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小说网 > 驱魔龙族之极品言灵师 > 203:你究竟想要什么?

203:你究竟想要什么?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轻纱帐中,轩辕天心惊醒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儿,本就白皙的面庞似乎越发白了几分,光洁的额头上更是布满了薄汗。

    她双手死死抓住身侧的锦被,一双狭长的双眸中隐隐有血色泛起。

    外间正叫人去准备早膳的皇明月听到了动静,立刻疾步走了进来,当透过微微掀开的床帐看见轩辕天心的神色后,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走到床边坐下,一手搂过她,空出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低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轩辕天心闻言一动不动靠着他,待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之后,方才慢慢抬眸看向皇明月,但几次张嘴却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皇明月看着她的神色后眸光一沉,抬手一招,便将床尾小桌上的茶杯给隔空抓在了手中,杯中还有着半杯他起床时凉着的茶水,眼下茶水温热将将好。

    “先喝点水。”皇明月将茶杯喂到她唇边,轩辕天心一声不吭地就着他的手将杯中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一杯茶水见了底,皇明月随意地甩手一丢,茶杯轻飘飘地又落回到了小桌上,垂眸看着安安静静的轩辕天心,低声问道:“好点儿了没?”

    轩辕天心点点头,却侧了侧身子,整个人趴在了他的怀中,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怎么了这是?”皇明月挑眉看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笑道:“真做噩梦了?”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轩辕天心闭了闭眼睛,感觉到自己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后,方才哑声开口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刚过辰时,你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睡到呢。”皇明月低头亲了亲她的头顶,跟哄小孩子似的笑问道:“梦到什么了?怎的出了满头的汗?”

    轩辕天心拽紧了他腰间的衣裳,闷声道:“没有做噩梦,只不过在梦境中见到了老师。”

    “老师?”皇明月闻言眉峰一挑,眼中有着什么一晃而过,垂眸看着她的发顶,心想难怪一醒来便是这个模样,她很久都没有唤过老师这二字了,如今突然这么一说,定然是还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想到这里,皇明月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道:“你确定你见到的那人是你的老师?”

    轩辕天心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道:“起初我也以为是摩诃,可是最后却确定真的是老师。”话落,又带了一丝疑惑,继续道:“但我有些不明白,老师究竟是怎么进入到我的梦境中来的,而他又是如何脱离的摩诃的掌控。”

    “简单。”皇明月淡淡道:“一具身体中有着两方在争夺主控权,一旦一方虚弱,那么另一方就能够出现。以往都是那恶念压制着他,所以一直便是恶念掌控主权,但昨儿晚上……”勾唇笑了笑,“那恶念想来不太好受,所以被他给暂时掌握住了主权,这才有了你在梦境中见到真正的兰因那一幕。”

    轩辕天心闻言沉默,皇明月继续道:“他进入了你的梦境,可是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轩辕天心摇头,闭上眼睛道:“只说是最后一次为我煮一次茶,并嘱咐我照顾好自己和师兄,还有…下次若是再见面,让我一定不要再手下留情。”

    “就只有这些?”皇明月诧异。

    轩辕天心轻轻‘嗯’了一声,道:“就这些。”声音渐渐低了一些,又道:“我起先一直以为是摩诃,所以对他的态度不怎么好,若我早晓得他是老师,也就不会浪费那许多的时间。”

    “摩诃呢?”皇明月问道:“他就一直没有出现?”

    “出现了。”轩辕天心咬牙,“摩诃刚一出现,似乎便在同老师争夺主控权,老师趁着自己还有一些意识,将我给送出了梦境。”

    皇明月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似在安抚她心中的怒火,淡淡道:“他能够进入你的梦境,应该是因为你俩之间的依附从属关系,而摩诃突然出现争夺主权,想来也是彻底解开了爷所下的蚀骨焚心咒。日后为了安全,还是将你俩之间的那种感应给切断吧,省得那家伙一找到机会便偷偷又摸了过来。”

    “嗯。”轩辕天心又轻轻‘嗯’了一声,趴在皇明月的怀中静了好一会儿后,方才慢慢退了出来,然后伸手推了推他,道:“起了吧,今儿是聚宝会,还有不少的事儿呢。”

    见她准备披衣下床,皇明月也起身站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道:“聚宝会开始还早呢,爷方才已经让人去准备早膳了,你先去梳洗一下,早膳也差不多该端过来了。”说着,又冲着下床来的轩辕天心笑吟吟地问道:“要爷帮忙吗?爷可以去给你放个水,然后帮你搓个背什么的。”

    “不了!”轩辕天心摇头拒绝,含笑瞥了他一眼,披着一件衣袍就朝暗室走去,头也不回地道:“我还是自立根生吧,让你帮忙的结果就是会误了时辰,我可不敢劳烦你。”

    瞅着轩辕天心径直去了暗室,还咔嚓一下落了暗室门的锁,撇嘴嘀咕道:“落什么锁啊,还真把爷当狼防着呢,也不想想就那么一把锁,爷若是真想要再对你做些什么,又怎么能够防得住。”说完,郁郁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暗室门,然后傲娇地哼了一声,一步一晃地晃去了外间。

    ……

    ……

    昏暗沉沉的房间内,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凌乱的床榻之上,有着一个身影静静侧卧卷缩在上,粗重的呼吸声成了这屋里唯一的声音。

    ‘吱嘎’一声轻响,紧闭的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凉意也顺着房门溜了进来。

    一袭白裳的梵音刚一踏进屋内,眉心就不着痕迹的一皱,目光快速地往四周一扫后,反手便将房间门给关上了。

    慢慢穿过珠帘,走过外屋直接进了内室,当瞧见床榻上的人后,梵音站在距离大床五步远的距离,淡淡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刚受过刑的凄惨模样?”

