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喂,醒醒,你在这里睡着,我可没力气抱你回房。”聂永臣取笑的啄啄她的红唇。

    她的唇因为他之前的吮吻,这会儿已红艳如绽放的玫瑰,美得让他不想移开视线,好想多尝两口。

    “你刚刚说了一句很了不得的话,对不对?”潘唯真将他推开些,免得早已发麻的唇再度惨遭肆虐。

    “很了不得吗?我只说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呀!”因为没了对手,他的心情好得不得了。

    “你喜欢我?这怎么可能?”她咧嘴笑个不停,一副“你少唬人”的表情。

    “为什么不可能?”她居然一点也没进入状况,他不禁又恼了。

    “因为你之前把我整得灰头土脸的,我听说你是愈讨厌的人整得愈凶,而我可是被你整得很惨很惨。”她马上站离他远些。

    “那又如何?我不是放过你了吗?”

    “那是我要求的好不好?”她怪叫着道。

    “笨!我若没喜欢上你,你求一辈子也求不来的。过来!”他讨厌她刻意和他划清界线的样子。

    “干嘛?”

    “我会冷。”

    “那进去吧。”

    “你啰唆什么?”聂永臣长臂一伸,将她拉回来抱个满怀。嗯!这样好多了。

    “你该不会又想整我了吧?”

    “我答应过你就不会再那么做。”居然以为他是没信用的人?他微恼的轻啃她的后颈,一口又一口,没打算停。

    “是吗?你确定?这实在很离谱。”她以为他很厌恶她,没想到他居然说喜欢她,教她如何相信呢?

    “别说了,你可以慢慢消化这件事,就是别再给我说一堆气死人的话。”

    “你知道吗?我来这里之前,护理长还殷殷告诫我别作梦想飞上枝头呢。你怎么可能喜欢上我?我又没模特儿的身材、影星般的脸蛋,你看上我哪一点了?扁平的身材吗?”她实在无法理解。

    聂永臣瞄了她瘦弱的身形一眼,认同她的话,摆出一脸“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灵异事件”的懊恼神情。

    “喂!”是他说喜欢她的,怎么可以露出这种气死人的表情呢?

    “唯一的解释是,我是那种重视内在美的优质好男人吧。”他得意又自傲的扬扬嘴角。

    “哈,少扯了!”他才刚脱离幼稚一些些,优质男人?他慢慢等吧!

    “这种事没办法一条一项的说清楚吧,我就是喜欢你,不行吗?”他将她的头扳过来,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道。

    “你真的喜欢我?”没想到他居然来真的,她有点被吓到了。

    “至少你让我生活不再乏味,我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你不许离开我就对了。”他就是认定了她。

    “少爷,你这话真伤人耶,哪有人喜欢一个人的理由是这样的?”

    “再叫我少爷,我可不保证不再整你。”

    “你真的喜欢我?确定吗?”

    “不行呀?”

    “可是我”

    “我刚才说话时你在发呆呀?我说了,这是告知,你没拒绝的权利,你给我闭嘴。”害怕她开口拒绝,他霸道的先撂下狠话。

    “你怎么像个土匪似的不讲理呀?”

    “爱情这种事跟讲不讲理无关吧?潘唯真,你可以慢慢喜欢上我,不过别想拒绝,你是我的。”

    “你的?”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怦怦跳着。纵然仍无法厘清自己对他的心意,但那种被人珍视的滋味还是让她的心里溢满甜蜜的幸福感。

    “别想抱怨,谁教你要让我喜欢上你呢?要怪就怪你自己吧。”他两手一摊,摆明了她只能接受这结果。

    “怎么你的喜欢听在我耳里显得好恐怖?”她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是害怕吗?她实在无法分辨。

    “是什么都好,不管你愿不愿意,是幸抑或不幸,从这一刻起,你的未来已经和我纠缠在一起了,别想逃离我,知道吗?亲爱的唯真!”他偏着头,对她露出混合着天真与邪恶的性感魅笑。

    看着这个褪去幼稚色彩,却换来一身霸气的男人,潘唯真有种彷佛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错觉。

    两人的未来纠缠在一起吗?有点恐怖,却又让人有些期待,她是不是已经被他同化,也像个小恶魔了呀?

