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表会已经过了一个月,工作室仍是忙碌,为了接下来完全不同风格的婚纱展而兴奋著,一群人正在小小的会议室里讨论著细节。

    “我知道这是个不同的领域,如果有不懂或是不明白的地方,大家都可以提出来讨论。”易希姮在会议的主位上站起来,对著大家说。

    “好美的设计喔”某一位女工作人员看着桌上的设计稿,眸中闪著欣羡的光采,优雅而独特的设计,曳地的长裙,光看设计稿就让人爱上了。

    “对啊,你看这一件,缕空的白缎,性感极了。”另一个工作人员也呼应著。

    看着大家不专心的反应,易希姮反而笑了。这就是女人,再多的华服也比不过一件精心裁制的嫁衣,因为那是一辈子的记忆。

    “好了,谢谢各位的夸奖,可以工作了吧?”易希姮带笑问道,察觉自己近来的脾气被凌怀的慢条斯理所影响,不再那么心浮气躁了。

    大家赶忙点头,不再多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企划书,就在这个时候,高大的身影踏入会议室里。

    “凌先生”几个工作人员对著走进门来的凌怀点点头,已经很习惯他出现在工作室里。

    在庆功宴时,易小姐被他拉了出去,一直到庆功宴结束都没见到人,大家心里早有了谱,只是不好说得太明白,再加上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人,在庆功宴之后关系有了很大的改善,虽没有因此而甜甜蜜蜜,但是两人眸光无言的交缠,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都跟之前的情况相差甚远。

    凌怀点了点头,笔直的朝易希姮走了过来。

    易希姮的眸光在他一踏入会议室之后就不曾离开过,深色的西装搭上一件较浅色系的衬衫,将他英挺的面容衬得更让人无法忽视,一看就知道刚从另一个展览会场离开,正式到不行的装扮。

    “怎么了?”她压抑住狂跳的心,状若无事的问著。打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有了极大的不同,出现在工作室的时间也变长了,甚至员工都下了班,凌怀还留在工作室里,跟她研究关于婚纱展的细节,陪她吃晚餐。

    那样的感觉让她很迷惑,他热切的眼神,像是他正疯狂的为著她痴迷,而且正追求著她,总是晚餐吃啊吃的,就吃到她身上来了,而奇怪的是,她也不觉得讨厌。两人之间有种难言的默契,知道在彼此的心里,都占有一席之地,暧昧难明却又分外甜蜜。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先跟你谈谈。”他眸光深浓的凝著她,在她尚未做出反应的时候,拉著她的手,再一次在众人面前拉走了她。

    他的急切让她有点紧张,没有抗拒的跟著他出了会议室。

    才出了会议室没几步,心急的她已经等不及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简单用两个字带过,正当她疑惑的想问他,既然没事为何还特地跑了过来,她记得他昨夜跟他说过,今天有个很重要的展览

    红唇才启,语音未落,他已经俯下身来,薄唇精准地找到水嫩的红唇,热烫的舌探入她口中,纤细的身子也被揽进他的怀里,啃吻著花瓣似的唇,搅弄著滑嫩的丁香小舌,彻底享用她的芳泽。

    她被吻得迷迷糊糊的,眼儿蒙眬,只能呆呆望着他,瞬间忘了两人身在何处,只能由著他粗糙的指拂过被他吻得红肿的唇瓣怔愣。

    “我只是想见你。”他认真的说道,而后又重重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之后,大步转身离开,没有停留。

    一位正打算去化妆室的工作人员,意外的看到了这一幕,唇边露出意会的微笑,虽然礼貌的转开视线,不过,倒是往会议室里通风报信去了。

    一堆人偷偷的探出头来,争相欣赏著易希姮难得的面河邡赤,只是一堆人叠呀叠的,打先锋的人终于被后头的人压得往下跌,一群人摔成一团。

    易希姮被吓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来,只见众人暧昧的目光,让她羞得想挖个地洞,把自个儿埋起来。

    “这么专程喔?好重要的事情呢!”虽然摔成一堆,工作人员还是不怕死的取笑起易希姮来了。

    她的脸烫得像是著了火,一想到刚刚的吻,她又羞又窘,几乎要呻吟出声,那个吻让她心儿怦怦乱跳,脑子里满满都是他的身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

