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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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明伦眯眼打量坐在他对面,一直眉来眼去的两人,一会后才淡淡开口“我怎么不知道,易家的人也攀上慕容家?”

    易南煖早就预料骆明伦的怒意,他冷冷挑眉“不是谁攀上谁,而是我们两家早就熟识,对不对,阿琲?”

    “的确认识,但要说是熟识,那倒不至于。”慕容琲慢条斯理的说着。她才不要跟他扯上关系。

    “阿琲,你怎么这么说?别忘记咱们之间还有”易南煖故意暧昧的对她挤眉弄眼。

    “今天来是谈正事的。”慕容琲打断他,用眼神暗示他如果再乱说话,她就不客气。

    “你是为了那笔四千万的债款来的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并不打算偿还,那是‘那个人’欠我的。”骆明伦可说是标准的笑面虎,他不扯破脸,而是以微笑让慕容琲碰软钉子。

    “我不知道骆先生和债主有何纠纷,不过公司会接下这件案子,就是因为在法律上,债主要求你还债是合理的。”不理会一旁的易南煖,她端起冷脸仔细的分析事情,不过她猜想骆明伦不会因为这几句话就退缩。

    “如果我坚持不还呢?”骆明伦像是不让她失望,笑着接话,但前倾的身子已经展开对她的威胁。

    “那么接下来便是存证信函、律师上门。说不定你还得上法院,万一一个不小心让外人知道骆先生你欠债不还,说不定会让外人以为你的经济发生问题,到时你的公司不稳、股票狂跌,那我们就很抱歉。”她才不会被他唬倒,冷静的说出一串话。

    骆明伦神色一紧“你恐吓我?慕容云天怎么生出你这样没教养、没规矩的孩子?”

    慕容琲气定神闲的挑眉“你这么说就伤感情,我何时恐吓你?我只是猜测,而且我铁口直断,很准的。”然后她又笑起来“说真的,我爸爸还一直说我要债的方式太温和。我是顾着你是长辈,才没乱来。”

    “说起来你还卖个面子给我不成?”他气喘吁吁,被这一个年轻小女孩给惹火。他太轻视这个漂亮小姐,也难怪慕容家的事业能做得这么大,原来慕容云天的孩子还挺有办法的啊!

    “嗯哼。”她顺着他的话点头。

    他顺了气后“我们两家虽然从前没什么交情,但也没必要为一个潦倒的外人伤和气吧?毕竟以后还是可以往来啊!”“那也还得没有外人坏事呢!”她意有所指的瞟着坐在一旁的易南煖。

    “希望骆先生不会因为我而和慕容家失和。”易南煖像是跟她较劲般,微笑开口。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四千万一点小钱嘛!我们也有职业道德的,接下人家的委托就得做好,否则生意就别做。还是请骆先生卖个脸,这四千万对你而言不过九牛一毛,你别让我回去不好交代。”慕容琲翻着白眼不理他,对骆明伦的笑容加深。

    老狐狸,看你能撑多久!再不还钱,小心把你气得脑充血!

    骆明伦瞪眼,一向老谋深算的他,也被精于讨债的她给逼得动怒。“你是什么意思?嫌我小气?”

    “没有、没有,你千万别这么想,只是我们‘理直气壮专业讨债公司’呃,应该叫‘信义专业债务处理公司’从没失手过,你不好让我们出错吧?如果你这么坚持,我们只好从你其他亲人下手”她造作的打量她手上的戒指,然后优闲拨弄鬓发。

    “你威胁我?”骆明伦怎么说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今天居然被人踩到头上,而且是个女人,他难以吞下这口气。

    “今天你对我做了很多指控,如果这样,我怎么对爸爸交代呢?”她一脸无奈,就因为易南煖在身边,她已经涸扑制没发飙,害她浪费这么多时间跟这老头子罗嗦。

    “别说了!别以为拿慕容云天压我有用!”骆明伦气得站起来。

    “我只要你还钱。”她一点都不退缩,退去笑意,她不再扮笑脸。

    “钱?我骆明伦钱多到可以砸死你,要就给你!”他走到桌边写了支票后随手一扬“拿了钱就给我滚!”

    慕容琲轻盈起身灵巧的接住在半空飘扬的薄纸,看一眼上头的金额后,她满意一笑“谢谢。”她回头妩媚的对易南煖勾勾手指“任务达成,回家吧!”

