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恨春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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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换血么?”小莫在一旁看着门沙烟罗从她那套刺青工具中翻出一个小浅盘,和一套银针,随手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在自己怀里掏来掏去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啧,改天得好好收拾收拾。”门沙烟罗一边抱怨,一边对小莫说:“不用换血,但是要取你心尖的一滴血,怕么?” 形势与方才正好相反,手执匕首的门沙烟罗一脸阴沉的看着小莫。 小莫想了想,问道:“也要你的吗?” 门沙烟罗一愣,继而大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果然有意思,对,也要我心尖上的一滴血,所以你不怕吗?” 这样啊,怪不得从没听过这种定契约的法子。人都是生下来就带着猜忌心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与人之间尚且无法交心,又何况是跟妖魔? “用这把匕首轻轻推进胸口,停在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那一瞬间,抽出匕首后刃尖上的那一滴便是你的心头血。”门沙烟罗将小莫的手放在匕首的手柄上,双手护在她的双手外,轻轻的将匕首送进自己的胸膛。 小莫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门沙烟罗给干掉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让自己的手不要抖的太厉害,视线在匕首和门沙烟罗的脸之间飞快的转换着。看着那个家伙一直笑的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小莫有点郁闷。被捅的家伙都不害怕,她这个捅人的到底在那里紧张个什么劲啊。 看着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匕首的刀尖上,轻轻的晃动着,带出流光溢彩。小莫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她指着门沙烟罗叫道:“那个白呼呼呃的东西!” 挑着眉梢,门沙烟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头血滴到浅盘中后,才颇不满意的抬手给了小莫一个爆栗子:“什么白呼呼的!那是老子我的根!被你莫名其妙的挖破也就算了,还换了血!害得老子不得不跟着你一路从山上咕噜下来!”其实这段话还有后续,不过门沙烟罗才不会说出来。要不是小莫一不小心弄破了禁锢他的封印,他也不可能挣脱束缚,虽说那之后他还是郁闷的努力了好几天才成功逃出。逃出来之后又跟小莫订了临时契约这么一样,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这下小莫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她只是情急之中喊了真名,契约就成立了。没想到原来是挖嘎卟那次就已经阴错阳差的换过血了。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看看捋胳膊挽袖子的门沙烟罗,又看看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尖,小莫突然一阵恶寒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趁机报复吧。 “不会疼吗?”疑惑的伸手碰了碰那把匕首,小莫惊奇的发现,她竟然摸不到! 门沙烟罗哂笑着把手柄塞到小莫手中,道:“这是每个妖魔都会幻化的,只是用来取心头血,伤不了人。还有恶劣一点的家伙幻化出一柄斩马刀呢,要真能伤人,还不一下就把人给劈两半了?” 小莫‘咦’了一声,本想问:那她刚才的顾虑就没有存在的可能了,既然如此,这种方法为什么会失传了呢。 看穿了小莫的想法,门沙烟罗微微一笑,把着小莫的手将匕首反叉进小莫的胸口,说道:“人类呢,都是胆小又贪婪的生物。他们想要我们的力量,却又不肯付出对等的代价。最初的最初,人类与妖魔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是交心的。契约一订,便是那人的一生,代价就是那人的灵魂与肉体。肉体可以分割,但是灵魂不行。所以那时候一个人只可以和一个妖魔订一个契约。后来人类找到了替代的法子,那就是炼妖册。