主所交来的报告,转身要走,孔爷却突然抓住他。“你也听听。”

    “这不太好。”卓宇衡知道规矩,这不是普通的议会,这攸关另一个组织的事情,他只是负责号召护卫的指挥者,没有命令与商谈的权力。

    “名云不在,你代替他。”孔爷使劲地拉他坐下。

    “可是”卓宇衡看看四位门主。

    “你是自己人,坐吧!”孔爷大力拍卓宇衡僵硬的背,要他别太拘谨,四位门主也点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孔爷的豪情与四位门主的认同,教他虚心地低下头来。

    展夏玉一见卓宇衡就移不开目光,昨夜令他辗转难眠的思念,排山倒海而来,搞到只要和她有关系的,他都会想到她。没有她在的日子,他真的快过不下去了。

    他受不了醒来时抱不到她娇小的身躯,更受不了晚上没有她的情欲难耐,他可以去要其他女人的,但他做不到,他只要卓静,只要她!

    敲门声于此时响起。

    “请进。”孔爷知道是谁,因为他们正等着这人。

    “我来晚了。”林娟推开门。

    “首领夫人不用客气。”孔爷正想请她坐下,林娟早已不客气地坐在展夏玉身边。

    林娟的态度让卓宇衡僵住脸色“首领夫人,不觉得你太失礼了?”

    “宇衡,没关系。”孔爷强笑道:“‘佐藤’跟‘五色门’有多年的交情,有些事,不用计较。”

    “既然这样,我就开门见山的说吧!”林娟转向卓宇衡“我没见过你,别告诉我,你是‘白门’门主萧名云,我见过他,他是年轻英俊的,不是你这中年外表。”

    “宇衡是总护卫,谁使我信任,谁就有资格坐在这里。”孔爷大声说道。

    卓宇衡心头为之怦然,像是努力藏住欲脱口的话,双唇愈抿愈紧。

    林娟打开带来的手提箱,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孔爷“‘佐藤’有许多枪械交易是在韩国,所以我认为”

    “‘佐藤’要在韩国设立堂口?”孔爷脸色铁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位门主只是惊讶,却没有孔爷这样激动不悦。

    “这是必然的,与韩国各个流派的交易也可以简便许”

    “我指的是,你的堂口为什么要设立在‘五色门’的基地附近!”孔爷愤怒拍案。

    “那里地形好。‘佐藤’这第二十二个堂口,既是跨国,规模自然要比其他堂口来的大。”林娟无视孔爷的怒火,泰然自若地说着。

    “我不答应!”孔爷悻悻然道,语气坚决没有商谈的余地。

    林娟笑笑,不以为意“‘五色门’是五个门道的组合,孔爷应该先问问五个门主的意见。”

    “李宾,你说!”孔爷抚着胸口,深吸气。

    李宾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一看里头的内容“每回交易,如果组织需要新的枪械,可以优先向‘佐藤’商谈,这很合理。”

    “组织也有研发枪械的人才,并不需要靠‘佐藤’!”李宾的话,让孔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他不想再听李宾的意见“韩岳!你说!”

    韩岳接过李宾传来的文件,浏览一番“上面明说新的堂口主要是方便在我国的交易,那不过是规模较大的研发处,不算是真正的堂口,没有招揽子弟兵,对组织一点威胁也没有。”

    阎恭还没接到文件,就接口:“一个堂口还没那分能耐。台湾‘殷家三盟’这跨国组织,其中‘冰盟’与‘海盟’不也在日本设基地?”

    “那是三个组织还没达成协议之前就已经存在的事实!”孔爷低吼,不顺从的话一个接一个,听得他差点站不住脚,一团气像是梗在胸口,让他打不直腰板子,难受地弯下腰。

    “不管会不会对组织造成威胁,‘佐藤’都没有照规矩来!”

    “孔爷?”卓宇衡急忙扶住身子作颤的孔爷。

    “我没事!”孔爷推开卓宇衡,想象个没事人,但显得牵强。“夏玉!你说!”

    展夏玉拨开韩岳送过来的文件,看也不看一眼,笑道:“林娟是我的好朋友,‘佐藤集团’的总堂主佐藤俊矢也是,你希望我说什么反对的话,很难。孔爷,如果连这点都不能通融,以后亚洲三大组织,就不会有什么共同的理念。”

    “展夏玉!”孔爷狂吼一声,音量大到会议的隔音设备都不太有用。

    展夏玉摊摊手,一起身,其他人也随之站起。

    “孔爷,我想你也不用去问萧名云了。四位门主没意见,他就更不会有。”林娟自得意满地说。“我也是礼貌上跟你打声招呼,不好意思,告辞了。”

    “林娟!‘佐藤集团’存心跟‘五色门’过不去!”孔爷倒抽一口气,激动到指着林娟的手都在颤抖。

    林娟伫在门口,回头向气急败坏的孔爷笑道:“你想太多了,‘佐藤’也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战争,从头到尾有意见的是你,孔爷。”

    林娟先行离去,孔爷见其他人也要跟着离开,忙着大吼:“你们四个!”

    四人很有默契地朝孔爷翻翻白眼。

    “说”孔爷几乎快岔了气,呼吸变得急促,难看的表情不太乐观“你你们早知道‘佐藤集团’来韩国的目的了是不是?”

    李宾想过去与卓宇衡一同搀扶孔爷,惹得孔爷再度咆哮:“不用你来扶我!你也有心气我!夏玉你说当初她说是来拜访你,一定跟你提过这些事!”

    展夏玉耸耸肩“我真的不知道她来找我的目的,她提都没提过。”

    “佐藤集团根本不把我孔爷放在眼底从今天开始,‘五色门’不再跟‘佐藤集团’有任何交易!”

    “孔爷!”四人一同发出抗议。

    “我说了算!”

    “你何时变得这样不通情理?”韩岳无奈地摇头走开。

    “真搞不懂你怎样想的。”李宾接着道。

    阎恭不语,闷呼一声,转身就走。

    展夏玉双手高举。“服了你了假使你的性格已经变得这样狂傲霸道,我展夏玉举双手投降,‘青门’门主的位子,你让别人来坐吧!”

    展夏玉说罢,旋身带上门,不愿意多留片刻。

    “你们”这回,孔爷再也站不住脚,整个人向后一仰

    “孔爷!”卓宇衡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