    “幸会了,骆先生,也请你代为转达我对史恩先生的问候。”易南煖尔雅的脸上写满嘲弄,他跟在慕容琲身后离开。

    “猫哭耗子!”骆明伦气得将桌上的东西全扫至地面。

    此时隔壁房间的门被打开,走出一名白发外国人。

    “那个女人和易南煖是什么关系?”贝林史恩深究刚才他对那两个年轻人的观察,在他看来,他们关系匪浅。

    “不知道,不过她来自另一个连我都不愿去碰的家族。”若非看在慕容家族财大势大,他根本不会把那小丫头放在眼里。

    “连你都忌惮的话,恐怕我要在台湾对付易南煖这件事不容易了。”贝林史恩睨着他,希望他不会退出。这次的工程骆明伦也有一份,他应该不会放弃赚钱的好机会吧!

    骆明伦横他一眼。“别怂恿我!”

    “反正你出不出手,我都已经决定要除掉易南煖。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挡我财路,而他不曾退缩过,他既然爱钱胜过爱命,我就成全他!”贝林史恩阴狠的说着,然后他看向亲家“你呢?该选择要退出或是加入?不能坏事全都由我一个人做。”

    他在台湾没什么人脉,靠的全是骆家,如果骆明伦不加入,他可要伤脑筋。

    骆明伦思考许久后总算点头“好,我加入。”

    今天就冲着慕容琲惹火他的这口气,他和慕容家作对定了。那个傲慢的男人,他会好好“招待”

    慕容琲站在宽大的玻璃窗前望着山下的夜景,可是景色虽美,却有几许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喜欢这里吗?”低沉温柔的嗓音就在她耳边,她微微侧头,看着解开领结,衬衫半敞的易南煖,他像是个邪恶的强盗,不知不觉又要偷走她的心。

    她撇开脸,望着山下的点点灯火,想要借以平息心火。

    “湘凝和你妈呢?”

    “她们应该都在你家,你爸妈疼死咱们的女儿,恐怕她以后会无法无天。”易南煖淡声说道。

    一向谈起女儿就一脸得意、话说个不停的他,怎么突然闷起来?

    她转身面对他,看着他的脸“你不开心?为什么?”

    他只是默默盯着她,抿着的嘴角透露出心情。

    “因为今天晚上的事?”她冷冷一笑“如果知道我的真面目能让你讨厌我,我应该早点拉你去讨债。”

    “你就是这样大胆的闯进去跟人要钱,无论对方是谁?”这个女人胆子不小,他记起上次见到她时,她也是独自前来赴会,还有慕容珂也是,难不成她们这些女人都艺高人胆大,不怕被伤害?

    “这就是我们的职业啊!”她理直气壮的说。“你若是不喜欢,大可别跟去。”她就知道他还是厌恶她的身世背景,他看不起混黑社会的!

    身为黑社会一员又不是她的错,她天生就生长在这个家庭,逃也逃不了,他早知道她的背景,讨厌她就避远一点啊!又来沾惹她做什么?

    “难道你没有别的事业可做,非要当讨债的?”他搞不懂这家人,她至今没受到伤害算是奇迹。

    “难道你没有其他人可以烦,非要来惹我?”她咄咄逼人,想要保护自己的心别被他伤到。

    “你别跟我吵。”易南煖退后一步,他只是关心她,不是跟她斗嘴。

    “出现在我面前之前你就该想清楚,我就是做这行的,没人改得了。”她绷紧着脸冷然说道。

    “谁规定的?”她在无理取闹,为什么每当说起这个,她就像只母老虎似的张牙舞爪,非要把他抓伤不可?

    “我!我的家人全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流氓、你恨之入骨的人,今天你亲眼看见了,不是吗?

    “那么说来,我们的女儿也是小流氓喽?”他嘲弄说着,自卑惭愧是她自己的感觉,他从来就不曾看低过她或许曾经有过,但现在他真正认识她的家人,他发现他们不像他当初所想的,她的家人都不是恶人,尤其曾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大哥慕容云天,更是豪气干云又好相处的长辈。

    “你别跟我闹了!你以为当初我为什么要留下湘凝而独自离开?我不愿意她再过我的生活,起码你们疼她,不会让她误入歧途啊!”她何尝愿意与怀胎十月的骨肉分离?可是她不得不啊!

