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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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名的冰淇淋专卖店里,三个女孩坐在透明落地窗前的长桌,一边吃着装饰漂亮的昂贵冰淇淋,一边讨论着她们各奔前程之前的最后一次旅行。

    漂亮的混血儿是成紫光,吃着东西还要边翻书的是求知欲旺盛的汪沛瑶,而裙子穿得最长的是中规中炬的牧宁海。

    汪沛瑶被维也纳音乐大学接受入学,而牧宁海考上国内最高学府政治系,漂亮宝贝成紫光则是打算做个贵妇米虫,飞到拉斯维加斯去陪筹画新饭店的老公。

    两个女孩高高兴兴的,难掩对这次旅行的期待,但牧宁海却显得格外沉默。

    没有任何人会以她的好成绩为荣,她的爷爷更是挑明了说不会让她去念,她只要跟其它姐姐一样乖乖留在家里,等若他安排好的婚姻,走人家庭就好。

    她带着难过、沮丧的心情,不断的跟两个好友道歉“对不起啦,我知道说好又不去很扫兴,可是我真的不能去耶!”

    “现在反悔太晚了,什么理由我都不接受,反正你是去定了!”

    汪沛瑶也赞同的点头“小海,这个行程还是你找的耶!现在才说不去实在有点对不起我们,我跟小紫都是因为你研究过觉得这个行程最棒才同意的,结果班上同学也想跟着去玩,现在成了一大团人,你怎么能说不去呢?”

    “就是说呀!搭玛丽安娜公主号横跨大西洋十一天之旅,听起来就很浪漫,说不定会有艳遇喔!你不去太可惜了。”

    汪沛瑶哼道:“你还在想艳遇啊?莫凯要是知道了会怎么说?”

    那个浪子为成紫光停止浪荡,她要是满脑子净想着艳遇,恐怕会让他吃醋到吐血。

    她俏皮的一吐舌头“我是说你们嘛!又没说我想干嘛,小海,去嘛、去嘛!我可以说服杰维一起去喔!你们可以乘机培养感情。”

    牧宁海的脸上一红,她偷偷喜欢成杰维已有一段时间了,她见过他如何呵护他的女朋友,感到既羡慕又心动,他是她心中完美情人的典型,有时候她甚至分不清她是喜欢他,还是只是单纯的希望被爱。

    “别闹了,你哥哥那么花心,小海要是跟他在一起,铁定得吃苦。”

    “他是花心,可是他很温柔呀!他对每个女朋友都很好,也真的有付出感情耶!我从来就没听过哪个跟他分手后的女人说他不好。”

    “他是你哥哥,你当然只看得见他的好啦!”汪沛瑶嘟着嘴,一提到那个花心大少,就让她焦躁起来“要是成杰维去,我就不去!”

    牧宁海连忙打圆场,苦笑着说“小紫,别让瑶瑶难过,找你哥哥真的很奇怪。”

    “那你就一起去,我们三个做什么都在一起,有什么理由这次的旅行你要缺席?”

    “我是真的不能去,对不起啦~~你跟瑶瑶好好玩,要连我的份一起玩喔!”

    唉!如果可以成行,她又何尝不想去呢?

    这个春假的旅行计画是她规画很久的行程,就连班上的同学都很捧场,她是真的很想去。

    可是爷爷最近因为三姐逃婚的事,心情很不好,一点小事都能让他火冒三丈,她连想去念书的事都不敢说,又怎么敢提及旅行的事?

    话又说回来,就算爷爷答应,她也没有旅费,她已经决定将所有的存款拿给三姐,她想要帮点忙。

    “小海,是不是你爷爷不准你去呀?”聪明的汪沛瑶看她似乎有难言之隐,马上就猜到了。

    每当讲到家里的人,牧宁海总是很安静,不大喜欢提,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家里有个超级暴君爷爷。

    牧宁海尴尬的说:“也不是啦~~我没告诉我爷爷,不过我想说了也没用。”

    “那你就跟他说嘛!”成紫光笑着说:“他人那么好,一定会让你去的。”

    “是喔!”牧宁海的语气中有着讽刺的意味。

    也只有天真的成紫光会觉得她的爷爷很好,这也难怪,成紫光的父亲是大财团的总裁,这样的家世背景当然值得爷爷的另眼相看,对成紫光客气到近乎奉承。

    汪沛瑶乐观的说:“小海,你还是问你爷爷一下,就说这是学校最后的活动,他应该不会反对吧?”

    “好吧!我试试看,不过我想,结果应该是一样的。”

    她们没有她清楚自己的爷爷,没有利益又要花钱的事,他怎么可能同意呀?

