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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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过后,最困难的就是“面对”尤其是他们莫名其妙发生关系之后。

    目前是晚上十点。柯昀浓很忙,忙着料理迟来的晚餐,她简单地煮了两碗海鲜面,却花了比平时多十倍的时间在整理厨房。

    她浑身燥热,脸上的酡红也尚未褪去,她的肢体和呼吸都还记得一个小时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从浴室到房间的大床再回到浴室,每个细节、每个碰触、每个呼吸和喘息

    呼,老天!柯昀浓拿起铁刷,用力地刷洗铁锅。

    “再刷锅子就破掉了。”

    厨房入口打趣的嗓音又让她心跳漏跳好几拍,她尴尬地转头,看到让自己心慌意乱的男人就站在前方。他仅在下身围着一件浴巾,半裸地倚在厨房门旁,他的头发潮湿散乱,嘴角的微笑、慵懒性感的模样会让任何年纪的女人脸红心跳。因为长年保持运动的关系,他拥有比例匀称的完美体格,宽肩窄臀、厚实的胸膛,修长而肌肉结实的双臂及双腿,sparrow宛如古希腊神祇的完美比例,绝对是拥有众多女性粉丝的重要原因。

    老天,而她竟然和全台湾目前最当红的超级偶像发生“超现实”、“超友谊”的暧昧关系?

    她困难地咽下喉中的梗塞,接过他手中的空碗。“还要吗?”

    花尧人大步踏进厨房,长臂一拉,霸气地将她扯往怀里,他欺近的唇揶揄地笑。“你还要?那我得更努力喽,宝贝。”

    柯昀浓小脸马上胀红,慌乱眨着眼。“我、我是问你还要不要再吃一碗面啦”

    她七手八脚推开大色狼的怀抱,转身开始洗碗。

    花尧人由背后将她搂进怀里,他扯开她的衣领,吻着她光滑的颈窝。“说,你何时偷偷爱上我的?”

    柯昀浓悲惨地闭上眼睛。呜,他果然听到了

    她心虚地垂下眼帘。“这、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小说上不是都说,情欲会让人冲昏头吗?所以我、我只是冲、昏了头”

    花尧人勾起嘴角。“哦,是吗?”

    他转过她的身,轻易从她的目光中看到了不同的答案。“哇,真好,我在你的眼中看到你对我的爱慕。”

    柯昀浓脸一红。“乱说,我才没有”

    “你有。”花尧人温柔地将她拥进怀里。“你爱我,让我很高兴。”

    他挑起她的下颚,两片灼热的唇迅速找到她的,灵活的舌伸入她的嘴品尝她的甜美,同时饥渴地吸吮。

    柯昀浓手臂攀在他的肩膀,仰起头,热切地回应着他的索求。

    她爱他,从何时开始?那早已无从追究,只是谁会想得到在霸道的欺压下,爱情的种子竟悄悄地萌芽

    她习惯追逐他的身影,习惯听他嘲讽椰揄的说话方式,习惯他霸气的命令,像中了蛊一样教人害怕却难以抗拒,所以她躲、她逃,甚至学习喜欢别人

    沿着耳鬓,他一路吻到肩膀,一手不规矩地拉开她睡袍的前襟。

    温热而令人酥麻的碰触使她的脉搏快速鼓动,连呼吸都显得急促而困难。“我们不能在厨房”

    她的声音因强烈的情欲而显得沙哑,她能感觉到花尧人同样也因为强烈的欲望而激动的心跳。

    “这只是个开始,宝贝,相信我。”

    他褪下她的睡袍,嘴唇沿着她的喉间一路灼烧而下,她难耐地拱起背,娇吟出声。

    “你好美,”他耳语。“美极了。”

    他将她拉靠在自己身上。她的背抵着后面的墙壁,他将她高高举起。

    “用你的腿圈住我。”他催促着。

    两人四唇相贴,开始有力地律动抽送。他带着狂野的力量,一再深入她炽热的柔软中,她晕眩地接受花尧人带给她一波接着一波愉悦的浪潮。

    他凝视着她因欲望而朦胧迷离的眼眸,两人目光相锁,瞳眸中都看到最真、最激狂的自己。

    “说你爱我。”

    “我爱你。”她娇柔地喘息。

    “你好美。”他沙哑爱语。“你让我疯狂。”

    柯昀浓始终沈默不说话。她低着头拉扯自己的睡袍,每个动作粗鲁到像在忏悔自己方才纵情的行为。

    花尧人拉住了她的手臂,顺势扯进怀里,他伸出食指抚着她细滑的颈子。“怎么了?”他问,黑眸依然有饥渴的欲望。

    “没事。”柯昀浓低垂着眼帘,很多的想法梗在心里,却说不出口。

    花尧人挑起她的下颚,逼迫她面对自己。“你说你爱我,所以不准别别扭扭。”

    柯昀浓心惧地感受到眼前男人所散发出的霸气。他像是掌握了她的把柄,而这个把柄足以让她付出一切代价。

    “你想怎样?”她问,蹙起了眉。

    他邪魅地勾起嘴角,黑眸闪闪发亮。“我要你无时无刻只爱着我就好。”

    那他呢?他的想法呢?关系发展至此,她是否应更加清楚花尧人对她的想法?