    这个凌怀,就是要让她连工作都不专心

    而快步走出工作室的凌怀上了一旁的车,等在车内的滕立宇面露诡异的笑容。

    “我记得不久前才有人笑我是个大情圣,现在风水轮流转,转到你身上了?”滕立宇挑了挑眉,消遗著凌怀,这个混小子之前老是笑他对夏雪太好了,现在倒好,凌怀也陷进去了。

    “只不过绕道过来看一下,需要这么酸言酸语的吗?”凌怀一改平常对易希姮的笑意,恢复成冷漠的样子,不悦的睨著他。

    “才只是看一下吗?据可靠消息来源指出,你们每天都在一起,为了博得美人欢心,还跟人讨论煮义大利面的秘诀”滕立宇不以为然的笑,难得有机会可以把凌怀消遣回来,他绝不放过。

    “是向柏那个家伙通风报信!”凌怀摇摇头,还以为向柏少言,又是个厨艺高手,可以跟他学到技巧又不会乱八卦,这下倒好,自己的算盘打错了。

    “他也只是问我易希姮究竟是哪一号人物,能让你这么认真。”同为好友,还没见过凌怀为哪个女人用心,不免让大家好奇。

    “哼!”凌怀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打算回答。

    “这次是认真的?”滕立宇凑近他的身边,眼露好奇。

    凌怀的回答是一阵沉默。

    “也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滕立宇自顾自的说著,发动车子,准备离开。

    “我不想结婚。”凌怀倒是说话了。

    “什么?”滕立宇赶忙踩住刹车,转过头来问个清楚。

    “谈恋爱高兴就好,结什么婚?像你这样成为老婆的奴才,有什么乐趣?”凌怀面无表情的说著。

    “你说话还真毒!”凌怀这模样,虽然没结婚,但体贴的程度跟他这个“妻奴”有什么不同?“你确定她的想法也跟你一样,不打算结婚?”

    我们的交往很低调,她没反对。”他简言带过,还不忘多说一句。“如果她有意见,我们就不会在一起了。”

    这下换滕立宇哼了一声。“话说得可真满,到时候你就别面子没了,连里子也没了。”看凌怀深陷的程度,比起自己也没好上多少,还敢说大话,到时候就跟他一样,他想娶的时候人家不想嫁,那麻烦就大了!

    “少说废话,快开车。”凌怀才不理这一套,他心想,懂他如希姮,一定会跟他有相同的想法,他们可以这样快乐的在一起,一定可以的。

    只是他的自信,在几天之后消失,而且,消失得很彻底

    ----

    会议室外上演的这一幕,大家全都有目共睹,自然知道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暗暗在心里盘算著日子,搞不好年底能吃到她的喜酒啰。工作室里除了忙碌,还揉进了一抹甜蜜。

    只是两人除了无法克制的眼光交流之外,似乎都很低调,除了工作室里的人能见得到他们炙热的眸光,对外,两人还是聘雇关系。

    只不过,有个不识相的男人,正努力的想破坏这甜美的一切。一把把鲜艳的花送进易希姮的工作室里,署名李大同,是个五金企业的负责人,在发表会上遇见易希姮之后就惊为天人,展开热烈追求,易希姮却礼貌拒绝,但这人显然不懂得拒绝,反而更变本加厉的“展现诚意”

    “易小姐,这几件是刚裁制好的。”工作人员将刚送来的婚纱送到易希姮的办公室里,眸中有著羡慕。“凌先生真有办法,可以让这些人先将我们的工作排第一。”

    易希姮笑而不答,这些年纪轻轻的工作人员,早在凌怀出现的时候就被他的笑容收买,现在会说这种话也不稀奇。

    “帮我联络这几个模特儿,每件婚纱的设计都因人而异,我想确定他们那天有空。”易希姮递给工作人员几个名单。

    “没问题,对了”工作人员接过名单,突然想起了今早在整理易希姮办公桌的时候,发现一张遗漏的设计稿。“易小姐,这张设计稿是不是你忘在这里的?这婚纱好美,你可别把它给漏了。”工作人员将压在办公桌夹层内的设计稿拿出,提醒著她。

    易希姮盯著那张设计图,愣愣的点了点头,道谢之后,就让工作人员离开。

    望着设计图,易希姮看得出神。其实,这张设计图并不是她遗漏了,而是被她刻意的收起来,只因为这是她替自己设计的婚纱,她舍不得让它穿在别的模特儿身上,只是她有机会穿上为自己设计的婚纱吗?

