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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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划案进行得比花宇音预想的还要顺利,而这全都要归功于原齐文。他真的很厉害,花宇音心想,任何问题到他手中好像都能迎刃而解。不知不觉间,所有和他共事的人都越来越依赖他。

    她终于明白为何他被派来台北,却常常接到高雄分公司打来找他的电话。大家或许还没发现,但花宇音却观察到了,原齐文已在业务部建立起他的权威,赢得大部分同事的信任和尊敬。

    大家都忘了原齐文比他们小很多的事实,很多资深员工见到他甚至还会主动点头打招呼。就她所知,他不单负责手机行销的企划案,业务一课的人也常找他解决难题,还有高雄那边三不五时就紧急call他,再加上他为他父母成立的公司也常打越洋电话找他他能有时间睡觉就该偷笑了。

    这几天他依然忙得没空回家睡觉。花靖尧一听到他不能回家,大方地将他在公司的秘密休息室借他使用,他几乎是以办公室为家。

    虽然这么忙,但他只要一偷空就对她放电,每次他看她的模样都好像她是世上最美、最珍贵的女人一般。

    但除此之外,他们也没有再进一步的发展。自从那天聚餐他对她说的那句似有意若无心的挑逗话语后,除了眼神的接触外,他们并无任何暧昧的行为发生,更别说接吻了

    噢卖尬!她刚在想什么?接吻?她居然渴望和他接吻!这太刺激了!都是他啦,只要一碰上他,她就像狼人碰上满月一样,马上化身成浪荡女,满脑子只想着邪恶念头。

    他将欲念的种子埋在她体内,用眼神当水浇灌、用亲吻当肥料滋养,让欲望在身体生根发芽。如今,就算他不来撩拨,她也开始渴望他。

    但这几天他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她心里感到极度难受,好像有人拿根针扎在她胸口然后慢慢旋转一般。

    现在,企划案已进入尾声,她负责的网站c1ub已架设完毕,目前正在做最后测试,而那已不需要她,只能交给专业人士完成。于是,她被派来支援最后一支广告拍摄。

    为了确定他们设计的三支广告内容品质能够符合预期,所以课里的每个人被分配到至少要到场监督一支广告,但因为所有的企划工作只剩今天这支广告就告一段落,所以虽然其他人并没有被分配到现场来,却也挂心成果,在完成手边工作后陆陆续续都来了。

    今天的广告是租借一家五星级饭店的游泳池畔做为拍摄场地。从早上七点开始,花宇音就到现场协助并监督广告拍摄,现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中间他们只休息了一个小时,可以看出大伙儿都累了,不过为了赶在太阳下山前拍摄完成,大家没有抱怨,持续工作着。

    花宇音拿着刚替工作人员买的饮料,回到拍摄现场将饮料分发给暂时没在做事的人。就在她拿着一瓶绿茶给导演时,她发现原齐文已经来到现场了。

    他身着浅蓝色衬衫及黑色长裤,合身的衣裤让修长的身材显得帅气非凡。他双臂抱胸,站在导演后面,监看着画面,严肃认真的表情让她心跳加快。

    她发现每当他露出那种专注的表情,体内就隐隐感到一股騒动。她甩掉那股感觉,深吸口气走上前,低调地将饮料递给导演。不过专注于画面的导演并没有察觉,花宇音不发一语地后退,然后从袋子里拿出另一瓶绿茶,旋开瓶盖喝了口冰凉的茶。

    虽然八月都已经过了,但天气还是很热,尤其今天没什么风,更让人感到燠热不已。

    忽然,一阵低沈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你喝什么?”

    懊死!他干么在她身边说话?她已经努力忽略他的存在了,可是他这样突然靠近,瞬间将她的武装打乱。

    “绿茶!”她咬牙道,不准自己移动视线去看他。可是天知道,要不看他好难!

    “我也要。”说完,他一把抢过她手中的饮料。

    “喂!那是我的!”来不及了,他已经喝了。

    花宇音气呼呼地瞪他一眼。他是故意的,明明袋子里还有其他饮料,他却故意抢她手上那瓶。

    “有什么关系?”他无赖地笑望她一眼。“你喝过的比较甜啊!”花宇音的脸颊倏地发红。或许是因为工作即将完成的关系,所以他的心情变得比较轻松吗?他又开始对她调情了。这许久不曾发生的举动,令她又惊又喜。

    不同以往的发怒,这回花宇音只是红着脸、不发一语望着他,任由他继续喝着那瓶饮料。当他将喝了一半的绿茶递还给她时,她吓了一跳。

    “吶,你看着我的模样,好像也很渴的样子。”

