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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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三个吵吵闹闹的女人后,易家两兄弟认真的投入这次的工程,不料李氏集团比他们想像中的还要难摆平,一个月过去,三个女人又吵吵闹闹的回来,事情依然悬着没有结束。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事情愈演愈烈,合约虽然签定,李氏集团却不放弃的騒扰易家两兄弟。

    “昨天要不是我突然想起要回屋里拿东西,那颗子弹就会硬生生的打进我的脑袋耶!哇,台湾人下手还真不是普通的狠毒!”易南熙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声音几乎吼哑。

    “李氏集团那些人真的要玩阴的?他们有财力,我们也有,不同的是他们有黑道背景,我们则是清清白白,有的只有安全部和征信部,如果他们还不收手,恐怕非得要见血。”易南煖也是一脸无奈。

    “我们不可能退出,合约已经签了,难道他们不明白吗?”易南熙双手一摊,不懂李氏那些人在坚持什么。

    “他们巴不得我们违约,然后赔上一大笔违约金。”易南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轻柔又渴望“她们三个女人呢?”

    “尽量都待在家里”暂时抛开烦人的事,易南熙咧嘴逸出笑声“吵翻天。”他很少回去,因为一回去三个女人轮流拉着他诉苦,不过阿琲明显变得沉默许多。

    他看得出来她很不开心。

    “我想去看她。”易南煖垂下眼,想掩盖对慕容琲的思念。

    “星期六订婚婚宴上你就看得到她,不差几天。”易南熙两个月里看着大哥为情所困,他不想介入,所以什么也没说。他没有告诉大哥阿琲说过爱他,因为那只会让大哥更加困扰。

    “说起婚宴保安都布署好了吗?”易南煖点起烟,话题又绕回原本的事情上。最近他的烟抽得很凶,因为他被那个小女孩搞得快发疯。

    不知怎么了,一提起婚宴他总是不安心,像是有预感那时会发生事情。

    “咦?这是什么?怎么丢在这里?”站在落地窗前远眺的易南熙从地上拾起一个纸袋,扬了扬问大哥。

    “我不知道。”易南煖起先对那东西没印象,然后他想起来了“是我要征信部到台湾查的,是慕容琲的背景资料,那时我心情不好就随手一扔没看,后来太忙也就忘记。”

    “可以看吗?”易南熙说话的同时已经拆开密封的纸袋。

    易南煖耸耸肩,状似不在乎,事实上他迫切的想知道慕容琲的底细。

    他盯着弟弟的表情,却见他将手中的几张报告一翻再翻,瞪大的眼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最后易南熙抬起苍白的脸。

    “阿琲她是台湾有名的黑社会老大的女儿。她爸爸叫慕容云天,和台湾政商关系良好,还有她爸爸和李氏集团的大股东是好友”易南熙手中的纸张迅速被抽走。

    易南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他急切的读着报告,心中则不断祷告刚才熙只是在骗他。

    但是报告上一一细数慕容家族的事迹,她爸爸和数家与易家在生意上对立的厂商有交情

    “会不会出错了?”易南熙怎么也不相信报告上所写的。因为如果是这样,那么阿琲的出现就很可疑,她可能是内应

    “不可能。”易南煖此时倒是实际多了,他异常镇定的把报告收好“现在,我有理由去见她一面吧?”

    易南熙望着他如魔鬼般阴沉的笑脸,有一刻他甚至后悔自己发现这份报告。

    阿琲究竟在这整件事里占了什么地位?

    希望不是背叛,她若是这么做,会伤了很多人的心,尤其是暖。

    扁是订婚就这么复杂,那她不敢想像结婚会是什么光景。

    慕容琲望着满屋子的礼物和“必备用品”不禁为易家的大手笔咋舌。听说婚宴的场面也十分吓人,易家把一处有名的牧场包下,租金自然不在话下。

    但只不过是订婚耶!

    讲到这个,她不得不承认,易家那两兄弟疼妹妹疼到让她没话说。

    值得吗?她坐在楼梯上望着正在试婚纱的易雪荷,傻笑的点头。

    女孩子订婚、结婚一生都只有一次呃,希望啦,当然一定要尽全力的奢侈喽!将来才有东西好回忆嘛!