    两人的交往感觉很好,这一点她绝不讳言,但是她也能感觉得到,他只是喜欢这种感觉,而不是什么永恒的诺言。

    两人的相处甜蜜,却从来不谈未来,不说爱,别说是结婚与永远更不会用“另一半”或任何与承诺有关的代名词来形容对方,这样的感情算是一种爱吗?

    这样的交往模式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在她怔愣的时候,凌怀正巧踏入办公室,看到她出神的模样,那隐约流露的一丝脆弱让他心神一动,反手将门一关,移步到她的身后。

    “看得这么认真,连我来了都不知道,要是被偷亲了,不知道有没有反应?”他自顾自的说著,低头吻住她的耳垂,亲匿的说著。

    他突然靠近让她倒抽了一口气,直觉想把设计图收起来,却被他看见。

    “什么好东西?不能让我看-下吗?”他的动作更快,抢过她手中的设计稿,仔细的端详起来。“刚画好的?怎么没交付裁制,不怕来不及?”

    易希姮摇了摇头,将设计稿拿了回来,又压回原来的地方,不发一语的望着他。

    “我们两个算不算是一对恋人?”沉吟半晌,易希姮还是把话问出口。

    面对她直接的问话,凌怀显然有些招架不住。“怎么了?突然问这些。”他离开她的身旁,到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先回答我的问题。”易希姮没有遗漏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措。

    “我很喜欢你,这一点你应该知道。”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很确定。跟她在一起的感觉很棒,让他无法自拔,脑海里常常会出现她的影子,让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这该算是一种恋爱中的表现吧?

    “记不记得我们曾经聊过,不把恋情公开的共识吗?”易希姮问道。

    “当然。”他果决回答,也是因为彼此有共识,所以才能相处得这么愉快。

    “如果我说,我想穿著婚纱上伸展台,你肯陪我走一段吗?”她咬了咬唇,试探性的又问。

    他的眉头皱起来,显然被这问题所困扰。“你可以让我知道你问题的重点在哪里吗?”她从来不是说话拐弯抹角的人,怎么今天会变了个样?

    她无奈的笑了笑,今天的自己的确像吃错了葯,但是既然开了头,她就没打算草草结束。“我想结婚了,怎么办?”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频频接触令人愉快的婚纱,加上工作人员的羡慕眸光,她开始期待自己也能穿上最爱的婚纱,与另一半走上红毯。

    听完她的话,空气陷入难堪的沉默,一贯带著笑意的脸,像是没有了表情。就当易希姮觉得胸口的空气就要被沉默掏空前,凌怀站起来,朝著她走过去,将她小小的手心握在大掌里,动作温柔的像是正进行一场缠绵,而说出口的话,却像一把刀,划破她带著期待的胸口。

    “我并不想结婚,至少,还不是现在。”他很诚实的说道。“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但是结婚不在我的计画当中。”

    果然!希姮垂下了眼,僵硬的点了点头,灿然的眸子像是被黑云罩住,顿时失去了光采。“我只是说我想嫁人,又没说想嫁的人是你。”她耸耸肩,皱了皱眉头,装出一副轻松的模样。

    他说出口的话,像朵乌云一样在她身边飘著,她觉得心口空洞,踩不到地,虽然他的回答已在预料之内,但亲耳听到还是让她很难受。

    “希姮”他没有忽略她唇边晦涩的笑容,但是他还不想踏入婚姻,这一点他很清楚,但心头因她而起的躁郁却没有因此而消逝。

    “好啦,你就当我想‘婚’头了,说了些奇怪的话,别理我了。”易希姮虽然感到失望,但是她也知道,勉强他踏入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她移开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问著。

    “晚上一起吃饭,我买了材料,来煮义大利面。”凌怀也配合的不再聊这话题。

    “嗯,好。”她点头,不再扬眸看他,她的心有点难受,不确定能把落寞藏得很好。

    “那我走了。”凌怀也不勉强她,安静的离去。

    两人各在不同的地方独处著,心里却想着同样的事情,感情加进了变数

    ----

    与她的晚餐过后,凌怀强撑一个晚上的笑脸终于垮了下来。

    这是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觉得跟她相处得很辛苦,其实,他可以忽略她下午所说过的话,但是没办法,他总是会注意到她眼底的失望,与她强装的无谓。