    花宇音无言地接过瓶子,缓缓地就着瓶口喝了一口,当冰凉的茶水滋润干燥的嘴并滑下喉咙时,她抬眸迎视他热切的眼神,那炙热的视线和嘴里冰凉的感觉成为强烈的对比。

    他嘴唇微张、表情迷离地望着她,彷佛他们置身无人的秘密花园,他微微倾身向前朝她靠近,他们的视线交缠,最后落在彼此的唇上。

    他们无意识地持续靠近着,直到导演忽然大喊一声卡,两人才猛然从他们的世界中回神。他们迅速转头看向那群正兴奋跳动的人,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拍摄工作结束了。

    业务三人组和刘思兰全抱在一起又叫又跳,他们也和广告拍摄人员一一握手、击掌或是拥抱,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大大的笑容。业务三人组开心地跑来和花宇音及原齐文说着“辛苦了”之类的话,大伙儿的兴奋感染了她,她也高兴地和大家分享完成工作的喜悦。

    在和所有工作人员一一打完招呼后,花宇音一边猜想着等会儿原齐文是会回家还是回公司过夜,忽然一个不留神,脚被地上的电线绊了一下,她往前扑撞到一个人,结果那人顺势往前跌,摔入泳池里。

    摔入水里的声响及溅起的大片水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被这一幕吓住了,每个人都努力想看清落水的人是谁,花宇音也想知道。

    当她看着那熟悉的脸湿漉漉地浮出水面时,惊诧不已,连忙跪在池边。

    “对不起!原齐文,你不要紧吧?”她探出身去想拉他起来。“快,抓住我的手--”

    原齐文打量了她的手一会儿,然后伸出手。他是握住了她的手没错,但他没等花宇音用力拉他,反而将她拖下水。

    “啊--”花宇音一头栽入水里。

    她奋力地挣扎好一会儿,才踩到池底站稳脚步,让头部浮出水面。她湿淋淋,一脸惊愕地望着原齐文露出她从未见过的阳光笑容,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干么拉我下水?”终于她找到声音责骂道。

    原齐文耸耸肩。“只是觉得我一个人凉快太不公平,想与你分享啊!”“那那也不用盛装下水吧?我还穿着鞋子耶!”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白色衬衫湿透地贴在身上,宛如第二层肌肤。

    “我也是。”他促狭地一笑,然后那声笑卡在喉咙。因为他也看见了。

    懊死!他没注意到她今天穿着一袭丝质白衬衫加黑色丝质窄裙,他只想着以眼还眼,本以为这会是好玩的玩笑,却完全没考虑到她的衣服并不适合浸水。

    突然,他又想到几天前她的月事才刚来,不知道今天危机解除了没。完了!要是他害她血染泳池,让她出糗,她绝对不会饶了他的。

    他赶紧靠近她,想着该如何弥补他造成的“灾害”就在这时,许多人纷纷跳入水中,大家又叫又笑又泼水的,看样子他们是把这意外事件当成完成工作后宣泄压力的活动。

    当一大群人故意让状况变得更加混乱时,想要好好移动身体到目的地,简直是天方夜谭。原齐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又走又游地来到花宇音身边,她为了躲避大伙儿的水仗,已转过身躲开下停袭来的水花。

    原齐文靠到她背后为她挡去大部分的水花,低头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忘了你月经来,你没事吧?”

    花宇音抹去脸上的水,回头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

    透过他的肩膀,看着大家玩得不亦乐乎、几近疯狂的程度,她靠近他,在他耳边说:“大家都疯了。”

    原齐文回头看了一下,爽朗地笑开。

    “连日来的忙碌终告结束,是很容易让人陷入疯狂。”

    花宇音摇摇头,也跟着笑了。她看见一向矜持的刘思兰被业务三人组抓起来丢入池中,引来所有人的惊呼,更多人跳下水加入这场混战。

    看着越来越多人跳入水里,花宇音觉得她得尽快想办法离开,最好趁大伙儿不注意时溜走,否则她真的得在众人面前青光外泄了。

    察觉到她想要离开,原齐文先她一步地爬上池边,然后回头助她一臂之力。

    花宇音羞赧地攀着他的手臂,让他将她拉上池边。一脱离水的遮掩,花宇音胸前的大片青光只能任人观赏。她双手交抱于胸前,聊胜于无地遮着,突然一条大毛巾披上她的肩头,她诧异地抬头,正好望入原齐文靛墨色的眼中。

    “哪来的毛巾?”

    他露出狡猾的笑容。“跟饭店借的。”他指了指距泳池不远处的工作台。

    花宇音拧着眉。“这样不太好吧?”