    就连花大钱送她和姐姐们进贵族中学念书,也是为了攀龙附凤,她爷爷坚信在什么样的环境中,会成就什么样的事业。

    斌族学校是一个打入上流社交圈最好的跳板,这里的学生非富即贵,跟他们结交绝对没有坏处,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嫁给某人的哥哥、弟弟,或是亲戚之类的。

    “喂,你们看,那个服务生很帅喔!”任何美的事物都能引起成紫光的注意。

    “你的眼睛还真尖,这样你都看得到帅哥!”都被一堆流口水的女学生围住,小紫居然还能看到他很帅,这也太强了吧!

    成紫光看着牧宁海,故意说着“我上次来就注意到他了,小海,你说他是不是混血儿呀?他的眼睛好像是咖啡色的耶!”

    牧宁海好奇的瞄过去,那个背对着她的服务生长得好高,有着一头微乱的棕发,她的心在刹那间漏跳了一拍。

    他有一双咖啡色的眼睛!

    黎恩?!

    算命师说的重逢,难道定真的?牧宁海猛然跳起来!

    成紫光和汪沛瑶则是同时笑了,异口同声的说;“她又来了!”

    似乎是怕他突然消失不见,牧宁海挤进一群身穿水手服的女学生中,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直接摔倒在服务生身上,他半回过身接住她。

    她满怀希望的脱口“黎恩?”那是一张陌生的脸,也的确有着一双咖啡色的眼睛,但并不自然,是戴了有色隐形眼镜的效果。

    不是黎恩!

    预料中的失望没有让牧宁海感到惊讶,她早就知道要找到黎恩的机会是微乎其微。“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没关系。”被错认的服务生很大方,倒是他的爱慕者很不谅解的一路把牧宁海瞪回座位去。

    “呵呵,又认错人啦?小海,你这个寻找黎恩的游戏还要玩多久呀?”成紫光笑着问:“还没玩腻呀?”

    罢认识牧宁海时,她们常常被她吓一跳,因为牧宁海只要一看到棕发男孩,都会特别激动,一定要冲过去看个清楚才肯罢休。

    后来她们是听牧宁海说了一件往事,是关于一个叫作黎恩的男孩。

    “这哪是游戏?”牧宁海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她一直想知道黎恩怎么了?他过得好不好?他到底在哪里呢?

    当年发生的事一定重重的伤害了他,为了保护她而受到重伤,躺在医院时母亲却被撞死,他一直那么努力的照顾着他的妈妈,就一次不在她身边而已,就那么一次,他的妈妈就出事了。

    而最不堪的是,直到现在,所有的人还是把他当作凶手!牧宁海很悲哀的承认,真相在牧家从来都不重要。

    汪沛瑶舀了一口冰淇淋,很实际的说:“这么多年了,你都没想过吗?说不定他早就死了。”

    “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会自己照顾自己,他绝对绝对不会死的!”牧宁海很严肃的说,眼泪却不争气的涌出来。

    那个算命师不是说了他们会重逢吗?所以黎恩是不可能死的,绝对不会!

    虽然这么说,但牧宁海的心里还是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个巧合,不可能真的有人会看到未来。

    两个女孩吓了一大眺“天哪!小海,瑶瑶开玩笑的,你怎么哭了?”她们手忙脚乱的递面纸给她。

    “对不起,是我太爱哭了,如果能知道他现在怎样,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担心了。”

    一切的牵挂都是因为无法得知黎恩的消息,他就像泡沫一样消失了,从来不曾再出现过。

    也许她们说得对,他是死了,只有死亡才能让人消失得这么彻底。

    “请你让开好吗?我得走了,我不”牧宁海伸手去推男人递到她嘴边的酒精饮料,一脸的为难与慌张“不!我不喝不要!”

    有如蚊蚋般的请求,结结巴巴的婉拒并没有让她成功的脱身,反而让大野狼更加的兴奋,拦着她想使坏。

    “就一杯嘛!这么不给面子不太好吧?又不是不熟。”细眉、细眼的贾圣文穿着一身名牌,却掩饰不了让人反感的猥亵本性。

    “不!不要!”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他太过的热情和超级的积极让她感到很害怕。

    天呀!她真的不应该偷偷来到这里的。

    牧宁海抓着杯子,用力将它推开,却仍不敌他推过来的力气,因而将饮料洒了一手。

    “看看你,弄成这样,来,我帮你舔干净吧!”

