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书香小说网 www.shuxiang.la】,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两日后,凌霄阁内。

    “主主子?”

    太阳乍现的刹那,凌霄阁内也进出一声惊叫。

    “别吵”床榻上,华元朴佣懒地翻了个身,同时也将长臂往前一伸。

    瞪着那无巧不巧就压在自己胸脯上的粗臂,路晓香又惊叫了,只见她红着一张小脸,七手八脚的想要撑起那粗臂,没料到那粗臂竟如此沈重,无论她怎么推、怎么撑都移不开,甚至连她想往一旁翻滚都动弹不得。

    眼见时间不断流逝,粗臂依然横隔在她的胸脯上,路晓香整张脸红得几乎可以滴出血来。

    “主、主、主子,您快醒醒,您您又睡错房了啦。”短短的一段话,话语却说得支离破碎。凝望着那近到不能再近的俊容,她几乎得大力大力的喘气,才能够呼吸。

    她真不敢相信主子竟然又睡到了她的床上?而她,也竟然又毫无知觉的与主子睡了一夜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人家会怎么想?

    “什么又睡错房了?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就让我多睡会儿,你自己找些事情做吧。”黑眸微微睁开了两条细缝,可很快又合上。

    “有!有要紧事!绝对是要紧事!主子您快睁开眼。”盯着那又合上的黑眸,路晓香再也顾不得其他,大声地喊了起来。

    “到底是什么事,瞧你喊晓香,你没事跑到我床上来做啥?”黑眸终于如人所愿地睁开,不过却是带着玩味的目光。

    “晓、晓香才没有,这是晓香的床!”咬着下唇,此刻,路晓香的双颊比秋日的枫叶还要火红。

    “咦,还真的呢!看来我又走错厢房了唉,近来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但身子愈来愈虚弱,连自己的厢房也会认错,竟然跑到你房里来了?”

    “晓、晓香没怪您,只是您您可不可以先让晓香起身?”望着那依然横贴在胸脯上的粗臂,路晓香羞得连嘴唇都颤抖了。

    顺着秀眸注视的方向望去,华元朴轻咦一声,接着连忙将手缩回,并起身。

    “糟糕,我竟然把你当作枕头了?没压伤你吧?”

    “没有。”几乎是粗臂抽回的瞬间,路晓香也跳着自床榻上坐了起来。

    她抱着软被,几乎不敢看向那前一秒还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

    “晓香,我又吓到你了是不是?我真是该死!”发现她的沈默,华元朴歉疚地坐在床畔,不敢靠近。

    路晓香听见华元朴懊恼地咒骂自己,自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晓、晓香没怪您,请您千万别这么咒自己。”

    “你怎么可能不怪我?这可是事关你的名节啊,前夜虽然还可以说是意外,可没想到昨夜我竟然又总之,我就是该死!”

    华元朴一声声的自我诅咒吓坏了路晓香,此刻她再也顾不得心里的羞怯,连忙伸手捂住那丰润的嘴唇,不让他再说出折寿的话。

    “请您不要说这种话,晓香只是有点不适应醒来就看到身边有人,所以才会忍不住声音大了点,可晓香一点也没有怪您的意思,真的!”

    大掌缓缓拉下嘴上的小手,可依然懊恼着。“你怎么可能会不介意?你可是个云英未嫁的姑娘,我这样是糟蹋你了啊!”“晓香不在乎。”虽然心里还是羞怯着,然而路晓香发现自己真的不在乎,因为对她做这种事的人是他,所以她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难道你不觉得讨厌?”

    “讨厌?晓香不觉得啊”小头颅诚实地摇了摇,除了羞怯、慌乱之外,她的心里真的一点讨厌也没有。

    “可一般姑娘要是被不喜欢的男人碰了,都会觉得讨厌的。”黑眸深处有某种阴谋在凝聚。

    “呃”闻言,路晓香马上一愣。

    对啊,一般姑娘要是被不喜欢的男子碰了,都会觉得讨厌的,可她怎么会一点讨厌的感觉也没有呢?莫非她喜欢主子?

