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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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马车上,朱阳轻柔地解开她的面纱“先休息一下,回京城还有一段路,到驿站我再叫你。”蒙着她的面,是不想让人看见她的美、她的恬静淡雅。

    从此以后,天下只有他能欣赏这朵有如海之芳冽、桂之姿倩、月之寒华的兰花,世上淮二为他而开的花啊!

    忆恩被他瞧地心里乱烘烘的,羞地撇开头来,不敢直视他灼热的目光。故意打量着马车里头的布置。

    马车里空间宽大,有床、枕,也有铜镜梳妆台,台上有着女人要用的梳子、发管,让人忘了这是马车,反倒令人有置身在一间房间的感觉,不晓得是谁布置的如此细腻。

    唉!这等排场、这等大手笔,在显出只有达官贵族才能做到,这不禁提醒她,他是天上的云、而她却是地上的泥。

    云、泥永远没有交集一天,若有交集,也只是昙花一现。总有一天,他会腻的,到时她该怎么办?

    忆恩心里苦涩哀鸣:若他是平民百姓该有多好,可以云野山鹤作个神仙眷侣,但他却是一个有能力拥有三妻四妾的人。

    “你怎么了?”他不喜欢她畏畏缩缩的模样,他的兰花是抬着头、挺着胸,耸立在寒冽冰冷的天地间的。

    朱阳抬高她的蜂首,看见她眼眶里莹亮的水光“为什么哭,难道讨厌这马车的布置,我叫人再换一台更大的马车来。”

    忆恩赶紧摇摇头。她怎么可以让他知道,她是想到以后要跟别人共事一夫,而伤心欲绝,不能自已。

    她不是当今的公主或宰黝之女,只是一个地位低贱的伴读女侍,再怎么说哪嗟一个没有权利独享他的女人。

    看她布满愁云的双庞,朱阳俊脸布上密密麻麻的阴影,他猜不了她的命军,就感到心烦气躁“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目戴费胁,但抚在她身上的大手,却是轻柔无比“你选择不跟婷萱他们逃出去,就意谓着要跟我在一起,为什么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忆恩席大尚有泪珠的双眸“你怎么知道难道”气愤倏地代替愁云染上黑瞳“一直有人跟在我身后对不对?”

    “这不重要。”朱阳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重要的是,你到底为啥事烦心。”她可能不知晓,当侍卫告知他这件事的时候,他那种喜悦、奔动的心情。

    她果然在意他果然是在意他的。

    他可要好好守着她这份抉择,以及背后代表的信赖、与共度一生的决定。

    朱阳诱哄着:“说,你在想什么?”目光敏锐的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变化。

    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我我从古至今,皇子大约都娶多少个妻妾?”

    原来她在烦这个。

    朱阳漾开笑容,温柔地拨开她垂落额际的发丝。“不多,少的有十几个,多的无法计数。”看她这副模样,令他不禁想逗逗她,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着多少重量。

    他这玩笑话,一下子抽干忆恩浑身血液,她的脸变得如香灰一样又青又暗,惊恐得睁大了眼。

    忆恩就动嘴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跟他在一起越久,独占欲越强,与其这样痛苦,倒不如离开还比较好。

    朱阳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时机尚未成熟,不能告诉她,只好许下模糊的承诺“而我”

    “或许会破最少的纪录。”

    说完,他霸道地俯身封住她的唇,朝丁香小舌一点一滴攻城略地,压的她无法喘息,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让她无法再从他身旁溜走。

    他要更多,不只今生,而是永生永世。

    他不爱则已,一爱下去,他的热度会让人烧的三度灼伤,逃也逃不了、拒绝也题约不来,让人完全没有抉择余地。

    “你已经选择一次,不跟婷萱他们逃出去,因你的选择,让我愿意放他们一马,可是。”温柔缠绵顿时转为强硬的警告,大掌论了她的纤腰,望着只有他能享受的私人之地探去:“从今以后,你的世界只有我,我是天你就是云;你是雨,我就是海,永远逃不了、走不掉。”

    天有多大、云就跟随过去;海有多阔、雨就牵引过去,她永远是他的!

    “霸道蛮横。”

    被人喜爱的快乐和不想与人分享的占有欲,痛苦的混杂在一起,快乐有多大,痛苦就有多尖锐。

    这份痛苦与快乐只能埋在心里,说也说不出来。吐也吐不掉。“我才不喜欢你,是最讨厌你。”

    “我才不信。”朱阳霸道地将她裙摆一掀,手指在她身上烙下属于他的印记。“说你爱我,说!”