    ----

    “你喜欢上我了吗?”聂永臣午睡起来,见她正在院子里捡樱花,劈头就问道。

    潘唯真被他吓了一跳,手中樱花掉满地,哭笑不得的回眸白他一眼。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呀?感情的事又不是买菜,说决定就决定,再说从他表白至今也不过三天,可是他每天问、想到就问,不烦吗?

    “就算没有,你也不必瞪我呀。”他靠在门边,闲闲地看她将散落一地的樱花重新拾起。

    “那是因为你很烦,我都说了会第一个通知你,我既然没说,就表示还没想清楚,你又何必一而再的问?”

    “我很烦?你居然敢说这种话,是我太宠你了吗?”

    “哈!我看少爷你还没睡醒才是真的吧。”到底是谁宠谁呀?

    “潘唯真,你一定很想念我的整人招数,今天我绝对要让你重新认识地下室那块地板。”他不悦的瞪着她。这女人每每不爽就叫他少爷,分明想气死他。

    “小人!你说过不会再整我的,你敢”

    她话还没说完,廊边突然传来轻笑声,两人回过头,就见聂永庭笑呵呵的走过来。

    “呵呵每每听你们的对话都让我觉得好有趣,我真该常回来的。”

    潘唯真被这么一取笑,脸红得比她手中的绯樱还要娇艳动人。她尴尬万分的将花摆在水槽边,朝聂永庭露出腼腆的笑。“院长,你来得正好,要陪他一块喝下午茶吗?”

    “也好,麻烦你了。”就算接收到小弟不爽的视线,他还是笑呵呵的摸摸她的头。

    “那我去准备。”她跑过聂永臣的身边时,朝他扮了个鬼脸。都是他没事乱问,害她被院长取笑。

    “臭丫头!”聂永臣有些吃味。对大哥就笑咪咪的,却对他扮鬼脸?她不是说对大哥没遐想吗?怎么还是有差别待遇呀?

    聂永庭见她匆匆离去,笑着将目光移回小弟的身上,果然见到他的视线紧跟着她的身影移动,眸中清晰的刻着爱恋。

    “呵呵”“笑什么笑?牙齿白也不必让我看,对了,回去给那个叫什么兰的笨女人看好了。”聂永臣把闷气发泄在兄长身上。

    “咦,唯真说的?”聂永庭径自在他的对面坐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小弟,这句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我和婷兰又没干坏事。”他有些哭笑不得。

    “没干坏事干嘛不让我知道?”这个笨哥哥何必为他做到这种地步,害他连生气都无法理直气壮。

    “我们只是正在交往,还不到时候,我干嘛拿这种小事烦你?”

    “什么时候是时候?等我死了,还是你头发斑白老得走不动的时候?”

    “聂永臣!”聂永庭沉下了脸。

    “我不会感激你的。”他凉凉的应道。

    聂永庭叹口气,倚回椅背。“她也这么说。”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喔?没想到你的女人还有点脑袋嘛。”

    “哈哈不是婷兰,那句话是唯真说的。”

    聂永臣露出与有荣焉的神情,才又不爽的说道:“我算过了,你今年就给我把事情办一办,不准再拖了,否则小心我翻脸。”

    “你算你这个浑小子,嫌身子不够痛吗?”

    “不爽你咬我啊。”

    “唉,你”“不是只为了你,那女人等你很久了吧?老妈他们想抱孙子又不敢催,你这么做,既得不到我的认同,又苦了其它人,简直蠢得不象话。”

    “就算真的很蠢,你也没必要说得这么直接啊。”聂永庭苦笑着。

    “骂一骂让我过过瘾不行呀?”