    内室中安静了一瞬,随即响起了沙哑的低笑声,只见卷缩在床榻上的人动作缓慢地爬了起来,那凌乱银发下的脸,不正是摩诃又是谁。

    但此时摩诃的模样十分狼狈,一身孔雀绿的锦袍皱巴巴的,依稀还能够瞧见上面大片大片的汗渍。

    幽幽的绿眸中有着不少的血色,本就俊美的脸庞苍白而妖冶异常,在瞧见梵音皱眉盯着自己,摩诃声音沙哑地开口,吃力笑道:“可不就是受过大刑么!妖神帝君不愧为妖神帝君,一道蚀骨焚心印而已,便将本座给弄得如此狼狈,倘若不是本座尚且还有着几分求生欲望,昨日晚上只怕就想要自绝于此了!”说着,勾唇凶狠地一笑,脸上的神色却越发妖异,“还有孔雀大明王的本心,也不是个省心的东西,趁着本座虚弱时居然趁虚而入,居然妄想跟本座争夺这具身体的主控权,哈哈哈…简直是痴想妄想!”

    梵音皱眉看着他,神色淡淡:“是吗?”

    摩诃诡异地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对了,本座倒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你了,你也是个不安分的。”说着,脸上却笑得越发开心,反而给了人一种疯癫的模样,“你如今是不是有些后悔啊?后悔昨儿晚上居然没能够察觉到本座的情况,否则怎么也会趁机出手对付本座,是不是?”

    “你想多了。”梵音淡淡一笑,“就算我昨日晚上察觉到了你的情况,我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是吗?”摩诃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随后又笑着一点头,道:“也对,你那小龙鱼还扣在本座的手上,你的确还不敢对本座动手。”

    梵音看了他一眼,垂眸不语,只是遮住的眸底中有着什么一闪而过。

    摩诃缓慢地下了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孔雀绿的眼眸中顿时掠过一丝嫌弃,“你突然来找本座,可是有什么事儿?”说着,一把扯下了身上皱巴巴的外袍,抬步朝一处暗室走去,声音懒洋洋地道:“不过不管你有什么事儿,也要等本座出来之后再说。”

    眼见摩诃进了暗室去沐浴,梵音也不着急,自己在屋内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后,便摸出了一串白色的佛珠慢慢地用拇指拈着。

    暗室内有水声传出,跟着摩诃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你在诵经?”

    梵音拈梵珠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一眼暗室的方向,然后再次拈着佛珠,轻轻地‘嗯’了一声。

    暗室里的摩诃闻言后极讽刺地一笑,“杀生、女人、酒肉…你什么没有做过,如今诵经有什么用?”

    “只要佛在心中,为什么会没用?”梵音垂着眼皮,淡淡道:“若心中无佛,哪怕整日跪在佛前,那才是无用。”

    摩诃闻言‘啊’了一声,嗤笑道:“你这是在说本座?”

    梵音却没有回答,只是淡笑问道:“我见你近段时日似乎心情不错,体内的情况也比往日要好了不少,你可是将渺梵佛子的残魂给彻底炼化为己用了?”

    “你没猜错。”摩诃的声音的确愉悦了起来,“用了这么多年,终于将那一缕残魂给吞了,本座也算是没有浪费这么些精力。”说完,又笑吟吟地问道:“当听见本座炼化了那缕残魂之后,你的心情可是不好?”

    “说不上不好,但也说不上好。”梵音如实道:“那缕残魂跟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也早就被你给污染了,就算你将它给放了出来,这世间也没人能够将它净化。”

    “哈!”摩诃闻言大笑出声,语带戏谑:“那你的意思可是既然没人能够净化那缕残魂,索性被本座给吞了也没甚打紧的?”

    “可以这么说。”梵音道。

    摩诃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道:“梵音啊梵音,倘若不是知晓你是真正的佛子,本座还当真会以为你才是最恶的那一个。”

    梵音闻言挑眉,淡笑道:“什么是恶?什么是善?你可真的懂过?”

    “本座的确是不太懂。”摩诃笑道:“但你们都说本座是恶,那你们可知道什么是恶什么善?”

    梵音道:“念苍生之善既是善,做苍生之恶便是恶。杀一人为救百人是善,救一人而害百人既恶。你若不想被人称为恶,那便念及苍生回头是岸。”

    “你少给本座说这样。”摩诃却嗤地一笑,声音带着森然,“本座晓得你一直在本座的耳边念叨这些是什么用意,但是本座要做的事情,别说你不能阻止,这天下间也没人能够阻止。”

    “那你想要做什么?”梵音问道:“灭世?亦或是小五?你自己的心里如今可清楚?”

    暗室中原本还闭着眼睛泡在水里的人却猛地睁开了双眼,俊美的脸庞上布满了寒霜,冷声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长。”

    梵音听出了他话说的森然杀意,却只是淡淡一笑,又不解地道:“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有些疑惑。”

    摩诃再次闭上了眼睛,慵懒问道:“疑惑什么?”

    “据我了解,你以往的行事儿的的确确去是奔着灭世而去的。”梵音垂眸看着手中的白色佛珠,声音却从容而沉静,“但眼下我实在有些看不懂你了。”

    “你不需要懂。”摩诃冷笑了一声,“本座究竟想要做什么,日后你便晓得了。”

    “是吗?”梵音笑了笑,却不再开口说什么,只是慢慢拈着佛珠,薄唇一开一合,无声默念着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