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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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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怎么没去公司?你脸色不太好,人不舒服吗?”尹仲威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的白亚琪。

    “你有没有遇到千瑷?”自亚琪严肃地说道。

    “没有,我正在找她,她还没回来?”

    白亚琪站起来。“我也在等她。”

    他来到她面前。“妈,发生什么事了?”

    “我那么相信她、疼她她却太令我失望了。”白亚琪难过地道。

    “你已经知道了?谁告诉你的?”仲威愣了一下。

    白亚琪的震惊程度不比他小。“仲威,你早就知道了?”他早就知道千瑷的坏习惯!?

    仲威气馁地在沙发上坐下。“我也才刚知道,不过我还是要听她亲口向我解释,我想她可能被陷害,也可能是被灌醉了,才会让人拍下照片。”

    白亚琪在他对面坐下,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说什么照片?”

    仲威这才抬起头。“你不是说她喝醉酒被拍了照片的事?”

    白亚琪摇摇头。“照片拿来。”

    完了,仲威心头一怔。“妈,这可能是个误会,我们先等千瑷回来,听她怎么说。”

    “我说,把照片拿来!”白亚琪表情很严肃。

    “妈”

    “妈的话,你听不懂吗?”

    “妈,你先别激动,那可能是个圈套。”

    白亚琪感到一阵头晕,她极度失望地重重坐在沙发上。

    “我真是错看了她,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女孩子,亏我还一直希望她可以当我的媳妇,没想到真的没想到。”

    仲威绕过玻璃桌子,来到她身旁。“妈,你昕我说,最近千瑷在学校有些一麻烦,这很可能是被设计的,我们得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

    “难道这些照片是假的?她和每个男孩子又搂又抱、跳贴面舞照片拍得这么清楚,假的了吗?”

    没错,照片是假不了,可他还是存有一丝希望,希望可以听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他知道,这很可能又是那位幕后黑手的杰作;他也知道,不论他再怎么说,母亲都不会相信,所以他得等千瑷回来,听她怎么说,等他弄清楚一切,他才能将所有的事向母亲做一个清楚的解释。

    “阿姨,怎么了?我在外面就听到你的声音。”张月伶一进客厅,就很关心地问着,随即来到白亚琪身旁。“这些照片?这个不是千瑷姐吗?”

    仲威马上收起照片。

    “怎么回事?”月伶问。

    “没事。”仲威道。

    “没事?千瑷回来的话,告诉她,她想在外面租房子就去吧!”白亚琪起身。

    “妈,这怎么行,你就不能听她解释吗?”他也起身。

    “我不容许家里住蚌行为不检点,又有偷窃习惯的人。”

    “偷窃?你是说一一千瑷!?”什么时候又多了这条罪名?仲威不敢相信地看着母亲。

    “没错,不要怀疑,我和你一样意外。”白亚琪道。

    “阿姨,千瑷姐偷了什么?这怎么会呢?”月伶道。

    “我从她的房问里找到我的蓝宝石耳环,更离谱的是还在她的衣柜内找到我的两套内在美。”

    “啊?”月伶的嘴已成0字型。

    “这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千瑷她不会偷东西。”仲威道。

    “你爸是证人,早上我去她房间找时,他也在场。”白亚琪道。

    仲威气愤地又坐下。“我不信,我不信千瑗会做这种事。”

    “真看不出来耶!千瑷姐竟然有这种怪癖。”月伶满脸厌恶的样子。

    “没你的事,你少开口。”仲威怒道。

    “千真万确的事,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可能诬赖她。仲威,你听着,等她回来了,马上告诉她,三天内搬出去。”

    “妈”

    “如果你认我这个妈,就照做。”

    “我”仲威才想开口,就看到门口的千瑷。

    此时站在门口的彤千瑷慢慢走进客厅。

    “千瑷。你回来的正好,这些照片,你快趴我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仲威来到千瑷身旁,拿出照片。

    千瑷瞄了照片一眼,又看向月伶。

    月伶马上向她使眼色,示意她别扯上她。

    “那是我喝醉了那次,照片上的那些人是在pub认识的,我和他们并不熟。”千瑷道。

    “不熟还和他们这么亲热?”白亚琪怒道。

    “可能是我喝醉了。”