    “说到过瘾,刚刚见你逼迫着唯真,虽然你得到很大的乐趣,但她呢?你是不是该正视事实了?那件事没说就要她陷进来,对她并不公平。”

    聂永臣一脸心虚。他的确是打算瞒着她,至少在她爱上他之前绝不让她知道。

    “别这样,她值得你将最真实的自己摊在她面前。”

    “可是”他会怕呀!怕她知道后跑得不见踪影,他无法忍受失去她的痛楚。

    “我并不认为她会因此而有不一样的答案。”

    “你真这么认为?”聂永臣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别忘了,她是你认定的人,你该相信她。”

    聂永臣望着兄长,心中挣扎,可是老哥眼里全是关怀与鼓励,他不禁眼眶微热,别开脸去,有些腼腆的说出深藏多年的真心话。

    “老哥,我遗传到这能力并不是你的错,别再折磨你自己了,看得我好难过。”

    聂永庭愣住,眼眶跟着红热。这是他那个老是被人笑很幼稚的小弟吗?他哑着嗓音笑道:“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却没想到会听到你直接说出来,真不枉我这么疼你。”

    “你很啰唆耶,快点去娶老婆啦!”聂永臣别扭的吼道,原本只是微红了脸,这下子连耳根子都又红又烫。

    “永臣,快点把她变成你的女人吧,她真的让你脱胎换骨了。”

    “哼!”他虽没有回应兄长的话,但脸上多了些许柔情。

    “好吧,既然亲亲小弟都这么说了,我会动手办婚事的,你今年就会有个大嫂了。”聂永庭漾开笑脸承诺道。

    他在说出口后,才惊觉自己有多么渴望和婷兰共组家庭,天!他竟能压抑这么久?他跳起来,突然好想马上让她知道,于是完全忘了下午茶的事,匆匆的离开。

    没理会大哥忽然跑得不见人影,聂永臣的心里只有潘唯真。真要现在就让她知道那件事吗?万一她承受不了那些而离开他不,他绝不让她遁逃!

    “咦,院长呢?”潘唯真端着茶点回来,左右张望一番后呆呆的问道。

    聂永臣凝望她许久,这张清丽的容颜早已深深刻在他的心上,大哥说得没错,他该相信她的,因为他已无法放手了。

    “你怎么又在发呆?不舒服吗?”她靠过去轻抚上他的额头。她现在很怕他呈现呆滞的状态,担心那怪病又要发作。

    “唯真。”他两手揽上她的腰,喃喃地唤着。

    “嗯?”她被他异常的态度弄胡涂了。

    “下次开会时,你陪我参加吧。”聂永臣决定了,他要让她了解全部的他。

    ----

    “永臣,大陆投资合作的对象决定了吗?不能再拖了。”林彪拿着一长串的名单,第三次发言。

    聂家的主屋有间很大的会议室,主位上摆着一张舒适的躺椅,此刻聂永臣正大剌剌的躺在上头,而头一回当跟班的潘唯真则在众人讶异的注视下乖乖坐在他的身后。

    聂永臣面无表情的垂着眼脸,只见他的左手上翻,微微画着圈后停下。他仍然没看向问话者,只以冷淡的嗓音答道:“天俦集团。”

    接着各部门的经理们全捧着卷宗开口询问。

    “葯品供货商今年要换吗?”

    “今年的顶级拍卖会应该在哪里举行?”

    “台南的”

    只见他们纷纷提出问题,而聂永臣则不断重复同样的动作,然后机械式地回答他们。

    潘唯真从会议开始后脸上就充满惊愕与不解,这就是老是害他发病的古怪会议?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从一开始的惊诧,到难以忍受,之后怒不可遏。

    这些人不全都是经理级的大人物吗?为什么连一些芝麻小事也拿来问他?而且那态度活像审问犯人似的,看了就让人厌恶!

    她担心的望向聂永臣。他又在做什么?他的动作很可疑,而且怎么只是动一动手指,那些人问的事就有了答案?