    柯昀浓看着他灼亮的眼,屏住呼吸,心颤地说出心中的想法。“那你呢?我在乎你,那是不是代表你也”

    她很勇敢,想要确定两人的感情,只不过大厅传来的人声,硬是打断她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勇气。

    “不会吧”

    怎么会有人这时候回来?柯昀浓白着脸,颤抖着手慌乱地梳整仪容。她抚顺着长发,扯着睡袍,却掩不去脸上的春色情浓。

    “你急什么?”

    倒是光溜溜的花尧人就显得从容不迫。他捡起地板上的浴巾,慵懒地围在腰上,一点都不在意自己的半裸和柯昀浓的衣衫不整会给人多少暧昧的想象。

    柯昀浓看着他光裸的古铜色胸膛、宽阔的胸,每条肌理都是那么地贲张而有力

    她困难地吞了口口水。“呃,你要不要回我房间穿上你的衣服,或者干脆躲起来?”

    “我对湿衣服不感兴趣。”花尧人挑挑眉,轻瞟了她一眼。“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我们去看看是谁来了。”他说着说着,握着柯昀浓的手,无所谓地来到大厅。

    “不要啦”柯昀浓快要昏倒。

    “浓浓?!”柯妈妈看到家里出现一个半裸的男人,不禁惊呼。大厅里是刚返家的柯家父母,别说柯昀浓羞得想挖地洞躲起来,柯妈妈吃惊到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柯爸爸的脸色更难看得像踩到狗大便。

    “爸、妈”

    柯昀浓拔腿想跑,却让花尧人紧紧搂在怀里。他挂着太阳般爽朗的笑容,轻松自在地打招呼。“柯爸,柯妈,我是尧人,好久不见,你们还是一样这么恩爱啊!”柯妈妈瞇起眼细看,然后开心地咧开笑。“哎呀,真的是尧人啊!柯妈妈好久没看到你啦!我们有看到新闻哦,你已经是闻名国际的赛车手了呢,哇,真好!”柯妈妈陶醉在花尧人魅力无法挡的笑容里,完全忘了质问女儿衣衫不整的事情。

    柯爸爸也好不到哪去。他放下手中的行李,无视偶像只围着一件浴巾和女儿相搂在自家客厅,冲上前握住偶像的手,除了称赞还是称赞。“尧人,柯爸有看到你在巴西的排位赛,真是太精彩了,每个弯道都让柯爸替你捏了把冷汗啊!你这次回来,得多留个几天,让柯爸好好跟你聊聊!”

    花尧人光着上身,很坦然地接受父母热情的招呼,现在是怎样?未婚女儿和一个大男人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没有关系吗?不需大发雷霆,卯起来大声斥责吗?

    柯昀浓不安地拉紧睡袍的衣襟,轻微的动作反倒引起柯母的注意。

    当然,这样暧昧的状况,柯妈妈不会以为他们是盖棉被纯聊天。她含着欣喜的泪水,开心地向女儿道贺:“哎呀,浓浓,你和尧人是男女朋友,我和你爸怎么不知道呢?还是你们已经在一起好久了?”

    柯昀浓白着脸,手足无措。她很难向母亲解释她的疑问“在一起多久了?”如果她说,她和花尧人的恋情根本还没开始,她就把自己给了他,老妈会不会气到脑充血?

    “我、我们没有很久”她嗫嚅解释,心里愈怕就愈佩服身旁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从容、这么镇定?

    花尧人从怀中人儿颤抖的身体,轻易感受到她的恐惧和不安。

    他挑眉,直截了当地回答柯家两老心中的疑问。“我们会在一起很久,柯妈,所以今天特别向你请求,我希望浓浓可以陪在我身旁,一起回美国或到其他地区出赛。”

    “你”柯昀浓瞪大了双眼。谁会料到他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柯母的惊讶自然不在话下。“你是在向我们提亲吗?”