    “阿琲,你觉得如何?”易雪荷穿着名家设计的礼服来到她面前,开心欣喜之际仍不忘炫耀。

    “很美。”慕容琲无法在此时恶言相向,因为实在太完美。她斜眼睨着近两个月来三天一大吵、每天一小吵的叶彩贞,发现她眼中泛着泪光

    讨厌,害她也想起老妈。没关系,雪荷订婚后,一切都与她无关,她要开开心心的回台湾。

    回台湾也就是与易家毫无瓜葛喽?那也就是说再也见不到易南煖。

    近两个月的时间够她消气,但是他对自己的不闻不问她又情何以堪?原来他真的不在乎她,说不定现在早就已经抱着其他女人笑开怀。

    罢才还听雪荷说易南熙昨天遭到狙杀,应该没有大碍吧?否则就不会有心情还在试婚纱。

    “雪荷。”是赵敦儒。

    “哇!不能让他看见我的婚纱,这是要等婚宴让他惊艳的,阿琲,帮我挡住他的眼,快点!”易雪荷见到新郎倌出现,尖叫着朝屋后躲去。

    慕容琲见她逃得慌张,甚至在小跑步时被一层层的婚纱绊倒,她笑得乐不可支。

    “她们怎么了?”赵敦儒只看见一团白纱,傻愣愣的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如此面目可憎,就连未婚妻都怕他。

    “没什么,我们别打搅她,上楼聊吧!”慕容琲拉着他上楼。

    “雪荷,我待会再下来找你。”他仍旧摆脱不掉恋爱的热情,频频望着屋后,渴望看见她一眼。

    “知道了,你快走开啦!”已经躲到厨房的易雪荷对他吼着。

    慕容琲见他温柔的脸色笑开,遂开口“你还真的喜欢她啊!我还以为是因为利益输送,你爸把你‘卖’给易家。”

    赵敦儒脸色一僵,紧张的来回查看“你别乱说,雪荷最讨厌听见人家这样说我们。没错,我们的确是从这方面建立关系,但是要我为此和一个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不可能。”

    慕容琲见他紧张的模样不禁感到好笑,他们在天台上,谁会来?穷紧张。

    “知道了,光是看你这张脸,十足沉醉在爱河的甜蜜,我就知道你真的爱她。”慕容琲微笑道。她还没告诉他,婚宴过后她就要回台湾。

    她不想告诉他,免得离情依依,他在婚宴时还会分神,说不定雪荷还会怪她抢走未婚夫的心呢!

    “那么你呢?脸色不好看唷!是易家人对你不好?”赵敦儒关心的查看她。“我当初就不希望你住进易家,还是先住到我们那里去吧!”

    慕容琲猛摇头“别闹了,你们要订婚了耶!我才不想被雪荷诅咒。我在这里很好,有伯母陪我斗斗嘴,我嘴上功夫愈练愈好了。”

    既然敦儒真心爱雪荷,她也不好再从中作梗,如果他就是爱被雪荷欺负,她根本救不了他。

    “咦?是易南熙?”她看着车道上驶进的车子不禁讶异。他们不是忙得没空理会她们这三个女人吗?怎么会来?

    当她看见车上不只易南熙一人时,她的脸不争气的涨红。

    是易南煖耶!他怎么来了?她该下去见他吗?可是她又觉得心跳得好快,还是别下去吧!

    接下来无论赵敦儒说些什么,慕容琲只是闷着头应声,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所有思绪都被易南煖占满。

    “阿琲、敦儒。”易南熙听仆人说他们在天台上,原本是想让大哥自己来的,但又担心情况失控,为了避免他们两个人上演互相残杀的惨剧,所以他只得硬着头皮来。

    而他也想听慕容琲如何解释。他期待这一切只是个误会。

    慕容琲猜想上来的人不只易南熙一人,她闭眼深呼吸,平息内心的激动后才转身。

    “嗨。”她不确定地瞅着脸色阴黯的两兄弟。

    “阿琲”易南熙原想抢着开口,但却被大哥挡开。

    易南煖冷沉着一张脸走上前,将手上的纸袋交给她。

    “这是什么?”她惴惴不安的接过,在鼻尖闻到他特有的味道时,她的脸突然涨红。

    她居然对他的味道念念不忘。她真是的

    “自己拿出来看。”易南煖垂眸看着她,冷然的眼底藏着受伤和愤怒。

    “这是在吓我吗?”她看他,却猜不出他的心思,看易南熙,他却回避她的视线,至于赵敦儒更是一脸茫然。

    “别怕,里头的东西很有趣,你拿出来看就知道。”易南煖轻声哄她,眼神却更加凌厉。

    “噢。”她低头将纸袋里的几张纸拿出来一一细读,当她明白上头写的是她的家世和从小到大的一切时,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都防着她,否则怎么会去查她的底细?