    “你怎么会去pub的?有谁和你一起去?”仲威问。

    一旁的月伶又暗暗地摇头。

    千瑷看着生气的白亚琪和心急如焚的尹仲威。

    “我自己去的。”

    千瑷的回答令月伶松了口气。

    “你还想要解释什么吗?”白亚琪好失望。

    仲威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说情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被拍下照片,我”千瑷自己已是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被拍下照片的。

    “如果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就不必怕被拍,我真替你妈感到难过。”

    “阿姨,请你别让我爸妈知道,他们会很”

    “我可以替你隐瞒,可是请你尽快搬出去。”

    仲威心急地看着母亲。“妈!”

    难过又难堪的千瑷愣了一下,一会儿,她才机械式地点点头。

    白亚琪实在也很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女孩会是这样一个表里不一的人。

    “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偷我的耳环和内在美?”

    偷!?这个字眼令千瑷受到一股更强烈的侮辱,她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好不容易她才让激动的情绪沉静下来,冷静地面对他们的质疑,现在她又被冠上另一个罪名!?

    “我没有,我没有偷东西,阿姨,这一定是个误会。”千瑷试着解。释。

    白亚琪转身,在沙发后的柜子上拿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这是我在你的衣柜中拿出来的,还有这对耳环,是在你化妆台的抽屉中找到的,这些你怎么解释?我不认为这会是个误会。”

    千瑷傻眼了,她看都没看过这些东西啊!

    “亏我这么相信你,把你当成自家人,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

    “千瑷姐,看不出来你有这种癖好耶!你怎么会偷内衣呢?”月伶一脸吃惊的表情。

    仲威怒视月伦。“月伶,这里没你的事,你别在这里凑热闹,行吗?”

    “我只是很好奇嘛!内衣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需要偷呢?”

    尹仲威越听越火,干脆将月伶推到门外,将门关上。

    “阿姨,我真的没有我没偷。”千瑷对着她的背影道,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

    白亚琪并没回应她的反驳.径自回房。

    “妈。”仲威也无能为力了。

    一眨眼,客厅已是一片寂静,静悄悄的空气中,存在的却是千瑷那百思莫解的无声抗议。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瞬问她成了pub的公关小姐,现在又成了心理不正常的内衣贼。

    千瑷的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她双眼一闭,泪水滑下,模糊的双眼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现在她是看不清、想不透,有谁可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尹仲威来到她身边,拥着千瑷,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前,给她一点支持与安慰。

    虽然他有许多疑问想问千瑷,可是他不忍心再逼问她,他看得出来,她受到的打击不小。

    “想哭就哭出来,别忍了。”仲威叹道。

    能拥有仲威的安慰和在他的胸前哭泣,是此时千瑷唯一感到庆幸的。

    张月伶被仲威推出客厅后,一路笑着回到木屋。

    她一进房间就先打了一通电话。

    “表姐,彤千瑷这次是彻底完蛋了。”

    电话另一头的江翠萍说:“怎么了?”

    “那老女人已经叫彤千瑷搬出去了。”

    江翠萍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说:“月伶,这次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过分?”月伶突然笑了起来。“你想抽身了?”

    “你当初只说要给她一点教训而已,你却”

    “闭嘴!”月伶斥着。“表姐,你现在只需要和尹大哥扮扮假情人,假装要帮他揪出幕后黑手,别让他怀疑你就行了,其他的你就别多事。”

    “月伶”

    张月伶随即将电话挂上,不想听江翠萍的说教。

    币上电话后,她站在穿衣镜前,露出一道令人发毛的笑容。

    月伶慢慢地解开上衣的扣子,脱下上衣,她从镜子中欣赏着这件白色滚着草绿色边的胸罩。

    “阿姨的名牌内衣还真是好穿,既贴身又舒适,早知道你这么快就发现,应该多拿几套,这么漂亮的内衣穿在你身上,真是浪费。”月伶喃喃自语。

    张月伶拿起千瑷送她的玫瑰情话香水,往自己身上一喷。“这个味道是不错,可惜不够浓。”

    由于她时常把这香水拿去尹汉青夫妇的房间当室内芳香剂喷洒.所以这罐香水只剩下一点点了。

    “哈哈哈彤千瑷,被冤枉的滋味如何?很难受吧!如果你敢再勾引尹大哥.还有更精采的等着你。”

    彤千瑷正在整理她的行李,准备搬离尹家。

    “千瑷,你这是做什么?事情都还没个清楚,你要上哪去?”仲威来到她的房间阻止道。

    “我搬去和采妍一起住。”

    “就这样?你这么一走了之,能证明什么?”