    提亲?!柯昀浓宛如遭到电击一般迎视身旁的男人。

    斑大的花尧人在听到柯母的问题时,没有惊讶,依然吊儿郎当地耸耸肩,轻松回答:“目前,结婚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这是他的答案,没什么同意或拒绝,只是这个答案却让柯昀浓的心情更加黯然。

    “也对啦,浓浓不曾在国外生活,总是要给她时间适应。”柯父说,同意了花尧人的说法。

    柯昀浓咽下喉咙的梗塞。大人总是很习惯帮花尧人缓颊,从小到大都一样。

    那,她在期待什么?能期待什么?亲密关系是你情我愿,她希望在激情结束后,花尧人能给她多少回报?

    “你的想法呢?浓浓。”这是柯父的询问。

    她想到过去,许多师长曾经给她同样的选择题,对于花尧人的要求,在第一时间内不会有人拒绝他合理或无理的要求,所有的问题全要她自行作答。

    花尧人挑起她的下颚,深邃的黑眸皆是占有。“和我走。”

    她能拒绝吗?

    她凝视着他。他是自己生命中第一个、也可能是最后一个男人,她能拒绝吗?

    事实是,对于花尧人所有的一切,她根本无力拒绝。

    能选择的答案,也只有点头。

    ----

    花家在花尧人赴美读书的第二年,全家移民美国,台湾的不动产当然也处理掉了。花尧人不爱住饭店,来台暂住的房子是经纪公司特别租借,位于安静的天母名人巷、十五层楼的高级住宅,每层仅两户,采饭店式管理,讲究隐私,连车库都是各户独立,便利性及安全性是万中之选。

    在花尧人回台的第三天,柯昀浓搬进了名人巷,于是,两人的同居生活正式展开。

    柯昀浓将垂落的长发挑到耳后,忙碌地审核手中的帐册。依照惯例,她的老板怀胎六月的余颂贤,又抱着笔记型电脑,跑来她办公室凑热闹“速!速!速!”的赛车音效响彻整间办公室。

    柯昀浓揉揉抽痛的太阳穴,放下手中的笔,首次求饶。“老板,您的办公室比我的宽敞,更适合打电动,实在没必要和我挤在同一间,一直听我唉声叹气,影响您破关的好兴致。”

    余颂贤暧昧地眨眨眼。“哎呀,浓浓妹妹,你的男人是国际当红赛车手,你不习惯可不行呢!”

    她和花尧人在一起的事,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她最好的三位朋友。一群女人为了庆祝她脱离单身老处女的身分,四个人约好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再去“秘密”喝酒狂欢续摊。“秘密”是她们固定聚会的场所。

    柯昀浓摇头。“我想我一辈子都不能适应。”

    余颂贤将电脑摆在一旁,鬼鬼祟祟地晃到好友身旁,暧昧地抚着浓浓美到冒泡的脸颊。“当真性爱会让女人变得这么美?浓,你美得让我想咬你一口。”

    余颂贤连怀孕时都不忘偷香,柯昀浓低头伸手抚着好友的大肚子。“干儿子,乖乖哦,以后看到漂亮女生不能随便吃人家豆腐哦。”

    余颂贤乐得哈哈笑。老实说,浓浓能找到归宿,大家都开心!

    “对了,你到底有没有帮我借到你老公的车来玩玩啊?”

    柯昀浓将桌上的帐册收进保管箱。“首先,他还不是我老公;再来,帮帮忙,你还挺着肚子就要玩赛车?你想害我被原先生砍吗?”

    一提到那个宛如狱卒般严厉的丈夫,余颂贤就一肚子怒气。“别提他了,那个人以为任何事都能危及我的安全,让我一点自由都没有!”

    柯昀浓笑看着好友。“性爱是能让女人变得美丽而性感,但真正的幸福和满足才能让女人看起来像拥有了全世界。阿贤,你看起来好幸福、好满足。”

    余颂贤脸一红,没想到浓浓也会说出这么有震撼力的话。“我很幸福也很满足,但你也不错啊,你应该是很爱sparrow,才会搬去和他同居。”

    柯昀浓轻轻叹了口气。“爱,当然爱喽”她扯开笑。“不说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要去秘密喽。”

    浓浓剎那即逝的淡淡哀怨,惹人起疑。“浓,你没事吧?”余颂贤问。

    柯昀浓耸耸肩,摇头。“我没事,走吧,今天让我开车。”

    “你想都别想,让你开车,等我们到天母都天亮了!”

    “乱说。”

    两人离开了办公室,抵达餐厅时,又心和莎莎正等着她们。四个人开心地吃了晚餐后,因为又心和莎莎临时有其他的事,阿贤因为吃太饱不舒服,让原昱创给接了回去,四人饮酒作乐的计划也只好顺延了。

    柯昀浓站在餐厅门口,突然有种寂寞的感觉。

    她拿出行动电话,拨了组号码,却很快进入语音信箱,她叹了口气。依稀记得,经纪人提到花尧人今晚和台湾车商有个餐会,一向自我的花尧人不会记得交代行踪,这点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晚餐的餐厅离“秘密”很近,她散步来到“秘密”

    “嗨,柯小姐,其他人呢?”

