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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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竞选办公室里,明经生望着液晶电视里的自己,意气风发,自信满满。

    这样的他,在人前是那么的理所当然,他明经生就该这样,是个泰然自信没有太多情绪的强人。

    这是父亲从小傍他的教育,身为明家人,又是未来政治接班人,一言一行都要小心谨慎,对任何人都不能露出真正的心意,但这是不够的,父亲要他保持亲民的笑容,既不能冷酷的难以接近,也不能毫无防备的暴露自己的缺点,进退拿捏之间他下了不少工夫去学习。

    活了三十几年,他一直尽量去拥抱群众,让人对他疯抂,且又划出一道距离让人只能远观,不脑瓶近,也不能妄想知道他隐藏了什么。

    没有一个人能接近他只除了一个人以外

    但是否自己面无表情太久了,对她所说的任何真话与爱意都变得不真实,甚至不可信了,否则她又怎会将他推拒到千里之外?!

    “明先生,今天是你宣布从政的重大日子,怎么不见你美丽的妻子出席?”

    电视机里传来记者的问话。

    他的心竟然又跳了一下,再听到一次,内心还是感到窒闷难受。他是个怕孤单的人,在当下尽管被数千的群众拥抱呐喊着,但只有他自己内心知道,站在人群前的他到底有多空虚,而这份空虚只因为她没来,他身旁的位置是空的

    握着桌上的白兰地酒杯,他深深的叹息。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

    离婚!我要跟你离婚,我再也不要被你卑鄙的锁住,不要,我再也不要关在这充满美丽谎言的鸟笼里!

    他的心一阵失序乱跳,手不由自主的使了力,手中的酒杯硬生生被捏得碎裂,刺痛感让他心惊的回神,手一松,破裂的杯子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经生,你怎么了?”翰铃闻声扭门进来查看。

    “没事,我没将酒杯拿稳,摔到地上去了。”看见她进来,明经生恢复平稳的表情。

    “呃我请人进来收拾。”她看向碎了一地的玻璃。

    “嗯,麻烦你了。”他淡漠的用手拨了拨散落前额的头发。

    “你的手?!”她愕然吃惊的看到他的手正淌着血,而他显然不自觉。

    明经生这才注意到自己受伤了,双眉微微拢起。“没关系,涂个消炎葯就可以了。”

    “这怎么行,我看看!”她急切的拉过他的手掌要查看仔细。

    他毅然收回自己的手。“不必看了。”声音非常的沉。

    翰铃呆若木鸡的定在原处。他总是拒绝她,不管她如何的付出,他能给的永远只是冷漠的距离,她很受伤,不断的在受伤,但他视若无睹,无动于衷。

    她知道这一切是她自找的,怨不了别人,如今只要能望着他就够了,她甘愿成为他眼底的一抹黑影,没有重量,可确实存在的黑影。

    明经生僵硬的旋过身,随手抽了几张面纸止血。

    “真的不让我帮忙吗?”她忍不住问。

    他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号码,几秒钟后电话被接起了。

    “喂,是我。”他的声音不再冰冷。

    翰铃徒然变了脸。他拨给那女人!

    “我受伤了,人在办公室,你能来陪我去医院吗”他话还没说完,人也变了脸,愣愣地垂下电话,任话筒传来被挂断后的嘟嘟声音。

    “水墨不来吗?”见他无波的脸庞上难得出现错愕的表情,她立即按捺下对杨水墨的醋意,心急的问。

    他摇着头,什么也没说。

    她气愤的握拳。只有那女人能让他失常,能让他有情绪!

    她嫉妒那女人能有这种能耐,嫉妒极了!

    “她太过分了,听到你受伤竟然无动于衷,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

    “出去吧!”明经生打断她的不平,冷硬的赶人。

    “你!”她脸色一阵青红。

    “很抱歉,我想一个人静静。”他神情更冷了。

    翰铃泄气不已,看了一眼他手上的伤,他不会愿意让她照顾的,深知他要的始终不是她,就连替代也不能够,她委靡不振的走出他的办公室。

    门关上后,他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上,任身体陷进椅子里,闭着眼感受手上传来的阵阵痛麻感。

    手越痛越好,这样就能忘记他还有一个地方也在强烈的喊痛,胸前的方寸间痛得更加教人难以忍受!

