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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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岳远山为了在自宅里宴请第一次见面的未来长媳,特地央请几位邻居婆婆妈妈们来掌厨。

    婆婆妈妈们也不负所托,轻轻松松一出手就山珍海味摆满桌,连饭后甜点、水果、茶饮都一应俱全,完全没给这位首次晋升准公公名号的岳远山漏气。

    “咦!未来大嫂,其实你长得没我想像中漂亮耶!”

    难得在家现身的岳望,为了“未来大嫂上门拜见公公及参见小叔们”而专程回家一趟,却在用餐席间当着倪予诺的面,欠扁地说出老实的心里话。

    “呃,抱歉,我长得没你想像中漂亮。”闻言,倪予诺愣了愣,倒不介意未来小叔“讲话太实在”

    坐在她旁边的岳毅倒也只是深情望着倪予诺,并不急著教训口无遮拦却往往讲出真话的岳望。反正,一生以疼爱女人为宗旨、没女人会翘辫子的三弟,一定会先跳出来替他出头。

    “阿望你真没礼貌,不会说话就不要乱说,知道吗?未来大嫂可跟你那些牛头马面的客户或手下不一样,知道吗?外在美没路用,咱们未来大嫂是以善良及爱国取胜的,知道吗?你要跟我多学习,随时注意自己的气质和谈吐,知道吗?”

    岳晨故意拿出兄长威严斥责弟弟,每说到“知道吗”三个字时,就非常不客气地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殊不知他自己也狗嘴吐不出象牙。

    “善良及爱国取胜?那意思不是一样在说未来大嫂”丑到鬼要抓去?岳望被三哥教训得很不服气。

    “喂,你们两个当小叔的人,怎么对未来大嫂这么不尊敬?快道歉!不然打死你们两个!”岳远山也看不下去,赶紧喝斥两位满嘴胡言的儿子,不然要是老大的婚事被这两个家伙搞砸,那可就糟了。

    “找死啊你们!”在父亲骂人的同时,岳毅也站起来,很公平的送给两位弟弟一人一记大爆栗。

    “未来大嫂果然地位崇高,被向来爱打人的大哥打,我还可以忍受,但若被向来不打人的老爸打,那就很没面子,所以阿望,为了安全的将来,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委曲求全,道歉了事。”岳晨严肃地说。

    “是,道歉。”岳望也一脸认真反省。“这个社会往往鼓励人们说真话却又不容许人们说真话,三哥,世态炎凉、形势比人强,我们一起来跟大嫂道歉吧!”

    “不,不用啦”倪予诺双手直摇,觉得他们根本不用为说老实话而道歉。

    “对不起,大嫂,我们为我们不小心说出的事实跟您道歉,希望您大人大量,将来仍能够以善良兼爱国的心,来爱护我们两个只因为诚实、说实话而被大哥打头的小叔。”岳晨说著,与岳望一同起立鞠躬。

    “你们两个真的找死!”岳毅气得横眉竖目,简直想出手掐死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弟弟。

    “没关系啦说实话的人不该被惩罚。”倪予诺拉著岳毅,其实她自己已忍不住而呵呵笑了起来。

    “就是咩,就是咩!我就说大嫂是善良又爱国的嘛”岳晨还要继续说,但冷不防就被岳远山刻意放大的声量给压了过去,他只好乖乖闭嘴!

    反正逗未来大嫂也逗够了,剩下的精力去外头逗别的女人好了,别的女人肯定长得比大嫂不善良、不爱国,更好逗。

    “予诺,希望你别跟这两个坏蛋计较,将来当公公的我会严加管教他们,你千万不要因此而不嫁给我们家阿毅!他人很好的,虽然除了英俊以外,没什么值得提的优点,但你要相信,他人很好的。”生怕岳毅乏人间津,岳远山极力推销。

    这下,岳远山不讲还好,一讲,倪予诺愈发大笑得快要在地上打滚。

    “大哥人很好?喂喂,阿望,老爸这样算不算散发不实广告?”看来岳晨不但没女人会死,连不讲话都会死!