    “阿琲,你比我还在意这件事实。”他平心静气,不随她的怒火飞扬。

    “不该吗?我不应该吗?”她气疯了,胡乱地扯着自己的衣服,露出她手臂上的龙形刺青“你看见了吗?我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生下来就注定要走的路”她冲到他面前,举起自己的手臂,对他放肆她心中的委屈。

    “你知道你身上只剩内衣吗?”易南煖紧紧盯着她,声音沙哑得连他自己都听不过去。明知时机不对,他仍对她起了欲念。

    “你看哪!”她对他怒吼。他望着她泪涟涟的脸,叹息拥抱她。

    她的委屈如此深,她却从不向家人抱怨,只是闷着头当傻瓜,如果他没出现,她是否继续痛苦下去?她明明不爱这事业,又何必这样苦逼自己?

    “我看见了,看见你的伤、听见你心里的痛,你可以全都告诉我,我就在你身边,我不会离开你。”他承诺的对她低语,再也不离开她,放她孤独一人了。

    “不,你伤害我”嘴里虽这么说,可慕容琲却紧紧抓着他,寻求安慰。

    “再也不会。”他温热的大掌盖住她手臂上那张牙舞爪的青龙“既然不想刺,就拒绝啊!你就像是女暴君,谁敢不听你的?”

    “我也不愿意,可是他们把我迷昏,醒来时就已经”她哭得哽咽,这么多年来所有的情绪一次发泄,因为她有个强壮的胸膛可以依靠。

    他愤怒的闭眼。他们居然这样对她!

    “不丑,现在很流行刺青,像你这样的刺青,年轻人还觉得很炫呢!”他压抑怒火笑着逗弄她。

    “别安慰我,你只是幸灾乐祸,你不是真心的。”她推开他,站在窗前哭泣。窗外的灯景在她的泪眼看来只是一团朦胧的灯光,她看不见眼前的景色,就像她看不见自己的将来会有谁陪她走过。

    他为之气结。难道说他安慰心爱的女人都被人嫌?“不然现在整型医院有雷射可以治疗,我陪你去嘛!”

    “爸爸不准,他一定会打我。”她猛力搓着手臂,甚至想拿刀割下这丑陋的印记。

    “我不会让他打你,如果他老人家真的生气,我请他打我。”他不相信慕容云天会对自己的孩子动手,他只是继承家规,错不在他,只是像这样连一点弹性都没有的家规,后人难免为此试凄。

    她抬眼看他,他的话只让她更伤心“他才不会打你”女婿和亲生女儿身份不同,她姓慕容,谁都改变不了。

    “不然我也陪你!”他认真的决定,既然她无法脱离慕容家的家规,那么他只好将自己当成慕容家的一份子,陪她刺青,或许她的自卑会减轻。

    “什么?”她愕然瞪着他。

    “我也陪你刺青,你这是谁刺的?我明天找他。”

    她哭得更大声。

    “又怎么了?”易南煖被她急得团团转。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她到底要什么?他是不可能离开她,她怎么还是冥顽不灵?

    “接下来是不是我们的女儿也要刺?”果然一家都是流氓。

    “我是不会强迫她啦!不过以后她如果想刺,我也不会阻止。”他虽然不赞同这种在身上作画的行为,但是心爱的女人这样,他自然愿意陪她跳火坑。

    “你别刺,好丑”她垂眼望着手臂上的刺青,哭声又大起来。

    他怒吼一声“你想逼疯我吗?你痛苦,我也跟着你难受,你以为我真的只是来玩玩你的吗?你用点心去感受行不行?”

    慕容琲挥开他“我没有要你来!你凑什么热闹?”

    如果他没出现,她仍旧将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不会因为他而哭得无法停止。为什么他一出现就会带给她无止境的痛苦?

    “因为我爱你啊!”他再抓住她,坚定的对她诉说四年来从未动摇的心。

    “我不相信!你的出现只让我的心一遍遍的刺痛,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来烦我。”

    易南煖瞪着她,眼中尽是疯狂与怒意“除了痛苦,我真的什么都没给你吗?”

    “我我不知道。”她知道自己伤了他,但是他只是不断的逼她,她除了反击,还能做什么?

    “说!”他不肯放过她,将她拖进怀中狠狠命令。他无法忍受她的话,如果一切真的如她所说,他宁可走得远远的,省得她伤心、省得他费神。

    “别问了!”她拉下他的头,封住他的逼问,她不要面对现实!