    她四处张望了一下,其中只有一位年轻男子不曾开口询问,只是冷淡的看着大家急着想知道答案的模样,而他几次望向聂永臣的眼神却充满深深的同情。

    忽然问,他的目光与潘唯真对上,他微扬起眉,而后朝她点点头,又恢复原本冷淡的模样。

    正在回答问题的聂永臣回头看了她一眼,显然察觉她正和别人“眉来眼去”

    她伸伸舌头,缩回他的身后。

    他伸手轻拍她的头,微微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暖意,然后继续回答那些人的问题。

    那年轻男子再度扬眉,若有所思地瞧了潘唯真几眼。

    在场的经理们也都狐疑地看着这个外人。他们红玉集团的最高会议,竟然让一个微不足道的看护旁听,让人不由得对她产生好奇。

    “永臣,大陆投资的合伙公司真的只准这一家吗?”林彪再次发言。他很懊恼,明明列给聂永臣的名单上没有“天俦”呀,这样他怎么捞到好处?

    潘唯真恼火的眸子马上扫向他。到底烦不烦哪?单他一个人就问了好多次,到底在搞什么?

    聂永臣终于抬头对上他贪婪的眸子。

    他冷淡的一瞥让林彪不由得心中发毛,讨好的笑着说:“我只是问问而已,你说的当然没错了,绝对错不了,呵呵”终于那些主管们问完他们的蠢问题,这时,他们一个个才端出长辈的样子,故作关心的吩咐他要保重身体,然后安心的离开。

    那名年轻男子朝聂永臣点点头,又瞧了潘唯真一眼才走出去。

    见所有人都已离去,聂永臣才瘫在躺椅上,大大呼了口气。

    他瞅着仍望着门口的潘唯真。“别告诉我,你煞到他了。”

    “你在说什么啊?”她回头不悦的瞪着他。

    “不是吗?你一直偷瞄着他。”

    “那是因为他是唯一没开口的人。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个什么样诡异的会议吗?”

    “诡异吗?你的形容倒是很贴切。”他向她举起手。

    潘唯真马上过去将他扶起来。“不舒服吗?”

    “快了。”靠在她的身上,其实,现在他的紧张多过等待发作的不安。

    “这果然是个诡异的会议,你为何每次开完会就生病?和你那个古怪的动作有关吗?”她扶着他,两人慢慢走出会议室。

    “真难得,你居然也有细心的时候。”聂永臣呵呵直笑。

    两人行经主屋的起居室,叶奶奶没想到会在会议结束后见到他露出笑容,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却朝她点点头,然后和潘唯真往后院走去。

    “那些人知道你每次开完会都会生病吗?”

    “当然了,不过这是红玉集团里最高的机密。”

    “什么嘛!那些人真恶劣,明知你会不舒服,还拿那些狗屁倒灶的蠢事来烦你。”她恼火地道。

    “因为他们知道我死不了。”

    “聂永臣,这一点也不好笑!”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别那么凶,我会怕耶。”见她这么舍不得他,他心中溢满感动。

    “真受不了,那些人就是外面人称红玉的精英分子吗?”

    “听说是这样。”

    行经花园,聂永臣微笑望了四周的樱花几眼。难得他在发作前还有心情赏花呢!

    “难怪老人家都说谣言止于智者,那些人叫精英,我就是伟人了。”

    “呵,历史上的伟人们听到你这么说会哭的。”

    “喂!”潘唯真的小手捏了他的背一把。

    “呵呵”“虽然教人生气,不过仔细想想,我反而开始替他们担心了。”

    “喔?怎么说?”

    “你想想,他们老是放着脑袋瓜子不用,迟早会得痴呆症。”

    “我也这么觉得,呵呵”他被她快然的口吻逗笑了。

    潘唯真扶着他进到屋里“你要回房躺下吗?”

    “也好,我今天挺累的。”

    直到他躺上床盖好被子,她才接续刚才的话题。“倒是你,老是用脑过多会不会秃头啊?留这么长的头发却秃头,那可不好看呢!”

    她边说边想象他顶着“地中海”身后却飘着长长秀发的模样,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潘唯真,你少给我想象一堆恶心的画面!”伸手揽住她的颈项,他故意揉乱她一头短发。

    她笑了许久才担心的看着他。“你还好吧?”