    “喂,卖葯都嘛要夸大强调葯效,不然谁要买。”岳远山义正词严反驳岳晨。

    对话进行到这儿,岳毅一味地摇头苦笑。

    而倪予诺则终于大大地崩溃,笑到肚痛、流眼泪了!

    这一家子是怎么了?父子几个全一个样!

    好像讲话内容都一定要有个损人点,不然讲不下去似的。

    不过,她喜欢他们!这些爱说实话又散播不实广告的未来小叔及公公,当然她最爱的,是承诺以呵护宠爱她为未来生活重心的岳毅!

    “伯父,我已经决定嫁给岳毅,我就一定会嫁给岳毅。”

    当她笑盈盈地对岳远山说出这句话时,她知道自己此生是嫁定了岳毅!

    不嫁的,是傻瓜。

    “那就愈快结婚愈好,六月新娘最幸福,当我的六月新娘,如何?”岳毅无视家人在场,修长的手指柔柔地抚上倪予诺的颊边及唇角,询问的温柔语气里却饱含此事就这么说定的坚笃精神。

    “六月?太快了吧?!现在都已经六月中旬了!”倪予诺惊呼。“不快,一点也不快!准大嫂,相信我大哥简直恨不得马上就将你娶到手!”人家情话绵绵,岳晨就是忍不住要插一脚。“省得夜长梦多!”

    “夜长梦多?”倪予诺睁圆了眼睛,向众人投以询问的目光,最后将视线停在岳毅脸上。“什么意思?”

    岳毅冷淡地横了岳晨一眼,执起倪予诺的手紧紧握住,置在他心口上。“怕你跑掉的意思。”

    “说得真好!对,大哥就是怕你跑掉!”你跑掉,大哥肖想已久的金居建设就飞了!看来,岳晨想报平常岳毅爱说他坏话的仇的意味是既浓厚又明显,三番两次对他左捅右砍。

    “我怎么可能跑掉?”她爱他爱得可深了,怎么可能随便放弃?

    “那么,就当我的六月新娘了,一言为定!”岳毅趁势追问,绝不再让弟弟们捣乱。

    “嗯,都听你的。”以不到半个月的时间筹备婚礼是仓促了些,但对于自己在爱上岳毅之后,便对当新娘有那么点热切期待的倪予诺而言,却也是最恰当的。

    再说以岳毅这样的人才,她相信她的父母非但没道理不喜欢,肯定是谢天谢地女儿终于想开,肯嫁了。

    “那太好了,太好了!阿毅你的行动力果然惊人,老爸我佩服了,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兑现。”

    “爸,不用太称赞我!”岳毅狠狠截断父亲的话。

    “喔,喔!”岳远山被儿子一喊,愣了半秒,意会后即刻住嘴,光是冲著在座的大家傻傻干笑。

    一旁岳晨和岳望倒是替大哥捏了把冷汗,尤其岳晨,看在多年兄弟份上,他刚刚言语间的报仇都还报得客客气气,而这老爸真是得意忘形得太早,差点当着倪予诺的面“正大光明”地戳破岳毅的底!

    案子几人的对话无端神秘,倪予诺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僵滞,但喜上眉梢的她根本没心机想太多,兀自沉醉在岳毅温暖的眼神与轻拥里。

    活了二十几年,在她失去一大笔向来最重视的钱财、也是自己最穷的时候,她有幸拥有岳毅的爱情,享受到不曾热烈渴望过的爱的感觉,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好幸福!

    ***

    婚事底定,岳毅开始积极筹备婚礼,而为了董事长的婚礼,王淑音的工作突然爆增,害她愈做愈不甘心,气得内伤一天比一天严重。

    新娘又不是她,她搞不懂自己为谁辛苦为谁忙?!