    他低吼着想推开她,可是她的曲线如此迷人,他的手反倒紧紧的抱着她,将她抱起走向房间。

    是否互相伤害着对方难以分辨,然而唯一确定的是,他们之间欲火狂烧,没人阻止得了。

    他将她放在床上,深情的吻着她的脸,吻去她所有的泪“别哭了,我的爱人,看见你的泪让我心如刀割,我要给你满满的爱,别再抗拒我。”

    他除去她身上仅剩的衣料,一遍遍爱抚她的身子,见她原本哀戚的脸蛋上出现一抹羞红,他才满意的微笑。

    “你真的爱我?”慕容琲轻声问他。现在她只要他开口,就算是谎言,她甘愿当个白痴,任他欺骗。

    “爱。从见到你第一眼起,我就开始堆积对你的爱,却迟钝的等你离我远去时才大彻大悟,给我机会弥补。”他眼神深邃,向来控制得宜的脸却为了她而激情,他强压内心一股股想要占有她的欲望,只为给她承诺,让她安心。

    “就算我是黑社会的你也不在乎?”她望着他低语。这个不凡的身世让她不得不防着外人,她没有知心朋友,她真的很孤单。

    他沙哑干笑“你比我还在乎。”

    “没人会爱上我的。”她逃避的闭上眼,不想看见他英俊的脸,怕自己的心一但交出去就收不回。

    “不,你错了,而且错得离谱。我甚至有点高兴这四年来你是这样隐藏自己的美,因为如此我才能等到你,而不是眼睁睁看你被别的男人追求,在我赶到以前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

    他低头吻住她,趁空脱下自己的衣服,用发烫的身子压住她,听见她的喘息声和娇躯的颤抖,才满意微笑。

    他不会再让她忽视他。

    疗伤期早过去,她不该这么脆弱,她该站起来争取她的爱,而不是埋首自己的生活里,忘记身旁还有个爱她的男人在等她。

    他的爱将无尽的供应,不过他还有点事要办,他要让她无法可说。

    慕容琲有些懒散的走进公司,她瞄一眼门上的字,原本的“信义专业债务处理公司”又成了“理直气壮专业讨债公司”这是琰和nb231之间的战争,他们两人之间为了公司名称杠上了。

    男人真无聊。

    她的出现让公司里许多职员眼睛为之一亮。一向古板的大姐居然拿掉丑死人的眼镜,头发也放下来,身上则是轻便的裤装,若不是她开口问话,大家还认不出她就是那个“寒霜之女”呢!

    她一抬眼却看见办公室里除了大哥之外,还有老爸。“老爸,你怎么来了?”除非有事,退休的老爸是不会出现在公司。

    “先上香。”慕容云天示意女儿例行的事。

    慕容琲转身给关帝爷上了香后才坐到自己的办公桌,看着老爸悠哉泡他的老人茶。

    “女儿啊!我最近听朋友说,骆明伦对你很不爽?”慕容云天啜口清香的茶,才状似不经心的开口。

    原来是要问那个讨厌的老男人。“嗯哼,我也不怎么喜欢他,你不也是吗?”否则依老爸豪气的性子,早和同类人交上朋友,怎会对骆明伦敬而远之。

    “不过做生意和气生财嘛!包何况那个人也不好惹”

    慕容琲打断他的唠叨“老爸,别替我担心,这么多年我几时失手过?”她睨一眼慕容nb231,他微微对她点头,表示她交代的事办好了。

    “你们这几个孩子,每个性子都不一样,老爸也不知道要怎么管你们,像琰,上回骗他的事害老爸、老妈负担所有结婚的费用,礼金他却自己拿走了,还不让老爸算算有多少;更过份的是他居然要我们出他们夫妻俩蜜月旅行的钱,贵死人了。”慕容云天一想到这件事就忍不住抱怨。

    “老爸别生气,那点小钱就算消灾解运,总比像我被狠揍一顿来得好吧?”慕容nb231一说起那个弟弟也只能摇头“原本他们的蜜月是想去参加俄国的破冰之旅,一个人的费用一两百万逃不了,还是我劝他别把你气得跳楼”

    “那几百万我哪看在眼里?你们现在能有钱挥霍,还不都是老爸我年轻时给人家围事、讨债来的?”慕容云天吹胡子瞪眼睛的说。

    “是”兄妹俩有默契的连连点头。反正不管老爸说什么,他们小辈只管点头就行。

    慕容云天话锋一转“阿琲,我说你要不要退出公司?”他偷觑着女儿,观察她的反应。

    “老爸,为什么?我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退出?这四年来我没出过一次错、没少拿回过一笔钱,nb231挂名当老板,我尽的力不比他少哇!”她来回望着父兄,慕容云天一脸为难,而慕容nb231则是一脸莫名。

    “不是你做得不好,你很棒的”女儿发火了耶!这下怎么办才好?;都是易南煖啦!说什么这件事一定要他来说才行,他记得女儿的空手道不错,他会不会挨打啊?