    她真的决心屏弃他的所有了吗?

    是这样的吗?

    他眼神越来越空洞。如果是这样,就算他赢得选战又如何?受到所有人的欢呼又如何?这之中不会有她,那么,这一切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他感到茫然了,对自己茫然,对未来茫然。

    望着受伤的手掌,悲哀自己竟然想摇尾乞怜的博取她的温柔,这种不入流的手法,难怪她会如此不屑,就连一句话也没说的挂了他的电话,她看透了他的卑鄙了吗?

    她终于了解他是这么无耻的人吗?

    阖上眼,苦笑了起来。其实就算不齿于这样的自己,他也愿意这么做,只要能让她多看他一眼,脚步再多停留一秒也好。

    苦涩的抿起嘴唇,站起来,拎起外套。这里太闷了,他需要找个地方透气,也许喝点酒,会让他好过一点。

    才转身将外套穿上,突然砰的一声,有个面无血色的女人冲进来了。

    她身上还穿着素色的棉质睡衣,脚上踩着室内格子拖鞋,脂粉未施,神情慌张。

    “水墨!”她来了!

    “你哪里受伤了?有没有怎么样?要不要紧?痛不痛?是不是还没看过医生?要不要叫救护车?!”杨水墨冲向他,连换气的时间都没有,一口气问了好多问题。

    他怔了怔,嘴角逐渐勾出上扬的弧度。“我没事,只是手受了一点割伤,我想就算不看医生也没关系。”他安抚的说。

    “手受伤了?我看看!”她还是不放心,焦急的拉过他的手检查。

    看见他手掌上有着大大小小不少道割伤以及刺伤痕迹,她瞪了好几眼,那模样像是比受伤的他还疼。

    注视着她,明经生满足的享受起她为他惊忧的神情。

    由她的装扮,猜得出一挂上电话后,她连一秒都没耽搁就赶来了,这证明了什么?

    证明她心里还是放不下他,这份认知让他几乎希望自己的伤能再更重一点,只要能留住她飘远的脚步,就算失去一手一足他都愿意。

    “这个伤不看医生不行的,走,我陪你上一趟医院,你恐怕得缝针了。”杨水墨皱眉忧心的说。

    他好想笑,因为心开了,不安散了,所以他忍不住让笑容爬上脸庞。

    “好”“我带来消炎葯膏了,经生,你不是说要擦葯吗?不如先擦一点葯膏后再去挂急诊。”翰铃去而复返。

    明经生的笑容冻结,而杨水墨的忧切也冷了下来。

    翰铃微笑着。对,这就是她要的。

    可是原谅她吧,她无法坐视自己被屏除在两人之外,虽然罪恶,但她没办法克制自己不卑鄙的出现。

    杨水墨视线冰冷的调向她手里的葯膏。“那好吧,他就交给你了,你帮他擦葯吧,我走了!”他根本不需要她,自然有人会细心照顾他的,而她竟傻得不顾一切的冲来,现在看起来像是她出现在一个不该出现的地方。一股难堪涌上心头,她转身就要离开。

    “别走!”明经生连忙拉住她的手,眼里显露出的是急切的恳求。

    她双眼因愤怒而迷离了起来。他到底想怎么样?难道非得要两个女人都为他焦急吗?

    她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贪心的人?!

    一把火愤愤的燃起。“有翰铃照顾你就可以了,你并不需要我!”

    “水墨,你是我太太,我当然需要你”“说的好,我会来是基于‘夫妻’一场,以为你真的受了什么重伤,但是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不是太重要的话,请你秘书处理就好,拜托你尽量不要惊扰到我,这样让我很困扰。”她冷然的说。

