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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战祸第一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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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实际情况而变化,写在纸面上的那些军规都是给外人看地。

    军队内部如何执行军纪,完全另外一回事。

    从前发生类似这次酒馆暴行的事件,军队普遍地做法都是找到几个倒霉鬼出来定罪,其余的人就没事了。

    这一次。那些借酒洒疯地兵痞之所以敢于如此胆大妄为,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在于他们认为法不责众的铁律牢不可破。

    此外。陈无咎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司令官也被他们视为无能之辈。

    曾有幸得到挥号“巴亚马雷屠夫”的陈无咎,他的恶名虽然昭彰。不过传播范围却十分狭窄,仍是集中在特兰斯瓦尼亚的贵族***内部。在这个世袭贵族交际圈范围内发生地种种变故,被送来充军的狗腿子是不够资格知晓内情的。

    他们的主子当然也不会掉价的跟这些自己视作犬马一样的奴才,讨论那个杀人不眨眼地屠夫达斯。维德究竟是何等冷酷无情。

    “把案犯押上来!”

    陈无咎说话的同时,一名军法官从他的手中接过文书,转身去关押违纪士兵地小黑屋提人。

    很快,一百多名捆得跟粽子似的的士兵。被武士带到台下。

    负责处理这起事件的审判官,包括驻屯军司令官陈无咎在内,共计十五名,女伯爵安雅则作为见证人也出现在了台上。

    现在人犯提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陈无咎这位主审身上,台下这些家伙的死活就看他一句话了。

    陈无咎站起身。首先向着飘扬在营地上空的军旗施礼,然后才开口说道:“今天这些人触犯了军纪,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对。

    你们当中也许有人会说,这些人不可能每一个都罪大恶极。没错,在你们看来,或许他们中的许多人不该被处死,但我不这么认为。远徵军在沙巴尔王国,非常需要本地人为我们提供向导引路,指点我们水源,提供给我们消息和必要的帮助。为什么呢?因为沙巴尔人相信,我们是来帮助他们赶走那些无恶不作的罗斯人。这些看起来不起眼的小事,将来有可能决定我们每一个能否活着回家。这些痞子伤害了本地人的感情,他们继续活下去的代价,就是想让我们整个远徵军陪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绝了所有人的生路,所以我要严厉的处置他们。好了,谁赞成,谁反对!“

    审判会场内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面对这种生死攸关的重大决策,没人敢冒着自己可能会死的风险,维护这些原本就该死的罪人。于是,这些兵痞的命运就在陈无咎短短的一席话间被决定了。

    最终全体审判官一致认定,这些涉案的人员全部属于罪大恶极的范例,无法加以宽恕,处置他们惟一合适的惩罚手段就是环首死刑。

    兵痞们或是大声求救,或是咒骂着宣布结果的陈无咎,抑或是呆若木鸡。

    当获悉审判结果之后,起初对于军法审判还不以为然的兵痞门,作出了各异的反应。明是木已成舟,无论他们怎样抗辫求饶,结局都是一样的。

    一百六十三名违纪士兵,在军营门口那些新近树立起来的绞首架,十分高效地结束了他们的生命旅程。

    自此,凡是有机会途经驻屯军指挥部所在营垒的人,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能瞧见吊在营门附近几根横木上,那些排列整齐近乎于风干的尸体。人们无不为陈无咎的铁血手段所震慑,驻屯军的上上下下,明要看到陈无咎那张貌不惊人的面孔时,总合不自觉地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寒意袭来。

    再也没有人敢去质疑陈无咎的司令官地位是否合适,下达的命令是否合理。

    陈无咎给人们留下的印象是如此的恐怖,以至于那些自认为触犯了军纪的士兵,宁可自我了断,也绝不想落在这个冷血屠夫的手中。

    “怎样?取暖的柴火还够吗?”

    “这里真是比老家冷多了,柴火很充足,您看外面堆得都是。”

    穿着厚重裘皮大衣的陈无咎,在新建的营地里来回巡视着情况。

    今年冬天的脚步虽然来得有些迟缓,当寒冬不可阻挡的到来时,自初不怕冷的特兰斯瓦尼亚人也有些吃不消了。

    持续的严寒天气已经造成了驻屯军相当数量的非战斗减员,陈无咎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恶化下去,于是亲自下到各处的营房察看。

    略施手段就把手下的骄兵悍将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后,陈无咎发动全体官兵,赶在封冻前,动手伐木挖土。前后花费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在格罗德诺城附近基利亚河岸边的一块台地上,建立起了一座巨大的驻军营垒。

    这座占地面积比格罗德诺城还要大一些的要塞,足以容纳下整个特兰斯瓦尼亚远徵军的士兵,以及驻守半年所需的物资储备。

    假如沙巴尔王国和“达契亚联盟”四大公园的联军,在维尔纽斯一线组织的防线被敌军攻破,那么这座外观简陋,却扼守着通向南方要道的驻军要塞,应该足够保证掩护远徵军的人马徐徐撤退到安全地域。

    或许陈无咎看问题的观点有些过于悲观,军力明显占有优势的罗斯人,在维尔纽斯城下付出了十万正规军和十倍于此的沙巴尔平民伤亡为代价,也没能啃开这个硬核桃。

    随着冬季到来气温逐渐降低,北极地区的寒潮开始一波波南下,覆盖在道路上深度没膝的大雪,以及室外的低温天气,迫使交战只方在同一时间停止了军事行动。

    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据此开始转入战略相持阶段,或许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你效劳的事情,不过听厨房的人抱怨说晚饭需要地马铃薯皮还没有削好,如果你真的很无聊。我建议阁下去帮助厨子们完成这个艰巨地任务!“