    她究竟在忙个什么劲?就为了几万块钱的秘书薪水吗?

    区区几个臭钱怎能跟自己的感情相比呢?不,她不要坐以待毙!

    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自己想要的男人和幸福,即便是她单方面暗恋岳毅,那又怎样?只要她敢争取,她就有机会!

    如果在这最危险的时刻她都还不出手争取,那么这么多年来她待在他身边的意义及所做的努力,不是全然化为乌有吗?

    她不允许自己到头来两手皆空,什么都得不到!

    “走吧!淑音,等会儿我和金董事长所谈的每一件事的每个细节,你都要比平常更仔细的记录下来,知道吗?”岳毅吩咐著王淑音。一如往常,当他的心思是用在公事上时,他总是严谨认真、一丝不苟。

    “等等,董事长!”王淑音大胆地将步伐已踏往门口的岳毅挡了下来。

    “有什么问题吗?你还没准备好?”

    “董事长对我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王淑音完全不理会他公事上的问话。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淑音?”岳毅不解地皱眉。

    “我的意思很简单,董事长。这几年来,你真的射我一点喜欢的感觉也没有?当初你在寻找结婚对象的时候,我记得很清楚,你说曾经有想娶我的念头,那么是不是表示你有喜欢过我?”

    “淑音你”岳毅之所以无言,是因为太过惊讶,他讶异于王淑音竟然对当时那件小事念念不忘。

    “是不是?董事长?你有喜欢过我,对不对?”

    “是喜欢,但并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在工作上、甚至生活上,我仰赖你的地方的确非常多,可我也从来没对你做出逾矩的事,你知道的,我对你,并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

    “也许董事长有,只是你自己不知道?我们这么久的朝夕相处,你对我百分百的信任,我对你百分百的臣服,不论公或私,我们都是如影随形的最佳搭档,跟一般如胶似漆的情人更是没两样,你要我如何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也没有?不,董事长,我不相信。”

    压抑太久的内心情感,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王淑音脆弱地声泪俱下,早已不顾长久以来所维持的坚忍专业端庄形象。

    “淑音,别跟我无理取闹,你只要做好你的秘书工作,我说过,你适合当我的秘书,其他的我不想多谈。”

    “也许我不只适合当你的秘书,我也适合当你的妻子,董事长!”

    “好,或许你可以这么假设。但重点在于,我从不认为自己爱上过你,但我却很清楚知道,我爱倪予诺,虽然从相识到相爱的时间短得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我就是很爱她。相信你一定看得出来,在她面前,我都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转变,何况是有绝佳观察力的你?”

    闻言,王淑音饱受打击地后退了几步,之前因激动而涨红的脸色瞬间刷白。

    是的,只要在倪予诺面前,董事长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跋扈与霸道都不翼而飞,所展现出来的全是对倪予诺满满的温柔与深情,每每让她这个从机要秘书一降而变成闲杂人等的第三者“不忍卒睹”

    她看得出来他对倪予诺的爱意与用心,她当然看得出来!

    只是她从来不愿相信、不愿正视,更不甘愿服输!她总是坚定的认为自己没道理败给外在、内在样样不如她的倪予诺。

    她日夜祈祷上天让岳毅跟倪予诺分手,好让岳毅回到她身边来,就跟之前倪予诺还没出现的那时候一样!

    只有他与她,才是永远密不可分的好伴侣。

    “我不要董事长跟倪予诺结婚,我不要!”王淑音失控吼叫,掩面大声哭泣。

    “淑音,你别这样!这里是公司,我的办公室,你是不是应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你向来都很端庄自重的。”岳毅不认为自己该安慰因为私人情感不如意而情绪失控的员工,于是说话的口吻比平时更严厉几分。

    再说,与金董事长的饭局是不容再耽搁的了。

    “给你五分钟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金董事长的饭局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应该不需要我再提醒你吧,淑音。”岳毅一点也不想让她难堪,却无法控制自己这张脸不要摆出冷漠表情。

    “董事长,很抱歉,我没办法跟你去,我要请假!”说著,不待董事长反应,王淑音就哭著跑出办公室了。

    从没被员工如此对待,岳毅愣了半晌,也莫可奈何。

    或许这是一个警惕,是他该换新秘书的时候了?