    这话让他脸色发白,拉着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

    他手一松,她头也不回的就走,背虽是挺直的,却僵硬得像是即将要碎裂的石子。

    他铁青的看着她的背影,心不断的缩紧,再缩紧,紧到几乎就要爆裂了。

    “经生,对不起”身后的翰铃泫然欲泣。

    “够了,滚,滚出我的视线,滚!”他终于爆发了,满脸怒容,恐怖得就像只受了重伤的狮子。

    从没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情绪,翰铃吓得踉跄了一下。

    “还不滚!”明经生大吼。她睁大了眼,全身抖颤,不敢再停留,落荒而逃。

    “老兄,这场地你还满意吧?”邵正崎锁上画廊的大门后得意的问。

    “很好,不过不是场地好,是水墨规划得好。”倪兆专程前来确认三天后要展出的各幅画作的标位,确定无误后,邵正崎陪着他走出画廊。

    “也是啦,水墨在展场设计这块一直很有天分,可惜生活太过优渥幸福让她志不在此,否则她应该会有不错的成就。”邵正崎惋惜的摇头。

    倪兆颇为认同的点头。其实不只设计展场这条路,以她的条件,只要她愿意,走上艺术模特儿之路也能让她大红大紫。

    但话说回来,他却私心的不希望她被别人发掘,她那份独特的灵性气质,他想独占,不想被第二个人夺走这样难解的私心,是如何产生的,他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对一个已婚的女人抱持这种心思,不妥,也不应该。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来。

    “对了,跟你约好来画廊后,我就接着与水墨联络,希望她能亲自与你再对一次编号,但电话打了几十通,她连一通也没接没回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留意他的表情,邵正崎迳自又说。

    “不会出什么事吧?”

    “出事应该不会,这位千金贵妇被丈夫呵护得很,不会让她出事的,也许是正在忙没空接电话吧。”邵正崎咧嘴笑着。

    “也许是吧。”莫名的一听到有关于她的事,他就会自然而然的担心、注意,但老崎说的对,她有丈夫在身边,没什么好担心的?况且,他又有什么立场为她担心?

    唉!无奈地摇了头,倪兆勉强挤出笑脸。

    “如果没别的事,我走了。”心情顿时变得很糟糕。

    “不要吧,现在回去多无聊,还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完全没瞧出好友心情的转变,邵正崎极力邀约。

    “你这不甘寂寞的家伙!好吧,我们就去喝一杯吧。”他想想心情不好与老朋友喝点酒闹一闹总好过回去面对空旷的家,一个人胡思乱想。

    “好,今晚我们大干一场,不醉不归。我想车子也别开了,我们坐计程车去,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先去将开来的车子开进车库里,马上回来。”邵正崎兴致勃勃马上冲离他的视线停车去。

    倪兆独自站在画廊门外等着,情不自禁的又想起那个柔弱的女人,想着此刻她在做什么?幸福的依偎在她丈夫的怀里吗?

    这么想,让他情绪更感到失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惦记着她?!

    被了喔!甩着头,企图将那影子抛开

    “水墨?!你怎么来了?!”当他正极力要抛开她的影子时,她竟然真实的出现在他面前。

    老天不会是在开他玩笑吧?!

    “倪兆”杨水墨听见呼唤,失魂落魄的看向他,也认出了他,却没做出任何的反应。

    他拢起双眉,看着她穿着睡衣出现在画廊门口。这怎么回事?

    倪兆走上前扶着她瘦弱的双肩,发觉她竟然冷得在发抖,他赶紧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水墨,你发生什么事了?”他极为担心的问,她的眼神、精神都不太对劲。

    她失神的摇着头,脸上尽是失意的恍惚。

    “水墨,你不要紧吧?”看着这样子的她,他更心急了。

    “我再也不要当傻子了,他是个脚踏两条船的家伙!”她突然失控的抓着他大吼。“脚踏两条船?”她指的是她的丈夫吗?倪兆大为讶异。明经生有外遇?

    “傻瓜,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傻瓜”杨水墨没回应他,只是喃喃自语。

    “你”盯着她似乎受了什么刺激的模样,他心痛得说不出话来,心中对她丈夫的怒意更是难以形容。

    他怎能如此伤害她!

    “我受够了她跟那女人最好消失在地球上,不要让我见到,不要让我想到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这样也不行吗?”

    雪白的面颊上终于滑下两条泪痕,凄惨的模样楚楚可怜,让倪兆见了揪心不已,忍不住上前用力抱住她。

    “行,怎么不行,如果你的丈夫这么对你,你想怎么对他都行,我支持你!”他痛心的说。

    窝在他怀里,她顿时温暖起来,温暖得让她哭得更恣意,她需要发泄,需要慰藉,这人适时的给了她温暖,她好感激,但也好累好累,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有人依靠真好。恍惚间,她将身体放轻,再没有支撑的倒在他的怀里。

    惊觉她即将失去意识,倪兆迅速的横抱起她。“水墨?!”