    “唯真,趁我还醒着,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好。”

    “你可知道,为什么他们明知我会生病,却还是定期来开会吗?”他的心口怦怦跳个不停。

    “为什么?对了,下次他们来时,你记得拉住我,免得我冲上前扁他们一顿。”她一想到刚刚的情况还是余怒未消。

    聂永臣漾开笑容,揽着她的腰磨蹭许久才说道:“对他们而言,我是红玉集团欣欣向荣的关键。”

    “啊?”她完全无法理解他的话。

    “随便你怎么形容,未卜先知、半仙什么的都好,总之,我能够预测未来,是他们稳赚不赔的聚宝盆。”聂永臣一口气将他最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说出口,之后担心的看着她,希望她别拿异样的眼光看他。

    潘唯真愣住了,她刚刚就觉得他那个动作和回答实在太神奇了,原来他可是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永远都被绑得死死的?

    怕她没听懂,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唯真,我身上背负着红玉的秘密,该说是红玉的后遗症,你想听吗?”

    她呆呆的点点头。红玉的后遗症?那什么东西?

    “你看这个。”聂永臣偏头撩起长发,露出耳朵。

    “你的耳朵怎么啦?”潘唯真探身向前看得很仔细。

    “耳后啦,笨蛋!”

    “喔。”她嘟着嘴翻开他的耳垂,眼睛一亮,小手摸上那可爱的印记。“好漂亮的颜色。”

    那是个鲜红色,形状像泪珠的胎记,约小指尖大小,清晰的烙在他的左耳后头。

    “但我痛恨它。”

    “啊?它就是你说的红玉的后遗症?”

    “嗯。红玉集团的三个家族之所以聚在一起,就是因为深受其害,家族里都有受到红玉诅咒的孩子。”

    “你是说你们全都有这个印记?每个人都是先知不对呀,若是这样,他们就不必来找你了。”

    “不是每个人都会遗传到,事实上,每一代每一家都只有一个人身上会有这个印记,而且三个家族的后遗症也都不一样,聂家这一代正是我。”

    “真玄!你确定你的先知先觉和它有关吗?”

    “证据在于每一代受到遗传者身上都有这个印记,再说,也没道理在不同家族的人身上都出现同样的烙印,你说是不是?”

    “也对。”

    “听说,我的祖先在三百年前捡到一块红玉,事情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潘唯真连忙坐好,一副要听故事的兴奋状,让他哭笑不得的捏了她一把。这丫头,他要说的可是很悲惨的事耶!

    她伸伸舌头一脸憨笑,等着他说下去。

    “我那个笨祖先名叫聂西,听说是个很蠢的人。”

    “喂,你也不能因为身子差就说他坏话嘛,这样很不厚道喔。”

    “谁说他坏话啊,我是陈述事实,若不是因为他蠢,就不会有红玉这个后遗症了,你乖乖听下去啦!”

    “喔。”

    “因为旱灾收成不好,他为了养活一家老小,只好跑去盗墓,结果他捡到一块红玉,令他爱不释手,最玄的是他瞧着瞧着,竟然好想许愿,然后就对它许了个愿。”

    “让我猜,他希望自己能未卜先知?”

    “答对了。因为他很呆,老是被街坊们嘲笑,长久以来最渴望的就是变聪明,懂别人不懂的事,受大家的尊敬,所以他在那种情况下便脱口许下那种愿望。

    “然后,他带着红玉回家,没多久就出现怪事了,老被人说是蠢蛋的他居然摇身一变,成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学究,问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他却老是神秘兮兮的。”

    聂永臣停了下来,听得正有趣的潘唯真马上奉上茶水替他润喉,又笑咪咪的等着。

    他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

    “聂西因为突然变得聪明,一些有知识的人甚至闻风而来,和他一较高下,但都比不过他,久了之后,他愈来愈自大,而众人也因为他总是预先知道一些事件的结果,反而跟他疏远了,并且开始传出他是被鬼怪附身之类的谣言,最可怕的是,原本身强体壮的他一天比一天虚弱,于是大家对他是被脏东西缠住的说法更是深信不移。”

    “可是,这种事能遗传吗?”