    “你查我的底?凭什么这样对我?”慕容琲扬着手中的纸,怒声斥着。

    “别恶人先告状,还有你,”易南煖望向呆站在一旁的赵敦儒“你知道她的出身吗?”

    赵敦儒摇头“我们是来到美国才认识的,她不喜欢别人问她的家世,所以我也就没问。怎么了?”

    “或许,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你。”易南煖难解的眼神盯着瞪大眼的慕容琲。

    “请你搞清楚,早在敦儒认识雪荷之前,我们就已经认识。至于你说的‘有目的’你要给我解释清楚。”原来她想要隐藏的一切早就已经摊在他面前,她竟有种羞愧感,此时起,她是黑道大哥的女儿,他一定很看不起她。

    “你很明白。”易南煖被背叛的痛楚冲昏头,他已经将对她的爱意转为憎恨,这样他就有理由不用爱她。

    “我不懂。”慕容琲看向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易南熙“熙,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易南煖猛地抓住她的肩头,狠狠的捏紧“别想求救,我知道你千分百计想要靠近我们是为了李家的人而来的,对不对?你说对不对!”

    “李家?什么李家?”慕容琲一脸无辜,她尖叫着推开他抓疼自己的手“别说话没头没脑的,我是流氓的女儿,但是我不姓李!”

    她靠在墙边瞪着一脸狂怒的易南煖,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

    “如果你真的讨厌我、看不起我,大不了我走,你总满意了吧?”她喘息着,眼眶也红了“我当初就要走的,易南熙你留我做什么?我走了今天就不会又被这个变态男人欺负了。”

    “暖,会不会是误会?”易南熙怎么看都看不出慕容琲有一丝不安,或许他们太冲动。

    “我问你,你认识台湾李氏集团吗?”易南煖依然紧紧盯着她,僵硬得没有丝毫放松。

    “李氏集团?”慕容琲茫然的脸上浮起疑惑,不知他为何如此一问“认识啊!我和李伯伯三个儿子从小一起玩到大,怎样?”

    “李氏集团就是这次对我们下手的人。”易南熙切进话里,免得慕容琲在大哥的强逼之下说些不该说的话。

    易南煖横他一眼“到现在你还在袒护她?”

    “你们以为我待在你们家里是替李家做内应?”慕容琲仰首一吼“天哪!你们真有联想力!”

    “你待过我的公司,甚至陪在我母亲和妹妹身边,而我们的作息也被人抓得一分不差,若非是你暗中通风报信,难道他们真有通天本领做到?”易南煖怒气愈来愈猛,已经到达爆发临界点。

    如果她肯承认,或许他还不会对她如此厌恶,但事到如今她却还想掩藏事实,他真是看走眼。

    “或许啊!”慕容琲觉得他莫名其妙“你有证据吗?凭什么指着我说我是内奸?”

    他垂首瞪着她“如果有,你现在就不是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对我吼叫,我早把你从这里丢下去。”没有这么做,就是看在他们曾经是一夜情人,因为他曾经爱上她,但是仅是几个月。

    还好发现得早,否则等他的心沦陷,恐怕就没得救。

    他的话让她浑身一颤,因为她看得出他的认真。

    “我没有做错什么。”她只能这么为自己辩护,因为她真的不知道李伯伯就是纠缠易家的人,如果她早知道,或许早就打电话回台湾求爸爸帮忙。

    “我不相信你。”

    “或许你根本谁都不信。”她甚至是有点悲悯的望着易南煖。这个男人无法忍受别人的背叛,所以他发疯似的定她的罪“既然是这样,我想我也不好再待在这里,我马上离开。”

    她转向在一旁傻眼的赵敦儒“抱歉敦儒,我想我不能参加你的订婚宴,我想你也别和我再有联络,因为我是流氓的女儿,以后,我也是流氓。”

    她总算认清事实,龙生龙、凤生凤,而她是流氓的孩子,从小同学们都躲着她,让她好孤单,直到到了美国,她才能真正的做自己,而不是“流氓的女儿”但现在她也在易家男人的眼中看到从前那种鄙视。

