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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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园,为何取名为“寒园”?

    捺着性子好不容易才把小贝勒爷给哄睡的骆宣,在经过寒园的大门口时,再度禁不住好奇心而停下脚步,纳闷的望着门上那块匾额,认真的思索着。

    寒园位于东厢房与西厢房的中间,所以她每天都会经过这里,它的神秘像在引诱她犯罪似的,不断驱使她产生强烈的好奇心。

    而且每当她忆起福来的话,便更加好奇了。

    然而溥颐的警告则更具威力的制止她。让她从此不敢再靠近寒园一步,使她每回经过这里,总是匆匆疾步离去。

    可是

    骆宣迟疑的站在原地。

    这里头到底隐藏了些什么秘密?为何误闯禁地就会被处以死刑?

    她决定把答案找出来。

    骆宣打量了一下黑漆漆的四下,周遭静悄悄的,除了蛙鸣虫叫声,连个鬼影子也见不着。

    她若悄悄溜进去,再悄悄出来,只要她不说,根本没人会知道。

    正打算推开那商扇紧闭的木门,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忽然由不远处传来,骆宣忙不迭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屏息的观察着。

    她听见木门开启的声音,骆宣情不自禁的探出脑袋,却见一抹熟悉的颀长身影闪人寒园里,旋即神态泰然地将门合上。

    她绝对没有看错,那人确实是溥颐。

    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

    难不成他金屋藏娇?

    寒园里头是不是藏了个娇滴滴的美人儿?

    敝不得他不许她靠近一步了。

    骆宣心中颇不是滋味的想着,至少打翻了两桶醋,她嘟起了小子邬,胡思乱想着。

    原来她被溥颐的外表蒙骗了,显露在他脸上的忧郁神情,可是因为朝阳时见不到他的美娇娘,得待暮色时才见得上一面而烦忧吗?

    哼!他有什么了不起,不过长得好看一点罢了,她一点都不稀罕。

    可是骆宣发现她压根儿安慰不了自己,她难过得简直快死掉了。

    看来今晚是进不了寒园了,不过无所谓,她一定会再来,她就不信溥颐会夜夜造访红颜

    伴了一大堆的心事,一天下来,骆宣做事都恍恍惚惚的,如今又到了子时时分,照往常她先把小贝勒爷哄睡才回房就寝,但心中一片混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难以入眠。

    一想到寒园,骆宣就又迷惑又挂意,甚至有种足以震碎心肺的心痛。

    昨儿个半夜见溥颐进入寒园,她不禁怀疑起是不是寒园藏了个美娇娘,所以溥颐才不愿娶她的?

    也许,她该趁着夜深人静时,再潜入寒园探查真相。也许,会被逮个正着,但她不管,因为她总是痴心妄想着溥颐有接纳她的一天,可是若寒园真藏了个美娇娘,那她的心真会被炸得支离破碎。

    只要解开心中疑惑,她就有机会得到溥颐的心,她不愿继续苦恋下去,她该有些技巧地拨开他心中的迷雾。

    但是,她只是个丫环,自小就失去爹娘,她怎能痴心妄想成为溥颐的妻妾呢?她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些?难就难在她克服不了心中的自卑感,若溥颐真有意娶她,她也不见得会接受啊!

    哎,她到底在想什么?想得到什么?

    说真的,她半点也不明白呵!

    在溥颐面前,她从没刻意隐瞒自己的感情,而他总是摆高姿态,对她大呼小叫的

    这样恶劣的情况比献出自己,更加令人窘困羞愧。

    决定了,为了不让自己在爱情迷雾中跌得粉身碎骨,骆宣决定无论如何都要一闯寒园。

    骆宣下了床,披了件衣裳,拉开房门走出去,一路躲躲藏藏地往寒园的方向踱去。

    眼见四下无人,骆宣迅捷的推开寒园的大门,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闪身而人,并快速的将门给阖上。

    哇骆宣被眼前神秘而漆黑的诡异景象给吓愣住了。

    若非月光透过参天的树林隐约照射在偌大的庭院中,漆黑的四下根本是伸手不见五指。

    看来这里是长年失修,才会杂草丛生,林木参天。

    骆宣轻轻拍抚着胸膛,叫自己不要老是这么胆小。

    眼下有幢外形奇特的房子,骆宣缓缓地走上前,大力推开两扇门,一阵冷飕飕的寒气马上袭入她骨髓里,骆宣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这里怎么如此寒冷啊?”骆宣用手掌戳了戳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见室内漆黑无比,寒不胜寒,骆宣感到异常的阴森恐怖而有些迟疑,但最后仍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待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开始梭巡四周,试图解开心中的疑惑。

    敝了,什么都没有,为何这里会成为禁区?