    粉唇微张,一抹惊呼自内心而发,瞪着眼前那张俊容,许多答案瞬间在心中浮现

    难怪她会害怕要离开主子!

    难怪她一点也不希望主子成亲!

    难怪当她想到主子也许有一天会将她遗忘时,她竟然会难过得想哭!

    原来她根本就是喜欢上主子了!

    不不可能的,她怎么可以喜欢主子?她只是个婢女啊,可是那些心痛是怎么回事?那些难过又是怎么回事?她根本骗不了自己,她根本是喜欢不!她根本是爱上主子了啊!

    秀眸圆瞠,路晓香惊骇得脸都白了。

    “晓香,你怎么了?怎么都不说话?你果然讨厌我了是不是?”故意漠视小脸上的苍白,华元朴沮丧地叹了口气,放开小手,起身作势就要离开床畔。

    “主子!”回握住那正要离她而去的大掌,她一脸紧张羞愧地望着眼前的俊容。

    她爱上主子了,她爱上主子了!

    她明明只是个婢女,明明只是个出身低微的普通人,可她却爱上主子了?枉费她还说过要一辈子跟着主子报恩,结果现在全成了不知羞耻的情意

    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不知不觉间她就

    怎么办,她该跟主子忏悔么?可这事能让主子晓得么?如果主子晓得的话,会不会就会讨厌她了?

    “晓香,你想跟我说什么?”华元朴又重新坐回床畔,他一脸笑意,仿佛正期待她所要说的话。

    “晓香”喘了一口气,路晓香用力地甩掉脑海里的想法。

    不!她绝不能让主子知道她的心意,她才不要让主子讨厌她!

    她故作镇定地挤出一抹笑。“晓香是想时间也差不多了,想请问主子要不要用膳了?”

    看着小脸上那颤抖的笑容,黑眸里瞬间闪过一丝心疼,不过却还是配合地摇了摇头。

    “不了,我看我的身子可能是真的出了问题,早膳稍晚再用,你还是帮我去找位大夫过来吧。”

    “大夫?”为了掩饰心情,路晓香的脑袋一时之间无法转过来。

    “是啊,总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吧?连续两日都这样让你受到惊吓,我真的很过意不去,所以你还是去帮我找大夫过来吧。”

    望着那写满懊恼的俊容,路晓香多想开口告诉他别在意,然而此刻的她早巳无暇顾及其他。

    明白自己的心意后,要她自自然然的面对主子实在好困难。

    如今光是撑住脸上的笑容就让她费尽了心力,所以如果她再和主子待在同一问房里,一定会露出马脚的。

    “是,那晓香这就去帮您请大夫。”语毕,她几乎是用奔的下了床。

    长廊上,一抹粉嫩的身影正快速地奔跑着。

    每遇上一个转角,她就会停下脚步问路,待得到答案后,她就会迈开脚步继续奔跑。

    听其他人说,华府的大门在南方,出了大门后,往右直走约莫百来步就会有一间医馆,医馆里的大夫姓叶,医术高超

    “前方的姑娘且慢!”

    长廊上,忽然传来一声叫唤,路晓香脚步一顿,本能的转身。

    望着眼前个头不高的中年男子,路晓香露出困惑的表情。“您是?”

    “我是华府新来的奴仆,不小心迷了路,恳请姑娘帮我指点迷津。”中年男子长相敦厚普通,并无任何不同,可那双眼却与那张脸有些不搭,过分灵活。

    “啊?可是晓香也是新来的,对这儿也不太熟呢!”

    “是么?”男子露出一抹微笑。

    “晓香急着找大夫,您要不要问”粉唇本想多说些什么,可下一秒,一片黑暗却忽地笼罩而来,娇小的身子一软,竟直直地跌入男子的怀里。

    华元朴发怒了!