    “不,阿琲,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我没忘记那时你救了我,而且你也当不成流氓。”赵敦儒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但这样知心的好友他绝对不会放弃。

    她边哭边笑“如果以前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朋友就好”赵敦儒看向易南煖“大哥,你们别这样对阿琲,会把她吓坏。”

    “别求他,我现在就走。”慕容琲狠狠的擦着泪水转身要离开。

    “大哥”易南熙急了。

    易南煖猛地出手箍住她的手臂。

    慕容琲带着些微的期待望着他,或许他想通

    “在没有查清楚你是否涉及商业间谍案和好几件伤害事件前,你不能离开。”易南煖如刀削般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他冰冷的语调冻结所有人的心。

    她失望的闭上双眼,浑身力气都被他的话抽干。他还是视她为共犯。

    “那你想怎么办?”她撇开脸,心死了,不想再看见他冷酷的脸、不想再听见他伤人的言语。

    易南煖沉思许久后缓缓开口“等婚宴过后再说,不过你被软禁了。”

    “你这样是犯法的。”她连挣扎都省了,反正他不会放开她。突然间,她嘲弄的笑起来“对你而言似乎无所谓,你打算关我多久?”

    他咧嘴一笑,冷冷的脸上挂着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等证明你的清白。”

    “如果我真的涉案,你是不是就要把我关起来?如果一直查不出水落石出,难不成你要把我关一辈子?”她冷冷扬着嘴角讥嘲他。

    “如果有必要的话。”说完,易南煖不顾她是否追得上,拉着她离开。

    “呃二哥,怎么回事?”赵敦儒想要去追人却被易南熙挡住。

    “情侣吵架,应该过几天就没事。”易南熙打死都不相信阿琲会和李氏集团这件肮脏的事扯上关系,他重新分析整件事,虽然阿琲的身世让他吃惊,但没有迹象显示她是内奸。

    而她刚才期待的眼神不更证明她在等暖吗?

    “情侣?你是说他们两个”赵敦儒似懂非懂的点头。阿琲什么时候和大哥在一起?她怎么什么都没说?

    可是刚才大哥要吃了她的模样,也不像是情侣间的吵嘴。像他和雪荷吵架时,都是雪荷在骂他的啊“总之,你只要专心上课和准备婚宴,他们的事别人插不上手,刚才听见的事也别去想,懂吗?”易南熙不想在婚宴前惊动众人,或许过几天暖就会想开。

    赵敦儒只能猛点头,二十出头的他也是懵懵懂懂,他缺乏现实磨练,还不太了解该如何面对这团混乱。

    易南煖望着身旁一身粉色小礼服的慕容琲“你今天最好别妄动,我没时间看着你,我的手下会亦步亦趋,别让我发现你”“知道了。”她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

    这几天她度日如年,他去哪,她就得强迫跟着去;她不但得看他的脸色过日子,还得夜夜与他共枕

    她真是倒霉,竟喜欢上这样偏执的男人,被他嫌弃得猫狗不如,还被当成内奸要不是她想参加敦懦的婚宴,她早逃得不见人影,哪还留在这里让他凌虐?

    她决定了,看见敦儒订婚之后她就要溜,她要回台湾,她想家

    烦躁的望着车窗外的易南煖似乎感受到她的低迷情绪,他转头看着望向另一边窗外的她“怎么了?”

    她摇摇头,难得的没有吼他。

    他皱眉更贴过去打量她。她很不对劲。

    “走开!”伸手推开他,却正巧让他握住她的手。

    易南煖顺势将她抱在腿上,不意外发现她在哭泣。

    “我以为让你来参加他们的婚宴你会很高兴,你还有什么不满?”盯着她一滴滴不断滑落的泪水,他的心莫名的纠疼。

    “我连哭的自由都没有吗?”垂眼不愿意看他,这些天她不曾正眼看过他。

    “不是,我只是”他烦躁的低吟“你老是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以为你会开心。”

    “怎么开心得了?被人误会并不好受,尤其那个人偏偏又是你。”慕容琲掩不住委屈的抱怨。

    她的话带给他一股强烈的震撼,她是说,她的难过是因为他?或许她真的像熙所说的,她在乎他?

    这个想法带给他满足的愉悦,他放松原本绷紧的脸,对她淡淡一笑“我们今天休战,好不好?毕竟是大喜的日子,嗯?”