    也见不到她心中疑虑的美娇娘啊她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缓缓地移动着每一小步。

    “啊!”骆宣忽然间撞到了一样东西,她伸手一摸,原来是个台面,再往上摸索

    杯盅、香炉这是什么?长长的、凉凉的骆宣触到一个长方形的木块,她好奇的拿近观看

    啊!是灵位!

    骆宣因受惊而不小心扔掉手中的长形木块。

    天啊,莫非这里是供奉福晋灵位的地方吗?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风呼呼的吹着,传来了一阵如同鬼哭神号的恐怖声音。

    骆宣惊声尖叫,吓得揪紧胸前的衣襟,身子一旋,直退到墙角,打着寒颤。

    “不要,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福晋啊拜托你别来找我呜呜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顶多我烧些冥纸给你就是了,你不要找我啦”因过于害怕,骆宣忍不住呜咽起来。

    她实在后悔闯进来,天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夜闯寒园,她如果知道这里是供奉灵位的地方,打死她都不敢进来的。

    她吓得腿软,身子一偏,再度撞上一样物品,这回她跌得四脚朝天,骆宣手忙脚乱的站起身,不小心却触摸到一颗圆物,登时,射出一丝光线,渐渐地图物里头出现了稀疏的银丝在流动着,那是一颗苍海明珠。

    此刻,苍海明珠完全的绽放了光芒,明亮的光束就似月光洒满了一室。

    骆宣总算可以把寒园里头的摆设看得一清二楚了。

    倏地,骆宣的视线无意间落在一具透明的棺木上,躺在里头的是一位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美丽的容颜被保存的完好无缺。

    好美啊!

    她她是谁?!

    骆宣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那寒意由她脚底,流窜了全身,直沁入骨髓里头。

    “呜这是福晋吗?想不到她长得如此美丽”骆宣自卑的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比不上福晋万分之一的美。

    “怎会这样?她不是去世很多年了吗?怎怎肉体还保存的完整无缺,面容还是如此美丽?

    呜呜好可怕哦”福晋会不会变成僵尸啊?呜不要啊我不来了,我离开就是了呜呜”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黑影如狂风扫落叶般袭来,伴随而来的严厉声音吓得骆宣像惊弓之鸟,赶紧藏身至神桌底下。

    “谁在那儿?!”

    鳖异极了,在这低沉有力的嗓音响起的同时,苍海明珠的光芒也跟着熄灭,室内又恢复了黑暗。

    骆宣的泪水不断奔流着,她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以免不慎透露出自己的所在位置,她屏住气息,半声也不敢哼。

    完了,完了,是溥颐,她运气真是背到极点,这下子非死不可了。

    黑色的瞳眸不耐的四下梭巡着,溥颐敢保证方才确实有个娇小的人影一闪而过,虽然他没看清楚是谁,不过他揣测对方是个女人。

    好大的胆子,竟敢潜入他的禁地。

    “该死的,出来!”溥颐怒火中烧的咒骂道,悄悄地移动着步伐。

    不要被发现,不要

    躲在桌底下的骆宣气也不敢喘一下的祈祷着。

    她只希望他能迅速离开,否则她就再也忍受不了窒息似的煎熬了。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有只铁臂倏地朝她伸过来,一把擒住了她的皓腕,狠力将她从桌底下拖了出来,骆宣当场吓得泪如泉涌。