    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盛怒的一群下人全吓坏了,一个个抱头鼠窜的自凌霄阁内逃了出来。

    而就在这混乱的场面中,五日不曾出过凌霄阁的华元朴正怒气冲冲地跨过门槛,对着眼前的一群人大骂。

    “饭桶!通通都是饭桶!不过就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找不到?通通给我回去重新找过!”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旁的回廊上,华克裘脚步匆忙地跑了过来。“有人来说你正在生气,而且气得不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伯!”一看见华克裘,华元朴马上迎了上去。“大伯,晓香不见了,你可有见到她?”

    “晓香?是不是你带回来的那个丫头?”华克裘气息有些下稳,一手还抹着额上的汗。

    “对,就是她!今早她替我出门找大夫后就没再回来,如今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我派人到处找她都找不到,你有没有见到她?”华元朴很是紧张。

    “我一早就到坊里了,怎么会看到那丫头。”一顿,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可能是她对府里的路不熟,不小心在哪里迷了路,你再派人在府里找找,或许马上就可以找到她了。”

    “已经找过了,府里外头都派人找过了,整整找了一个时辰,可就是没有她的消息。”

    “那你可有问过下人?府里人口多,总有人看见过她吧?”

    “是有几个人看过,不过当时晓香同他们问完路之后就离开了,大家各忙各的,也没注意太多,没有人晓得她往哪里去了。”说话的同时,华元朴的眼神还在四周搜寻着,任谁都看得出此刻他的心情有多么的焦急,华克裘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他目光微闪,嘴角似乎有一抹笑意在瞬间隐没。

    “那门房那头问过了没?若那丫头出了府,门房总该有印象的。”

    “门房?”华元朴微地一愣。“该死的,我竟然没想到!”

    懊恼地皱起眉头,他快速抓住身边经过的奴仆,厉声吩咐他快点到门房那头问话。

    “元朴啊,你就别操心了,只要是没出府,那人肯定还在府里,届时只要再多派几个人在府里找一找,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但愿如此。”锁死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这些话而松开。

    为了等待消息,华元朴不安的在凌霄阁门前走来踱去,一双眼不时朝长廊那边望去,一副期盼等待好消息的模样。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始终没有人回报佳音,就在华元朴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原本被派去向门房问话的奴仆气喘吁吁地奔了回来。

    “少少爷!”

    “怎么了?是不是有晓香的消息了?”华元朴喜出望外地抓住懊名奴仆的前襟。

    “不、不是的,而是信!”该名奴仆上气不接下气地交出一封信。

    “信?”剑眉又狠狠皱起。“我是让你去问门房晓香的下落,你拿信给我做什么?你”“元朴你冷静一点,或许这封信跟晓香有关,下人才会急着将信拿给你,你何不先看看这封信的内容再做定论?”华克裘连忙出声建议。

    “这好吧。”看了华克裘一眼,华元朴这才勉为其难地拆开手中的信。

    洁白的信纸上没有太多的字,只有简单的几行字

    你要的人正在我的手中,若不想失去她,今晚子时,落霞河畔,单独拿华家银矿和绚银坊的所有权状以及让渡书来换。

    若是报官,就等着收尸吧!

    “如何?信上写了些什么?”一旁的华克裘忙问。

    华元朴没有回答,只是面色铁青地交出信纸,而华克裘在接过信纸看了之后,却是脸色大变。

    “什么!究竟是何方狂徒敢做这种事?元朴,这事你绝对不能答应!”

    华元朴依然沈默。

    “元朴,你听到了没?这事你绝对不能答应!华家银矿和绚银坊可是你爹胼手胝足打拚出来的,你绝对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将你爹的心血拱手让人,你知不知道!”

    “大伯,你说的我都晓得,可是晓香如今落在别人的手中”黑眸沈痛的闭上。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你又何必”

    “晓香不是普通丫头!她是我深爱的女人,是独一无二的,难不成银矿和绚银坊比一条人命更为重要?”

    “人命固然重要,可你要想一想,银矿和绚银坊可都是你爹的心血,你要真的答应这事,那矿场里的矿夫怎么办?坊里做事的人怎么办?人家都是辛苦人哪!你要他们往后怎么养家活口?”华克裘苦口婆心地劝道。

    “如今我顾不了这么多了。”

    “你!”华克裘气结。

    “那些人往后的生活我会另外安排,总之我心意已决,今夜我会单独赴约,大伯你绝对不许报宫,晓得么?”