    舔、舔干净?!牧宁海吓得急忙缩手,浑身的寒毛在同一时间全都立正站好,死都不愿将手从背后拿出来“不、不用麻烦,我得回家了,请你让让好吗?”

    “还这么早,你急什么?怎么说我也差点成了你的姐夫,今天这么巧遇见了,亲近点有什么关系?而且你干嘛这么见外,我虽然没娶成你三姐,不过你爷爷也说啦,我这个孙女婿,他是要定了。”

    他听说牧珊姗那个臭女人在这里工作,特地过来想要羞辱她一顿,没想到却让他意外碰到牧家更好的货色。

    牧宁海惊讶的瞪大眼睛,猛然想起来这人曾经是三姐牧珊姗的未婚夫,如果三姐没有和家教老师私奔的话,就是这人的妻子了。

    他呼出的酒臭味让她反胃到想吐,牧宁海很努力的挡着他试图送过来的吻。

    在震耳欲聋的摇宾乐声中,几乎没人注意到吧枱边的小騒动。

    “不喝没关系,那我们去续摊好了。”贾圣文完全不在乎牧宁海的拒绝,直接敞了决定,半拉半拖的将她推着走。

    “吃点消夜怎样?遗是你想去唱歌?我很久没去唱歌了,我知道一家汽车旅馆的音响一级棒喔!”

    “不要!请你放开我,我得回家了,真的,请你不要这样!”虽然面临这么糟糕的情况,但牧宁海从小所受到的教养让她无法大声嚷嚷,甚至强力反抗。

    “哎哟!”贾圣文大叫一声,突然往前踉跄了几步,他回过身,凶恶的说:“谁?是谁踩我!”

    “不好意思。”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来。

    牧宁海惊慌的回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她的心猛然的挑了一下。

    夜店里的光线不足,但这个男人模糊的脸庞和闪闪发亮的眼睛却让她感到熟悉,熟悉到有种想哭的感觉!

    黎恩?!

    不!她又来了,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觉得这个连面目都看不清楚的男人是黎恩呢?

    “脚太长了,总是踢到人。”陌生人解释着,穿着牛仔裤的长腿似乎不小心踢到贾圣文的膝盖,害他往前跌倒。

    “你他妈的故意”

    “对不起,你没事吧?”为了表示歉意,那人弯腰要拉贾圣文起来,手肘却准确的撞在贾圣文的鼻梁上。

    贾圣文大声惨叫,伸手捂住鼻子,鲜血从他的指缝中流出来。

    “你不要紧吧?”

    随着又是一声惨叫“手、手、手我的手!”原来贾圣文的手被那人狠狠的踩在地上。

    牧宁海睁大眼睛,这个陌生人是在帮她解围吧?

    “你故意的!笔意的!我要告你,我绝对要告死你!我爸爸是立委,他一定会整死你的。”贾圣文哀号的站起身,虽然狼狈,却还试着要狠。

    “我只是想走出去而已。”

    “救护车!我要救护车!”贾圣文对着跑过来的服务生大喊“你智障呀?快点报警,叫救护车!”

    “好像真的伤得不轻,我看你先坐下来吧!”那人将旁边的旋转椅转过一圈“坐吧!”

    设计充满现代感的椅背是根波浪型的铁杆,那人用力将它转过来,直接命中贾圣文的命根子!

    一声闷哼,只见贾圣文双手捂着下体往旁边软倒,痛到倒抽着气,发出无声的哀号。“你、你准备把屁股洗洗干净,坐一辈子的牢吧”

    牧宁海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在那人的背后一推“走呀!快走呀~~你闯祸了啦~~你得马上离开!”

    连她都看得出来他是故意的,贾圣文这个坏蛋怎么可能不知道呀?

    看他不动,牧宁海深怕他会为了她而惹上麻烦,于是抓住他的手,转身就往外跑。

    他们冲进夜色中,他的脚步却停了下来,仿佛生根似的钉在地上。

    她回头看他,不解他为何停住脚步?“快走呀!”

    “你不该到这里来。”他盯着她,虽然早已熟悉她的一切,但这却是他俩分开十多年后的首度面对面。

    她长大了,依然善良,牧家人的丑陋完全没有污染到她。

    “我知道,但这不是重点,你得赶紧离开!”