    “聪明的孩子,由科学的观点来看的确不可能,但它却发生了。聂西死后没多久,他的小孙子出世,身上出现了和我一样的印记,他同样会预测未来,同样的身子虚弱,三百年过去,如今的我仍深受其害。”

    “那块红玉呢?”潘唯真瞇着眼问道。

    “你想要?”

    “我要把它砸个稀巴烂!那种危险的东西留着它干什么?”

    “它失踪了,正如同以往在聂家、许家手上时突然失去踪影那般,七十年前,温家也失去了它。”

    “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这么恐怖?”

    “谁知道呢?红玉在我的祖先手上传了几代就失去踪影,后来缠上倒霉的许家人,之后又跟着温家的可怜虫,搞不好现在在某个地方又出现了另一个可怜的受害者也说不定呢。”

    “所以不管红玉在不在,只要你身上有那个印记,就有那种力量吗?”

    “应该是。”

    “那你如果不用呢?”她从今天起要天天祈求上天让它消失!

    “应该就没事吧。”他试过了,微量使用,他只会稍感不适,不用则只是体虚,并不会感到不舒服。

    “那你干嘛用啊?”

    “没办法,人的贪念是很可怕的。”

    “那些蠢人!聂永臣,下次别拉住我,我绝对要海扁他们一顿,尤其是那个一直问个没完没了的大浑球!”

    “你说林彪吗?”

    “就是他,太可恶了!”

    “呵呵”聂永臣环抱住她的腰,笑得开心。

    “你的身体会因为那个印记一辈子试凄吗?”

    “似乎是这样。他们对外宣称红玉山庄是精英们居住的地方,其实它是深受后遗症之苦的人们的藏身之处,对我而言,称它为牢笼似乎更贴切。”他苦笑着撇撇嘴角。

    “难怪院长每每提到你忍试凄楚时总是一脸愧疚。”

    “他想太多了,我已经劝过他,他今年会娶那个女人。”

    “真的吗?太好了!”潘唯真开心的握住他的手。

    他却瞅着她许久。明知眼前是个受到诅咒的人,她还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你怎么了?开始不舒服了吗?”她将小手探到他的身后,开始替他按摩。

    “我一辈子是病人,也许霉运会跟着我直到下一代,这样的我,你还会考虑和我在一起吗?”

    “唔怎么办?这下子我陷入两难了。”

    他紧张的环紧她的腰,怕她说出他承受不了的话来。

    “唔”她故意摆出一脸挣扎的表情。

    “你不准你说不!”他急得红了眼眶,死命的瞪着她。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啦!之前你就说过你的病没葯医,既然没葯医,小姐我自然不会异想天开的以为你的病会突然痊愈,其实,在我的心里,从没把你和身强体健画上等号。”

    “你这话听来真教人不舒服,却又让我好安心。”他躺回床上,凝望着她的眸子,神情复杂。

    “聂永臣,不管如何,你以后少用这个能力好不好?”

    他微笑不语。有些事正在进行,但要确定后才让她知道,免得有变卦时令她失望难过。

    “好不好啦?”

    “这么紧张?难道你已经决定要和我厮守终生了吗?”

    “我还没想清楚”她脸儿微红,不自觉显露出娇羞。

    “你还是没喜欢上我吗?”他的脸上写着浓浓的失望。

    “我一直无法确定对你是怎么样的感觉,我对你的在乎超乎自己的想象,但那就是喜欢吗?”她也很苦恼啊。

    “算了,我不逼你。”没把她吓跑,他心中的大石已放下大半。

    “不过至少我可以告诉你,你的身体强不强壮,从来不在我考虑的因素之中,这样你心里有没有好过些?”

    “潘唯真,你是拿着矿泉水在快要渴死的人面前晃,却不给他喝的大坏蛋!”他微恼的说罢,不禁笑了出来。他真的拿她没辙!

    “那大坏蛋替你按摩好不好?”见他老蹙着眉,她心想他又开始忍着痛楚了,于是故意笑嘻嘻的坐上床铺。

    “当然好了,小女佣。”

    “我怎么又变回小女佣了?”

    “反正你是我专用的小女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