    千瑷冷冷地笑着,放下手中的书,转过身面对他。

    “照片、赃物都有了,我还能证明什么?我说‘没有’,有用吗?谁会相信?”

    “我相信,只要你说的,我就相信。”

    千瑷感到很欣慰。“谢谢谢谢你肯相信我,原以为你会因此讨厌我的,没想到在这一刻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真的好高兴,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相信我?”

    仲威笑着,伸出手拨开散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不论情况有多糟,我要你记住,我都相信你。”

    千瑷终于露出笑脸。

    “这才对,别愁眉苦脸。”

    “原来你也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我不只感性,也很性感。”仲威挑挑眉。

    千瑷没否认,他的确是很吸引人、很具魅力,早在和他一起落人游泳池那次,她就发现了。

    仲威将唇落在她的额头、鼻尖,慢慢地滑到她的唇。

    他给她一道温柔、撩人的吻。

    他的手滑向她的背,将她拥入怀里,彼此的热情正在逐渐加温。

    这个吻像唤起千瑷心底的期待,让她有如心醉般地沉迷在仲威的柔情中。

    他借着这道吻释放出他的情感,似乎有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热情正在他体内燃烧,那么的来势汹汹与无法阻挡。

    千瑷将勾住他颈子的双手埋人他的发丝,尽情地学着回吻他,就像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令她这么做似的。

    她喜欢这样的吻,那么狂热与不可思议,她很意外自己竟然会沉迷在这样的晕眩中,她觉得自己有着缺氧般的窒息感,可是却无法阻止,只想陷入、不想脱离。

    他们的热情持续燃烧,更令他们口干舌燥。

    两人体内那把欲望的烈火已点燃,一股快感和着他们窜流的血液布满全身。

    仲威缓缓地停下动作,喘息着说:“我怎么会到今天才吻你?”

    千瑷甜甜地笑了。

    他替她将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后,将她紧拥在怀里。

    “有句广告辞,有机会接吻的话,就别急着说话,我现在终于了解了。”原来亲吻的感觉这么好,这令没接吻经验的千瑷心动不已。

    仲威搂紧她。“没错,我们可以用吻来沟通,不一定要说话。”

    他又再次吻她。

    当他们吻的如胶似漆时,房里的电话响了。

    千瑷停下动作。“我接电话,可能是采妍打的。”

    仲威这才松开手,让她去接电话。

    “喂?”

    “千瑷,你打包好了吗?我和于翔再过半小时就到了。”

    “我整理的差不多了,于翔要和你一起来?”

    采妍笑了笑。“对呀!他说要帮忙,我们会开车过去。”

    “好,我知道了。”

    千瑷挂上电话。“看样子他们进展的不错。”

    “你真的要搬?‘’仲威来到她身边。

    “我已经答应阿姨了。”

    “爸妈今天一早就到日本了,下星期才回来,你先别急着搬,我们可以想办法把所有的事情查清楚,等爸妈回来,再向他们解释。”

    “如果还是查不出来呢?”

    仲威一时语塞,他知道需要点时间把所有的事情重新想一想,也需要时间逮出幕后黑手,至于能不能在一星期内有结论。还不得而知。

    “千瑷,你和月伶有没有什么不愉快?”仲威突然问。

    “没有啊!我们既无冤又无仇,见了面也会聊几句,虽然不是很有话聊,不过倒还可以。”

    “那就怪了,陷害你的人如果不是张婶和月伶,还会有谁?你和她们母女也没什么过节,她们更没理由来陷害你,难道是外人?但如果是外人,又是怎么进来的?”