    “难道你打算就这样走出去?”他扬起眉问。

    她瞪他一眼。“当然不可能。”

    “那就走吧,全身湿答答的并不好受。”他扶着她的腰离开现场。途中他遇到广告公司的工作人员,交代对方通知导演明天就要看初剪,然后又拦下一名饭店侍者,请他将那条毛巾的费用记在公司的帐上。

    处理完后,他递给她一个“这样你满意了吗”的眼神。花宇音笑望他,突然像想起什么,说:“你不是很龟毛吗?怎么肯把帐挂在公司的帐上?”

    “当然不可能。你放心,这笔钱我会跟你要的。”原齐文扬眉道。

    花宇音听完挝了他一下,两人边笑边闹地走向停车场。为了不弄湿电梯,他们选择走楼梯。

    因为原齐文的车停在公司,他是搭另一个业务的车过来的,所以便坐花宇音的车一起回家。虽然天气还很热,但全身湿透又吹风还是让人冷到发抖,可是不开冷气,车内的空气就变得很闷,两难之下,花宇音只好将冷气温度尽量调高些。

    但她看见原齐文还是不自主地发抖。她从后座拉来毯子想给他盖,可是他却摇头拒绝。

    “全身湿答答的就算披了棉被也没用,只是多湿一条毛毯而已。”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抖回家吧。

    他二话不说动手解开扣子,脱掉湿成一团的衬衫及内衣放到车子的地板上,然后才拉来毛毯裹着自己。

    当他露出精壮的胸膛时,花宇音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加快。可恶!她是怎么了?他不过脱掉湿衣服以避免弄湿毛毯甚至感冒,她干么脸红?

    “宇音。”

    因为太专注于自己的想法,以至于他出声时把她吓了一跳。

    “嗄?什什么事?”她转头看他,他正一脸担忧地望着她。

    “你不要紧吧?是不是开始变冷了?”他伸手覆住她的额头。“你的体温有点偏高耶!”

    是啊!不过她肯定那和感冒无关。她拨掉他的手。“放心,我没事。你弄好了?我们走吧!”

    她准备放下排档杆,却被他阻止。“等等,看你也抖成这样怎么开车?过来,我来开。”

    不待她反应,他随即下车绕到驾驶座,把她挤到副手座去。她才一坐定,他的手就罩上她的胸前。

    “你干什么?!”她惊呼。“替你脱衣服啊。再不脱掉,你不用等回到家就会先感冒。”他不容置喙地说,手上不停地解开扣子。

    不一会儿,便露出她白色蕾丝胸罩,肌肤一接触到空气马上冒起鸡皮疙瘩。他毫无困难地剥下她的湿衬衫后,便又伸手到她背后解开胸罩。

    “喂!这样就够了吧?”她呼吸急促地抗议,开始怀疑他的动机。

    “还不行,我没逼你把裙子也脱掉就不错了,你别逼我喔!”他严肃地说。

    花宇音无可奈何地呻吟。她就知道当他开始脱衣服时,就该马上制止他,否则情况也不会演变至此。

    花宇音觉得全身软绵绵的,无助地看着他。他凝望她胸脯的模样像被宝物深深吸引般,欲望不容错辨、明显地刻在他脸上,她既兴奋又害怕地望着他因欲望而迷蒙的脸。她高兴的是知道自己的身体令他渴望并能影响他,但同时她又害怕自己尚未准备好与他再度发生关系。

    但就在她既期待又怕受伤害的矛盾挣扎时,他将他刚才使用过的毛毯罩住她,紧紧地裹着她。

    “你”不知是惊讶还是其他使她的声音沙哑,她清清喉咙。“你不冷吗?我以为这是给你的。”

    原齐文对她露齿一笑。“我还好。而且我发现与其我用不如给你,除非你希望待会儿我们出车祸。”

    “为什么?”

    他目光深沈地望着被她遮住的胸前,意有所指地说:“我不是柳下惠,可以不盯着你的胸部看。再说,你不想裸身在台北市区游行吧?”

    她脸红了。“呃我可以用之前那条毛巾”

    他抽出那条湿得差不多的毛巾。“用这个?”他嘲弄地抬抬眉毛,便将它丢到后座的地板上。花宇音也不再争辩,任由他将所有湿衣服丢到后面去,然后换档开车。

    没多久,车子便顺畅地驶入台北壅塞的车流,因为下班人潮的关系,车子走走停停,直到开上快速道路,情况才好一些。

    花宇音知道自己不该一直偷看他,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他虽然不壮,可是令她讶异的是他胸前的肌肉线条完美迷人,肩膀又宽又结实,平坦的小肮不见一丝赘肉。当她望见那平坦小肮上的一绺毛发,她的呼吸不禁一窒。她瞇起眼望着那毛发细细地延续,直至它消失在黑色裤头。