    “说你爱我。”

    “我我爱你。”话说完,她的唇马上就被他濡湿的唇堵住。

    车子一颠一破,车内欲望焚心。

    路还长得很。

    忆恩开始要过着祸福难料的王廷生活。

    紫禁城佩文斋

    明世宗戴着一顶沉水香冠,纱金龙褂外罩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白玉四块黄马尾丝带,往上看去极不相称,但花白的胡子梳得一丝不苟,嘴角眼角都有细密的鱼尾纹,想必年轻时也是风流俊少一个。

    但岁月不饶人,人一旦风华一过,举手投足都显出老态。故明世宗晚年崇信道教,迷恋道术及炼丹,祈求身体能以长生不老。万寿年年。

    唉!世上没有一个人当集天下之大权后,还能看的破、放的下。

    明世宗咆哮一声,拍打案上信函“这个免崽子竟敢给我内神通外鬼,勾结扶桑,若不给他点颜色瞧瞧,还让后人误以为我明世幕幕昏君一个,来人啊!宣严淞进殿。”

    “父皇,等等!”朱阳站起了身,身上穿着酱色天马皮袍,淡然提醒道:“别忘了、他手上尚有十万重兵,没有十分把握,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此事若能震醒父王,以后多理会朝政,修明政治、疏浚河运、开博学鸿儒科,少沉迷道术、长生不老当中,这可是百姓之福,天下之幸也。

    这样他要带着亿恩离开此地,也比较放心。

    明世宗一听,心头一惊,吓得心头没啥主意“那依你之见,要怎么办,难道要我们屈膝求和,让他断送我们大明山河。”

    “这倒不会,只要我们能诱那只老虎离山,那引‘虎’人瓮就不成问题。”对父王昏庸软弱性格,已经麻木不仁了。

    “想必你心中已有计谋。”

    他一堆儿子不是猎鹰养犬、就是沉迷女色养小妓,完全不顾国家大事,惟一会关心的只有这个儿子,只可惜一来他不是嫡长子,二来他太情才傲物,性情乖扭不好掌控,要不然他或许会将是位传给他也说不定。

    “是有一计。”朱阳沉吟一下,思量着:“但还须父皇配合。”

    明世宗大喜“说来给朕听听。”

    朱阳望着窗格子,眸子晶莹生光,说道:“严淞位居首席内阁学士,底下门生现在不是总督、巡抚,就是将军,私党遍居朝廷内外,可以说是大权在身。大军在握,‘请君入瓮’或‘迫其上当’当不可行,需用点智慧谋略,设法‘调虎离山’,才是上上之策。”

    “嘎!说仔细一点。”

    朱阳不假思索,当即一点一点说出他智擒严淞之计。

    “第一步,我们先请他的好友仇鸾邀严淞在徐州密会,仇鸾是赣省大将军,严淞会以为自己的大军都驻守徐州不远之处,即使事有变卦,还能紧急来救援,所以他一定会买仇鸾的账,故臣子推断,严淞一定会答应前去徐州。”

    “严淞前去徐州后,就可以进行第二步计划,这就请父皇以兵部六百里加紧送去密函,开列数十名将军,在距严淞防地不远的题愈,召开‘北方抗倭会议’,所订日期必须与严淞贫款色徐州时间密切吻合,这样一来,仇写会邀产税j起到开封与会,即使严淞对父皇突然召开会议有疑虑,但只要仇鸾力劝前往,并请其它人从旁权力公后。依严淞自尊自大的性格不会露出怯意而托辞拒绝。”

    “第三步,严淞前去开封,必会随带大批侍卫队保护,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先以开封难找到较大的房屋为借口,使其留下待卫队独自进人开封,再以因是秘密会议,故要在晚间举行,而且设置三道关卡,拦留随行人员及兵器,因所有人都要遵照此规,相信严淞必不疑有诈。到那时严淞只是独分一人,且手无寸铁,只能乖乖听我们摆布。”

    “最后第四步,也是最重要一步,我们要想出一套说辞,好让严讼当场发飘,这时安排与严淞素有交情的臣于坐在其旁,好言相劝,让他单独离开座位,出去外面透透气、消消气,届时在严淞单独离开后;就立即逮捕他。这样一来,既不会惊动他人、也能一举歼灭他全部的势力。”

    明世宗听完此连环计谋,赞不绝口“好好!这事就让你去办,若事成,你要什么,朕都会答应。”

    “那倒不必。”朱阳欠身一福“只要父皇到时答应我一件事就可以。”

    “什么事?”明世宗好奇的问道。“难道跟你目前带进宫的那名少女有关系?我劝你不要跟你的皇兄们学什么只爱美人、不爱山河的坏行为。”

    朱阳听父皇说忆恩不是,心中快决不乐挥摆衣袖,准备迈开脚步离去。

    “站住!”明世宗拳头换得出汗,股气得像紫茄子似的“你是什么态度?我才说你几句,就跑成这样,简直没把我这个皇帝看在眼里!”