    他的力量非常大,完全箍制得她动弹不得,当他触及她柔软的身体,从她身上飘来的熟悉幽香,立即让他明白她是谁,莫名的,一股灼热的气焰像电流迅速划过他的心房。

    “混帐,又是你!”溥顺愤恨的咬牙咒骂着。

    骆宣吓得浑身直打颤,想发出求饶声,却卡在喉间,她出于本能的欲挣脱溥颐的钳制,但不幸的是,她的纤颈被他另一只大手给勒住了。

    骆宣痛苦的呜咽着,奋力的挣扎着,然而依然徒劳无功的被困在他怀里。

    “省点力气吧!别白费心机了。说,你看到了什么?”溥颐以一贯命令口吻质问着。

    他真该一刀杀了她,因为她三番两次触犯他的禁忌,又好像存心和他作对似的,总是令人痛恨的明知故犯。

    “我我看到水晶棺木里躺了个躺了个美丽女子”骆宣不敢稍有迟疑,吞吞吐吐、哭哭啼啼的答道“她应该去世很久了可是可是为什么她的容貌我不明白爷,她是福晋吧?”

    溥颐默认着,牙一咬,他掌心施了些力量下去。

    骆宣悲鸣着

    “该死的,谁准你进来的?”当溥颐的手指碰触到她的粉颈,一股亢奋感突然窜遍了他全身。

    即使在暗夜中,他仍然可以强烈的感受到她细嫩的肌肤是多么的光滑柔嫩。

    “我呜呜”被逮个正着,骆宣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脱罪,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吗?

    “我因舍不得将我的爱妃永远埋葬在土里面,不惜付出代价,动用千人至雪山顶挖掘千年寒冰制成棺木,就是为了要保存我爱妃的容貌。六年来,我小心的护着寒园,就是不想被人闯入破坏了,而你竟敢胆大包天的闯入”

    这里是爱妃生前住的地方,自她去世后,溥颐因逃不出歉疚感便搬出了寒园。

    “福晋真是好福气,有这么深爱她的夫君”骆宣既伤悲又心碎的垂着泪。

    埃晋生得美丽动人,相较之下,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不由得涌上心间,她自觉半点也比不上福晋,怪不得溥颐会如此煞费苦心的保存福晋的容颜。

    骆宣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溥颐的心了,因为这一刻她很清楚的知道,原来溥颐的心里面自始至终都只有福晋一个人,他是如此死心塌地爱着福晋!

    “住口,不许你多事探索我内心想法。”他真的是因为很爱他的爱妃,才不惜任何代价的上雪山为她挖掘千年寒冰吗?

    不,事实上,他是被自己的歉疚感给禁锢住了。

    他终日活在自己的歉疚下啊六年来,他总趁着夜深人静时,天天来此上香,待在她身旁懊恼的忏悔着他的过失,这么多年来,始终不变。

    “我呜我是这么认为嘛!”骆宣委屈的抖动着秀肩,无辜的盯着溥颐那双似要杀人的怒目。

    溥颐深深地看着她暗叹了声,忽然松放了指间的力量,长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细腻的粉颈,而他竟为手下带来的光滑舒适感,感到一股沸腾的悸动。

    忆起柔软的她曾是多么娇弱的醉倒在他怀里,而她两腿间的神秘幽谷又是多么紧窒迷人

    天杀的!他就这样轻易的被挑起了情欲。

    为何他老觉得要不够她?为何每当触摸到她的身子,他便失去了往日他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回答我,你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竟敢擅自闯入!”溥颐强压抑着情欲,以狂傲的态度愤怒的质问道。

    骆宣的身体仍颤个不停,几乎快瘫软下去了,她抗拒不了他指间温柔的抚弄,虽然他问话的口吻是如此的愤恨吓人,但他的揉抚却是出乎意料的万般温柔醉人。

    “爷我只是好奇,爷,求你饶了我”骆宣上气不接下气的苦苦哀求着。

    “饶了你?你简直在做梦。”他的手蓄意地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往下滑,而原本紧箍着她手腕的手也悄悄移至她纤细的腰间。

    “爷”骆宣心湖荡漾,无力反抗。

    “该死的,你说我该怎么惩治你?”溥颐揪紧了她,粗暴地将她拥进怀里,一把举起她扛上肩头,昂首阔步的欲走出寒园的大门。

    骆宣猛然一惊,不禁忆起福来的话她触犯了溥颐的大忌,有可能会被五马分尸,甚至尸骨无存。

    思及此,恐惧感淹没了她,她呼天抢地的狂哭着。

    她一点都不想身首异处啊,她还想活着回苏府呢!