    横竖,他都不该再将对他怀有男女之情,又显然已到了无可自拔地步的王淑音留在身边,否则她会是颗不定时的炸弹。

    ***

    那头,准新郎岳毅被王淑音的问题困扰了须臾,而这头,倪予诺则满心愉悦地等待当个美丽的六月新娘她希望自己在结婚那天不要过于“善良爱国”

    毕竟是女人,倪予诺有时只要一想到岳毅是个玉树临风、高大英挺的帅哥,而自己只是个勉强称得上清秀佳人的小女人而已,就感到遗憾。

    不至于自卑,就是小小的替他惋惜该有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来配他才对!

    可是每次都“好心”的替岳毅的境况设想了几秒,她就赶紧推翻心中的假慈悲,为自己的自私与贪心喝采兼信心喊话!

    不!才不让给别人!这么好的男人当然要留给自己!她长得善良又爱国有什么关系,有爱最美、愈爱愈美嘛

    今天是她请婚假前的最后一个上班日,跟暂时代理她工作的同事交接完后,她获准提早下班。

    于是她带著同事们的祝福,满心愉悦的走出公司,本想打电话给岳毅邀他一同吃饭,却猛然想起他今天中午有重要饭局,不能“随传随到”

    不过没关系,男人为事业忙碌是好现象,倪予诺可以体谅甚至欣赏他对发展事业的热衷与雄心。

    将手机收回包包里,她开心地笑了笑,踩著轻盈的步伐往机车停放处走去。

    “倪小姐。”

    背后有人呼唤,倪予诺回头瞧见了神色惨白憔悴的王淑音。

    “王小姐,你好你怎么会在这里?”倪予诺呐呐地问候,奇怪她这时候应该是跟在岳毅身边工作才对,怎么会出现在此?

    “我是特地来找你的,有些事想跟你说。”

    “有事对我说?那么,我们要找个地方坐吗?”

    “不用,我把话说完就走。”王淑音板著脸,语气也很冰冷。

    “那你请说吧!”倪予诺悉听尊便,反应也不太热络。反正王淑音从来没给她好脸色看过,她早已习惯她一副冰山美人的高姿态。

    “首先我必须恭喜你即将成为毅壮山河的董事长夫人。”

    “谢谢。”不过,她的恭喜听起来令人怪不舒服的。

    “但我也必须诚实地对你表达我的遗憾。”王淑音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遗憾?”

    “倪小姐,你知道董事长为什么急著找对象结婚吗?”

    “我并不知道他‘急著’找对象结婚,我只记得他曾经说过,他觉得自己已到了适婚年龄。”

    “谎言!倪小姐,那是他天大的谎言。”王淑音的嗓音倏然拔尖,眼神凌厉万分。

    “谎言?王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再问你,你知道金居建设吗?”

    “我听过。”大约半年前金居建设传出财务危机,当时新闻很轰动,前不久王淑音也曾当着她的面,为岳毅做有关金居建设的什么内部消息报告,只不过她没听完就告辞了。

    “董事长想并购金居建设,藉此扩充事业版图。”

    “那的确是岳毅会做的事。”倪予诺点头。

    “但是,以毅壮山河目前的财力面言,想并购金居建设根本是痴人说梦。”

    “是这样吗?我倒不清楚。”她当然不清楚,别说毅壮山河这等一般人难以逼视的事业体制,连岳毅这位快成为她丈夫的男人,她也只不过才认识几个月而已,说她对他、或对他的事业会有多深入的了解,那是不可能的。