    “她们都有事,今天只有我一个人。”

    “唷,那没关系,有时候一个人喝醉的感觉更棒!”

    酒保热切地和她打招呼,安排一个安静的位置给她,送上她一向喜爱的马丁尼,随即离开。

    她单手托着下颚,看着杯中澄亮的液体,过往的回忆,渐渐清晰

    “上车。”

    她呆愣地望着他,完全没想到会在台中街头遇见他,而且他还骑着他那辆重型机车。难道他由台北骑车列台中?太离谱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问,注意到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没有一贯的嘲讽。

    “上车。”他再度命令,表情阴沈。

    她暗叹了口气,戴上安全帽后,跨上摩托车。她还没坐定,车子随即像箭矢般冲了出去,她惊呼,马上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风扬起了她的发,也带来他的味道,空气中似乎飘散着淡淡的烟味。

    他抽烟了?她记得他说过,抽烟只是耍帅,他没打算跟别人一样一窝蜂去学抽烟还是说抽烟是一个男人在成长过程必定要学会的事?

    她脸颊贴着他宽阔的背,明显感觉到这个和她同年龄的男生,已渐渐蜕变成一个男人。她记得国一上学期,她还可以跟他平视,学期还没结束,等她注意到自己完全没再长高时,花尧人已经高过她半个头,而且身高还不断成长,连体型也愈来愈高大,愈来愈有力量。

    摩托车骑上了大肚山,最后在一处观景点停了下来。

    她跨下车子,脱下安全帽,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头发。

    她安静地面对他的沈默,看着他点烟、抽烟,最后将烟捻熄。

    接着,他说话了。“我要去美国了。”

    她眨了眨眼,从上回小莉结婚时他发疯的誓言后,她实行不见面、努力躲的最高策略,甚至放弃了台北的大学,跑来台中读书。

    从长辈的口中得知,花伯伯有计划送花尧人赴美读书,只不过这件事由他亲口证实,她的心中竟有股酸涩

    “何时回来?”她轻轻地问。

    他撇起嘴角,大掌烦躁地拨着头发。“怎样?你想知道我的行踪,等我回来时,再躲个不见人影是吗?!”

    他愈说愈生气,到最后几乎是咆哮,然后像一阵风似的冲向她,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有一瞬间,她竟有股想哭的冲动。是离别的悲伤吗?她觉得心口好酸好酸哦“我一定会回来,我说过在你二十八岁时,我会娶你,我花尧人说到做到!”

    她眨着眼,没注意自己眼眶中的泪水已经滑落,她扯开笑。“前提是,在二十八岁时我还没有男朋友,才会和你在一起。二十八岁很老耶,没有男朋友很可怜”

    花尧人猖狂地笑,抹去地颊上的湿意。“你为我流眼泪,代表你心中有我,你会躲着我,只是代表你不敢面对我们之间的感情。”

    他挑起她的下颚。“等我,等我变成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我会回来。”

    他说着,彷佛许下誓言一般谨慎,然后,俯下身,封吻住她的唇。

    十八岁,柯昀浓的初吻发生在台中大肚山上。在乱糟糟的思绪里,只记得他的吻、他的誓言,还记得他发狠威胁,要她不许躲,更扬言天涯海角他都有办法把她挖出来!

    那天,天很晴,而她的泪水却像倾盆大雨,无法停歇。

    到今天,她还是不明白,那年花尧人一路奔到台中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呛声,还是真的在乎她?

    而自己那天的泪水又是为了什么?哀伤于他的不放手,或者不舍他即将赴美读书?

    年少轻狂的回忆,暧昧不清的情事,随着岁月收藏进记忆的盒子里,直到现在,他回来了,她肯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而他呢?

    他霸道依然、猖狂依然,用火般的激情证明对她的需求

    柯昀浓举起酒杯,啜了口酒,目光再投向窗前,一股被注视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望向前方,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子一直盯着她。他身穿着花衬衫,长及膝的休闲短裤,棉袜、运动鞋和一顶大大的渔夫帽。姑且不论这位怪叔叔品味有多么特殊,他一直盯着她的模样,活像个色狼,让她害怕得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向她,柯昀浓迅速武装起自己,准备面对接下来的騒扰和冲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熟悉的墨黑眼眸,接着他大胡子动了动,薄唇揶揄地咧开了笑。“嗨,小麻雀。”

    柯昀浓瞪大了眼,接着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