    他这一生最伤脑筋的,就是这个桀赘不驯的儿子,本以为即便不能讨个亲热、至少也不至于落个没趣,没想到他却用这种态度对待。

    他是至皇至尊,天下人都要看他的脸色,怎样可以让他的儿子爬到他头顶上去!

    明世宗腮上肌肉抽搐个不停。

    “懒问沉浮事,闲娱花柳朝。吴儿调凤曲,越女按鸾萧。道许山僧访,棋将野叟招。漆园非所慕,适志即逍遥。”朱阳吟罢,旋即走出门外“我这一世只想逍遥。”

    “好!”明世宗铁青着脸孔,威吓道:“你就做你的逍遥公,来人啊!把那名狐媚惑主女子给我抓起来,朕要好好审问。”

    耙惹灭威,就要有走到死人堆的勇气。

    “若你敢动她一根寒毛,你要找的‘武虎图’会随着她的一根寒毛消失在世上!”他说话一向算活。

    朱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直瞪着明世宗,霍地卷起一阵风,吹得朱阳棉袍前后摆荡。

    明世宗顿时气得脸都发白,端着杯子的手捏的微微发抖,啪了一声,杯子碎了一地。“你在威胁我!”

    “不敢!只是忠实地陈述事实。”朱阳毫不胆怯的看着钥世宗的脸。

    看到明朝昏庸腐败,他早已无心恋栈,要不是心存一点孝意,他早就归隐山野,不问世事。

    “好,好一个做儿子的榜样、做臣子的楷模。”明世宗气得血脉愤张,可是他心里是雪亮,在这节骨眼上,他尚有可利用之处,还不能开罪他。猛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烈火。

    “若你能拿到‘武虎图’给朕,朕既往不咎,恩怨两消。”

    明世宗黑眸底闪过一丝狡狯。只要拿到藏在“武虎图”的长生不老秘方,他的金口就可以任意改去。

    “君无戏言,容臣告退。”朱阳黑眸底下看不出什么情绪,头也不回地旋足走人,留下一心只想成仙成佛的明世宗。

    “武虎图”事情不急,但扳倒严淞刻不容缓。所以事不宜迟,他马上着手布局,必要将严淞逮捕到案。

    在朱阳出宫以前,他写了一封信给忆恩,说明他不在宫里的原因,却没想到他让封信在送到她手里之前,就被皇帝截下来,销毁了。

    京城天气不比南方,太阳像一粒冰丸子在冻云中缓缓移动,天色透光似乎即将放晴,但不过半日,大块大块厚重如铅的云层又压过来,一切又恢复旧观,仍是阴阴暗暗的世界。

    忆恩路路走至花园凉亭,垫上凉亭中的椅子,看着一五一壑所形成的麓布,有如飞流直下三干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壮观。

    可是她无视于这份故现,心思飞了老远、老远。

    她原本以为,只须在他身边几天,就可以不带一片云彩,潇潇洒洒走了。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她却越来越沉溺;越来越离不开他的人,只想跟他在一起。

    —想到他喃喃爱意、温柔抚摩、霸道占有她仿佛像吸了鸦片,上瘾了。

    即使他对外态度,仿佛向世人宣告,她是他的禁待,她也完全不在乎,一心只想成为专属他的女人,这份沉迷,让她忘记他是随时会变心,随时可以再纳几房妾室的人。

    忆恩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完全没听到一个清脆脚步声走了进来。

    “你是不是叫忆恩?”一个宫女颐指气使打断忆恩思绪。

    忆恩点头承认道。

    “那好!刚才皇上下令,说你从今以后到浣纱房做事,而你的房间也已经迁移到下人房。”

    忆恩眨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这几天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梦境?

    “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走!”宫女推拽着他,讥笑说道:“别巴望三皇子会来找你,他早上被皇上派去出任务,很久才会回来,而回来后,哼!早就忘了你了。”

    忆恩从来没想到,被打人冷宫的日子这么快就来到,快得令她无法适应。

    “还不赶紧走,在天黑之前没将那些衣物洗清,今天晚饭你就别吃!别看了,赶紧走啊!

    苦涩像钳子般扼住她的咽喉,忆恩眸底浮上一层雾,慢慢凝聚成珠,滑下容颜。

    三个月后,紫禁城金鸾殿上。

    明世宗气得重捶一下桌面,桌上纸笔都跳了起来“朕待你不薄,给你高官厚禄,为何还勾结扶桑背叛朕,说!”

    严淞穿着囚犯衣服跪在地上,头发散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铐脚镣。酸厚样十分狼狈。

    “冤枉,老臣从未跟扶桑攀技,何来背叛之说?一定有人污蔑老臣,请圣上明察。”

    被人从十里远地方架到这里,途中吃不饱、穿不暖,外加三餐各毒打一镇。老命早就去了一大半,要不是拚着一口气,硬是要皇上对质,命早休了。这笔账,他记下,待他逃过此劫,一定要把这些人统统杀掉。

    “还不承认。”明世宗抛一份信函到他面前“证据都在面前,你还敢狡辩?”