    “不可能是月伶,张婶人那么亲切,对我也很照顾。所以也不可能会是她。”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你知道是谁!?”

    “爱慕我的那个幕后黑手。”

    “爱慕你?”

    “没错,我和翠萍现在正在查,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很快就可以还你一个清白。”

    江翠萍?对呀!她怎么忘了,尹仲威正在和江翠萍交往,而他却还吻她!?千瑷绷着脸,不发一语。

    “我想这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应该就是要逼你搬出我家,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接下来如果我们保持距离,让他以为我们已经毫无瓜葛,这样他应该暂时不会找你的麻烦。”仲威还未发现千瑷的不对劲。

    “我们本来就毫无瓜葛嘛!”千瑷绕过他,继续整理她的行李。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吗?”他见她好像是在生气。

    “没有,你说的对,我们是该保持距离,没事的话,你赶紧出去,否则我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大麻烦。”

    “你生气了?为什么?”

    千瑷看着他,她是怎么了?吃醋吗?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傻。

    “没有,没有,我没生气,我只是只是不想要有这么多的麻烦,再这么继续下去,下星期的期中考还来不及参加,我就得提早毕业了。”

    千瑷真的很担心,那些照片和被指控在pub当公关小姐的事,很可能会让她被迫休学。

    “总之,这些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会想办法解决,目前你就暂时搬去和采妍一起住,这段期间你只管照顾好自己,其他的事就交给我,如果有任何问题,你就打电话给我,或者让于翔传话,我们俩尽量别碰面,知道了吗?”

    仲威推测这位幕后黑手可能是跟踪,继而拍下照片。

    “千瑷,昨天你说是自己去pub的,那么照片上的那些人,是在你喝酒前认识的,还是喝了酒之后才来找你搭讪的?”

    “月”她突然止住,差点把月伶的名字说出来。她曾答应过月伶,不可以把她带她去pub的事说出来,千瑷想,反正这并不是重点,所以她就改口说:“是在喝了一杯调酒后才认识他们,不过因为当时就已经觉得头晕,后来发生的事就很模糊了。”

    “你还真是大胆,竟敢一个人在pub喝酒,能够平安回家已经算你运气好了。”

    当时她又气又难过,哪还在乎月伶带她上哪。

    “我想你可能是被跟踪了,等你喝醉后,又恰巧有人搭讪,于是他就拍下来。”仲威试着假设这事的始末。

    “你准备怎么调查?”

    “先从pub着手,找出照片上的这些人,让他们出面向学校说明,证明你不是公关,这样一来,你顶多是记过,还不至于得休学。”仲威面露难色地说:“不过照片上这些人的脸都被涂黑,根本看不清长相,现在连你也不记得这些人的长相,那就麻烦了。”

    找出照片上的那些人!?千瑷想到了张月伶。

    千瑷知道,若想平息这次的照片风波,全得靠张月伶了。

    “叩叩叩”

    彤千瑷来到张月伶的房外,急急地敲着她的门。

    “千瑷姐。”月伶一开门见到千瑷,心里一征。

    在千瑷来敲门前,月伶正在整理千瑷在pub被拍下的照片,准备分寄到各大报社,如果这时候让千瑷进房间,一切就穿帮了。

    月伶神情紧张地挡在房门口。

    “月伶,我得和你谈谈。”千瑷道。

    月伶随即拉着她的手臂。“有什么事,我们到客厅谈。”

    “不行啦!张婶在客厅。”

    “去外面,我们到外面谈。”月伶随即将房门关上,并把她往外拉。

    张月伶终于顺利地把千瑷带出木屋,来到后院。

    “那些人?他想找他们?”听完她的来意,月伶皱着眉问。

    “对,仲威说只要找出他们,让他们去学校证明我没有在那边当公关,我才能洗刷冤枉。”

    月伶面露难色,想了一会儿才说:“可是我和他们并不熟,怎么帮你找?”

    “他们不是你朋友吗?”