这样,人类便只是用一具无用的肉体换来了妖魔一生的忠诚,而妖魔到最后得到的是很少的,一具修炼了不过几十年的肉体,怎么比得上魂魄的力量。而且炼妖册中往往不会只有一个妖魔,所以分到的便更少了。” 小莫看着门沙烟罗将匕首拔出,好奇的摸了摸毫无感觉的胸口。见那滴殷红的血滴入浅盘后与那颗晶莹剔透的血液相互试探着碰撞了两次之后,便如两个相拥的人一般,渐渐合而唯一。最终汇聚到浅盘的底部,红宝石一般熠熠放光。 “不怕么?等你死后,我会吃掉你的灵魂哦。”门沙烟罗突然向前一探身,鼻尖贴上小莫的鼻尖。 小莫往后仰了仰身子,省的自己变成斗鸡眼。她歪着头想了想,说:“不会。人生,不过如此。” 眨了眨眼,门沙烟罗失笑道:“你才活了几年,就说出这样的话。”顿了顿,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突然开始捧腹大笑,颊畔缀着的那朵蔷薇花轻颤着摇摇欲坠。 小莫不解的看着这个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句话把他惹到了。 “你你说的所谓的人生该不会是指苍瞳看、看到的那些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门沙烟罗爽朗到跟他的皮相完全不合的笑声清泉一般注入小莫的心底,嘴角被施了魔法一样不自觉的扬起。扬到一半,小莫猛然察觉,佯怒着低吼道:“不许笑!” “好,好,不笑了。”门沙烟罗这样说完,却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小莫怒了,握着拳头专照着门沙烟罗的脸就是一顿乱捶。被他轻松的化解了不说,还被人家揉了揉头顶。 门沙烟罗哄小孩子一样的搂着小莫,下巴支在她的肩头,微喘着说道:“相信我,真正的人生,比你眼中看到得要精彩一万倍。” 小莫不懂他的意思,人生,不就是一条由上天规定好了的路?而且这话从他一个千年老妖嘴里说出来,就是很没有说服力。 看到小莫依然懵懂的样子,门沙烟罗也不多说,抿嘴一笑,道:“来吧,我们来把契约订了。你是个附魔师,倒是省了我的功夫。搁在以前,是要纹在胸口的位置的,因为那里是灵魂寄居之所。不过我可不要你的魂,只要你的眼,所以咱们可以简单点,只纹在你左眼上就好。”门沙烟罗微凉的手指轻轻拨开覆在小莫左眼上的头发,那个鲜红狰狞的伤痕便露在他眼前。他倾身向前,在那上面柔柔的印了一吻,道:“今以此吻为誓,不离不弃、莫忘莫失。” 小莫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取了银针的手僵在半空中。这这是新婚夫妇才会行的礼。吻手,代表丈夫将妻子看做自己的双手,从此荣辱与共,是为下礼,也是婚礼中最常见的。吻眼,代表丈夫将待妻子如宝如珠,一生呵护,是为中礼,在富贵人家的夫妻中比较常见。还有一种,便是上礼,男子亲吻女子的心口,代表他肯为自己的妻子付出生命,是最尊贵的仪式,最崇高的誓言。 他他知道这些么?他知道吻了自己的眼睛之后,又说了那些花是什么意思么? 不知道吧不该知道的,他只是个妖魔,妖魔怎么会懂得人类的情爱,懂得夫妻之间的忠诚?他应该只是在宣告自己对那只眼睛的所有权 弱弱的说一句:今天一票都没长啊--! ap。
“不用换血么?”小莫在一旁看着门沙烟罗从她那套刺青工具中翻出一个小浅盘,和一套银针,随手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在自己怀里掏来掏去的。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摸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啧,改天得好好收拾收拾。”门沙烟罗一边抱怨,一边对小莫说:“不用换血,但是要取你心尖的一滴血,怕么?” 形势与方才正好相反,手执匕首的门沙烟罗一脸阴沉的看着小莫。 小莫想了想,问道:“也要你的吗?” 门沙烟罗一愣,继而大笑着说道:“你这丫头果然有意思,对,也要我心尖上的一滴血,所以你不怕吗?” 这样啊,怪不得从没听过这种定契约的法子。人都是生下来就带着猜忌心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与人之间尚且无法交心,又何况是跟妖魔? “用这把匕首轻轻推进胸口,停在感受到心脏跳动的那一瞬间,抽出匕首后刃尖上的那一滴便是你的心头血。”门沙烟罗将小莫的手放在匕首的手柄上,双手护在她的双手外,轻轻的将匕首送进自己的胸膛。 小莫紧张的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门沙烟罗给干掉了。她努力的控制着让自己的手不要抖的太厉害,视线在匕首和门沙烟罗的脸之间飞快的转换着。看着那个家伙一直笑的很开心,似乎一点都不疼的样子,小莫有点郁闷。被捅的家伙都不害怕,她这个捅人的到底在那里紧张个什么劲啊。 看着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挂在匕首的刀尖上,轻轻的晃动着,带出流光溢彩。小莫突然想到了一个场景,她指着门沙烟罗叫道:“那个白呼呼呃的东西!” 