    望着他的笑脸,她不由自主的点头。这样不同以往的冷漠让她无法拒绝。

    他抬起一只手,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不料却抹花她被泪水冲刷过的妆。他心里大喊不妙,脸上不敢有一丝波动,但还是忍不住泄出一抹笑意。

    慕容琲盯着他嘴角上那抹诡异的笑容,有点狐疑,却又被他邪惑的脸给迷住。

    “有什么不对吗?”她伸手想摸脸却被他轻柔的格开。

    “没事。”他对她摇摇头,笑得更乐。

    “到底什么事?”她在他身上扭动,想弯身取镜子看看,却被他压倒在座椅上。“喂”

    “什么?”易南煖忍了好几天,他终究败给自己对她的渴望。他压着她带着馥香的身子,在她微露的香肩上轻啃。

    “你在做什么啊?”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在推与不推之间迟疑。

    “吻你啊!”他抬头纯熟的封住她的红唇,双手也急切的在她身上探寻。

    就算仅仅一夜,至今他仍旧记得她每一寸曲线,只是她好像更丰满?

    “可是我们在车上”慕容琲星眸微阖,娇喘连连。

    “司机看不到,也听不到,别紧张。”他轻声哄着她,一个个热切的吻却是无比轻柔的落在她脸上、颈间,他的手撩起她的长裙,在她修长的腿上流连不去

    “易先生,会场到了。”司机早就把车子停好,却等不到后头的人下车,他只好自作主张降下中间的隔层,却瞪大眼,霎时赶紧回头升起隔层,不敢再多话。

    已经欲火奔腾的两人被不识相的司机打搅,慕容琲惊惶失措的尖叫着拉整衣服,而易南煖则是低咒着撤开,闭眼将要命的欲火抚平。

    如果不是那不识相的司机,他和她就会

    他睁眼看向在一旁忙碌的人,却被她酥胸半露的性感模样激得连连呻吟。“快把衣服穿上,不然司机还要尴尬的等下去。”他沙哑着声音警告她别再无心逗弄他。

    “可是我穿不回去”她也很急啊!可是紧绷的礼服原本就不好穿,更何况是在狭窄的车里,而且又被他扯得不成样

    易南煖低吼一声干脆伸手帮她,果然一会就穿回去,不过好像跟刚才不太一样,有点歪歪扭扭的。

    而易南煖粗喘的气息喷在她裸露的肩上,她轻颤着回想起刚才的事。

    “好了,下车吧!别让大家等我们。”他自以为可以装作没事似的,但才一下车,易南熙就等在车旁。

    当他看见下来的两人都是一团混乱,慕容琲的礼服歪七扭八的,妆全花了,大哥头发凌乱,眼底写满欲望他吹个无声的口哨。

    如果他们两个这几天就是这么度过的?暖怎么还那么大的火气?

    “呃,阿琲,你要不要去整理一下?”她好心地暗示显然飘飘的慕容琲。

    “噢。”她撇见易南煖唇上的口红,遂嫣然一笑,伸手替他抹去,然后才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缓步走进隔壁的盥洗室。

    “激情演出?”易南熙淡声取笑大哥。

    “别耍嘴皮子。”易南煖低警告他。

    “你们和解了?”他期待的问。他不喜欢阿琲这几天的脸色,好委屈,真不知道暖在想什么,居然这样欺负她。

    “啊”突地,盥洗室里传来慕容琲的尖叫声,两个男人马上狂奔进去。

    “怎么了?”易南煖慌张的梭巡那抹淡色身影,却发现她安然的站在镜子前,他虚脱的靠在弟弟身上。他还以为李氏集团的人找上她。

    “易南煖!”慕容琲转身吼他。

    “什么事?”他恢复精神走到她面前。

    “你怎么把我弄成这样!”她气急败坏的又叫又跳。

    两个男人同时笑起来。果然还是小女孩,不过好像是人都无法忍受脸上成了被抹乱的调色盘,她发怒有理。

    “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啊?”她又快哭出来了。

    “行了,我去找帮雪荷化妆的化妆师,她应该还没走。”易南熙留下一串爽朗的笑声,在他看来,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已经没有问题。

    “那我也要先出去,有些宾客要招呼。”易南煖怕自己收不住的笑容会惹恼她,撇下话后就溜得不见人影。

    才走出去,他又忍不住转身走回来,不顾她诧异的表情伸臂勾住她的腰,深吻她,然后笑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