    她是来找当酒促小姐的三姐,将她不太多的存款交给她的三姐,虽然只有十几万,但那是她的心意:当三姐抱着她哭时,她就知道冒险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他完全不听她的劝,继续念着她的不顾自身安危“重点是,你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还有选择错误的脱身方式。”

    如果他没跟着她,谁知道她会发生什么事?他真不敢相信她竟连拒绝被騒扰都不会。

    “听着,”她急切的说;“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很感激你,可是现在真的不是听你说教的好时机。”

    她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打开后座对着他说:“你快点走吧!我得回去看他,希望他没事才好。”

    里恩拉开她的手,用力将车门关上,拍拍车身示意司机开走。“告诉我是我听错了吗?你是不是说要回去?”

    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她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不脑瓶近,甚至连跟他说话都会有危险的吗?

    “我真的得回去,就像他说的,他爸爸是立委,我得确定他不会找你麻烦!”

    事实是,她根本不愿意再靠近贾圣文一步,他让她感到很不舒服,可是得有人回去收拾那团混乱,她很认命的知道这是她的责任。

    “谢谢你,不过我相信我有能力处理。”

    “你不会想找这个麻烦的。”她咬咬唇“你还是走吧!你不知道那些人如果真的要报复一个人时,有多神通广大。”

    “你总是这样吗?”

    她不解的眨眨眼睛,觉得他的话问得有些奇怪“什么?”

    “担心陌生人比担心自己还多,你回去后很有可能无法脱身,就算是这样,你还是坚持要我先走吗?”

    “你不懂!”她皱起眉,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明白“那个人对我们家很重要,我爷爷不会高兴我把他扔在那里不管的!我爷爷已经因为我三姐没跟那个人结婚而一直在生气,如果现在又知道我害贾先生受伤,我爷爷是不会放过我的!

    “我爷爷一直在想办法讨好那位贾先生,我担心他会透过一些不太好的管道找到你,他们不会在乎把你的生活弄得多乱,但也许我能说服贾先生不跟你计较。”天知道她今晚犯了多少家规:私自外出、资助三姐、拒绝贾圣文最后还害他进医院,爷爷一定会杀了她的。

    里恩听她说着,却不自觉的把拳头愈握愈紧。“我想我懂,你有一个冷血寡情的暴君爷爷,和一堆胆小怯懦又不敢反抗的亲戚。”

    他想到那年她为他作证的下场牧家从来都不允许诚实与正义这两件事发生。

    牧宁海惊讶极了,他只是一个陌生人,怎么能用一句话就将牧家的悲哀呈现得这么完整?“你你认识我的家人吗?”

    他摇摇头,唇边勾出讽刺的浅笑“不!我想我没那个荣幸。”

    她凝视着他,夜色模糊了他的脸,她不懂,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但她对他却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好奇妙呀!她明明是个很怕生的人,为什么可以跟全然陌生的他说这么多话,但却一点也不感到害怕呢?

    “来吧!女孩,你得回家了。”

    “但是贾先生”

    “我可以跟你保证,贾先生不会有事,你爷爷也不会找你的麻烦,而我更不会出事。”他朝她伸出手“我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温柔得具有催眠力量,他的眼睛深邃得像个黑洞,好像将她所有的现实和理智都吸走。

    “但是我”微凉的夜风让穿着单薄的她微微发抖,不自觉的抱着自己的手臂。

    里恩脱下薄外套,披在她的肩头;她涨红了脸“我不冷,你不用这样子。”

    “我很坚持。”

    他的声音冷冷的,像冰块似的,但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温柔,生平第一次,牧宁海在一个异性身上感受到真诚的关怀。

    但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呀!为什么他会让她有这么奇妙的感受,会不会是错觉而已?

    “谢谢你,可是你还是不明白。”她将外套还给他,无奈的朝他笑一笑,转身走回夜店。

    黎恩拿着外套,若有所思的站着,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愈走愈远。

    小海:

    你还记得我。

    饼去,就只有你不在乎我的出身;现在,又只有你还记得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感动,你让我感到过去所吃的苦头都很值得!

    知道你还记得我,让我打从心底真正高兴起来,天知道我已有多久没笑过,我还以为我已经失去感觉快乐的能力,原来我只是遗忘而已。

    今晚你让我重新感觉到快乐、感觉到希望的能力,我送你许愿精灵是为了圆你的梦,但你却用它来为我祈福。

    这个许愿精灵其实是个发话器,当你打开盒盖对着它许愿时,我就能接收到你的声音。

    我迫切的想要知道你要什么、想什么,什么能够让你快乐起来,你不知道你光是皱眉头就能让我心疼好久。

    没有想过你的第一个愿望是为我许的,闭上眼睛,我到现在都能听到你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如果真的有许愿精灵,那么我要许愿,我希望黎恩不管在哪里都很健康、快乐。”

    小海,我真的没办法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