    经过下午的谈话,他无法欺骗自己,说他想要的跟她是一样的。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他必须让彼此冷静下来,他不能让她藉这个机会来进行无言的逼迫,这不是他能忍受的事。

    虽然心里已有了决定,但心情却无法平静。第一次,他在晚餐后就离开她的住所,而没有任何的停留,并且简单交代他近几天的行程紧凑,会有数日无法到工作室来。

    他没有忘记她脸上的笑容,像是充分理解,只是那样的笑容,却让他心里发毛,隐隐觉得不安。他一向习惯独断,也霸道得理所当然,他不认为这短暂的不安会影响到他,于是他置之不理,让两人的关系在急速的时间里降温下来,这一忙,就是两个礼拜

    ----

    堡作室里议论纷纷,大家都在讨论著,为何凌怀这些日子来都不再出现了。

    所有的人都猜测著,该是两人的关系出了问题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只是令人疑惑的是,易希姮的态度一如往常,连笑容都从容自在,没有一丝因情神伤的模样,完全推翻了大家的想法。

    坐在办公室前,易希姮的笑容敛了下来,强撑的笑脸让她的嘴唇发酸,她累得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她吓到他了,吓得让他不敢再出现,怕又被逼婚,用一种无言的抗议,让她知道他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心中交杂的情绪很难说得清楚,明知道不该惦著他,否则会心碎神伤,可她却恋上有他的夜和他身上温暖的体温,怎么也无法自拔。但另一方面,她却努力的说服自己,让自己泰然自若,不显出太多的在乎,而她几乎也骗过了自己,以为自己真能不在意。只是在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她潸潸泪下,无法自己。

    心愈来愈痛了,愈来愈装不出不在乎的样子

    她将自己的心,遗落在一个不想被束缚的男人身上,他拚命逃走,也一并撕扯著她的心,让她疼痛欲裂。想念著他的气息,却不敢打电话给他,只因为怕自己不够坚强,会在电话里流露出自己的思念,让他逃得更远,只敢简单的问了几句就赶紧挂上电话,一句也不敢多说。

    他成功了!他用了最简单的方法,让她知道他的决定,让她明白,若要两个人在一起,她就不能有太多的渴望。

    一直以为自己够坚强、够勇敢,却在遇到他之后,发现自己也不过是个女人,一个渴望得到真爱、得到宠爱的女人,在得与失之间,她无法拿捏分寸。

    他不想结婚,她也不想勉强他,已经明白他要的自由,所以训练自己不去依附他,只能用自己的方法爱著他,她只想跟他在一起,这一点一直没改变。

    眸光落在办公桌夹层里的设计稿,那是她为自己保留的婚纱设计或许,留著也没什么用了。

    既然找不到可以穿上的场合,何不让自己拥有这一次的机会,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设计稿往外走去,将设计稿交到一位工作人员的手中。

    “这是这次婚纱展里最后一件作品,请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来。”易希姮的眸子如黑夜中灿烂的星子,明亮清澈,终于明白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好,我会请他们赶工,不过这一次的作品,要通知哪个模特儿来试穿?”工作人员问道,只因为易希姮总有特意要求的模特儿人选。

    易希姮灿然一笑,盈盈水漾的眸光中,揉进一抹浅浅的无奈。

    “我!我自己来。”她带著笑说道。她知道他不想踏人婚姻里,那她决定放弃,只是,没有办法拥有一个美好的婚礼,但她自粕以让自己穿上美美的婚纱。

    这或许是她唯一一次穿上自己的设计,这次之后,她会断了所有对婚姻的想法,不再有奢望,不会再有了

    ----

    一个温馨的粉蓝色空间,带著点悠闲,揉进一丝小女人的味道,让人一眼就能了解这是个女性化的空间,只是很不合时宜的传出两个男人的交谈声。

    “你是闲到没有事做,每晚只能往这里跑?”向柏一边将上等的茶叶放入茶壶里,热水烫过茶叶,倒出热水暖杯,一边悠闲的问道。

    “我昨晚没来,前几天也没来。”凌怀白了向柏一眼,细数著前些天到pub厮混,并没有像向柏所说的每天都到他这里来报到。

    向柏摇摇头,不打算跟他争辩这种小细节,一个礼拜来五天还不算天天来,那怎么样才算?