    而相爱,不过是缘分深厚,以及彼此都具有令对方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于是董事长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向他的父亲岳远山求助,岳远山一直是个对儿子有求必应的好父亲,可是这次他不知哪根筋不对,竟出了个难题给董事长,言明要董事长在三个月内选定结婚对象,否则资金的事就免谈,所以董事长开始急著找寻结婚对象。”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的意思是说,岳毅为了从他父亲手中取得资金,而答应以完成自己的婚姻大事做为交换条件?”倪予诺额际及鼻头冒出几粒汗珠,憋著呼吸的她,顶著暖阳却觉得心情低迷冰冷。

    如果王淑音的话属实,则无疑说明了一件事岳毅为了钱,欺骗她倪予诺的感情,而他会迫不及待地想将她娶进门,更是为了要赶紧拿到钱!

    “我没有骗你的理由。”说出残酷事实的理由倒是有。那就是她王淑音得不到的,即使别人能拥有,她也要让对方难过痛苦、生不如死!

    “岳毅真是因为这样才来认识我、追求我、想娶我?”

    “你这么说是没错,可是你少了个过程,这个过程我不介意告诉你。”王淑音诡谲地斜扬唇角,十足睥睨的态度。

    “什么过程?我不懂。”

    “本来董事长的首选结婚对象是我,不过,因为我跟在董事长身边做事多年,深知董事长或许是个好老板,但绝不可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好情人,所以我拒绝了他,然后,被我拒绝的董事长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上你”王淑音由满脸轻蔑忽转为同情怜悯,企图一举粉碎倪予诺的尊严。

    也的确,倪予诺的自尊已因王淑音一句句残酷的告知,而严重受创了。

    原来她倪予诺,只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是因为她有“实质且昂贵”的利用价值,他才看上她!

    一切都是因为他与岳远山做了条件交换,为了钱,他昧著良知、完全不顾后果地招惹她!

    敝不得,他说他要找个在婚后能不互相羁绊、充分享有自由空间的伴侣,这表面上是种开明与洒脱,说穿了却只是他自私地在为自己留后路!

    可是,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对劲?何以婚礼在即,向来对岳毅忠诚的王淑音却在此时扯他后腿,来告诉她这些?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王淑音,你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任何目的。若说有,唯一就是你太单纯、太好骗,基于同样身为女人的立场,我觉得我有义务告诉你真相。至于你如何选择、如何决定,我无权置喙,也无从干涉起。”

    “你”王淑音真的没有任何恶意吗?

    倪予诺不相信,却也无从怀疑。

    只觉得内心一片混乱,像好好的一个家被盗贼、恶徒上门偷窃、找碴,打翻了所有摆好的家具与装饰,偷走了珍贵的宝物,留下满目疮痍、惨不忍睹。

    “董事长中午跟金居建设董事长商谈并购细节,回头你可以问问董事长结果。倪予诺,要钱还是要自尊,我知道这很难抉择,不过我可以很自信的跟你说,如果换作是我,我绝不允许自尊心被恶意践踏。”

    好吧!她王淑音现在所说的全是屁话、狗屎!

    反正她不在意了,在她决定当个别人婚姻破坏者的同时,她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无所谓了,她不在乎了。

    得不到岳毅的爱,她宁愿毁灭他,也不愿让自己成为委曲求全的小可怜!

    这年头,小可怜只会教人指著鼻子骂笨,不会引人疼惜同情,而坏女人就不一样了。

    坏女人行情看俏,一生中,就该放任自己当一次坏女人!

    坏女人万岁,坏女人万岁,坏女人王淑音万岁!

    王淑音忿恨将牙一咬,连告辞一声都没有就转身离去,这坏女人,脸上却垂挂著两行小可怜专属的清泪。

    而留在原地的倪予诺,两眼失神地盯著前方车水马龙,不知身之所在、更不知心已飘往何方。

    脑海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充斥著一个名字岳毅、岳毅、岳毅!教她头昏脑胀得快爆炸,什么都没办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