    反正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跟他拼了。

    骆宣卯足了劲儿,用拳头捶着溥颐,接着狠狠的用刮、抓、踢的方式攻击着。果然成功的逃脱了。

    “该死!”溥颐因为一时的不注意被她脱逃了,火焰在他体内瞬间燃烧起来。

    骆宣喘着气,拼了命的奔跑过寒园的庭院,她拉开大门,企图逃离背后的追赶者。

    然而,溥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一下子就攫住她了“看你往哪儿逃!”

    施力一扯,骆宣身子失去了平衡,迎头撞进溥颐的怀里。

    “不要!呜”骆宣真想找个地洞躲起来。

    他脸上的神情好可怕,她不要留在这里当奶娘了,她不要得到他的爱了,她也不要他腰际上那块龙凤玉佩了她什么都不要了,她只想活着走出颐王府。

    溥颐怒极了,才一垂下头,不料竟意外的贴上她红嫩的唇。

    一股电流般的震撼感,同时划过他们俩颤抖的身躯。

    溥颐低吼一声,只觉自己好不容易才筑起的屏障,被她轻轻的一碰,又全部瓦解了,继之而起的是满腔的欲望。

    溥颐控制不住的将手指插入她如丝的秀发里,嘴唇亦顺势朝她的覆盖上去,舌尖毫无阻拦的溜进她微张的嘴里。

    骆宣挣扎着,但当他的热情焚烧了她的神智,她忘了眼前男人对自己的威胁,情不自禁的回应着。

    他温柔的吻过她的唇瓣,在她耳畔吹气,在她云鬓边、眼下印下无数个细吻。

    欲望如水银泄地般,一发不可收拾的在他们俩体内弥漫开来。

    他的热情就像熊熊燃炽的火焰,燃起她心中所有的依恋,轻叹一声,骆宣任自己沉沦在这种难以形容的欢愉感里。

    溥颐用强而有力的肘臂牢牢钳制住怀中的人儿,在骆宣还来不及反应的当儿,他再一次扛起她的身子,拉开寒园的大门,大跨步离去。

    “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你也可以继续待在我的府里做磊儿的奶娘,但唯一的条件是,你得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像丢沙包似的,溥颐将骆宣抛在床上。

    他的眼中窜烧着两簇欲火,迷醉而贪婪地打量着她。

    哭红的小脸,白里透红的肌肤,她的模样比记忆中还要娇柔可人,剪裁合身的衣服,勾出隐藏在衣服内的玲珑身段,光看着她,他的腹下就涨得十分难受。

    他目光灼的的盯着她,迳自在她面前卸下衣衫。

    骆宣脸红心跳地看着有着完美健硕雄躯的他。

    她宁可被他揍一顿,也不愿他凶猛的像头即将发威的狮子。

    但倘若他待会又像那天那样的待她

    是不是表示他不生气了?不生气就不会杀她了?

    此刻溥颐欲念正炽,光看着她怎么能消弭高涨的欲火?

    “把衣服脱掉。”溥熙命令着她。

    骆宣嚎啕大哭的摇着头“我怕,不要行不行?”

    “你若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哪怕我不会饶你一命。”溥熙冷言警告着她。

    “爷呜呜你当真不会杀我吗?爷呜呜呜那我会乖乖听话的。”骆宣委屈的揪着胸前的领口,怯怯的垂下了布满泪痕的小脸。

    “那还不快把衣服脱掉。”溥熙隐忍着欲望,如鹰般的双眸瞬也不瞬的盯着她瞧。

    “嗯我脱就是了。”为了活下去,骆宣唯有强忍辛酸。

    溥熙忧郁的看着她,片刻,他走了过去,闷声不哼的一把拉开她胸前的纤葱玉指。

    骆宣悲鸣一声,豆大的泪珠即汨汨而下。

    “不准哭。”溥熙的心明明绞痛不已,却心口不一的怒斥道。

    “嗯,不哭就是了。”骆宣胡乱的用手背抹着泪痕。

    “呀!嗯”因他的撩拨,骆宣娇吟不绝,呼吸变得沉重而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