    “我打扰了你跟那个小说家谈恋爱的时间?”凌怀睨著正在厨房里忙著切水果的背影问著,那个小女人叫袁名柔,是向柏现在服务的“客户”也是他的同居人。

    “柔柔不会介意,没关系。”向柏的眸光跟著停留在纤细而娇小的背影上,薄唇扬起浅浅的笑。

    “我是担心你会介意。”凌怀没有忽略,这些天来的打扰,向柏一如以往的少言,与袁名柔的相处也没有太亲匿,但向柏的眸光却总是绕著她打转,唇边若隐若现的笑容,让他这个旁观者看得极度碍眼,不停的想起易希姮,那个他刻意冷落的女人。

    向柏不理会他的消遣,不过,也不打算让凌怀继续逃避不去。

    “躲了两个礼拜,你还没搞清楚该怎么做?”向柏单刀直入,已经受够凌怀明明放不下,却又要装酷的作法。

    “我只是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凌怀淡然的说,却掩不去眼底的怅然。虽说是刻意让彼此冷静,只因为他隐约发现两人的关系进展的太快,他不但开始恋著她的身体,还开始恋起与她相处的时间这对他来说,实在不是件好事。

    所以他藉著工作的理由,打算让两人的关系冷却一下,原以为她会有些情绪化的反应,毕竟两人的关系早巳不是单纯的主雇,而是几乎夜夜同眠的枕边人,这种基本的反应,他可以理解。

    但是没有。她连打电话来的次数都少得可怜,有也是打来问一些工作上的事,问完就挂电话,没什么留恋。

    他没有办法否认,对于她的反应他有点闷好吧,是很闷!

    “婚纱展剩两个礼拜了,筹画两个月,你不会就这么放弃吧?”向柏提醒凌怀这一次“冷静”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一点也不像是凌怀的作法,要断不断的,这正印证了一句话,当局者迷啊!

    “本来以为来你这里可以得到清静,没想到你跟立宇没两样,就会消遗我。”凌怀白了向柏一眼。

    “我只是想提醒你,有时候太执著于自己的想法,会失去更多。”他身受其害,还好回头得早,不希望好友也经历同样的事。

    这些日子以来,凌怀以工作来麻痹对易希姮的想念,一向霸道却不易动气的他,不停的与厂商发生言语上的不愉快,火气比以前大上许多,摆明就是因为她的影响,凌怀自己却看不清。一直以来,他总能将自己的心情处理的很好,但是在刻意冷落易希姮的这两个礼拜,他却怎么也不得安宁。

    “你知道有个人在追易希姮吗?”向柏虽不爱八卦,但他有个消息来源,就是袁名柔,她总会主动向他报告一些细节。

    “这也不是什么新闻了。”关于李大同的追求行动在发表会后就不曾停过,易希姮理都没理过李大同,凌怀才不把它当一回事。

    “那你一定不知道,李大同用心的替她找来两张票,是一位国外知名设计师的服装发表会,一票难求,所以她答应了。”向柏替他倒了茶,表情平淡。

    不过,听到这凌怀可就没他那么平静了,那一瞬间他连呼吸都停了,脸色转为铁青。“她答应了?”他的声音扬高了几分。

    “发表会已经是前天的事了。”向柏凉凉说道,就不相信凌怀一点儿也不担心,还说什么要冷静,再冷静下去,女朋友都变成别人的了。

    李大同?在知道他对她别有用心之后,她还跟他去看什么服装发表会?再怎么一票难求的座位,只要有他出马,还怕拿不到票吗?她竟然因为这个理由,就同意跟李大同出门?!一把无名火在心里烧,烧得他理智全无。哪还管的了什么该死的冷不冷静,他只想马上去找易希姮问个清楚!他一秒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往门口去。

    向柏只是笑着目送凌怀出门,在心里感谢滕立宇的建议,还是滕立宇了解凌怀的脾气,知道凌怀最受不了有人觊觎属于他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他最心爱的人。

    而不知被算计的凌怀,火速的加足油门往希姮的工作室开去,在他的心里除了愤怒,还有更多被他刻意忽略的期待,一种期待见到易希姮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