    “不报宫怎么可以?要是那是个陷阱怎么办?不成!我这就去宫衙请县太爷暗中派几个人保护着你,权状没了就算了,不过你可是四弟唯一的血脉,说什么都不许出事。”说着说着,华克裘就忙着往长廊的方向走去。

    “大伯!”大手抓住那离去的人,急道:“信上写着不许报官,否则晓香会没命的!”

    “你就只会担心那丫头,那你有没有替自己和其他人想过?”华克裘动怒了。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有个万一,我和你其他两位伯父会怎样?府里的大大小小会怎样?亏你适才还说会为矿夫和坊里的人安排往后的生活,我看根本都是屁话!为了那丫头,你根本就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现在满脑子想的就只有她究竟落在谁的手里、会不会被人折磨,有没有生命危险!我恨不得此刻就是子时,我恨不得马上将权状和让渡书全交出去!”

    “你”“大伯,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求过你什么,可我现在求你,求你千万别报官,也别将这事泄漏出去,我不能让晓香有生命危险,我拜托你了”华元朴一脸乞求地看着华克裘。

    “唉,你这不是为难我么?”

    “我不是为难大伯,而是希望你真心为我着想,我拜托你了!”

    “你”看着那张固执的俊容,华克裘无奈地叹了好几口气。“也罢,一切都随你了,这事我不管了。”

    “大伯,谢谢你了。”

    “唉,莫怪人说情字伤人,真的是”

    摇摇头,华克襄又叹了好几口气,接着才转身嘱咐一旁给信的奴仆,要他别将事情泄漏出去。

    是夜,子时未到,天边一弧弦月。

    距离落霞河畔约莫百来尺的树林间一片暗黑,凄凉的鸣啼声隐隐在其间回荡,此时,一抹灯影晃过,风中,竟隐约传来人的交谈声。

    “这女人该怎么处置?”指着马车里那犹是昏迷不醒的路晓香,中年男子低声问着眼前执着油灯的三个人。

    “留着,待人来后,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交什么货?”

    “这你管不着,你只管照我们的嘱咐行事便成,无须过问太多。”

    “我也不想问太多,不过掳人勒索这事可是大罪,我总要弄清楚一些事,否则要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私底下报了官,那我岂不是吃不完兜着走?”

    华克裘冷冷一笑。“这你放心,那人绝对不敢报官的。”

    “哼!待会儿出面的又不是你们,我怎么晓得你们是不是诓我?”

    “你放心,届时我们也会与你一块。”

    “真的?”

    “没错,我们会躲在这辆马车里,待时间一到,你就将马车驶到落霞河畔,然后再将这丫头抬出车外,拿刀架着那丫头的颈子,待人一抵达,你无须多言,只管叫那人将东西拿到马车后头。”

    “就那个时候放人么?”中年男子问。

    “当然不是,咱们得先确定东西对不对,东西若对,咱们会出个声,到时你一将人放手就马上坐上马车,将马车驶离落霞河畔。”

    “若东西不对呢?”

    “不可能不对的,那人救人心切,一定会带真的东西过来。”

    看着三人稳操胜算的模样,中年男子眼光微闪,忽然大笑了起来。“你们真不愧是华府的人,果然老谋深算!”

    华克裘等三人瞬间变了脸。

    “你怎么会晓得咱们是华府的人?”

    “哈哈!不仅如此,我还晓得你们威胁的人就是你们的侄儿华元朴,而这女人则是他心爱的姑娘,为了得到华家银矿和绚银坊,你们三人密谋计划以这姑娘做为要胁,逼迫华元朴签下让渡书,并设下圈套让华元朴于今夜子时拿着权状以及让渡书来换人!”中年男子继续道。

    “你你究竟是谁?是谁告诉你这些事的!”中年男子的一席话吓坏了华克裘一行人,只见三人马上往后退了三步,并警戒地朝四周张望着。

    “谁告诉我的重要么?如今人证物证都在,加上你们三人适才已将所有的犯罪计划明确地说给县太爷听了,罪证确凿,你们就俯首认罪吧!”