    一股遗憾和失落轻轻笼罩心头。她注意到自己的嘴发干,心跳因为脑海维妙维肖的想象而狂飙。她好想将头倚靠在他的肩上,她好想感受他温暖皮肤的触感,她好想伸手抚摩他精壮的胸膛及小肮,并探索那毛发尽头的秘密

    沈溺在自己幻想的她没有听见他的叫唤,直到他的声音穿破幻想刺入耳中,她才一脸迷茫地将视线往上移至他的脸。

    他的脸严厉又愤怒,却又有一丝火焰--和愤怒全然无关的火焰。

    花宇音猛然自幻想中回到现实,她一脸惊骇地望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当着他的面大做春梦。一股热辣袭上脸颊,她又羞又窘地希望他不会发现她方才脑子里在转些什么邪恶念头才好。

    可是,看着他发怒的模样,花宇音怀疑她逃得过那双锐利眼眸的探寻。以他敏锐的直觉,他很有可能已经察觉到她刚才的不对劲。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尽力装作若无其事。

    “呃怎么了?你叫我做什么?”

    原齐文神秘莫测地瞥她一眼。“你这样盯着我,叫我怎么开车?”

    “嗄?我我没有哇”花宇音努力扮演无辜的模样,企图蒙混过去。

    “你别管我,专心开车啦!”

    “是吗?你这害人的小妖精。”说完,他将方向盘一扭,随即停到路边。

    花宇音惊慌地看看窗外,还好他们已经离开主要道路,进入通往花家大宅的私人小路,并不会有气急败坏、责备的喇叭声。

    “你干么啦!这样很危险耶!”确定安全无虞后,她随即开口,责难似的望他一眼。

    “你那样看着我才危险。”他厉声道。

    “我没有”她还试着狡辩。

    “过来。”他霸道地命令。

    虽然明知不该靠近,但她还是如同飞蛾扑火般缓缓移近他身边,直到只剩下一个手肘撑起的距离。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她的耳边,然后,他便强势地一把搂住她的背,将她压向他怀里。

    “我警告过你了,不可以再诱惑我,除非你准备好要做完全程。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唇在她的唇边盘桓,沙哑低沈的声音充满性感。

    “我我不知道。”她盯着他的唇迟疑道。

    他抱怨地咕哝一声,她只听得清“我就知道”那句。然后他沉沉地叹气。“那我就不能碰你。我对自己说过,除非这次能确定你不会逃走,否则我不会跟你做ài。”

    听见他提到“做ài”两个字时,她的心震了一下,彷佛切中了她的心事。但再听到他之后的话,一股失望迅速涌上来。

    “为什么?”在她意识到之前,她已问出口了。

    他深深地望入她的眼底。“因为我想要的不是一夜温存,而是比较长久的关系。”

    他的话把她吓呆了。

    长久的关系?他有没有说错?他们才认识没多久,他哪来这种想法?喔,没错,他们五年前就见过,甚至发生了亲密关系。但这些年来他们根本毫无联络,他怎能凭着几年前的一夜再加上这几个礼拜来的相处,就决定要跟她发展长久的关系?

    突然,他咧嘴一笑。“你看起来好像被吓坏了。”

    “我当然被吓坏了。你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花宇音不悦地瞪着他,不喜欢他像是取笑她一般地笑着。

    “谁跟你说是突然的?如果你知道,会很讶异这个念头在我心里藏了多久了。”他泄气似的喃喃抱怨。

    “什么?你说清楚一点。”

    花宇音实在非常好奇,直觉他话中有个大秘密,而且和她有关。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他竟然会说他想跟她在一起“很久”了?“很久”是多久?

    严格算来,他们顶多相识五年,这样算“很久”了吗?

    “算了!”他低吟。“虽然不能做ài,但尝点甜头没关系吧?”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他转头看她。好半晌她才想到他所谓的甜头指的可能是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扣住她的头,斜斜地封住她的唇。她的眼睁大,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她甚至可以细数他的睫毛。花宇音曾有一瞬间想抗议,但当他柔软的唇在她的唇上厮磨时,抗议的念头打消了。

    她何不对自己承认,其实她也很渴望他的吻。她放任所有感官,全心全意地回应这一吻。她柔软地贴靠在他胸前,她的手松开毛毯不自觉地挂上他的肩将他搂紧,结果毛毯滑落,露出大片胸脯。

    原齐文自然把握机会,那温热柔嫩的触感几乎让他差点想打破自己的承诺,当场就与她做ài。

    花宇音紧搂着他的头,手指钻入他如子夜的发,喉咙发出低吟。原齐文也跟着一起呻吟,她的柔嫩甜美混着体香,令他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