    严淞觑了信函一眼“这不是老夫写的,是有人模仿老臣笔迹。”

    “你暗示说我老眼昏花,连你的笔迹我都不认得!”明世宗气得骨头喀喀作响,他这辈子最恨人家说他昏庸无道、贪色误国。

    严淞知道自己说错话,马上馆媚道:“老臣不敢,皇上是天神降世,菩萨转生,这点小伎俩怎能逃过圣上法眼。”先灌迷场,让圣上乐不思蜀,再逐步剖析说道:

    “圣上一定知道老臣在写‘了’字,其字在最后一笔,必不会往上勾,还有写到‘若’字,老臣右字一定写成像石字,这种种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老臣之手,老臣被小人陷害,请圣上为老臣作主。”

    严淞老好巨猾,在做每一件事都会留着后路,所以当他在提笔写这封信就想过若被人拿到的情形,故在信上留一些败笔,好让以后有个万一时,可以混淆视听,以便开脱,所以他才拚了老命,硬要跟皇上对质。毕竟依皇上的昏庸,一定会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

    明世宗本就是耳根软、又昏庸的一位君主,他向侍立在旁的刘公公使个眼,刘公公答一声,步下台阶,拿回信函,恭敬的呈给皇上再次过目。

    明世宗仔细划览,发现严淞所说果真不假,难道这是朱阳故意要扳倒严您所施的诡计?

    “刘公公你给我宣朱阳进殿,朕要让你们俩好好对质。”

    严淞笑了“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不久

    刘公公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的走进殿来“圣上,朱皇子刚才在浣纱房杀了一名宫女后”

    “后怎么呢?还不缓我赶紧说。”明世宗重捶桌子,镇纸蹦鲜都灵此弹跳起来。

    “就失去踪影。”刘公公揩揩满脸的冷汗。

    明世宗怒火中烧。他竟敢为了一个女子,在宫里大开杀戒!这下不叫人把那女人杀掉,下一次又不晓得会搞什么事出来。

    严淞看皇上气呼呼的样子,喜出望外,事情果然有转机。

    三皇子跟皇上似乎有心结,太好了,那他就可以发挥他三寸不烂之舌,要怎么说就怎么说,说白马是黑马也会有人相信,哈哈。

    “圣上,恕老臣冒死也要进谏一言。依老臣看,三皇子是不敢跟老臣对质,畏罪潜逃,这可以说明整件事都是三皇子一手遮天,想欺上瞒下杀害老臣。好在老天有眼、皇上呈明,这可将老臣治死罪的信函,竟演变成老臣无罪的证据,他一瞧事迹败露,马上就开溜,这在显示三皇子作贼心虚。”

    明世宗思索一下问道:“三皇子跟你无怨无仇,何必污蔑你?”

    严淞语不惊人死不休“为了‘武皮图’。”

    “什么!”明世宗惊得站了起来“给朕说清楚。”

    严淞揣摩上意,知道明世宗最在乎的是什么,眼底闪过诡计得逞的好笑,但脸孔毫不显现的道:

    “皇上,老臣得知‘武虎图’在江南地区,特地南下查询此事,此事快明朗化之时,三皇于党派人想从中夺取,卖给扶桑,从中赚取一笔优握的利润。老臣昏庸,被一名手下女子出卖,将图给了三皇子。然后她伪造老臣笔迹,说老臣跟扶桑勾结,并把信给了三皇子呈献皇上,以混淆视听。而那女子就是三皇子带来宫里的那一个。”看看皇上,脸色,好笑道:“那女子要模仿老夫笔迹,不难喔!”

    斑明的谎言就是三分为真、七分为假。

    “那‘武虎图’是不是在朱阳的手里?”明世宗这下可急了。

    “这就要问三皇子本人了。”

    “来人啊!给我”

    “等等,皇上。”严淞急忙叫住“不能打草惊蛇,万一被三皇子知道这件事后恐怕他会将图藏起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如个圈外,我们一定要想一个法子,既可以探份玉皇子是否有‘武虎图’,又可以将老臣手下杀掉的办法来才行。”

    “那你有什么高见?”

    严淞看明世宗完全没有主意的样子,心中一乐“老臣认识一名女子,此女子长得美如天仙、身手矫健,最重要的是她跟三皇子有一面之缘,若派她去执行这个任务,一定能事半功倍。”

    明世宗不耐的挥挥衣袖“随你怎么做,只要你能问出‘武虎图’在哪里,要怎么做都随便你!”

    “皇上!臣遵旨!”严淞眸底闪过角桧的光芒。事情果然很顺利,可以依计划将这些碍手碍脚的人全都杀掉。

    朱级作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荒唐。