    说话的同时,中年男子飞快地来到马车上将路晓香抱起,而就在这一瞬间,原本静谧的林子里忽然起了一股騒动。

    十数条人影忽地自四周暗处蜂拥而至,霎时,鸟儿振翅离树,蝙蝠乱窜尖鸣,树林问一片混乱,华克裘三人见苗头不对,拔腿就想逃,未料却一头撞进一堵坚硬的人墙,当下反弹跌地。

    “若不是本官亲耳听见,本官真不敢相信尔等三人会做出此等事!华克裘,华克图,华克树,你们可知罪?”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暗黑的树林,同时也将华克裘等三人照得无所遁形。

    灯火围聚处,一名身穿宫服的中年男子站在人群的中央,正目光冷厉地瞪着他们。

    “县、县太爷?”望着上头那一点也不陌生,甚至平时就有来往的人,华克裘等三人几乎傻了眼。

    “不就是本官么?”抚着长髯,县太爷一脸严肃。“一个时辰前,有人来密告时,我本来还不信你们会做出这种事,没料到一切竟然都是真的!”

    “县太爷,我、我们可以解释的。”华克裘最先恢复镇定。

    “解释也没用了,适才本官在树林后方将你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这里的人都是人证,而物证则是那名姑娘,你们为了图谋亲侄儿的家产,竟然做出掳人勒索这等事,实在令本官心寒。”

    “不是的,咱们是被人陷害的,是被陷害的!”华克树厉声大喊了起来,然而却唤回县太爷的一个摇头叹息。

    “来人哪,将此三人拿下,回到宫衙后,马上论罪!”

    “是!”一行人齐声大喝。

    “不!放开我们,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是那个人!是那个人将咱们骗到这里,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县太爷你快看看他!”华克图奋力挣扎,一双眼也愤恨地瞪着马车边那正笑得一脸奸邪的中年男子。

    “华克图,那人正是向本官密告之人,若不是他,恐怕本官还看不穿你的真面目呢。”摇了摇头,县太爷不再搭理三人的嘶吼,直接下了个手势,让手下的人将三人全都带走。

    待林子总算又恢复一点静谧后,县太爷才又开口。

    “华公子,你想给这三人判什么罪呢?”

    一抹高大的人影自大树后现身。“你是县太爷,我朝律法你最清楚,你秉公处理吧。”

    “秉公处理是么?呵呵,那本官明白你的意思了。”

    灯火下,黑眸波澜下兴,只是回头淡淡地朝马车边的中年男子吩咐:“福伯,麻烦你送县太爷回官衙。”

    “少爷呀,难得老奴回春了,您就不能喊声福叔么?”气呼呼的将手中的路晓香交到华元朴的手上,该名中年男子马上一把撕开脸上的假面皮。

    在火把的照耀下,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赫然现形。

    “唉呀!这面皮做得好真哪!老先生,你可真是不简单!”县太爷一脸惊奇。

    “哈哈,好说好说,好歹老夫也曾在江湖上红了几年,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不算什么。”

    “哦?听起来老先生应该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了?不晓得老先生可否能与本官分享分享当年的威风事?本官虽是出身仕旅,不过对江湖侠亡总有一些向往。”

    “那有什么问题,咱们一边走一边说,想当年”

    随着那狂傲笑声的远去,华元朴则是抱着路晓香朝相反的方向走向马车。

    此时火光皆已离他远去,然而他的内心深处却依然绽放着一把光明、温暖的火把。

    低着头,他看着那睡得如同婴孩般香甜的睡容,一抹深情的微笑轻轻地染上了他的脸庞。

    果然还是这种天真无邪的表情适合他的香傻蛋,今日的风风雨雨就当作是场梦吧,待她醒来,梦也结束了。

    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