挑着眉梢,门沙烟罗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心头血滴到浅盘中后,才颇不满意的抬手给了小莫一个爆栗子:“什么白呼呼的!那是老子我的根!被你莫名其妙的挖破也就算了,还换了血!害得老子不得不跟着你一路从山上咕噜下来!”其实这段话还有后续,不过门沙烟罗才不会说出来。要不是小莫一不小心弄破了禁锢他的封印,他也不可能挣脱束缚,虽说那之后他还是郁闷的努力了好几天才成功逃出。逃出来之后又跟小莫订了临时契约这么一样,他还真不是一般的郁闷啊。 这下小莫才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她只是情急之中喊了真名,契约就成立了。没想到原来是挖嘎卟那次就已经阴错阳差的换过血了。 “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 看看捋胳膊挽袖子的门沙烟罗,又看看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尖,小莫突然一阵恶寒这家伙该不会是想要趁机报复吧。 “不会疼吗?”疑惑的伸手碰了碰那把匕首,小莫惊奇的发现,她竟然摸不到! 门沙烟罗哂笑着把手柄塞到小莫手中,道:“这是每个妖魔都会幻化的,只是用来取心头血,伤不了人。还有恶劣一点的家伙幻化出一柄斩马刀呢,要真能伤人,还不一下就把人给劈两半了?” 小莫‘咦’了一声,本想问:那她刚才的顾虑就没有存在的可能了,既然如此,这种方法为什么会失传了呢。 看穿了小莫的想法,门沙烟罗微微一笑,把着小莫的手将匕首反叉进小莫的胸口,说道:“人类呢,都是胆小又贪婪的生物。他们想要我们的力量,却又不肯付出对等的代价。最初的最初,人类与妖魔之间的关系就像我们现在这样,是交心的。契约一订,便是那人的一生,代价就是那人的灵魂与肉体。肉体可以分割,但是灵魂不行。所以那时候一个人只可以和一个妖魔订一个契约。后来人类找到了替代的法子,那就是炼妖册。这样,人类便只是用一具无用的肉体换来了妖魔一生的忠诚,而妖魔到最后得到的是很少的,一具修炼了不过几十年的肉体,怎么比得上魂魄的力量。而且炼妖册中往往不会只有一个妖魔,所以分到的便更少了。” 小莫看着门沙烟罗将匕首拔出,好奇的摸了摸毫无感觉的胸口。见那滴殷红的血滴入浅盘后与那颗晶莹剔透的血液相互试探着碰撞了两次之后,便如两个相拥的人一般,渐渐合而唯一。最终汇聚到浅盘的底部,红宝石一般熠熠放光。 “不怕么?等你死后,我会吃掉你的灵魂哦。”门沙烟罗突然向前一探身,鼻尖贴上小莫的鼻尖。 小莫往后仰了仰身子,省的自己变成斗鸡眼。她歪着头想了想,说:“不会。人生,不过如此。” 眨了眨眼,门沙烟罗失笑道:“你才活了几年,就说出这样的话。”顿了顿,好像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突然开始捧腹大笑,颊畔缀着的那朵蔷薇花轻颤着摇摇欲坠。 小莫不解的看着这个笑的花枝乱颤的男人,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句话把他惹到了。 “你你说的所谓的人生该不会是指苍瞳看、看到的那些吧,哈哈哈,笑死我了。” 门沙烟罗爽朗到跟他的皮相完全不合的笑声清泉一般注入小莫的心底,嘴角被施了魔法一样不自觉的扬起。扬到一半,小莫猛然察觉,佯怒着低吼道:“不许笑!” “好,好,不笑了。”门沙烟罗这样说完,却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小莫怒了,握着拳头专照着门沙烟罗的脸就是一顿乱捶。被他轻松的化解了不说,还被人家揉了揉头顶。 门沙烟罗哄小孩子一样的搂着小莫,下巴支在她的肩头,微喘着说道:“相信我,真正的人生,比你眼中看到得要精彩一万倍。” 小莫不懂他的意思,人生,不就是一条由上天规定好了的路?而且这话从他一个千年老妖嘴里说出来,就是很没有说服力。 看到小莫依然懵懂的样子,门沙烟罗也不多说,抿嘴一笑,道:“来吧,我们来把契约订了。你是个附魔师,倒是省了我的功夫。搁在以前,是要纹在胸口的位置的,因为那里是灵魂寄居之所。不过我可不要你的魂,只要你的眼,所以咱们可以简单点,只纹在你左眼上就好。”门沙烟罗微凉的手指轻轻拨开覆在小莫左眼上的头发,那个鲜红狰狞的伤痕便露在他眼前。他倾身向前,在那上面柔柔的印了一吻,道:“今以此吻为誓,不离不弃、莫忘莫失。” 小莫的呼吸一下子停住了,取了银针的手僵在半空中。这这是新婚夫妇才会行的礼。吻手,代表丈夫将妻子看做自己的双手,从此荣辱与共,是为下礼,也是婚礼中最常见的。吻眼,代表丈夫将待妻子如宝如珠,一生呵护,是为中礼,在富贵人家的夫妻中比较常见。还有一种,便是上礼,男子亲吻女子的心口,代表他肯为自己的妻子付出生命,是最尊贵的仪式,最崇高的誓言。 他他知道这些么?他知道吻了自己的眼睛之后,又说了那些花是什么意思么? 不知道吧不该知道的,他只是个妖魔,妖魔怎么会懂得人类的情爱,懂得夫妻之间的忠诚?他应该只是在宣告自己对那只眼睛的所有权 弱弱的说一句:今天一票都没长啊--!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