    “我不想回家不要送我回去我不回去”

    他面色发沉,将她抱得更牢,招了计程车,直驶他的住处。

    打了通电话向邵正崎致歉后,倪兆坐在床边,凝视着疲累沉睡的佳人。为了不想造成多余的误会,他没告诉老崎放他鸽子的理由,但此刻他不得不沉思起来,她到底发生什么事,让她在寒夜中穿着睡衣在外失神闲晃?

    他为她感到心疼不舍,她丈夫居然这么对待她?如果明经生不能好好珍惜她,那么就让他来

    思绪忽然打住了。就让他来珍惜是吗?

    他与她相处的时间不长,才短短的两、三个月,然而他对她却有强烈的感觉,这就是一见钟情吧?!除此之外,他又如何解释自己对她那难舍的挂心与思念,他爱上人家了,甚至才会开口要她做他的模特儿,他真正的心意是想画她,想留下她的倩影在他的世界,在属于他的世界里。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他对她产生了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情愫

    厘清了心思,倪兆激动的伸手想抚上她显得过分苍白的脸庞。

    “倪兆?”她突然惊醒了。

    他的手停顿在空中。“你醒了。”

    杨水墨疑惑的再眨了眨眼。“这里是?”

    “是我家,我的房间。”怕她受惊,他快速的回答。

    “我怎么会在你家?”她还是吃惊了,迅速的坐了起来。

    “你太累了,所以我带你回来休息。”他说得很轻柔怕再次惊吓到她。

    “我”她恍然的想起自己喷怒的由明经生的办公室冲出来。之后自己到底到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记不起来对了,她有点印象自己遇见了一个人那人给了她温暖的拥抱那个人是他,倪兆!

    “还是想不起来?”见她神色不定,他担心她还没恢复。

    “呃我想起来了,对不起,昨晚给你添麻烦了。”她羞赧的说,低头看见自己还穿着睡衣。睡衣是整齐的,他是个君子昨晚应该没发生什么事才对。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如果你有任何需要或是受了委屈,随时可以来找我,我可以给你依靠!”像煞不住车似的,一旦说出口,就控制不住的将心意倾吐而出。

    她愕然的看着他。“你”倪兆一脸急切的握住她的手。“明经生背叛了你,不过你不用怕,他虽然是个名律师,但我也有不错的律师团队,你想讨回公道,还是采取任何法律行动,我都会帮你的。”

    “等等,你知道了什么?”她心慌的问。

    懊不会是昨晚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说那男人脚踏两条船,他有了外遇是吗?”像怕再次打击到她,他尽量轻声的说。

    以为她有个人人称羡的婚姻,但事实的真相却是让人错愕。

    外遇这两个字如同一把刀,就算声音再轻柔,还是硬生生的刺进了杨水墨的心坎,让她的脸苍白得吓人。

    他看了更痛恨起那个拥有她却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你不用说什么,让我去找他谈谈,这一切会过去的!”他想也没想的就说。

    “你不可以去找他!”她骤然变了脸。

    他一愕,这才尴尬的意识到,自己是要用什么身分去找人家的丈夫谈?

    他什么也不是,凭什么介入?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会像昨晚一样无助失魂,我只想帮助你罢了。”他黯然的解释。

    昨晚的她实在太失常了,幸亏遇见的是他,而不是坏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昨晚是意外,我想我可能吃了一些安眠葯,意识不清所以才会跑到了画廊附近总之你误会了,我跟经生之间没有问题,他对我很好,没有背叛我”杨水墨用着干涩的声音为昨晚的失常找理由。

    “我误会了?”他脸色变了变。

    “对昨晚我可能神智不清,胡说八道了一些话,你别当真。”她与经生有协议的,不能让第三者以外的人得知他们真实的婚姻状况。

    倪兆有些错愕。实在很难相信她说是误会的话,毕竟昨晚她的表现太令人惊愕了,若没受到任何刺激,又怎么可能如此失态?

    相信她与明经生之间一定有问题,只是不解为何她要否认?

    “我想我真的是误会了。”他眯着眼打量她无措的举止以及心虚的表情,这样的她,他不忍逼迫。

    他没再进一步逼问,让她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昨晚收留我,我要回去了。”

    下了床,难为情的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真不敢相信,自己昨天穿着这样就出门了?!