    说罢!陈无咎头也不回地走上了楼梯,背后传来的一阵哄笑声。他权当作是没听见。

    司令部小楼地一层是会议室、值班室和军官休息室,而二楼则被驻屯军中地位最高的几个人据为已有。作为最高长官陈无咎也是当仁不让。抢到了二楼最大的一个套间,作为自己的卧室与办公室。

    此时,陈无咎闻着脚下宽大松木搭成的楼梯,在壁炉高温的烘烤下散发出的阵阵松香气味,一边哼着小曲走上了楼。

    经过幽深地走廊,陈无咎来到自己的卧室门口,正要开门进去。却又忽然停下来脚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扣响了隔壁房间安雅女伯爵的房门。安雅这位随夫出徵的未婚妻,她的存在,对陈无咎还是很有帮助的。

    女伯爵到底是谁地女儿,在贵族***里混过几天的阿猫阿狗大约都听说过一点。大公阿利斯把自己这个年龄最小。也最漂亮的妹妹硬塞给陈无咎,足以说明这位达斯。维德子爵大人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起码是大公也要着意拢络地人物。

    前次。驻屯军高层普遍都是子爵或者男爵爵位的贵族军官,没有联合起来抵制陈无咎的整风运动。参与到陪审活动中的安雅也起到了巨大的威慑作用,否则那天参加军法审判的军官,又怎么会乖乖地听从陈无咎的调遣。

    扯虎皮作大旗这一招,在陈无咎手中,运用得愈发熟练。

    “雅丽尔,去请维德子爵进来吧!”

    女伯爵安雅的贴身侍女打开了房门,请陈无咎进去,然后自己站到门口,反手将房门关好了。

    陈无咎缓步来到正在用一篮干花练习插花技艺的女伯爵身后,沉声说道:“安雅,一直待在军营里,一定觉得很闷吧!要不要跟我一块出去走走?”

    态度似乎有些不置可否的安雅,手上的工作丝毫没有停滞,冷冷地说道:“走走?去哪里?参观你挂在营门口的尸体吗?”

    在特兰斯瓦尼亚国内,关心平民的生活,收养无家可归的孤儿和老人,这些作为让女伯爵在民众当中素来享有极高的声望。虽然安雅也赞成陈无咎判决那些兵痞死刑,却十分反感他事后下令把死者的尸体全部挂在横木上面,任其自然风干的冷酷做法,认为这种手段太过残酷和血腥。

    安雅的嘲讽,陈无咎似乎充耳不闻,继续说道:“暗黑神殿在格罗德诺城内的神殿正式完工了,不介意的话,跟我一起去参观一下吧!”

    听到陈无咎的话,安雅放下了手上的干花,转过身用清澄如水的目光审视着陈无咎。良久,安雅说道:“我知道你在试探什么,不用这么费事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到你的身边来,这是女神一手安排的,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完全可以现在就动手杀了我。相信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

    闻言,陈无咎神秘地一笑,说道:“没关系,月之女神既然这么大度,连妻子的人选都帮忙准备好了,我又怎么会拒绝别人的好意,那样做可就太不礼貌了。放心,我会一直把你留在身边。哦!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你留下没问题,明是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当然,我也不会干涉你的行为。我们明要保持一个法律意义和名义上的夫妻关系,这就足够了,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这个合理建议吧!”

    眼波流转的安雅露出一个早知道你会这样说的神情,随后面色转冷,说道:“好,你不会后悔就行了。”

    脸上现出一个满是虚伪的笑容,陈无咎说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再补充一点,出席公开场合,你必须配合我的步调,至于私下里你喜欢干些什么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过问的。”

    与安雅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默契,这个结果令人鼓舞。

    前往东阿拉德休养的佳莉斯,对她与陈无咎之间关系,抱有严重的危机感。

    如果不能解决好这个问题,潜伏下的毒刺早晚有一天要发作,陈无咎要做的就是先一步拔除祸根。顾念与佳莉斯的旧情,陈无咎更不想把身边所有事情全都搞砸。

    趁着现下仍然与女伯爵安雅保持这种相敬如宾,淡入薄水的冷漠关系,及早下手,将情人佳莉斯应得的那份权益争取下来。这样至少算是给了佳莉斯一个交待,也是给陈无咎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反正政治联姻本来目的就不是夫妻只方的感情结合,争取到在不损害佳莉斯既得利益的前提下,获得安雅的默许,这已经是极大的成功了。

    就在陈无咎暗自庆幸计划顺利的时候,女伯爵纤巧的手指从桌上轻轻拾起一朵干花,说道:“忽然觉得插花也没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要请我去参观新建的暗黑神殿吗?现在我有心情去了!”

    从善如流的陈无咎微微点头,然后作了一个请的手势。安雅叫来了四名侍女开始帮她梳洗打扮起来,半个钟头之后女伯爵才走出了房门。在外面等了好一会的陈无咎见状也明得苦笑一声,说道:“请吧!马车正等在门口。”

    陈无咎和未婚妻安雅。巴尔克女伯爵,以及随同出行的十几名侍从、卫兵和侍女,分别乘坐上四辆以厚实的毛毡包裹严实,并且生着炭炉取暖的四轮马车,鱼贯出了要塞。车队沿着大路,向北方十公里外的格罗德诺城驰去,飞驰而过的车队背后扬起了一阵雪尘,久久飘荡在空气中,闪烁着神秘的银色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