    “其实我和他们只跳过几次舞,至于他们姓什么、叫什么,我并不清楚,更别说帮你找他们了。”

    月伶的话还没讲完,千瑷已觉得完蛋了。

    张月伶看着有些失神的千瑷。心想:彤千瑷,你认命吧!只要我把照片寄出去。这个“大学生在pub坐台当公关赚外快”的标题一上报,保证你一炮而红,到时候你的大学生涯就到此为止!我要你滚出尹家,滚出t大。

    “千瑷姐,你还好吧?”

    千瑷无力地点点头。

    “对不起,本来想带你去pub散散心,让你心情好一点,没想到却替你惹来麻烦。”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一片好意,我反而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送我回来,以那天我醉的不省人事的情况,恐怕还不只这样。”

    月伶笑了笑。“你别这么说,发生这种事我也该负点责任,嗯这样吧!我有空的话就去pub坐坐,看是不是可以再遇到他们,如果遇到了,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如今你已是唯一知道他们长相的人,如果想找到他们,可能就全得靠你了。”

    “你放心!从明天开始,只要一有空,我就去pub,我相信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一定会让我遇上。”

    “嗯,那就先谢谢你了。”千瑷虽然觉得遇上的机率很小,不过还是很感激她这么热心的帮忙。“对了,月伶,那天我被拍照时,你人在哪?”她突然想,或许月伶有看到拍照的人。

    月伶心头一怔。“我我可能是在跳舞吧!”

    “这样啊!我还以为或许你会看到拍照的人。”千瑷气馁地道。

    月伶暗吸了口气,她还以为千瑷是在怀疑她了呢!

    彤千瑷大概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说要帮她的张月伶,其实是那个将她一步一步推上断头台的人。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在你校长面前,头都抬不起来,我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何彩秀在千瑷的住处已经足足骂了一小时。

    彤千瑷的照片风波越演越烈,如今已经是各大新闻媒体的热门焦点,眼尖的记者一眼就看出照片上的pub就是狂雨pub,所以记者不仅上pub采访,也惊动了t大校园。

    t大校长也为了这事上电视,并表示会调查清楚,而狂雨pub当然是否认有让女大学生坐台,陪客人聊天、跳舞、喝酒。

    “千瑷,助教说你根本拿不出反证,也找不出照片上那些人来说明实情,这对你很不利。”彤日腾冷静地说道。“而且还惹来媒体,这让校方很为难。”

    “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你为什么要去?下了课不回去念书,你去那种地方做什么?我实在不懂,你就不能安分点吗?念个大学,也会念成这样,现在好了,搞成这样,你还有脸去念书吗?”何彩秀又骂了一串。

    千瑷刚开始还会替自己辩解、否认,可是不论她再怎么解释,盛怒中的何彩秀根本听不进去,所以千瑷不再反驳、不再回答,用沉默来回应父母的责骂。

    彤千瑷坐在床缘,眼睛也已经盯着地板一个多小时了,现在她嗡嗡作响的耳朵早就听不到母亲停止不了的责骂。

    千瑷微微抬起头看着窗外正在下的绵绵细雨,她用心去聆听雨声,她觉得老天好像在掉眼泪,好像只有老天知道她是无辜的。

    千瑷默默地接受这一切,她很清楚一点,除非她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无辜,否则她只有闭口的份。连父母都不相信她了,她还能奢望准来相信她。“爸,帮我办休学。”在久久的沉默后,千瑷忽然淡淡地出声。“休学?你以为休学就没事了吗?”何彩秀又道。

    “不然你要我怎样?”千瑷仍看着窗外,有气无力地说。

    “你想气死我吗?”

    千瑷回过头看着母亲。“我只觉得我好悲哀,当了你十九年的女儿,到头来”千瑷的泪水在此时滑下脸庞。“你宁可相信别人,也不愿意相信我。”

    何彩秀几乎心碎,这话令她心头有如刀割。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彤日腾站起身,难过地道。

    千瑷挥掉泪水,别过头,她不想看到母亲的心碎模样,也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受伤的眼神。

    何彩秀迈开如千斤重的步伐,扶着墙慢慢地走出这太过拥挤的房间。“爸,休学后、我不回台中。”千瑷的视线仍留在窗外。

    “不回家,你要上哪儿去?”

    千瑷还无法回答,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