    昨天出门时是晚上,还没那么醒目,现在大白天的,自己又已经“清醒”了,再穿这样出现在大街上,她还真做不出来。

    “穿上我的运动服吧,虽然大了一点,但不会这么奇怪。”看出她的窘困,倪兆解围的送上一套干净的运动服。

    杨水墨接过衣服,对于他的体贴,感激的一笑。“谢谢。”

    “别客气别跟我客气。”他温柔的说着。

    “我找了你一个晚上,你去哪了?”

    开门的同时,一个焦急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听到这低沉的嗓音,杨水墨无声的叹息。

    没有应声,转头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明经生挡住了她的去路。“我很担心你。”他绷着声音注意到她身上穿的是男性的运动眼。

    这是谁的?!

    “不用担心,我不是回来了吗?”她故意显得淡漠。

    他蹙眉“昨天”

    “你不需要对我解释昨天的事。”她撇过头去,不想再提昨晚的一切。

    “唉,我知道了,你回来了就好。”他无奈的让开身子。

    “嗯。”僵硬着背膀,她经过他住房间走去。

    “水墨,你就不能相信我吗?”他突然有点生气的问。

    她停下脚步,人也跟着愤愤了起来。“你可以停止了吗?再这样下去,你只会让我唾弃你,把你当成一个卑鄙的小人!”

    “水墨!”

    “你想同时拥有两个女人吗?你不觉得自己卑鄙吗?”她转身面对他,一脸的愤慨。“我相信的是一个会对我忠实的丈夫,而不是满口谎言、虚情假意,抱着我时还对着另一个女人割舍不下的男人!”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背叛过你、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我眼里始终只有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我看出来的只有你的虚情以及你的自私自利!”她愤怒的大吼。他沉默了,定定的凝望着她,良久才出声问:“我留不住你了吗?”

    “你留住我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继续帮助你扮演完美丈夫的角色,帮你留住所有的妇女选票,让你一举”

    “可以了,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坚持这么看我,那就什么都不必说了!”他终于怒吼。她咬住嘴唇,倔强的瞪着他。

    他呼吸不再平稳,愤而转头夺门离去。

    “不是你留不住我,而是我留不住你”杨水墨望着关上的门,所有武装起的强悍,霎时都变得不堪一击。

    她又戚然掉泪了,放眼望去,这由她一手布置的家此刻竟显得无比空旷,无比冰冷。

    这曾经给过她幸福的地方,以为会一辈子守住的天堂,如今变得一触即会崩裂,脆弱得如海市蜃楼了。

    “今年情人节你要送我什么?”

    “每年我都只送你一件东西。”

    “哪只送一件,你每年都送我三、四样东西,有花、有巧克力也有钻石,今年呢?”

    “除了这丛一之外,我每年都会固定给你一样东西,不过要你自己去发掘。”

    “什么东西啊?”

    “我不会主动说,不过你有一天会发现的。”

    “欸?”

    “这就是你给我的情人节礼物?!偷情的证据!”

    “你在说什么?这又是什么?一张纸?”

    “翰铃为你堕胎了,这是医生开出的证明!”

    “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别管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我只要你回答我,这孩子是你的吗?”

    “不是!”“那是谁的?”

    “我不知道。”

    “你要欺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早就暗通款曲很久了!”

    “胡说,我跟她没什么的!”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翰铃喜欢你?!”

    “她只是父亲恩人的女儿,父亲谨慎的要我代为照顾她,除此之外,什么事也没有。”

    “我见到你们拥吻!”

    “我解释过了,我喝醉了,以为吻的人是你。”

    “我难以相信你的话!”

    “水墨!”

    “起来,你给我起来!”

    “水墨?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经生,你一定要这么羞辱我吗?”

    “你在说什么?”

    “你连出差住饭店都带着女人,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女人?!哪来的女人?”

    “你还想辩解!”

    “你别又扯上翰铃,她没来,我就是不想你误会,所以没让她跟来高雄。”

    “你还说谎!”

    “你到底在胡闹什么7”

    “胡闹?有人打电话给我,说昨夜你与一个长发女人在一起。”

    “谁打的电话?”

    “不认识的人。”

    “这样你也信,还专程由台北下高雄?”

    我信,所以我想听你解释,还留在床头的这只用过的保险套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