    “那是为什么?”慕容琲站起来双手扳腰,等着听解释。

    “你毕竟是女人家,刀枪不长眼,谁知道哪天会出事,老爸舍不得。”要不是易南煖,他根本没注意到女儿的工作有多危险。

    “四年前是你们逼我走进这行的,现在却要我退出?会不会太晚?女人又如何,女人就做不来你们男人做的事情”她的眼睛突地瞪大。“是易南煖要你来的对不对?”

    “呃他前几天是有跟我聊过”慕容云天一想,自己干么怕女儿,他手中茶壶往桌上一放,抬眼瞪她“他也是关心你嘛!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呢?”

    “他对你说些什么?”她快被那个男人给逼疯。

    “没什么啦!反正你们结婚以后,大概也是美国、台湾两地跑,没空管工作。”本来就是嘛!他老婆不也结婚以后就退出江湖,做他的女人,阿琲又何必强出头?

    “谁说我要嫁他了?”卑鄙的男人,居然想用老爸来说服她。

    “是吗?可是我看他信心满满呢!”慕容云天微笑说着,慕容nb231也淡淡点头同意。

    她翻着白眼,已经打算有空要去宰了那个陷她于水深火热的臭男人。“那是他的事,我可没同意!”

    “没同意什么?”悦耳的声音滑过她耳际,令她微微打一个冷颤。

    “呃说你”慕容云天和慕容nb231相视一眼,忍不住都笑了。

    原本怒火奔腾的她居然连呼吸都成困难,果然是一物克一物,看来她已经是易南煖的囊中物,逃不了。

    易南煖微笑对慕容家男人颔首,然后双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进怀里,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好几天不见,想我吗?”

    “想想你个大头!”她转身抓着他的手臂,猛一使力竟然将高壮的易南煖整个人都甩飞出去。

    所有人都已挤到办公室门口张望,一见慕容琲狠狠瞪眼,众人一溜烟的躲得不见人影。

    “打是情骂是爱,不错、不错”慕容云天还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看热闹。

    慕容nb231则是一脸不屑的瞪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易南煖“你不是这么不堪一击吧?”如果是这样,他永远追不到阿琲。

    “不是,她刚才抓到我的痛处,一时来不及反应而已。”易南煖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摸着左手臂,至于身上其他痛处更不用说。

    “怎么了?”见他面露痛楚,原本一脸怒气的慕容琲迟疑了。

    “没什么。”他心虚的扫一眼慕容云天。

    “你到底跟老爸说些什么?”她一脸不爽。亏她这几天尽想着他,还为他一直没出现而牵肠挂肚,原来他是跑到老爸那里去长舌。

    “喂,你不会真的去找侯老头了吧?”慕容云天突然叫道。

    “嗯。”易南煖点点头。

    “侯老头?他不是替我们刺青的人吗?”慕容琲慌乱的扯高易南煖的袖子,当她看见他的手臂上也有一条和她一样的青龙时,她呻吟着闭上眼。

    她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他怎么当真了?

    “笨蛋!”她痛哭着扑进他怀里,抬拳捶打他。

    “阿琲,你想把我打死吗?我死了谁娶你?”易南煖咬牙制住她。

    “打死你就不会有人逼我结婚。”她赌气说着。

    “你当真不嫁我?你不想陪在女儿身边看她长大、不想要我”

    “我不要你。”她冷冷将他的热情打回去。

    “阿琲,你这不肖女说什么话?”慕容云天被她吓坏,扬声骂她。

    就连慕容nb231都为她伤人的话龇牙咧嘴。他这妹还真会欺负人,看易南煖任她凌虐,他想就算易南煖欠她再多,也该还清了吧?

    他原本想开口为易南煖仗义直言,可此时桌上的电话却响起来,他耸耸肩先接电话,两眼则盯着对峙中的两人。

    他被她痛击,脸色突然刷白“我对你而言没有一点意义?我只是惹你心烦?”

    从他到台湾找她开始,她就没真正对他笑过,看来他是惹她厌烦。他缠了她这么久,是否太不知趣?他垂下视线,真的泄气。

    慕容琲知道自己太伤人,她更忧心他惨败的脸色。曾经被他烦得想杀他,但是只要想到他将一去不回,她的心便因为他弃械投降的无奈而纠疼。

    “我”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易南煖摇摇头。

    “别说了,我需要一点时间”他朝门口走去,想先把心头的痛楚压抑后再来面对这一切。

    “等等!”慕容nb231唤住他,一向冷静的脸此时却惨白。“阿琲,你们的女儿被人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